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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钰抿了抿唇,又想起她肩头上的伤,便将脸埋进她的发间,闻着那好闻的沉水香,按压下心里和身上的蠢蠢欲动。
有一瞬间,他搭在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间的手,几乎想要掐断这纤细的腰。
他还从来没有如此受制于人过。
到底他的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她身上的沉水香又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念在她只是他无意间路过斗兽场时救下的女奴,他都要怀疑此女是哪股势力派来钳制他的细作或刺客。
心里的烦躁慢慢被沉水香抚平,他也慢慢陷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间想着,若确定了她不是被有心人安排到他身边的细作,他或许也可以试着宠宠她……
他一直是一个人,实在太孤独了……
……
次日清晨,刚响过第一道鸡鸣,楚珩钰就醒了。
才要起身,他想起今日是休沐,于是又躺了回去。
身边的女子睡得香沉,脸上的烙印毫无保留地袒露在他的面前。
他也觉得怪,从未觉得这两个字烙在她的脸上很丑,反而将她巴掌大的小脸衬得更小。眉眼精致,鼻尖小巧,红唇不点而朱。
他身上有一种晨间从未有过的体验,就像南茗曾经告诉过他的一样……
以前没什么感觉,倒也不在意。但男女之事,像是食髓知味,有些令人着迷。
他既然想,就没什么可犹豫的。
于是他的唇,覆了上去。
席阡陌猛然瞪大了眼睛,从睡梦中被惊醒,双手条件反射地去推身上的男人,但很快被反钳了双手举到头顶。
她扭开头用力挣扎起来,“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楚珩钰第一次被骂成混蛋,不由得停了下来,黑眸深沉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席阡陌怒瞪他,“老娘说你是个混蛋,畜牲!一大清早要发-情可以去找母猪上啊!”
楚珩钰一手捏着她下巴,“莫要以为本王愿意宠着你,你就可以乱说话。”
席阡陌听到这话气得都笑了,“宠着我?老娘还从不知道,宠这个字和强迫是一个意思!”
楚珩钰再度皱眉,“强迫你?本王强迫你了?”
他心里冷哼,要不是他之前不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需要强迫她?
席阡陌一大清早没睡醒,智商还丢在梦里,心里憋着的话便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上回你不是被下了药所以强迫我成了你的解药?老娘那可还是第一次,真特么亏大发了。”
这女人还真敢说。
楚珩钰的情绪有一丝波动,“你在怨恨本王?”
席阡陌又炸了,“面对强迫自己的人,老娘不怨恨不痛骂难道还要感恩戴德?”
楚珩钰不能理解这女人的脑袋,“先不说你的贱奴身份,你是本王娶过门拜过天地的女人,当日本王被下了药,找你舒解,又是洞房花烛夜,本王有错?”
好强大,好霸气,她竟无言以对。
对于男人来说,这种事根本不叫事?
“再说了,”楚珩钰撩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上回你喝了酒,不也强迫了本王一回?”
虽然他被强得心甘情愿、心花怒放……
席阡陌:……
别以为她什么都不记得,明明他丝毫没有被强迫的抗拒,享受得很,真有脸说!
“不过,你……既然不愿意,”楚珩钰放开她的手,翻身躺在一旁,“本王自然没兴趣强迫一个女人,出去,让南茗找一个人进来。”
席阡陌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的意思是,要在她的床上宠幸另外一个女人?
她一脚踹向他,“你要发-情,大可去那郑什么媛媛那里,或者到外院去,凭什么在老娘的床上?”
这个反应让楚珩钰勾了勾唇角,他一把捞住她的玉足,手指轻轻摩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其实他也只是想要确定,换一个女人,他能不能行?
席阡陌一窒,这才想起,这整个王府都是他的,他要宠谁,她哪里有置喙的余地?
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她坐起身,“那还是请王爷另外给我安排个房间吧。或者……”
她扭头,望进他深邃的黑眸里面,“王爷肯放我走?”
楚珩钰再度一把捞住她的腰,让她撞进自己怀里,然后狠狠拥着她,语气森冷,“你果然是想要走?”
席阡陌觉得身上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挤碎了,想起他的那些手段,之前的惧意开始慢慢涌上来,好像智商开始上线了,有些颤抖地说,“我……我……”
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借口,“我那药膏还差一味蛇油,我只是想去找点蛇油来,那药膏就能做好了。”
楚珩钰松了松力道,“如此小事,让南茗去办即可。你之前脸上涂的药膏,就是这个方子?”
席阡陌连忙转过脸来,“是。”
楚珩钰手指抚过她脸上的烙印,“眼下你并没有涂什么药膏,为何还有沉水香的味道?”
席阡陌一愣,手也不由自主抚上那烫伤的地方,“有沉水香的气味吗?”
“不是药膏?那是你身上自带的?”楚珩钰眼色变得严厉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她有可能是自小被喂了药,什么情况下一个女子能被喂催-情药养着?
席阡陌突然好像一下子通透起来,前后事情贯通一气,顿时就明白了,“你该不会是因为这沉水香……”
楚珩钰迅速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到底是谁?!”
这个散发着沉水香味道的女人出现,然后他就莫名发现自己可能中了慢性毒药,实在太过于巧合了。
若是这幕后之人连他路过斗兽场看中她把她带走都能算计到,那这人的心计实在太可怕了。
不,还不能一把将她杀了。
如果她背后真有人指使,还得靠她顺藤摸瓜。
席阡陌被掐得脸色涨红,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
她一连咳了好几声才顺了呼吸,有些沙哑地说,“我不过就是南丹岛上借机逃出来的一个贱奴,还能有什么身份?”
楚珩钰冷笑,“本王会去查。”
“查查查,赶紧查。”最好查实了她是席家大小姐的身份,把她送回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