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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病
夏安宁摸着快要爆炸的头,呻/吟着推了推旁边的陈小小,她嗷地一声,翻滚到床的另一边继续睡了。
夏安宁也顾不上理会她了,晃晃悠悠地下了床,往大厅走去,突然感觉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那东西也呢喃了一声,原来宁礼赞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死在这边了。
他昨天明明没有喝酒啊,夏安宁扶着剧痛的头这样想着,宁礼赞的伤口还没有好,昨晚他都是用饮料代替酒陪他们喝的,那他这是晕倒了?
夏安宁蹲下来,推了推宁礼赞,刚刚还有一点反应的,现在推他都不动了。顾不上还剧痛的头,夏安宁一下子慌了,大喊道:“啊礼!啊礼!宁礼赞!”
额头的冷汗渐渐冒出来,脑袋里的混沌被吓醒了一半,夏安宁半跪在地上,伸手拿过柜子里的扇子,一边掐着宁礼赞的人中,一边扇着风。
看见没有反应拔腿就跑,狂敲对面的门,“宁少群!开门!”
过了大概一分多钟,宁少群龇牙咧嘴地掐着头出现。还没等他说话,夏安宁拖着他就走,“快!你哥晕倒了!”
宁少群听到这句话也是醒了一半酒,脸色一变,暗道一声:“糟糕!”
夏安宁和宁少群一头一尾抬着宁礼赞来到房间,夏安宁大喊道:“小小快从床上起来!”声音又急又大声,吓得陈小小从床上弹了起来,看见两人抬着宁礼赞又是一惊,连忙从床上起来,帮忙着抬他上去。
宁礼赞就这样安静地躺着,脸色苍白,但是神色十分安宁,像是在做什么美梦。倒不像是痛楚晕倒。
“怎么回事?昨天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夏安宁急急地问宁少群。
宁少群神情闪烁,含糊地说道:“这是我们的家族病,心神衰竭的时候会晕倒,没事的,躺一下就好了。”
夏安宁和陈小小愕然,这算什么事啊,时不时晕倒一下好玩?
“会不会有后遗症啊?”陈小小担忧的说道,这可不像是什么轻松的病,万一下次自己和宁少群不在,他又突然晕倒,夏安宁还不得吓死。
“可是他好端端地怎么会心神衰竭?”夏安宁抚着胸口,不安的问道。
“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就好了”宁少群观察了宁礼赞一会,笑嘻嘻的安慰她们。
的确过了一会,宁礼赞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就跟睡着了没两样,宁少群看着没事了,暗舒了一口气,没心没肺地说道:“哥哥没事了,我回去补个眠,再不睡下我觉得我都要晕倒了。”
陈小小也跟着转身去煮醒酒汤了。
夏安宁皱眉看着宁礼赞,往前一步,探手想看看他呼吸正不正常,宁礼赞眼睛一颤,轻轻地睁开了,他望了眼夏安宁,迷糊地喊道:“小豆芽?”
夏安宁吓得倒退了一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小名的?”
小豆芽是夏安宁很早之前的小名,连陈小小都不知道。
宁礼赞的眼睛紧闭了一下又重新睁开,清明了不少,面对夏安宁的惊讶,笑嘻嘻地答道:“我刚刚帮你取的,是不是很贴切?”
贴切个鬼!夏安宁瞪了他一眼,伸手扶他起来。
“你怎么好端端就晕倒了?”
宁礼赞也是一头雾水,昨天自己明明看见少群醉倒,想着扶他上床睡觉,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没有印象了,难道是前几天力量用太过了?
宁礼赞嘻嘻一笑,不答她的问题,反问道:“少群呢?”
“他看你没事就回去补觉了。”夏安宁没好气地说道。她真是拿着两兄弟没办法,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小子!”宁礼赞笑骂了一句。
这时陈小小拿着一杯牛奶,一杯醒酒汤,看见宁礼赞醒来,哟了一声,“醒了就好,喝杯牛奶吧,夏夏你喝这杯醒酒汤。”
陈小小接着又说,“昨晚隔壁那栋楼又出事了,有几个人重伤送医院了。”
“这次又怎么了?”夏安宁喝了口醒酒汤,脑袋渐渐清晰起来。
“新闻只是说有人闯入伤人,还没捉到嫌疑人呢,真是没有一日安宁,你最近出门小心点...”
“怎么伤的?”宁礼赞突兀的开口。
“说得也奇怪,有两个是被举起来的大柜子砸伤的,另外两个是撞到墙是墙上撞伤的,可是哪里有人有怎么大的力气啊?”陈小小补充道。
宁礼赞皱起眉,一口饮尽牛奶,说道先回去了,便急匆匆的过对门去了。
“少群!醒醒!”宁礼赞摇动着宁少群。
宁少群再次被吵醒,烦躁地大喊一声,跳了起来。“谁他妈...!”
