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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的有意思。
尚家是她的家,她即便是身份暴露,也该是回家,而不是把她交给尚家。
“交什么?你现在是我的人,回尚家还能有命活?”
阮俏淡淡道。
尚乔星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她试探道:“主人相信害死爷爷的人不是我?”
阮俏微微眯眼,打量着她:“我可没说你爷爷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也许他真是意外而死呢。”
尚乔星咬唇,不说话了。
阮俏不再多说。
就在这时,朱颜身姿妖娆的走上前来,“哎呀,这两天可真是吓坏人了,小师妹,恭喜你洗刷冤屈。”
朱颜亲亲热热的拉住阮俏的手,一双妩媚的眼睛在阮俏脸上不着痕迹地审视着。
阮俏笑看了她一眼,道:“的确是吓坏人了,差点儿就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朱颜笑容不变。
姜老这时道:“地牢已经开了,少尊,劳烦你的人把海君韶送过去了。”
储时遇点头,让储氏暗卫押着海君韶朝地牢走去。
一行人往地牢那边走去,阮俏也十分好奇。
鬼门主道:“姜老头儿,你这姜门的人比我鬼门还少,等三门合一后,我们得开始招收弟子,重现上古辉煌了。”
姜老点点头,“的确是,这些年徒儿们接连出事,我都没心思了,唉。”
鬼门主沉默下来。
的确,徒儿出事,做师父的极为痛心。
药门主听着他们说话,没有言语,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几个徒弟。
“姜老,你真的要把我关进地牢?”
到了地牢门口,看到厚厚的石门,以及门前的蛛丝网,和偶尔跑过来路过去的虫子老鼠,海君韶的脸绿了。
外面就是这副样子,可想而知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姜老摸了摸鼻子,“哎呀,这地牢好几十年没用过了,多点蛇虫鼠蚁的也正常。你们蚩尤的杀手应该不怕这些个东西。”
阮俏冷笑:“师父,她是杀人凶手,管她怕不怕。”
“阮俏,你别太过分!”
阮俏看向她,语气冰冷无比:“十天之内,若是蚩尤的人还没来救你,海君韶,我就捏死你的血魔蛊,叫你给药门两位弟子偿命。”
海君韶也眸光一寒,冷冷看了阮俏一眼,“哼,你放心,蚩尤的人一定会来救我。”
然后,她收回目光,视线余光却与朱颜相接。
朱颜的脸色霎时变的难看几分。
她看懂了海君韶的意思。
海君韶让她救她。
如果她不救她,极有可能,海君韶会供出她,拉她一起下水。
朱颜的脸色僵硬一瞬,随即恢复自然。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边的阮俏,所以,这阮俏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那只黑甲虫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视线,不由朝阮俏身上的黑甲虫看去。
这黑甲虫就粘在阮俏的衣领上,一动不动,倒像是一颗黑的发亮的扣子。
这黑甲虫真是古怪,说是蛊,也没听说过有这种蛊,可是它又确确实实的,只凭一声虫啸就把海君韶给坑了。
好在她给阮俏下的是天魔蛊,天魔蛊是不亚于王蛊的存在,或许不会受到这黑甲虫的影响。
朱颜又回目光,心里骂了海君韶一百遍。
若不是怕海君韶狗急跳墙,把她给供出来,她真不想管她。
可现在,她不管也得管,她们蚩尤的杀手是一损俱损。
从地牢回来,一行人又返回大殿。
到了大殿门口,水悠悠捂着自己的脸,走到药门主身旁:“师父,能不能叫阮俏先把我的脸治好?”
药门主转头看向她。
水悠悠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药门主。
药门主眉头一皱,忍不住沉声道:“你两位师兄死了,你就不难过吗?”
水悠悠一愣,眼泪簌簌而下:“我当然难过了。可是你们不是商量好了吗?要等蚩尤的人来了,再杀了那个凶手?”
