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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只是欣赏。不知道蔻小姐能不能赏光陪我这个老头子跳支舞呢?”没想到,管总竟然邀请我跳舞!
“跳舞啊?”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面露难色,腿肚子都跟着转了筋。
“要知道,今天晚上在这个酒会上,想和我跳舞的人可都要排着队的哦!可是我要求他们只能和自己的老婆跳。不过你和这位蔻总既然不是夫妻关系,我的老婆正好也没有来,不知道蔻总的妹妹能不能赏光先陪一下我啊?”管总微微眯起的眼神告诉我,这绝对不是跳舞这么简单。
“既然管总都张口了,我们当然没有什么理由好推诿的。”老哥满口应承了下来。
“那蔻小姐呢?”管总故意在征求我的意见。
“可以到是可以,只不过我不太会跳,到时候影响了管总的水平,还希望您不要和我计较,更不要和我哥计较才成!”我满脸不服气的神色立马暗淡了下去,这也是我自认为愚笨的地方,在艺术造诣方面实在是差的太多。
“你怎么说话呢!”我的胆大包天显然吓到了老哥,他急忙制止。
“没关系,她说得都是大实话,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难为你,更不会难为你哥!”管总难得的平易近人,笑呵呵的满口应承了下来。
不过这种商人的微笑我还着实不敢恭维,不是表里不一就是心怀叵测,这绝非是我一个毛头丫头可以揣测的了的。
“她着实不会说话,管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这回我是看出了老哥的确胆战心惊的神态了。
“来者都是客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才好啊!”管总哈哈的笑着,老哥敷衍的陪着,我的心忽悠忽悠的悬了起来。
和管总跳舞的过程不得不说是他老人家在自讨苦吃,踩了无数次的脚,碰了无数次的头,遭了无数次旁人的白眼儿和嘲笑,别说是我了,估计就连旁边的人都从来没有见到过管总在舞场中如此出丑的场面。
知耻者近乎勇,虽然我知道这个道理,可也无法再承受旁人异样的眼光,跳舞已经成为了一场受罪的考验,我在这场考验中近乎煎熬,而老哥,崩溃的内心估计已经烧焦了上百次了。
“我说过我不会跳的,你不会怪罪我吧?”我在痛苦中热切期待着第一支舞曲的结束。
“小姑娘,你太多虑了,只是跳个舞而已,不要想太多!”我猜想管总的脚肯定是穿了铁打的防护套了,不然怎么会对我的屡次“冒犯”无动于衷。
“我是不想想太多,可我怎么也要想想我的老哥吧!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见他参加什么活动紧张过呢,不过我这次的拙劣表现好像把他的准备给搞砸了。”我瞟了眼老哥,他似乎已经放弃了对我的关注了。
“你非常在乎你的哥哥吗?”
“那当然!从小爸妈都忙其他的事情,老哥几乎是我的生活保姆外加情感守护神,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任何一个人都要长呢。某种程度上我对他的依赖比对我老爸老妈的以来还要强烈一些,就算现在他结婚了,这种依赖在我的心里还是很强烈的。”我叹了口气,说起过往我更加的自责。
“看不出来,你们兄妹关系非常好?”管总微笑。
“已经超越了非常成为最好了,不过这都是我老哥太宠我的缘故。”我自豪的一笑,不知道为什么,说起老哥总能带给我莫名的自豪感。
“看来你有这样一位哥哥很幸福?”管总的戒备心好像放松了不少。
“不止是我幸福,我嫂子更把我哥当成绝世好男人,我爸妈也为有这样一个二十四孝的大好儿子骄傲!”很奇怪,平时看到老哥的时候我很少想到这么多褒义词来形容他,可此刻,在这样陌生的场合,我提起老哥竟是不自觉的满口赞叹,连思考的过程都完全省略了。
“看不出来,这么年轻居然这么有家庭责任感?”管总默许地点了点头。
“这话您还真是夸对人了,我老哥还真就是责任感特别的强!”我自豪的连腰板儿都直了不少。
“叫你说的,你的哥哥就好像没有缺点了?”管总迟疑地看了看我。
“缺点?”我的心猛烈的一沉,过往的莎莎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
“人无完人嘛!老祖宗的话不是白说的。”管总继续提醒我。
“可是老祖宗也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再说了,还有浪子回头金不换呢!”我嘻嘻一笑。
管总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小姑娘,进步的空间非常大嘛!”曲终舞毕,我们的拉家常也到此结束,管总对我的舞技也做出了最终的评判。
“对不起,管总!”难能可贵,我也有这份儿廉耻之心和恻隐之情。
“没什么对不起的,娱乐而已,有机会我们再切磋舞技!”管总的微笑在我看来那么的勉强,估计脚疼才是他最想抱怨的事情。
我悻悻地点头,怏怏地看着管总离开,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了,可一种沉重的阴影却席卷而来,一股莫名的忧伤告诉我,我似乎把老哥的事情给彻底搞砸了。
“老哥,我们完了。”一支舞下来,我已经没有了骄傲的内心和无所畏惧的心灵,看着被我搞得一蹶不振的老哥,我的确很是愧疚。
“是我完了!”老哥生无可恋的看了眼酒会的现场,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生龙活虎,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神彩飞扬,只有我们哥俩,灰头土脸不说,估计还成为了全场的笑柄。
“对不起!”我低下了头。
“一家人说这个干嘛!再说了是我非拉着你来的,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傻丫头!”老哥的宽慰就像一根针,刺的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疼。
“咱们走吧!”丧失了最后的希望,老哥也就不再心存幻想,酒会还没结束,我们两个败兵就打算逃之夭夭了。
“蔻先生,请留步!”一个男人穿过人群向我们走来,居然还知道老哥的姓氏。
“好像有人叫你哎!”老哥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感觉器官,还是我的提醒才叫他停下了脚步。
“是在叫我吗?”老哥疑惑地看着对方,很纳闷儿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居然还有人会记得他的名姓。
“没错,是蔻逸潇先生吧?”男人求证了一番,从表情上来推断应该是友善的。
“哦,哦,是我!”老哥点头应承。
“今天的招待实在不周,管总想希望找个时间单独和您聊聊!不知道蔻先生有没有兴趣?”男人态度谦和耐心征求老哥的意见。
“管总?和我?单独聊聊?”老哥受宠若惊的样子简直是我没见到过的怯场。
“没错!管总希望您留一张名片,方便和您的联系!”男人也快看出了老哥的惊喜,隐忍着没有发笑。
“好的好的好的!我正好带来了!”老哥当然是有备而来,他慌张的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名片,毕恭毕敬地双手奉送到那个男人的手上。
“好的,我会转交给管总的。蔻先生请自便,我就不再打扰了。”男人微笑转身离开,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带着从天而降的惊喜,带着喜中大奖的眩晕又那么真实地发生在了眼前。
“哥!你还好吧?”我的惊悚远没有老哥来得凶猛,看着半天都没有回过神儿的蔻逸潇我弱弱地问了一句。
“啊?啊!还好还好还好。”老哥神情恍惚的竟然走错了方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猛地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这个叫他云山雾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