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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菜后,裴秀英先去跟另外两个饭馆的东家收了账,接着又去萧闻礼的书院给他送了些东西。
到了九言书院,发现萧闻礼还在给学生授课,裴秀英并未见到他人,便把东西托给书院里的人,而后便回到城门口处等着岁安。
等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便见岁安提着东西走了过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将将要从她身边经过了,还没发现她。
裴秀英这才出声提醒道:“哎,你往哪去呢?”
岁安回过神来,“抱歉,方才我想事情呢,一时没注意,大嫂你等很久了吧?”
“谁在等你,我也是才刚到,本来都要走了,想着你人是我送进城的,若是回头出了什么事,我不好跟二郎交代。”裴秀英神色不自然地看了她一眼,催促道:“好了好了,赶紧上车,我要出城了!”
岁安抿嘴笑了笑,上了驴车,在裴秀英身旁的位子上坐好,裴秀英这才驾着驴车出了城。
“这是我给糯糯买的红枣糕,还有这套衣服,那掌柜说这是今年最时兴的样式,我瞧着挺适合你,便一并买了。”岁安将早早准备好的东西塞到了裴秀英怀里。
“你,送我衣服作甚?我不要!”裴秀英受宠若惊,连忙要将东西还给岁安。
岁安按住她的手,“上次萧大哥拿的衣服其实是你准备的吧?萧大哥一介男子,又不在家中常住,怎会清楚家中的旧衣放在何处?你的好意我收下了,如今你也收下我的心意便是,莫再推拒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裴秀英的心思被点破,脸上瞬间如煮熟的虾一般红了起来。
岁安见状,促狭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递给她,“对了,这是我亲手做的胭脂,你若用着喜欢,下次我再多送你几盒。”
裴秀英抬起头,瞪大眼睛,“你还会做胭脂?”
“那是自然,今日我还大赚了一笔,等萧大哥回来,我请你们一起吃个饭!”岁安甚是自豪道。
裴秀英暗暗吃惊,这二郎当真是娶了个能干的媳妇。
想起今日之事,岁安问道:“有件事我想向大嫂打听下,你可知萧闻声身上戴的玉佩是何人送的?我瞧着他挺宝贝的,碰都不让我碰?”
“你说那个啊,先前听闻礼提过,好像是家爷送给二郎的,二郎一直珍藏在身上,便是当初家道中落的时候也舍不得卖,只那一次婆母病重,又刚好遇上灾年,家中收成颗粒无收,就连给婆母看病的钱也没有,二郎当时本来想卖了玉佩的,但却被婆母拦了下来,后来婆母便走了,只是因为这事,二郎很长一段时间都挺自责的。”
说到这,裴秀英叹了口气,“可就算当时卖了玉佩,以婆母的病情也是活不了多久的,只能说天命难违!”
原来是他的父亲送给他的,难怪他那般紧着,若是知道玉佩被人买走了,他会不会很难过?
岁安看着远处挂着鱼鳞云的灰蓝色天空,心思逐渐飘远。
回到村里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岁安将红枣糕送给糯糯,又与裴秀英说了几句话后,便提着东西回了家。
一进门,便看到萧闻声正拿着砍柴刀在劈柴,岁安忙将自己的战利品展示出来,“瞧瞧,这都是我今日打下的江山,我厉害吧!”
萧闻声看着她左手提着两只鸡,右手吊着一块很大的猪肉,想来今日胭脂卖得很是成功。
“倒是没想到你还有做生意的本事。”
难得听到萧闻声称赞她,岁安心里甚是高兴,“那是自然,少爷将我买回来,我怎么也得发挥下自己的用处吧,你将我买回来不亏吧?”
萧闻声唇角微弯,想起什么,状似无意问道:“昨夜你不是说有东西送给我吗?”
岁安愣了片刻,忙应道:“啊…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还好今日买衣服的时候也给萧闻声买了一套,否则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收场。
萧闻声看着那套墨蓝色暗纹云纹长袍,嘴角的弧度若隐若现,但面上还是矜持着道:“还不错。”
“少爷,这衣服可是花了我五两银子,你就一句还不错?”岁安有些不乐意。
萧闻声看着她那副明显有所求的模样,便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岁安顿时眉开眼笑,“我想喝鸡汤,味道要足,鸡肉要炖得软烂的那种!”
“等着吧。”萧闻声淡声道。
岁安见萧闻声提着鸡进了厨房,便拿着自己的那套新衣服进房间换上。
初桃色交领窄袖小衫,下身是月白色襦裙,腰间系上同色绣团花腰带,岁安对着镜子照了照,相当满意。
随后,岁安提笔打算写下几个美容膏的方子,这青楼里的姑娘最是看中自己的脸,若是这美容膏效果显着,指不定也能赚上一笔。
一股鲜香的味道飘进屋里,岁安起身来到窗户旁,厨房内,萧闻声一边看着书,一边执着汤勺,缓缓搅动锅底的鸡汤。
这君子下厨,倒也不失为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可想到玉佩的事情,岁安刚扬起的嘴角便缓缓落下。
晚饭的时候,她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边琢磨着要如何开口。
萧闻声却是率先放下碗筷,看着她道:“你这一整晚一直盯着我看,可是有话对我说?”
岁安踌躇了一会,道:“今日我去了一趟当铺,本来想着帮你赎回玉佩的,可是……”
萧闻声道:“玉佩赎不回来?”
“你怎知道?”岁安霍地抬起头。
从今日下午回来后,萧闻声便察觉出岁安有些反常,想起几日前发现不见了的当票,还有昨日她说的话,他隐隐猜到了或许是跟玉佩有关。
他垂下眼眸道:“那当铺的掌柜本就是个精明之人,先前我当掉玉佩的时候,便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罢,赎不回来便算了,左右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是你父亲送给你的东西,怎会不重要?”岁安脱口而出。
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