她辩解道,毫无悲伤之情。
药门大师兄和小师弟不禁都看了她一眼。
两人垂下眸子,没有多说。
他们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在意别的,两位师兄弟的死,让他们十分难过,胸中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闷。
那种愤闷不知是对谁的,可是最终,全部都化作了对阮俏的不满。
都是因为阮俏,才害死了两位师兄弟,还害得小师妹(小师姐)毁了容。
药门主看了水悠悠一眼,第一次眸光发沉。
水悠悠没有注意到,只是觉得师父居然不理自己,不由委屈的瘪下了嘴,要哭不哭的。
三门要商量事情,姜门如今跟储氏走的近,储时遇也被邀请去了。
反倒是阮俏,被朱颜拉着落到了最后面。
朱颜拉着阮俏走到了议事大厅外的一个角落里。
“小师妹,现下这里没人,你该有话跟我说吧?”
朱颜似笑非笑看着阮俏。
阮俏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佯装茫然,问:“嫂子在说什么?我该有什么话跟你说吗?”
朱颜见她这般不识趣,不由脸色一变,低喝道:“阮俏,跪下!”
阮俏唇角勾起,嘲讽笑道:“嫂子,你怕是中邪了吧?叫我跪下,凭你什么?”
朱颜脸色一变,她脸上的浮夸之色尽皆散去,眼神冰冷威严地逼视着阮俏。
“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想尝尝天魔蛊发作的滋味吗?”
她低声威胁道。
“哦?是吗?”
阮俏淡淡道。
朱颜见状,脸上掠过一丝冷笑。
她二话没说,就驱动了天魔蛊。
如果阮俏真的中招,此时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天魔蛊幼蛊啃噬的痛苦,那种钻心之痛,会生不如死。
可事实上,那只天魔蛊的幼蛊,感受到母蛊的指令,如今只能在黑甲虫的嘴里瑟瑟发抖。
相较于母虫,它更加抵抗不了这只黑色大魔王的威压。
朱颜面露得意,准备欣赏阮俏露出痛苦之色,跪下哀求自己的样子。
可是她等了又等,久到母蛊都有累了,也没见阮俏有什么反应。
她蹙了蹙眉,狐疑地打量阮俏。
她直接命令道:“今晚挑个没人的时候,把海君韶放了。”
阮俏笑了,还真是有意思极了:“你在命令我放了她?”
朱颜冷笑:“你不会真的以为,三门联手就能跟蚩尤为敌了吗?杀了海君韶,后果你们三门都承受不起!”
阮俏眨了眨眼睛,好奇道:“海君韶有这么重要吗?你是哪个等级蚩尤?你和她谁更重要些?”
“我们都是地级,但是我比她更得上面看中,海君韶她不过就是有个天级靠山罢了。”朱颜面露傲然。
“那我要是把你也关起来,你说蚩尤的人来了,是救你还是救海君韶?”
阮俏状似好奇地问。
朱颜脸色一变:“你现在是我的下级,你若不想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就听我的命令,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你刚才不是试过了吗?你的天魔蛊对我没用。”阮俏似笑非笑道。
朱颜脸色一变。
阮俏又道:“把你也抓起来,蚩尤说不定就会派不少高手来?”
朱颜冷声道:“别试图挑衅我,还有,海君韶背后的天级高手你最好不要招惹,否则……储氏也难保你。”
“那个天级,是西月城的程伯箫吗?我正等着他来呢!”阮俏道。
朱颜脸色难看,“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怕蛊虫发作,但你体内有我的天魔蛊子蛊,我是你的主人,你现在也是蚩尤的一份子了!”
阮俏轻笑一声,抬起手,对黑甲虫道:“把那个芝麻粒拿出来。”
黑甲虫听到主人的命令,张开嘴巴,吐出一只晶莹玉白的小芝麻粒。
小芝麻粒瑟瑟发抖。
“是它吧,就凭它,也能让我成为蚩尤的一份子?”
阮俏捏着小芝麻粒,嘲讽地看向朱颜。
朱颜脸色呆滞,不敢置信地看着阮俏的指尖,瞪大了眼睛,“你……”
她猛地看向阮俏身上的那只黑甲虫。
黑甲虫正爬在阮俏的衣领上,望着阮俏,似乎在等待褒奖。
朱颜瞳孔收缩,这么人性化的眼神,这虫子……它居然有灵智!
这岂止是王蛊?这绝对是只有上古时才有的皇蛊!
