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爱若即散

纯情小道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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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爱保留着旧的东西,在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的日子里,总会想起好久不见的你,那些早已模糊的感情。校园里梧桐树早已枯黄,踩在零落的树叶上,发出细细的叹息。这个更易伤感的季节,我们在执着的留恋,看着远方的风景。

    对于过去的靡费我们又想开始新的一页,总是在翻开新的一页后在中途时就又回到了过去的不堪,于是在一次次的新的一页中总是不能满意,总是认为不够,只能改变。其实过去的自己又何尝不好呢。要改的只是我们三分热情的态度而已。回望过去的旅途中,有灿烂的阳光也有阴霾,斑驳了模糊了的风景,但也不碍我一如既往的热情。

    夜空中稀疏的挂着几颗星,是月的光辉让它们黯淡失色了吧。看着快要溢出的月色,不由想起苏子説过的那句话:逝者如斯而未尝往矣,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矣。离别不可怕,变化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离别后的重聚时看到了岁月流年的变化。可这变化又是谁也无法阻挡的,于是只有在回忆时遗憾和怀恋了,可依旧不能挽回什么。于是在这一刻我不那么害怕了。天已微凉,世间的颜色也逐渐苍茫。回头望去,生命中所有的记忆都只能如天色一样褪色,而只有我自己才会知道,在我心中,曾经是那样的鲜艳和美好。

    又想起海上钢琴师中eenhundred所说的:陆上的人喜欢刨根问底,虚度了大好光阴,冬天忧虑夏天的姗姗来迟,夏天则担心冬天将至,所以他们只有不停四处游走,追求一个遥不可及四季如夏的地方——我并不羡慕。尽管流年已逝,所有的光与影都已成为宇宙的一颗星,我们为这变幻思索,虚度光阴。一个人有回忆是远远不够的,我们都在各自的路途上奔波,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路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自己,其他的人事物只是过客,他们只是让你体味生命的不同,世界的绚烂多彩。回忆固然珍贵,如蚌中的珍珠,但是活在当下更为重要,不然你永远也寻不到一颗变成珍珠的沙砾。

    既然离别无法避免,就让我好好的道个别吧。对过去无悔的说再见,给离开的人一个拥抱,一句祝福。再次与熟悉而陌生的你们相识相知,一起开心的回溯往事。在岁月流逝中,细细品味生活不一样的滋味;在沧海桑田中,慢慢寻找那份熟悉。你的笑靥会因离别而在心间烙印,我们曾经的日子也会因此无比珍惜,那样离别也就不用蒙上一层悲伤的颜色了。世间的美是无限的,而终我一生,得到的最多的是回忆中的美丽。

    就像坐火车,在旅途的中间的我,不属于起点或终点,不属于任何地方或任何人,在这时,我只属于现在的自己,不再寻求对过去的依赖,像一棵独木,恣意的伸展,让所有的牵牵绊绊都化做独特的年轮,让过去的美好都开满枝头,让离开的人驻足在这开花的树跟前,看它的绚烂。有限的生命中,我们不断循环的从过去走向现在,不免悲愁,却无可避免。于是,对于眼前的这一个时刻,在我还来得及把握时,还可以用我的全心去等待、期盼和经营。

    这片长满荒草密布紫色暮霭的心田,在见证无数离别悲欢后,执着的让过去的日子过去的人播种在里,时光的流逝也只是让它们有朝一日结出沉甸的果实。岁月流年中离别只是下一个开始的要素罢了,改变只是人们无数选择的结果而已。

    2000年7月30号

    在外面的日子总是不如在家里一样的惬意,尤其在这个杜鹃啼血的季节,收获后的荒凉,迁徙的疲倦,以及突然彻骨的寒冷。让我们难免会想起过去的点滴。其实若是关于回忆,每一个人都有好多话想说。那些好的不好的。高兴的,生气的。希望的,失望的。爱过的。伤过的。被伤过的。一切就像结痂的伤口印刻在身上的疤痕一般不可拭去。拭去了,不仅仅是回忆更失去了那段青葱的岁月。以及那已经蹉跎岁月中的自己是如何的单纯而嚣张,执着却弄的满身伤痕。不管是不成熟也好,是故意作也罢。那就的的确确是我们最真实的自己。

