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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汪碧文愣了好些时候,理智才又开始正常运作。
原来音乐盒里装的是一张合成相片,相片裹是一对穿婚纱的新人,新郎是邵克强, 新娘是个冷艳华丽的美女,旁边写了一行字“克强-薇吉尼亚新婚志喜”
此外还有一张白色卡片,上面用黑色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字体写着:不要脸的女人去 死,我才是最美的新娘﹗ 这张卡片连同照片被一把小巧的金色拆信刀串在一起,固定 在盒底。
看到这样的情景,汪碧文心中的无名火不自禁的熊熊燃烧。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恶意挑寡﹗薇吉尼亚﹖﹗哼﹗好x的名字,难怪她觉得 “刺目”又眼熟,原来这个大三八正是当前在港台两地挺有名气的模特儿。
汪碧文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她最讨厌这一型的女人,总觉得她相当虚伪而 缺乏诚意。
没想到那个“了人目瞅”的大三八,现在居然还犯到她头上来。
莫非她是克强众多的女朋友之一﹖﹗这样的念头一经产生,被满腔妒火蒸发的醋味 便肆无忌惮的漫天飞舞。
“什么东西嘛﹗想破坏我们的婚事不成,门都没有。”
汪碧文妒火中烧的低咒不停
但她并不是傻瓜,不会因为这样就怒气冲冲的冲去找邵克强算帐,究竟是她爱克强 ,而克强却很可能是因为“大限”将届,才不得已委屈的娶她为妻,她实在没有足够的 立场去兴师问罪。
可是要她假装不知道,对这事不闻不问,依她的性子又做不到。
左思右想的结果,决定先佯装不知情,把这音乐盒交给邵克强,仔细观察牠的反应 ,再伺机来个旁敲侧击。
对,就这么办﹗或许是心里有鬼的缘故,因此汪碧文进自家大门时,活像个小偷一 样,不声不响的开门又关上。
挨近实验室时,听到没有关紧的门裹传来高亢的人声“说起来能这么顺利的促成这 段美好的姻缘,真该感谢老汪呢﹗”说话的是邵正扬。
“哪裹的话,我当初也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汪汪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很巧 的是那时克强为了帮君翔的忙,而大搞男扮女装的把戏,全给汪汪撞见了,汪汪才会信 以为真,加上君翔也够帮忙,强化了汪汪的认知。”一想到多年来的凤愿即将实现,身 为人父的汪齐瑞欣慰之情全然流露于神色之间。
两位母亲相视而笑,由方红绫代表开口说道:“我说克强,我们能帮忙的也只有这 样,今后就得全靠你自己了,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待汪汪,汪汪那孩子是任性了些,但她 绝对是个 好女孩,你相信汪妈。”虽然女儿只是嫁到对面去,但结婚后总是不可能像 未出嫁前一般,身为母亲的她不免感伤。
邵克强信誓旦旦的对四位长辈提出保证。“请你们相倍我,我是真的深爱着汪汪, 否则就不必如此千方百计的想将她早日娶进门了,虽然我和汪汪自小吵到大,但谁也不 能否认,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之间存在的那份特殊感情也比任何人都来得强烈, 这份自小慢慢累积而成的感情,再加上后知后觉的爱慕之情,我怎么可能不受汪汪,相 信汪汪也和我有着相同的感受,因此我们之间的感情才能进展得这么快,所以,请相倍 我,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呵护她、宠溺她,绝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语,听得四位长辈为之动容。
“汪汪真是太幸福了”方红绫忍不住淌下欣慰的泪水。
汪齐瑞则忙着为她拭泪,眼眶也有泪珠在打转。
而邵正扬夫妇则甚是以儿子的深情恳挚为傲。
“现在就怕在汪汪未怀孕前,便让她知道了真相。”邵克强提出大问题。
几个人又忙着商讨今后的对策,完全没有发现门外偷听的汪碧文已知道了所有的真 相。
懊死﹗汪碧文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让自己没有马上冲进门去大骂他们一顿。