她的眼中无法遏制的闪过一丝贪婪,她猛地出手如电,朝着阮俏衣领上的黑甲虫抓来。
这样的宝贝,她要夺来。
阮俏没有闪避,任凭朱颜伸手朝她衣领上抓来。
而后,就见安静蛰伏不动的黑甲虫身上腾起一层赤金火焰,宛如一个小火球。
朱颜的手刚一接触到那团‘小火球’,便感觉到一股直入灵魂的剧烈灼烧。
啊——
一声惨叫,朱颜身形狼狈后退。
她举着手,她的那只手上,赫然已经被烧的焦黑,疼的钻心,连灵魂都在战栗。
那是她无法承受的温度。
她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惊惧。
“这不是皇蛊?你这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它身上的火焰是什么东西?”
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她甚至感觉,她若是再多接触一下那虫子,她就会被烧的灵魂溃散。
那种灼痛的滋味,虽然仅有一瞬间,但她却深深的恐惧,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阮俏也没想到黑甲虫还有这本事,当初用神农火炼制它,没想到,它如今竟也能自己控火。
她淡淡看着朱颜,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虫子而已。”
朱颜才不信。
阮俏将天魔蛊的幼蛊又塞回黑甲虫的嘴里。
黑甲虫立即将它含了回去。
朱颜见鬼一般看着这一幕。
所以,这就是她自以为的,天魔蛊有了宿体的真相?
该死的朱峻庭,居然敢骗她!
阮俏朝朱颜走去,靠近她,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一遍,轻笑道:“天魔蛊长的很漂亮,我很喜欢,母蛊呢?交出来吧。”
朱颜死死盯着阮俏。
阮俏面色一冷,“别逼我动手……”
朱颜想到之前仅凭黑甲虫一声虫啸,海君韶的血魔蛊母蛊就被逼出来的情形,终是咬牙切齿的将天魔蛊的母蛊交了出来。
交出来前,她十分机敏的,不惜自伤,果断的切断了自己与母蛊的联系。
换句话说,这对天魔蛊,现在成了无主之物。
阮俏看了一眼那略大一圈,但同样可爱的母蛊,将它也塞给黑甲虫。
阮俏看着朱颜,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说破你的身份的,你乖乖呆在姜门。”
“我凭什么听你的?”朱颜冷声反驳。
阮俏笑看了她一眼:“除了蛊,还有别的办法控制你。”
朱颜脸色一变,她立即查看自己的身体,这一查看,就发现自己的体内竟然有一缕极细的火丝。
是之前她触到那小火球 ,有一缕火焰进入到了她的身体。
朱颜的脸色极为难看。
她竟然着了阮俏的道。
“我大师兄的死,是不是你做的?”阮俏突然问。
朱颜脸色猛地一变。
阮俏冷笑一声,“蚩尤好样的,叫你们一个个的来害我姜门,想要姜门至宝是吗?”
朱颜脸色难看的一言不发。
阮俏缓缓朝她逼近,“说,我大师兄怎么死的?”
朱颜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缓慢后退,正不知如何作答时,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妈妈!”
是小宣儿。
阮俏冷厉的眉宇顿时一蹙。
她停下逼问朱颜的动作,转身朝小宣儿看去。
小宣儿站在她们不远处,怀里抱了一个兔子毛绒玩具,正睁着黑漆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们。
“小师姑,你和妈妈在说悄悄话吗?”稚嫩的童音天真地问。
阮俏的脸色有些僵硬。
朱颜这时脸上突然绽开明媚的笑容,她推开阮俏,大步朝小宣儿走去,一把将小宣儿抱进怀里。
“是啊,小师姑和妈妈在说悄悄话呢,小宣儿怎么来了?”
朱颜满脸笑容的问。
同时,在小宣儿看不见的角度,朝阮俏扬了扬下巴,挑衅意味十足。
阮俏的脸色漆黑。
小宣儿用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阮俏,一边软软的回答朱颜:“小宣儿睡醒后发现妈妈不在,想妈妈了。”
朱颜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小宣儿,你可真是妈妈的宝贝。”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阮俏笑。
阮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朱颜的身份暴露又如何,她还是小宣儿的妈妈。
如果动了朱颜,小宣儿怎么办?
朱颜仿佛是抓住了这一点,对阮俏笑的格外嚣张。
阮俏一言不发,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大厅里走去。
“妈妈,小师姑今天好凶哦!”身后响起小宣儿稚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