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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上头突然传来姜书宁的声音，苏惜凝身子一僵，醉酒后的事她也不是一点不知的，可酒后的脑子就是觉得，这男人横竖是自己丈夫，这么暖和，不抱白不抱
“嗯，渴了”清醒的苏惜凝还是要脸的，此时红着脸声若蚊吟
姜书宁闻言，便松开了她，起身去倒水，乍一被放开，苏惜凝觉得冷意袭来，忙抓了被子裹着，便见眼前多了杯热水
“喝吧”姜书宁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暗哑
“多谢”苏惜凝接过水，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头脑又清醒了几分“这一夜辛苦你了”
“无妨”姜书宁道，苏惜凝这点重量，确实不算什么，就是怀中软玉温香，确实让他受了不少的折磨
“我，我想去梳洗一下”苏惜凝还是觉得身上难受，睡了一身汗，他一走又消了不少，这一会被子一捂，又出了汗，再加上衣服没换，还有股酒气，她是爱干净惯了的人，只觉得身上都是馊的
“好，要喊人吗？”姜书宁道
“不必了”苏惜凝看看天色，觉得还是别折腾几个丫头了，更何况盥洗室里的锅炉一直是热着水的
说着，苏惜凝就进了盥洗室，然而她有些高估自己了，一桶水她提不动，半桶半桶，只怕天亮她也灌不满木桶
可她实在想泡一泡
正在纠结间，姜书宁走了进来，看到这情景，就知道自己算的不错，此时怕她尴尬，也不说话，只帮她将水倒好，就离开了
苏惜凝承认，这一刻她对姜书宁，是动心了的，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她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回到屋里时，姜书宁正看着她，苏惜凝一身白色里衣，黑发湿漉漉的散在脑后，一身沐浴后的清香
姜书宁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拿了棉巾道“我帮你擦头发”
“我自己来吧”苏惜凝不好意思，却被姜书宁直接摁在了床边，替她擦起头发来
苏惜凝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可很快残余的酒意上了头，她开始昏昏欲睡了
“我也去洗一洗，你先睡吧”见擦的差不多了，眼前的人又完全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模样，姜书宁无奈道
“好”苏惜凝应道，直接爬上了床，闭眼就睡
姜书宁见她这没心没肺的模样，无奈的暗叹了一声，他在军营里，荤段子可没少听，虽然平日里洁身自好，可这是自己媳妇啊！
胡思乱想间，他自己到了盥洗室，就着苏惜凝的剩水加了几桶热水泡了泡，却觉得里面都是苏惜凝的味道，干脆起身淋了两桶凉水，这才呼了一口长气，穿上了衣服
再回屋里时，苏惜凝已经睡得很熟了，他原本准备直接去练武的，却鬼使神差的，又躺回了床上
“凉”姜书宁刚伸出手想抱一抱苏惜凝，就听苏惜凝呢喃道，是了，刚冲的凉水澡能不凉吗？
好在随着躺在苏惜凝旁边想入非非，姜书宁很快又热了起来，然而他却不敢外去抱一抱了
心里思量着，其实他确实年纪不小了，该有个孩子了，早知道还不如昨夜不矜持了，反正洞房花烛没有洞，该补上的，昨夜做了君子，倒让他如今骑虎难下了
苏惜凝却不知旁边的男人想了多少，她现在睡得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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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书瑜因在姜老太太处呆了半日，晚上便也到了王红玉的院子，王红玉自然高兴，拿出十二分的小意来
姜书瑜本就不是冷情的人，见妻子这样，只当妻子多日不见有了长进，心下也觉得自己常常不回家愧对了王红玉，语气上便软和了几分
王红玉更加欢喜，不禁有些飘了几分，两人洗漱躺下后，便在姜书瑜旁边说了几句和姜老太太那里说的一样的话，话里话外都是苏氏小门小户就要超过自己了
姜书瑜沉默听完，麻溜的起了身，丢下一句“我想起我还有公务要办”
直接披了衣服离开了
王红玉一怔，等反应过来，旁边的床铺都凉了
“嘭”王红玉气的将床边小几上的水壶全部砸了，吓得珍珠几个赶紧进来，安抚的安抚，收拾的收拾
王红玉直哭了半晌，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珍珠几个见状，方才露出疲惫之色，替她掩好被子，退了出去
“你说咱们大奶奶，怎么总是将大爷半夜气走”翡翠没忍住，小声嘟囔道
“这也是你能说的”羊脂瞪了翡翠一眼，低声骂道
“姐姐别气，翡翠也是替大奶奶担心”珍珠小声劝道，又叹了一口气，别人不清楚，她们几个却是知道的
自从有了哥儿后，大爷与大奶奶，几乎一次水也没叫过，要么大爷是半夜想起有事走了，要么是大爷天刚亮就走，要么大爷就干脆不来
好不容易来一回，奶奶怎么就不珍惜呢？
“那能怎么办？好歹我们还有大哥儿”羊脂叹了口气，她心里也苦闷的很，她是几个丫鬟里年纪最大的，等过了年，她就二十三了，年轻时大奶奶防备她和翡翠长得好，大爷在就不愿让她两近身伺候，后来大爷不来了，大奶奶日日心情不好，也想不起来给她们几个找门亲事
如今眼看着，只有自梳这一条路了
只能指望着大奶奶以后记着她们的好，多给些养老银子吧
几个丫头唉声叹气，自去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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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悠悠，转眼便到了除夕，这还是苏惜凝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古代大家族的春节
不由感叹，没有点好体质，还真是支撑不下来，从天不亮就起身祭祖，直到半夜看了烟火才散席
到了初三，府里的太太奶奶们都回了娘家，唯有苏惜凝娘家远在扬州，便跟着魏嫣然去了齐国公府
姜书瑜陪着王红玉去了王家，姜书宁便陪着苏惜凝和魏嫣然一起来了齐国公府，齐国公府魏嫣然的父亲仍在，当家主母自然是她的母亲齐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见到他们自然又是一连串的心肝肉儿，给了厚厚的压岁钱，才让他们自去找兄弟姐妹玩儿，她与魏嫣然自己说话
姜书宁跟着国公世子去了前院，苏惜凝则由世子夫人领着去了花厅玩儿
等人都走了，国公夫人才对着魏嫣然皱眉低语“我怎么瞧着这苏氏，好像还是个姑娘身？”
“宁儿刚回来，两个孩子还不熟呢”魏嫣然解释道
“宁儿虽是刚回来，可他毕竟不小了，京都里跟他一样大的，儿子女儿都成群了”国公夫人依旧皱着眉头“你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若是不喜苏氏，便给几个丫头也行，你若是没有好的，我给你挑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