气得全身颤抖的她,不断的深吸好几口大气,强迫自己移动脚步,悄悄的走出家门 ,轨当她根本没有回来过一般。
她一路上一直强忍着一触即发的怒火,直到安抵莫心蔾的住处,进了门才正式爆发 “可恶﹗那群可恶至极的大骗子,居然联合起来耍我,把我骗得团团转,这算什么嘛﹗ ”她气得不停哇哇大叫。
一旁的莫心蔾听她一吼,便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她不笨,不会在汪碧文怒气正旺的当儿去安慰她,根据以往的经验,那绝对是 吃力不讨好的蠢事,自认聪明过人的她,才不干这种傻事。
好半晌,汪碧文大约是发泄得差不多了,才气喘吁吁、大剌剌的坐到莫心蔾的身边。
莫心蔾很体贴的倒了一杯沛绿雅给她。“补充补充口水吧﹗”
汪碧文也老实不客气的一口气灌掉那满杯的矿泉水。
沁凉的冰水下喉,舒畅的感觉让她心情好转许多,人也跟着冷静了些。
“现在真相既已大白,你打算怎么做?”莫心蔾一如往常般,吝于多说废话,开门 见山的直捣问题重心。
汪碧文并末开口,而把一齐带来的那只音乐盒递给莫心蔾。
莫心蔾很有默契的打开瞧个仔细。
“这是,这女人不是你最讨厌的那个名模特儿薇吉尼亚吗?”一向机伶的她,一下 子就有了个谱。
汪碧文这才忿忿的开口“这是今天早上寄到的,也是托这音乐盒的福,我才能获 知他们的骗局。”
“然后呢?”莫心蔾有趣的看着她。
虽然汪碧文以前时常为和邵克强斗嘴的事而生气,但却很难得发这么大的火,就算 以前念书时,也难得见她如此,所以自然得把握机会好好欣赏一番啰﹗汪碧文又喝了半 杯矿泉水才开始发表高论。“克强爱我是无庸置疑的事,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 严重的大事来欺骗我,害我自责伤心得半死。”
“所以呢?”
“所以婚还是照结﹗”她笑得好诡异又慑人。
“你有没有毛病﹖﹗”莫心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气疯了,神智不清楚了吧﹗瞧,居然笑得那么恐怖,只怕是真的没 救啦“蔾蔾﹗”汪碧文突然转向她,像一个食人魔抓住猎物般,兴奋的猛盯着她。“你 一定要帮我。”
“我我当然会帮你。”莫心蔾真有点被她给慑住了。“你你还好吧﹗汪汪 ﹗”
老天爷,你可要大发慈悲,别让汪汪真个气疯了呀﹗汪碧文诡谲的一笑。“很好, 果然够朋友,我告诉你她很快的把自己的“反攻大计”说给好朋友分享。
莫心蔾听完差点笑翻了天,久久不能言语。
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才坏坏的瞟了她一眼。“亏你想得出来这种事,我看哪,克强 这次真的会死得很凄惨。”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她全身的细胞可都是百分之百举赞同票呢﹗汪碧文没好气的 嚷嚷“谁教他把我骗得这么凄惨,这样做已经够便宜他了,何况还有那个大三八的事。”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莫心蔾最感兴趣。“说正经的,你相信克强真的和那女人有一 手吗?”
汪碧文定定的凝视她片刻,才神秘兮兮的笑道:“这得看看待会儿君翔怎么回答我, 再作决定啰!”
“说的也是,那么我这就打电话召那位准伴郎来,就说要和他商讨明天的婚礼吧! ”说着,莫心蔾便拿起话筒开始拨号。
凭她号称“最美丽能干的公关”封号,很快就在纪君翔毫不怀疑的情况下,把他约 了出来。
“ok,大概三十分钟后会到。”莫心蔾一派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谢啦!”汪碧文嘴角浮现可布的笑意,继续盘算着心事。
莫心蔾兴味未减的打量她半晌,才又说:“其实你不觉得这件事他们个个都有份, 现在却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在克强身上,对他采取反击,是很不公平的事吗?”
别以为她是在为邵克强抱不平,事实上她是希望能把其它“同党”一并“治罪” 这样才够本、才够大快人心嘛!
多年的交情,汪碧文岂会不知这个“最佳损友”在打什么鬼主意,然而她倒也不下 算让她失望。“谁说这笔帐只找克强一个人算,你想想看,我那个计画一旦实行,遭殃 的会只有克强一个人吗?”