    有些事有些人还记得、有些话却再也想不起来。那时候的我们就如同尚未成长的雄鹰,但却迫不及待的想飞向蓝天。当鹰看到天空不在蓝,水也不那么清澈。但鹰终究是鹰,属于它的是天空,所以抖抖尚未丰满的羽翼,扶摇直上,让泪水消散在云雾中。

    我说岁月如梭,你说穿梭自如。我说我们以后回忆这都得加上曾经这个定语。你说也比以后的回忆加上如果强。我看着你。你又什么都不说,高中三年就这么华丽丽的过去了。一切如同午后阳光般懒散。有说着就是只言片语,但日子还是一天天过的。记忆永远需要这些东西去承载否则就像没有主题的画面永远混沌不堪

    看着桌子上那厚厚的最小说。每一本都是一面镜子反射着以前岁月的光芒、而我们也就像照镜子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力挽回哪怕一个瞬间。现在电话里依然存着高考前录的收音机节目。那声音熟悉得仿佛就刚在耳边响过,却在伸手触摸间飞走了。

    我们在怀念着时离开了,而又在回想时就渐渐远离了。初恋在无限的期盼中被我结束了,这个一年我们又记住了什么。总是这样。就像记忆会忘记那些不好的。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幸福的。

    这个夏天飘散着墨香的祝福也就变成了奢望。我们就少了一样盛装记忆的容器,如果哪天回忆多了,这个夏天就溢出来了。还是舍不得吧。虽然总说要离开。但是我们却没有离开过、真的离开了、我又舍不得了。

    有你的日子不会像歌词中唱的那般无聊。但是也是极其的散漫,生活的节奏如同从交响乐变成了催眠曲。即使现在也会每天点着灯看到凌晨,伸手去抓书本前面的杯子,发现被抓住的只是自己的掌心。以前你总会在我面前放上一杯热热的咖啡。那咖啡的香醇被时间洗刷的记忆越来越淡;我们才意识到原来是那么的幸福。

    从前不懂的艰辛现在在我们的身上顺次上演。期待已久的那份自由慢慢的变成一副看不到的镣铐。锁住的是我们所有对大学生活的憧憬。但是就像古人所说的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一样。依然坚定黑暗的过去怎么样渲染都无所谓,但是光明的未来必须由我自己来谱写。

    2000年8月初旬

    她曾以为初恋虽是稚嫩的,但给人以最纯真美好的回忆,所以她在心里最隐秘的地方收藏着她最美好的回忆,谁也不知道。

    她和他,曾是高中三年的同学。那是一个激情飞扬而又柔情万分的年代,既有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带来的柔和,又有费翔的《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带来的热情。一群少男少女们都是青春飞扬的年龄,少男们个个才华横溢,琴棋书画中都有高手,而女生们,大都爱好文学,写诗、写散文,这样一群人组成的一个诗与梦组合的集体,注定了会有很多的故事。那时候的她是个很安静内敛的女孩,有几个要好的女朋友,和男生几乎没有讲过几句话,虽然有才女的诗情画意但表面是波澜不惊的。

    凭着一种直觉,她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那就是他,都是含蓄的少年,他们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举动,仅仅是默默的关注而已。元旦节的时候,同学们都忙着送贺卡,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浓浓的离别之情,她感觉到男生们似乎在给他勇气,果然,她收到了他送给她的一张新年贺卡,大意是祝她新年快乐,前程似锦,而她收到贺卡则是既甜蜜又害怕,因为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

    那最纯真最美好的回忆,那心灵深处最隐秘的甜蜜,都一直守着的那份美好的回忆,甚至都舍不得与人分享的那种感觉,如今却是要分开。她想起了不知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一篇文章,听到的一首歌,他们的名字都叫,相见不如怀念,她不禁泪如雨下,一切都过去了,只当是一个美好的梦醒来了吧,但是明天会更美好的。

    20008月中旬

    携扙来追柳外凉,画桥南畔倚胡床。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那是我一直喜欢的诗。

    离别一窗玻璃,我擦着凛冽的碎片不避不躲一扇一扇地走过去,回头一看,只是一地的碎片,一地的流质。想想,确实如此:无可奈何地感叹,却又若无其事地狂欢;之前漫不经心,过后却痛彻心扉……

