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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个梦,朱九真暗自庆幸,噩梦让她一时无法入眠,只好默默的躺着,心中一片混乱,她想起之前在谷外的生活,锦衣玉食,鲜衣怒马,父母宠爱,下人唯喏。
如今在谷内已经三个月了,原来压根没有关心过的饮食现在看来是如此的艰难,昨日自己竟然为了一点吃食被张无忌羞辱。
没有换身的衣裳,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树枝划得破破烂烂,幸好入谷时谷外寒冷,多穿了几件进来,现在可以轮换洗涤,若不然早已肮脏破烂不堪。
最重要的是原本还在自己和武青婴之间摇摆不断的表哥如今已经慢慢偏向于武青婴。
“哼,不就是轻功比我好一点,食物找的比我多一点,嘴甜一点么,我别的哪里会比她差?”
朱九真如此想着,眼角却有热热的泪水溢出。正胡思乱想间,忽然感到一只手搭在她的臀丘上,朱九真大惊,本能的用手拍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那只手飞快的缩了回去。朱九真这时才猜到手的主人是谁,连忙坐了起来,低声道:“表哥你”只见卫璧侧身对着她,颇有些尴尬的笑着,这时,武青婴被刚刚那声音惊醒,冷冷的问道:“你们干什么?”
朱九真心中一慌,仿佛被人捉了什么龌龊般,连忙爬了起来,低声说道:“我我出去一下”昨天回来时,朱九真喝了不少水,现在感到小腹甚涨,尿意盈然。
她轻步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武青婴的不依声和卫璧低低的讨饶声让她颇为厌烦和心灰意冷。沿着月光照射的斑驳,朱九真走到一个树林稀疏处,拉开腰间丝带,将裤子褪了下来,蹲了下去,
顿时粉嫩雪白的臀丘如天上的皓月,闪着柔柔的莹光。在不远处的一个灌木丛后,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朱九真那圆圆的翘臀,目光灼灼,喘息粗重。
自从两月前偶尔发现这里夜晚会有让人热血贲张的情景发生后,每夜体内热力难消辗转难眠时,他便会隔三差五如猴儿般在树间腾跃飞奔,定时来到这里等候着这有规律的美景发生。
朱九真如完厕,又在有月光的地方转了一会,直到窝棚内已经完全没了声音才回去轻轻的躺下。
这时卫璧已沉沉睡去,发出呼呼的鼾声。朱九真辗转反侧,直到天蒙蒙亮才浅浅的睡去。朱九真是被饥饿唤醒时,睁开眼睛发现太阳已近高高升起,卫璧和武青婴早已出了门去。她慢慢爬了起来,肚子咕咕叫着,饥饿让她有些乏力,脑袋有些晕眩。
她看了看身边那柄断剑,终于一咬牙捡起后出了门。忍着腹饥,朱九真拿着断剑沿着石崖一路刮着岩盐,小心的用丝帕包着。岩盐并不到处都是,只是在某些地段才有薄薄的一层,并且崖脚蔓藤茂密,锋利多刺。
直到未时,朱九真才刮了一小包盐,衣服却已被蔓藤撕破几道口子,脸上手上也多了几道划痕,又痛又痒。
朱九真小心的拿着盐,循着旧路来到张无忌处。她一路走着,已经料想到会发生些什么,但却又幻想和期待着不要发生,张无忌看到盐后会很高兴,直接给她些吃的。
这一路走得似短暂却又漫长,朱九真小心的避开在树林内玩耍的白猿和群猴,来到了正在打盹的张无忌面前。
眼前的少年坐在树根处,长剑垫在身后,眼睛微微闭着,精赤着上身,白皙的肌肤下已经有肌肉的棱形,裤子挽到腿弯处,脚上穿着一双草鞋。
朱九真站在他的面前,猛的起了个念头:“假如假如现在趁他不注意用断剑刺他一下”想到这,朱九真的喘息不禁有些粗重起来。
双腿微微颤了颤。却转念又一想:“万一不成功怎么办?半年前他一人尚能独斗表哥,如今他更高了,看着也更壮了许多,万一他醒了,我能斗过他么?即使成功了,我能斗得过白猿么?”