莫心蔾很快的回想那个“反攻大计”不禁又发出爆笑。“对!对!的确是人人有 份,不愧才女汪汪哪!”
“你别光顾着笑,待会儿君翔来了,你可要多帮忙,那家伙可是比克强还难于应付 哪﹗”
“我知道,放心吧!”莫心蔾拍胸脯保证。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指的大概就是现在发生在莫心蔾的住处这情形。
两个大女孩瞪大眼睛,互盯着对方猛瞧,压根儿就不相信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比她们 包擅于“出卖”朋友的人。
而那个被贴上“出卖”卷标的纪君翔,则老神在在的重申己意。
“你们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本来就打算今天过来会会你们,告诉你们这件事的 真相了。”他没说谎,只是他正想打电话给莫心蔾时,莫心蔾便先找上他了。
“吹牛也要打个草稿比较好吧!你和克强是死党,既已帮他帮到这时候,干嘛挑在 这个节骨眼上阵前倒戈,太没道理了吧!”身为旁观看,莫心蔾显然比当事人的汪碧文 冷静清醒 了许多。
纪君翔倒是对答如流。“道理很简单,如果就让克强这么顺利的娶到汪汪,那岂不 太便宜了克强,游戏也会变得不好玩了,你不觉得吗?”
嘿!原来这小子是和她同属“唯恐天下不够乱”型的族类哩!莫心蔾大有英雄间“ 惺惺相惜”之情。
“原来如此!”莫心蔾这才完全相倍他的“诚意”“这么说来,你会百分之百配 合我们的行动了。”
“人格保证。”纪君翔一点也没有背叛好友的罪恶感。
汪碧文还是满脸狐疑。“你真的愿意配合我,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也难怪她疑心重重,究竟这家伙有欺骗她的前科。
纪君翔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态,很快又祭出一项让她信服的“证明”“就是因为曾 经瞒过你,所以我才想反过来帮你一次,这么一来我们就扯平了,对吧!”
接着便把那表示诚意的“证明”邵克强“男扮女装”秀的真相和那天在邵克强房里 的“暧昧事件”说了一遍。
汪碧文这才完全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串在一起。
莫心蔾却不停的笑,倒也说了一句公道话“这么说来,汪爸这个“变性葯”计画 能这么顺利进行,还真得感谢汪汪那高强的自编自导功夫啰!”
“不,应该说汪爸很了解自己女儿的个性,加上无巧不成书的结果。”纪君翔乐得 和她一唱一搭。
汪碧文恼羞成怒的咆哮:“好了啦!我又没说我完全没责任,但克强知道真相后, 也不该将计就计的瞒我啊!”“那是因为他爱你,怕你被祁雷文抢走!”纪君翔总算替好友说了一句好话。
汪碧文不自禁的红透了双颊,带点羞怯的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我知道,所以我 发现真相时,才没有马上冲进去闹翻天,所以我才愿意照常举行婚礼。只是爱他是一回 事,但他骗我的部分,我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实在怒气难消。”
“我明白,所以才会答应帮你们,只是关于薇吉尼亚的部分,我希望你放弃。”纪 君翔正色的提出劝告。
“为什么﹖﹗”
“你得相信我,克强虽然风流花心,但和薇吉尼亚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克强从第十 次见到她,就对我说过不欣赏那一型的女人,一切全是对方主动的,而克强则是一直在 避着她, 但她是个自尊心和占有欲相当强的女人,说到这儿,你该明白她为何会寄那 音乐盒来了吧!”关于薇吉尼亚的事,他绝对没说谎,句句都是实言。
“既然克强和她毫无瓜葛,我就更该让她知难而退。再说,她今天会寄这样的东西 来,不就代表她不会善罢甘休,不是吗?所以,我认为按照我原来的计画行动,才是一 劳永逸的办法。”她并非不相倍纪君翔的话,正是因为相信,才更要一鼓作气把那厚脸 皮的女人解决掉。
“不行,你对付不了她的。”纪君翔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就不信自己比那女人差!”他愈说汪碧文就愈势在必行。
一旁的莫心蔾这才开口道:“君翔,你就省省气力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汪汪的个性 ,她就是那种人家愈不要地做,她就偏要做的性子,何况汪汪那个法子也没什么不好, 值得一试,顶多你多担待些不就好了。”很不巧,在这一点上她是和汪碧文站在同一阵 线的。
汪碧文抢在纪君翔做出下一步反应前,使出撒手涧。“你再坚持,我待会儿回去就 马上揭发真相,明天的婚礼就甭举行了。”
这下子纪君翔哪还能再反对,只好无奈的点头应允。“好吧!就这么办吧!”