    对于初恋,我曾那样“义无反顾地奔过去,像夸父一样,朝着那个注定涂满如梵高画作般惨烈妖冶色泽的结果,步履蹒跚地走下去”。不管我是否害怕,还是羞涩,但我知道,此时我的脚步有着与平时不同的重量,我的心跳有着与平时不同的频率,我的呼吸有着与平时不同的节奏……但依然如此淡定悠然,如秋叶之静美……

    日日夜夜就这样逝去,只流下一段流光溢彩的回忆,一地烟花冷却后的灰迹,还有关于多年以后的重逢与未知。我好想“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让悲伤无法上演”,但“下一页你亲手写上的离别,由不得我拒绝“!我只能珍惜当年的三寸日光,在离别后一个人静静地回想……

    这三年,“最真实的喜怒哀乐全都埋葬在昨天,不掺任何的表演,轰轰烈烈那几年!我怀念……别怀念,怀念也回不到从前。曾经对上的瞬间,难道是一种错觉?那些流逝了的永远都不会复现!不掺任何的表演,轰轰烈烈那几年,有遗憾的感觉……为何感觉?那消失不见的素颜。”,“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我还是固执地“宁愿选择不放手”!

    无可奈何花落去!我珍惜离别后的每一次短暂的相聚,可之后又只剩下我在记忆的缝隙里孤独地回忆。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从前,想起那些遗失的美好,感觉很开心;有时发呆会突然想起当年某件事,然后会心一笑;难得几次相聚时一起谈起以前的事情会很兴奋很快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缠绵,如此脆弱……我是有多么舍不得,甚至爱的无可救药的思念,……可无论我多么不想,这些美好的终将逝去!

    我将这份情谊,安放在我青春的过道里,每回想一次,就再一次温柔了漫长的时光,再一次打湿了薄凉的记忆。

    当时年少春衫薄,所幸的是锦瑟年华与君度!那美好的素年锦时,我们素颜相对;希望不管以后的岁月如何,我们依然素心相待!纵使青春迟暮,我们的友谊不散场!让我们带着这份情谊,去开启属于我们的后青春时代……

    当一种花事谢下,另一种花事又悄然上演。这个微风吹过的夏天,夏花绚烂过后,荼蘼犹香,这一季的灿烂,会辉映我们整个人生的天空……

    当时年少,烟花怎冷?

    2000年8月中旬

    静静听着舒缓、熟悉的旋律,静静享受这一刻所拥有的宁静,静静带着隐隐伤感和欢喜,我们都是向日葵下那明媚的忧伤,什么时候想开了、努力了、才懂得,翻开一叶的距离便能接触到阳光。

    音律徘徊在耳边不曾消散,泪水却忍不住时隐时现。向上75度仰望蓝天白云,向下15度俯视碧水青荷,双手轻轻捂住耳朵,慢慢闭上眼睛,用心去聆听大自然的呼吸,把所有烦恼都抛却空灵,感受空气中每一丝跳动的生命。莲步轻移,慢慢陷入一派祥和之地,空气中飘来一声稚气的声音:“你来干嘛?”我发自内心地说:“我来寻那阳光之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百灵在枝头欢声雀跃,蜜蜂在花间辛勤采蜜,鱼儿驾着银色的水练驶向天水一线。最吸引眼球的,是那一朵朵朝着太阳生长的向日葵,带着朝气、清新与希望!

    透过叶片的阻隔,伴随着那初生的朝阳,每一次前进都必须付出几倍的努力。你也要知道,可能尽毕生之力,也会失败。但,你的衣袖,必将盛满花香。与你相伴的五月过去不久,流火的七月就要来临,而这个不单纯的六月过的迷迷茫茫,起起伏伏。。。。

    黑色的相框,扣住了所有的回忆;苍白的眼眸,望不出五彩的世界;匆忙的一切,用内心的那支笔勾勒不出完美的弧线;我的记忆,停留在了这个几乎完美的夏日……而我,却是在一瞬间的感动中徘徊,不知道从前的伤,忘却回忆的曾经…摸索着前方依晰却模糊的道路……

    掐指算出,原来从我踏上这条注定坎坷的道路以来,我们是第一次接吻,也许是最后一次,。你坐在正中间,最显眼的地方,而我,确是被挤在孤僻的角落里,靠着阳光光芒的斜射,我还是看到了你,你那笑的开了花的脸,那张我清晰不过的脸,印入了内心的深处……勾起了我过往的哀伤……