想到这,朱九真又气馁了许多,并为自己刚刚的念头微微后怕,又想:“便这样吧,起码能换些吃的希望他不要”终于,朱九真低低的叫了声:“无忌弟弟”
见张无忌站了起来,朱九真看向他的眼睛,已需要仰视,不由又是一阵心怯。见张无忌伸出手来,朱九真微微退了一步,才递上了那丝帕包裹,然后有些希翼的看着张无忌。张无忌打开丝帕,看了看,脸色忽然冷了下来。
朱九真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小腹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张无忌看着丝帕,忽然手轻轻一抖,那里面的粉尘便簌簌的洒落一地。朱九真顿时急了,叫道:“无忌弟弟,你”张无忌微微一笑,道:“这也叫盐?你连刮盐也不会么?刮了那么多石粉进来,怎么吃?”朱九真心一冷,暗想:“果真”当时刮盐的时候,她也注意到石粉参杂。
只是石壁上盐晶太过轻薄。假如要只刮下盐的话,不仅力道要控制的恰到好处而且速度会非常之慢,当时她满脑子都是蟠桃和鱼肉,便怀了侥幸的心理,没想到终是搬了石头砸了脚。
朱九真呆呆立在原地,一种失败感带来的委屈涌上心头,不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顿时俏面梨花带雨。张无忌只是微带讥诮和快意的看着她,也不说话,终于,朱九真忍住了哭泣,咬了咬嘴唇,说道:“那把丝帕还给我吧!我我再去刮,明日我再来”
张无忌拿着丝帕,放于鼻子下嗅了嗅,然后却揣进了裤子里。朱九真顿时大急,说道:“这丝帕是我的”张无忌微微一笑,说道:“现在是我的了。”
朱九真又怒又羞,这方丝帕在谷外虽是平常之物,如今却是她的珍宝。她生性爱洁,在发现水潭之前都用这方丝帕沾着露水雨水净身,乃是极为私密的物件,如今却被张无忌嗅了,而且没收了,张无忌鼻腔内仿佛仍然萦绕着那丝帕上无法言喻的馨香,仿佛身子都轻了些。
他看着眼前六神无主的朱九真,一股快意忽地油然而生,一个魔鬼从心中爬出,不禁有些嘶哑的说道:“要么再让我抱一下,我给你吃的?”
朱九真顿时如恶狼面前的小白兔般,瑟缩的退了两步,双手紧紧护在胸前,尖声的叫道:“不”
张无忌见朱九真蓦的如此失态,微微吓了一跳,不禁也有些心怯,便道:“不抱也可以,那你去帮我割草。”看着朱九真高挑纤瘦的背影,以及那款款摆动的细腰丰臀,张无忌不由又想到昨夜里的那一幕,两瓣蜜桃般挺翘的臀丘,浑圆无比,雪腻异常,在如水的月光下闪着玉润的光泽,一道清亮的水线从朱九真胯下射出,划出弯弯的曲度
转眼日已偏西,到了子时末。张无忌手持一柄尖尖的木枪,立在水边的大石上,如雕塑般伫立不动。
半晌后,一群长长的白影从水潭深处慢慢向岸边靠来,张无忌手臂一挥,那木枪化作一道流光扎入水中。
顿时水面激起大片水花,一条长长的白鱼被木枪扎中,浮上水面。这几个月,随着张无忌不断的捕食,原本毫无戒心的白鱼也变得精明起来,很少再游到岸边。幸好张无忌练了九阳功,兼随猴群每日在树上跳跃嘻耍,臂力已是非凡,白鱼虽不靠近岸边,离岸十丈左右却终能被他投中。夕阳西斜,炊烟袅袅。猴群早已吃饱,回了石崖。已初具规模的小屋前,一个土灶上架着半尾白鱼,已被烤的金黄,脂香四溢。
朱九真鬓乱钗斜,一手持着断剑,一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堆枯草,对张无忌怯怯的道:“无忌弟弟,你看这草可够了么?”说着,她偷瞟了一眼墙边老僧入定般的白猿,双目便被灶上的白鱼牢牢吸引,再也移不开,嘴里不断吞咽着口水。张无忌抬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的皱起,说道:“这哪里够?还差的远呢!”
朱九真顿时感到有些晕眩,她已经饿了两日,下午被张无忌遣去割草时便已浑身无力,只是为了吃食勉力强撑。断剑割草甚不趁手,速度很慢。
朱九真每次扛着草捆路过屋前的时候,闻到鱼的肉香,看到猴儿们的欢呼跳跃,不禁又馋又悲苦,心道:“难道我还不如这群泼猴么?为什么它们可以先吃,而我却要在这替他割草?”
待猴儿去尽,朱九真看到土灶上尚余半尾鱼,又是大喜又是紧张,不由扔了草捆,装着胆子来到张无忌面前正欲绝望之时,朱九真忽然听到张无忌又道:“今日先到这里吧,明日继续。”
朱九真顿时大喜,连声说道:“谢谢你,无忌弟弟。”也不再管手脸的肮脏,拿起白鱼,一口咬住中间最肥美的部分,大嚼起来。
只觉入口滑嫩鲜美,似乎生平都从未吃过这般美味。张无忌看着朱九真如此狼吞虎咽,不禁有了一丝怜悯。
在谷外,她是何等傲气恶毒的大户小姐,如今却为了这半尾白鱼在自己面前委屈求全,所幸白鱼少刺,不然以她这种吃法非卡到不可。
张无忌微微摇了摇头,起了身,拿起一根木棍来到草堆前,把草叉开,平铺在地上,准备晒干后铺上屋顶。
朱九真大口吞咽着肥嫩鲜美的鱼肉,只觉饕餮盛宴犹有不及,不一会儿便把鱼肉吃尽。她坐在地上,小腹微涨,已有吃撑的感觉,但是口齿间却依然意犹未尽,不禁满足的叹了口气。抬眼望去,却见张无忌正在草堆处把草细细的叉开,西斜的夕阳把张无忌匀称的身条拉成一个长长的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