至于牠是不是真的就这么对这件事妥协,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兜了。
接着三个人便开始做细部的计画气氛相当热络当晚回到家,汪碧文便装成若无其事 的样子,带着音乐盒去找邵克强。
邵克强打开音乐盒一看,脸色转绿的呆楞住,但那情况只有片刻﹐他马上变得愤怒 异常,狠狠的将那音乐盒摔在地上。
“她到底想怎样!”真是太可恶了!如果她只是对付他一人﹐他会容忍她,但她竟 然诅咒他心爱的汪汪﹗一想到那张白纸黑字的可恶卡片,他的怒火就愈烧愈旺。
从他的反应,汪碧文更加确信自己和纪君翔的判断无误﹐但这更强化她依计实行的 决心。
“很抱歉,我看过裹面的东西。”
邵克强一听,猛然转向她,将她狠狠的搂进怀中,以一种充满恐慌的语气,急急的 解释。“汪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薇吉尼亚并没有什么,我们”
他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和薇吉尼亚之间纠缠不清的种种,全盘供了出来。
“我承认我过去很风流花心,但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我最爱的对象之故,而薇 吉尼亚却绝对没有在我交往的女友名单之中,我敢对天纺,你相信我,好不好?汪汪 ,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寄这样的东西来。”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在大婚之前,因这个意外 事件而生变。
那可不行,明天他是非娶汪汪不可,就算用“强”的,也要把她给拖进礼堂,完成 终身大事。
汪碧文的态度出他预料的安详平静,以不疾不徐的声调安抚他。“别急嘛!我又没 有说我不相信你。”
“你的意思是说你完全相倍我所说的话,也不生气薇吉尼亚做这件过分的事﹖﹗” 出乎意料的反应,让他又惊又喜。
汪碧文以撒娇的口吻,甜甜的说:“我当然相倍你,因为你没必要对我说谎,是不 是?
何况我也没资格生气,究竟今天你必须被迫这么早结婚,娶了一个不见得是你最爱 的我为妻,完全是我的错,你都不怪我了,我又怎么敢怪你呢!”瞧他那一脸讶然,她 就愈说愈带劲。
“嗡帳”邵克强困难的吞了吞口水才说:“无论如何,我最爱的人是你,真的, 汪汪,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的。”
好险!他差点儿露出马脚,忘了汪汪会轻允这个婚事,是因为“变性葯”的关系。
不过,让自己心爱的人如此误解自己的一片真心,还真不是滋味哩﹗可能的话,他 真希望能说出一切真相,大声的告诉她,他爱她,非常爱她,所以才要娶她为妻﹗只可 惜“时候未到”只好强忍在心头了。
汪碧文当然明白他的深情,心里暧烘烘好窝心自不在话下,但她还是逮住机会说﹕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但你要记住,我这个人一向最讨厌被骗,所以以后你的 身体如果有了什么变化,一定要老实的告诉我,不可以瞒我,这样我才能好好的帮你。 当然,其它的事也一样,不可以瞒骗我,好吗?”
“呃我我当然不会骗你”说这话时,牠的背脊直发凉。
汪碧文邪门的一笑,又加了一句“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哪一天我发现你骗我什 么事,那”
“不会!绝对不会有那种事!”邵克强急急的大吼,心头乱糟糟一团。
天啊!这下子怎么样也得瞒下去,而且要尽快让汪汪怀孕才成﹗汪碧文见状,偷偷 的笑在心底 结婚后有你爱的了,嘿嘿一因为邵、汪两家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因此婚 礼理所当然的选在教堂举行。
当汪碧文披着婚纱,含羞带怯的由礼车中走出来,准备在一片喜悦中步向教堂时, 却被突然出现的一辆吉普车给劫走。
“克强”
汪碧文拚命挣扎却徒劳无功,那辆吉普车“呼!”的一声迅速飞驰而去。
由于一切发生得太匆促,以至于一伙人都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新娘子被劫走。
“汪汪!等我,我马上来救你!”走在“大前方”的邵克强,一听见她的叫喊,便 以火箭般的速度折返,纪君翔尾随在后,两个人进了车子,便猛踩油门追上去。
莫心蔾本想跟去,却怕自己碍手碍脚而打消念头,只对渐行渐远的车叫道:“克强 ,你一定要把汪汪带回来!”
