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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的天际飘着朵朵白云,又是一个山吐晴岚水放光,辛夷花白柳梢黄的好日子。
辰枫与三女在客栈休整一日,次日一大早便踏着乡间小路,向小村庄迈进。
忆起昨夜同床共枕的涟漪暧昧,辰枫心中痒痒,左手牵着磬然,右臂环住君如,迎着清晨的微风,览尽田园山色。
而小丫环玉莹则不远不近地坠在身后,时而蹙眉,时候轻咬红唇,看来有些心事。
“早光红照耀,新溜碧逶迤。
风流夸堕髻,时世斗啼眉。”
男人低吟几句,颇有些文人騒客的风雅,看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致,心旷神怡之时,也有种谐美遨游天下的豪迈。
“早知道应该顾辆马车。”辰枫觉得此情此景要是依车观光,定是一件美事,心中有所打算,他决定到回家时买辆马车,怎么说自己也有些家底,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一上午,两女的兴致都颇为高涨,清澈的湖水,绵延的柳树,墨绿的青山,一时让两个本来还有些芥蒂的女孩宛如踏青的少女,放开心扉,尽情领略大自然的奥秘。
男孩见她们关系和睦,欣慰的同时适机道出个略带颜色的笑话,惹得二女面颊红晕却又掩嘴轻笑,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饷午时分,四人已经抵达村庄,再次回到这里,辰枫心情有些复杂,也不知月儿姐妹怎么样了?
不觉间,男人加快脚步,带着几女向村头行去。
木屋,菜田,小河,榕树。一切似乎没什么变化,但辰枫老远就看见蜷曲在河边的娇小身影。
她瘦了!这是男人的第一感觉,昔日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略显憔悴,抱膝呆坐河畔的小丫头。
女孩的长发有些蓬乱,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与年龄格格不入地忧愁。她轻轻地叹口气,小嘴微张,低靡的曲调从口中传出:“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唱着唱着,女孩无神的双目变得通红,晶莹的泪水渐渐蓄满眼眶,歌声也变得不连贯。
辰枫怔怔地凝视着月儿的侧面,鼻息有些发酸,虽然对方唱地并不好,好多地方都跑调,但他觉得这是自己听过最感人的一首儿歌。
“你们四处逛逛,我去去就来。”男人对身后的三女叮嘱一声,在得到对方谅解后,迈步向小女孩走去。
“呜呜”辰枫才刚靠近,女孩的歌声就已停止,她埋头在自己有些发白的花裙上,压抑地哭泣起来。
“月儿”男人心中怜惜,不自觉地唤出声。
听见他的声音,女孩哭声截然而止,她娇躯颤了颤,马上抬起沾满泪水的小脸,瞪大双目望着男人。
“辰枫哥哥,是你吗?”月儿扯起小手,擦了擦被泪水朦胧的瞳孔,尤自不信的问道。
“月儿,怎么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辰枫本想换个轻松地方式,却不料对方呆了数秒后,就一把扑进男人的怀中,哽咽的童音令人万分心疼:“哥哥!”
辰枫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安慰的话语,只是抱着对方的娇小的身躯,静静地任其发泄。
男人看着女孩哭肿的双目,知道这些日子她定是伤心坏了,怜惜的同时又有些自责,他能看出来,对方的伤心皆是源于自己,自己的不辞而别让一个快乐的天使失去了天真的双翼,真是难辞其咎,罪无可恕!
辰枫暗暗纺无论如何,定要好好呵护怀里的女孩,势必要让伤心的小精灵重新恢复昔日的活泼。
“月儿”男人轻唤一声,却发现小女孩不知何时竟已沉沉睡去,微微叹口气,辰枫抱着月儿,向木屋行去,可不能让她着凉了!
“她怎么样?”一直未走远的三女行了过来,开口的是君如,此时的她少了几分幽怨,多了几分成熟。
“睡着了。”辰枫低声应了一句,有些歉意道:“对不起,我。”
“不用说了,我明白。”君如体贴整了整男人衣领,看着他怀里的小女孩,脸色有些发晕,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枫,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呃”男人愣了愣神,有些奇怪地看了君如一眼,却没否决:“你喜欢就好,我没有意见。”
“谢谢你,枫。”女孩突然踮起脚,在辰枫的脸上香了一下,红着脸反身跑开,弄得辰枫莫名其妙,她这怎么了?
君如心如小鹿,男人答应自己的要求,那不就代表他很快就会迎娶自己过门,虽然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但却没夫妻之名,良久的担心今日总算有了着落,只是自己今日是不是有些唐突,有点不知廉耻了?
女孩捂着俏颜,一时间很是羞愧,不过想到自己就要成为他的结发夫人,心中甜蜜,一切的委屈都算值的。
比较君如的大胆,磬然显得很是腼腆,见男人望着自己,磬然只是微微点点头,柔声细语道:“好好照顾她,我在外面等你。”
短短几字,让辰枫深切地感觉到对方的温柔,低头在佳人额头亲吻一下,男人的声音说不出的柔情:“然儿,我爱你。”
“枫,我也爱你。”辰枫没想到一向羞涩的女孩也会说出这样直接的话语,看着对方娇羞地模样,他又忍不住轻啄了一下对方的柔唇,温柔道:“等我。”
男人看了眼不远处的玉莹,见她正低头想着心事,知道一时也无话可说,冲着她微微一笑,转身向木屋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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