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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沈云溪说道,“璟王妃,刚才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太子和璟王就要为你的这些无凭无据的猜测劳神劳力,你可真是有本事。”
林九歌冷笑一声,“怎么,有人坐不住了?”
沈云溪哼一声,回道,“什么坐不住了,你不要乱说话。”
林九歌担心太后的身体状况,不想再与她争执。
“皇上,臣女略通医术,可不可以让臣女为太后诊脉。”林九歌向皇上请求道。
“那怎么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又给太后塞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沈云溪当即阻止道。
皇后拉了沈云溪一下,示意她不要说话。
皇上点点头,说,“太子妃怕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璟王妃,你去吧,朕也想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
林九歌行礼后,走到太后床前。
凤如朝移动到林九歌身边,柔声问道,“怎么样?”
“太后脉象很快,但已无大碍,稍加休息,很快便能醒过来。”林九歌说道。
这时,一个宫女拿着太后的药渣走了进来。
林九歌看了一眼药渣,剂量明显比她开的药方上要多出许多。
“是谁给太后熬的药?”林九歌问道。
宫女答道,“是刚才那个碧珠。”
皇后开口,“果然是这个贱蹄子做的手脚,打死她算了。”
皇上震怒,下令,“将这个婢女杖毙。”
林九歌看着皇后、凤如宸和沈云溪一行人听着外边碧珠的惨叫声,心里突然感觉到悲凉,生于皇家,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根本就没有亲情,一个婢女的性命在他们眼里更不值得一提。
对于他们来说,太后的安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他们夺权争势的战场,他们要赢。
——
回到璟王府,林九歌想起刚才李太医鞋底上粘的木芙蓉的花瓣,觉得很是可疑。
她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凤如朝。
“李太医去慈安宫之前应该去过永春宫见过皇后,整个宫里我只在永春宫见过木槿花。”林九歌开口说道。
“皇后?难道皇后也身体不适?今天也不是请平安脉的日子。”凤如朝纳闷道。
林九歌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皇后可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她说话时中气十足,眼睛炯炯有神,怎么看都不像生病的。”
凤如朝垂眸思索片刻,说,“你是怎么想的?”
林九歌没想到凤如朝会主动问她的想法,微微有些吃惊,答道,“李太医好像刻意与皇后疏远,不知道是避嫌还是怎么了,就是明明感觉他俩很熟,却又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很生疏,你懂我的意思吗?”
凤如朝面色凝重,变得很严肃,眼神也变得凌厉,“我也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但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之前,李太医与皇后还发生过一次冲突,当时皇后直接要取消李太医的资格,是父皇念在李太医作为太医院的太医主,又为宫中各妃嫔服务多年,才没有将李太医逐出太医院,而是罢去了他太医主的官职。”
“李太医既然能坐到太医主的位置,那就说明他的医术应该拿得出手呀!李太医就是解不了你的毒的那个庸医?”林九歌歪着头问道。
凤如朝点点头,“嗯,我从最开始中毒,就是他在主治,他确实说过我体内的毒只能尽量控制,无法彻底祛除。”
“哼,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这明摆着也没控制住呀。”林九歌咂着嘴说道。
“你觉得他有问题?”凤如朝问道。
“你若觉得他没问题,那你为何又不信他的话,还要找能解毒的人呢?”林九歌问道。
“我是不信命,不信我就这样不受老天待见,所以才会找别人,天无绝人之路,你不就能解我体内的毒吗?”凤如朝脸上透出倔强的神情。
“你是不信老天还是不信他?你信我吗?你难道就不怕我骗你?”林九歌咧着嘴问道。
“你敢!”凤如朝突然凌厉的看着她。
林九歌瑟缩了一下,嘿嘿笑着说,“我又不是庸医,自然能解你的毒。”
凤如朝看她怂怂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过激了,轻笑一下,问道,“你觉得李太医本来能解我体内的毒?”
“那也不一定,你体内的毒特殊,下毒的人是个高手,不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林九歌一脸自信的答道。
“那你觉得李太医是哪里有问题?”凤如朝问道。
林九歌挠挠头,说道,“如果李太医和皇后相熟却又在人前假装不熟的话,他就有大问题。他在刻意隐瞒与皇后的关系,说明他做的有些事,就算被查出来,也不会牵扯到皇后,他在变相的保护皇后。你和李太医是怎么相识的?”
凤如朝摇摇头,说道,“李太医是我额娘生前的御用太医,额娘走后,李太医就一直为我医治。”
林九歌突然惶恐的说,“有没有可能,李太医不是个庸医?他是故意不为你医治?”
凤如朝听完,眉头紧锁,“我也曾怀疑过。如果李太医真的是皇后的人,那我额娘的死也绝对与他有关。”
林九歌思索片刻,说道,“我听说宫里的贵人都有医案,德妃娘娘的医案在哪里?我想看一看,没准能看出点什么。”
凤如朝沮丧的说,“我也曾找过额娘的医案,可管事的公公说医馆存放医案的地方曾起了一场大火,把许多医案都烧毁了。”
林九歌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撇撇嘴说道,“真能有这么巧?”
凤如朝脸色阴沉,皱眉说,“你的意思是他们故意把医案销毁了?”
林九歌说,“有没有销毁不知道,但肯定是不想让相关的人看到,明天把李太医叫来,试探一番,看看他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说。”
凤如朝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林九歌一眼。
对于林九歌做的一切,他心存感激,这些都已经超出了他们之间的合作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