就算莫心蔾不说,邵克强拚了命也会把汪碧文抢回来,才不会把即将到手的可人儿 送给那个该死的祁雷文。
“真是失算,没想到那小子会使出这种下三流的手段,该死!”邵克强一面开车一 面破口大骂。
坐在旁边的纪君翔就显得比较冷静。“我倒觉得祁雷文会干这档事很正常,毕竟他 追了汪汪这么久,眼看就要追上,没想到却被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横刀夺爱, 我才奇怪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啊!”“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帮那浑蛋说话!汪汪是我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谁 也不准把她从我身边抢走,那个该死的家伙,他那天明明说祝福我们,现在竟还这么无 耻的干山这档下流事,等我逮到他,不把他揍扁才是怪事!”咆哮的同时又把速度加快 生。
纪君翔大不以为然的笑道:“你也别说人家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情场如战场, 兵不厌诈是司空见惯的事嘛!你又何必”
“你给我闭嘴!”如果邵克强还有多余的手,包准海扁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在一 旁大说风凉话。
而被祁电文劫走的汪碧文,一路上一直拚命大叫。
祁雷文不得不出声制止。“是我,文文!安静一点好吗?”
汪碧文这才转向驾驶座,正眼瞧他。
“你电文“为什么﹖﹗”这下子她果然安静许多,但脑袋瓜却紊乱一片。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祁雷文的笑声听起来像在生气又似低位。“我那 么爱你,苦苦的追了你这么久,你也说过我是你最喜欢的异性,原本我们的感情那么稳 定,谁知道才一晃眼,你竟然跟我说你要和那家伙结婚,这教我如何接受?你们一直是 冤家不是吗?
就算你们最近和解了,也不该进展得如此快速,说结婚就结婚,这太奇怪了,我不 相信你是真心想嫁给他,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落人他手中?”
“雷文,你听我说”
“你告诉我,是他威胁你嫁给他的,对不对?”他怎么想就怎么觉得事有蹊跷,奈 何他连日来的明查暗访,甚至找征信社帮忙,都没办法找出个所以然,眼看婚礼在即, 逼不得已只好用这个方法。
汪碧文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就算她现在已知道“真相”但她伤了祁雷文的事实 却不会因此而改变,何况她也无意让祁雷文知道“真相”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件事的确来得很匆促,但请你相信我,我是其的爱克强, 心甘情愿要嫁给他的,并没有丝毫勉强,更没有什么威胁。”爱情果然是自私的!汪碧 文再度体认到这个事实,否则她怎么忍得下心,为了她和邵克强的爱,而一次又一次的 伤害祁电文呢﹖“你说谎,我不相信!”祁雷文是怎么也不肯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你记不记得,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说你对我一见钟情,相处不到一个星期 ,你便向我求婚的事?”本来她只是想用这个方法来说服他,但话出口之后,却有了另 一层体认她和克强的恋爱不也是类似这样的模式吗?只不过她和克强之间又多了一层“ 青梅竹马”的关系。
这招对祁雷文果真很管用,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垮掉。“你的意思是说,你和 邵克强之间也是”
“对!以前你向我求婚时,我并不相信,直以为你是在开玩笑,世界上怎么会有一 见钟情这种事,更没想过自己会因一场快餐恋爱便闪电结婚,但是当我下定决心要嫁给 克强时,我却知道我绝不会后悔!”呈现在她脸上的是坚定不移的灿烂光辉。
迎着那样深情无悔的神态,祁雷文这才渐渐接受事实。“你真的那么爱他?”