“哥...”宁少群看见是宁礼赞,默默收了声音,低头忏悔。
“你快回去查一查是不是实验室里面的人逃出来了!隔壁那栋楼出事了,我看着像是实验室的人才能弄出来的事情!”宁礼赞凝重地说道。
万一实验室的某些人真的逃出来了,那可真是不堪设想了。
宁少群一听,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不会吧。
“那我现在立刻回去!三哥你刚刚才晕倒,要不一起回去吧?”宁少群迟疑了一下
“我留在这边看着情况!”宁礼赞透过窗户,沉沉地看着对面的楼。
楼里十分昏暗,本来大部分就是用来度假出租的屋子,人住得也不多,出事之后仅剩的几家人也是紧闭大门,宁礼赞踱步来到出事的楼层,整个楼层都围了警戒线,宁礼赞挑眉看了看,撩起警戒线,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狼藉,几乎没有一个物件是在正常的位置的。柜子正陷在墙里,书柜全倒了,书散得一地都是,一片片的红。这些的确不是人力能为的,或者说不是正常人力能为的。
宁礼赞皱着眉望着陷进墙半米的柜子,是谁做的?他又是什么目的?
他捡起一张纸张,摸了摸已经干了的血迹,将纸张折起来收进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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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灯全都灭了,宁礼赞盘腿坐在桌子前,地上放着一盘水,桌面上放了两个蜡烛,撑起微弱的光,被风吹得晃晃悠悠的,映在宁礼赞眼里,昏暗不定。
他掏出怀里的那张纸,把它放在两个蜡烛之间,闭上眼默念着什么,只见蜡烛晃动了一下,纸上的血突然又鲜活了起来,像是刚刚滴上去一样。
宁礼赞闭上眼用手蘸水,在干燥的地面上画着符,他嘴里轻声呢喃奇异的语言,速度越读越快,几乎气都不喘一下,他的眉越皱越紧,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
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失效了吗?
他忽的起身,从角落里拿出一套萝莉裙,跟纸张一样放在了两根蜡烛中间,重复着上面的动作,才闭上眼一会就睁开了,能看见的,清晰地在他脑海里浮现女孩正窝在他父亲怀里撒娇的情景。
这条萝莉裙是某个大人物女儿最喜欢的裙子,前几天上面要他寻找她的踪迹,那时候他赶着过来这边就带过来了,而且也顺便根据这条裙子给出的提示,救出了被困的女孩,所以方法并没有失效,那为什么比裙子更强烈的人血看不到被害人的情景?
他扯出用了垫桌角的古书,翻看了几页,确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宁礼赞用手捏了捏眉头,决定先不管这件事了,等少群那边的消息过来再说吧。
“啊礼你没事吧?我煮好饭了,你要吃吗?”门口响起夏安宁的声音,宁礼赞勾唇微笑,当然要吃。
陈小小店里出了点事情已经回去,宁礼赞和夏安宁两人相对着坐,夏安宁有点举措不安,还是不大习惯对面坐着一个人一起吃饭。
夏安宁想着就两个人吃,没有煮特别多的东西,一条鱼和鲜贝蒸蛋,再加两个青菜,她还担心着早上宁礼赞的晕倒,用勺子给他勺了蒸蛋放到碗里,说道:“多吃点,补补。”
宁礼赞却想着该怎么才有借口这些日子都在她身边保护她呢?最近这地方不安全,特别是她可能会有危险,宁礼赞扒拉着饭,心事重重。
看见他心事重重,夏安宁踌躇着要不要跟他提那件事,还没想好就听到宁礼赞说:“你是想跟我讲什么事吗?”
“额,也没有什么,就是开店那边的事,之后可能有点忙,应该来不及给你煮饭了。”不能再靠你这么近,保持适当的距离,才看清楚自己的心,夏安宁低头默默扒饭。
“哈哈,那正好!”宁礼赞开心起来,简直要拍起手来,正合他意!
夏安宁撅起嘴,不能给你煮饭竟这么开心,心里不停冒着酸泡泡。
却又听到宁礼赞说:“那你请我做工吧!”
嗯嗯嗯?给她打工?
看见夏安宁疑惑地看着自己,宁礼赞嘻嘻一笑,“我来这是体现风俗民情的,不下海怎么能体现得真切呢?”
下海?又不是叫他做龟公!夏安宁无奈地叹气。
“你开店肯定还没请服务员吧,我来帮你,有优惠价!”宁礼赞对着夏安宁狡黠地挤了挤眼睛。
夏安宁面前这个唇红齿白,眼睛亮晶晶的男子,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没办法拒绝,没办法推开,我想后退一步好看清自己的心,但他步步逼近,老天我该怎么办?!夏安宁在心里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