    我不禁感谢这个带着熱感的夏日,它让我重新拾回感动,拾回我的第一次,拾回我内心韵含的温馨,让那片发霉的角落,被阳光加速蒸发,生长出了鲜艳的小草……

    或许,曾经的我们经历了过多别人难以理解的曾经;或许,曾经的我们做出了别人难以明白的举动;或许,曾经的我们爱的轰轰烈烈,或许……或许现在的我已经忘记从前,那么,只有祝福彼此……

    下你给我拍的照片,勾起了太多太多,哪怕只有那短短一分钟,这已经足够把过往走一遍,我要感谢你的冷漠与责怪,感谢你的热情与关怀,感谢你曾给我爱的温暖

    风尘仆仆,我们相遇,相识,相爱,

    感动曾经,我们一起面向未来。

    该来的,还是会来,我已经调整好心态,哪怕是太糟糕的结果,我还是会微笑地面对,掩盖住内心的那滴泪,不让它滴出声音,就这样悄然无息地蒸发,风雨过后,我依然是那棵贮立的小树,……或许曾经的泪水换回了现在的坚强,曾经的付出换回了现在的冷笑,曾经的努力换回了现在的分道扬飙,我依然还是那么脆弱……画面定格,我们的笑脸停留在这个充满回忆的照片中…从未有过的感伤油然而生,这种感觉或许只有在经历过失去才懂的吧……因为已经害怕怀念了,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专心,……我真的可以?很坦然的一欢而散?

    望着你的照片,只剩下浅浅一笑与最衷心祝福了。忘了我,好不好,就这一次,让我任性。

    2000年8月下旬

    无风的下午,无神的坐在早已远去岁月的木桌前,一次次点开你的相册,那时我们很真,那时我们都还有彼此

    都已记不清那天晚上我是怎么样离开,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记忆如同我那天晚上收拾的日记一样,左手边留住青春的记忆梦想的痕迹,右手边放入离散的苦痛失效的文字。那么多灰色绿色的岁月,最后带走了一箱写满梦想的书卷,其余的草草一齐交给了岁月。从来都是当不再拥有的时候才开始怀念,当八月的夜雨开始凄凄怨怨的落下来的时候,念想我那永远明媚的whitehorse。

    再一次的离别来了,再一次心情凝重。这样宁静的午后真是少见,窗外没有成群的鸟儿带着灿烂的歌声飞过,也没有不知疲倦大声高歌的男,男女女,甚至连温润的阳光也隐匿在时光之后。偶尔有轻风从纱窗中悄悄溜进来,掀起海蓝色窗帘的一角,回头一看,这里不是那里,今年已非去年。

    我很少翻动那时的日记,不是记录了太多心酸苦痛,而是记录的太幸福美好。整整三年,我的日记没有写满二十篇,零零碎碎的文字,竟然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淡淡如水的记着,所以我的回忆中留下的就只剩下那些美好了。

    有一个人,他一定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心细的女孩将他悉心珍藏。她偷偷的看他写的诗,看他打篮球的背影,看他孤独落寞的一个人走着。他不知道,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陌路者,没有人懂。

    你当然不知道,哪怕她就坐在你身后,哪怕你们每天讨论无数的数学题。她还记得五月的最后一场雨,来得很突然。大雨嘈嘈的倾泻而下,一屋子的同学停下了手中的笔,神情不定的望着窗外。你出去了,喜欢文学的你怎么会错过这样美的意境。站在走廊边,望得出神。渐渐的同学们都出去了,为这场雨激动欢呼。她也望着这场高考前欢心的雨,雨下成了珠帘,像她细细密密无人得知的心事。她想起了两句诗“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他不知道,她多么希望能与他同听雨声,让他为她撑一把伞。

    五月的雨停了,六月的雨又来了。他们不停的写着同学录,一张又一张,只是他们彼此的那张都放在了最后。她酝酿了很久,在他一如既往的催促下,她提笔写了。满满三页纸,她谈她的理想,她心中的文学。最重要的是她读懂了他,她说他是装在套子里的人、在灿烂的阳光下有一颗苍凉的心。她说理想是坚不可摧,但是生活是无坚不摧的。她写了很多,直到他读了三遍,他终于明白了,有一个人懂他。他俯下身去轻吻她的嘴唇,任由她的身靠着他的肩,一切是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