就算他再不肯承认,还是无法抹去汪碧文爱邵克强远胜过爱他的事实,因为汪碧支 那双漂亮又迷人的眼眸,从未为他绽放过爱情的光芒,他一百相当清楚,只是不愿意去 承认这样的事实汪碧文很喜欢他,却不爱他﹗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够有耐心,紧追不舍 ,汪碧文总有一天会被他感动,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落得空梦一场。
“雷文,你何苦这么执着,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早说过以你的条件”
祁雷文不知在何时放慢了车速,阻止她往下说。“什么都别再说了,其实我”
“姓祁的,把汪汪还给我!”他的话才起了个头,便被追上来的邵克强那足以惊天 地拉鬼神的可怖咆哮给截断。
“克强!”汪碧文回眸叫了一声。
前方不远处便是一片绿地,祁雷文素性把车子开到那边再一并解决。
两路人马停妥车子后,便在草坪上对峙。
“把汪汪还给我!”其实邵克强本来是打算用抢的,但在瞥见汪碧支那满眼的歉然 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和祁雷文好好的做个了结。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不要让汪碧文今后都对祁雷文怀有一份深深的歉意,他要她永 远幸福快乐。
所以,今天他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祁雷文死心。
幸好他在祁雷文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念不要让汪碧文伤心歉疚。
祁雷文是深爱着汪碧文的,他很明白,但是他更爱汪碧文,所以说什么他也不可能 退让。
祁电文冷笑两声,才说:“还你?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强行介入我和文文之间,不 饼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倒是有个不坏的提议。”
“说!”
“决斗,打赢的人,文文就厉于他,输的人就得乖乖退出,公平吧!”
邵克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作出决定。“行!就这么办!”
“那就来吧!”祁雷文马上就摆出应战的架式。
邵克强也毫不犹豫的应战。
汪碧文眼见一场打斗即将展开,急得大声制止“不行!不准打架”
哪知才嚷一半,纪君翔便阻止了她。“让他们去吧!汪汪,你应该知道他们两个都 是真心的,想藉这一场打斗做一个真正又彻底的了断,不是吗?”
“可是”她当然明白,但她不要他们受伤啊﹗纪君翔投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既 然知道,你现在唯一也是应该做的事,就是静静的在一旁观战!”
汪碧文思索了片刻,才同意了纪君翔的论点,不再出声制止,和纪君翔站在一旁 静静的旁观两个打得夭昏地暗的大男人。
“把汪汪还给我!”
“这是我要说的话,小偷!”
“你别笑死人了,汪汪本来就是我的,你少说梦话!”
“你无耻,横刀夺爱!”
“你这叫败犬之吠,有本事就来抢,不过抱歉得很,我绝不会让步─”
两个大男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各有胜败。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胜败才见分晓,邵克强以一记“头锤”猛撞祁雷文的胸口, 将他撞得倒地不起,一场争斗才宣告落幕。
“雷文”汪碧文见他动也不动,便跑了过去。
“别过来!”祁雷文大吼一声,阻止了她的动作,才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
“雷文”瞧他伤痕累累的狼狈相,汪碧文更过意不去。
祁雷文则语气温和又坚定的对她说:“什么都别说了,这次我是真的要向你说再见 了,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其的,既然已确定你真正的心意,我就不会再纠缠下去,究 竟爱情这回事是勉强不来的,这样的结局只能说我俩无缘,我谁也不怪,所以你也别再 自责了。”听得出来他是出自肺腑的一片真心。
“雷文”汪碧文好感动,热泪在眼眶裹打转。“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这两句话她是说再多遍也觉得不够。
“如果真要谢我,觉得对不起我,就一定要幸福,知道吗?”祁雷文拍拍她的肩。
“嗯!我一定会的!”
“好了,我要走了,你们也该回教堂去了,后会有期!”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 向他的吉普车。
一直到他发动车子离去,谁也未再开口说话,直到吉普车的车影即将消失在汪碧文 眼界中,汪碧文才热泪盈眶的大声吶喊:“谢谢你,雷文!”
邵克强只是好温柔好温柔的从她身后搂抱住她,任由她落泪。
只有这一次,他默许汪汪为别的男人哭泣,今后汪汪的一切将完全属于他一人所有 ﹗邵克强如此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