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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嘉升重用阎应元当兵部侍郎,还不算太离谱。他接见少年郑成功,赐他姓朱,要让他掌管南京的水师,这让群臣们更是觉得天方夜谭。
那天,袁嘉升见众人没再反对,便对南京的礼部尚书钱谦益说:“钱大人,听说你有一学生,叫郑成功,不对,叫郑大木吧,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儿子,你明天上朝带他来见朕吧。”
“郑成功?皇上说的是郑森吧?”钱谦益说。
“对,就叫郑森,他现在应该还在南京国子监当太学生吧。这样吧,朕现在就去国子监视察,顺便看看这个郑森。”
“啊?郑森确实不错,文才武略,在太学生中都是上等。不过他尚且年幼,何德何能,劳驾皇上亲自去国子监看他?”钱谦益一脸懵逼,说:“更何况,他的父亲郑芝龙乃是海盗出身。”
钱谦益一脸懵逼,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郑成功的出身并不好。他的父亲郑芝龙,万历三十二年出生在福建南安石井,是一个闽南渔村,少落魄”,从小习海事,性情逸荡,不喜读书,有膂力,好拳棒。
十七岁时,因家庭生计艰难,郑芝龙带弟弟郑芝虎、郑芝豹赴澳门投靠舅父黄程。当时,明朝实行海禁,黄程是个海商,从事海外贸易,也就是走私,他留下郑芝龙在身边做帮手,郑芝龙在利益角逐中施展自己的智慧和才干,到过马尼拉,并学会了卢西塔语和葡萄牙文。
后来,黄程推荐郑芝龙追随于日本平户岛的华侨大海盗商人李旦门下,初时担任翻译等工作,逐渐成为李旦的得力助手,深得李旦信任,被认为义子。
郑芝龙还热心学习剑术,认识了“为邑主锻刀剑”起家的泉州冶工翁姓者,还以领袖华侨之资格,晋谒已退隐的前幕府将军德川秀忠于骏府献药品,秀忠亲问以中国事,大喜,命招待于长崎宾馆,赐赉优渥。郑芝龙受幕府召见,日本人视为光荣显赫人物,自是地方豪贵常从交游,称为“老一官”。
平户藩为当时日本对外贸易中心,各国商船云集。由于郑芝龙熟悉海外事情,又善外交,为日本政府所重视,初召后“屡访藩士家”。后迁肥前国平户,受到当地诸侯松浦氏优遇,松浦氏为其在平户附近的河内浦千里滨赐宅地建新居,并介绍平户藩之家臣田川昱皇之女田川松缔婚,生下了长子郑森,也就是郑成功。
郑芝龙在1624年中秋后将事业重心自日本九州岛迁到台湾,归附“日本甲螺”(倭寇首领)颜思齐。此后不久,荷兰东印度公司登岛,驱逐了以台湾为基地的其他势力,郑芝龙遂携妻子定居于中国大陆,成为
明朝末期活跃于中国东南沿海的一名海盗。
与别的海盗不同,郑芝龙不允许手下骚扰普通百姓,“不许掳妇女、屠人民、纵火焚烧、榨艾稻谷”,还救济贫穷百姓,有彻贫者,且以钱米与之。颇有古代侠盗“劫富济贫”风范。
后来郑芝龙接过了颜思齐手中的大旗,开始大刀阔斧的推行自己的政策。
郑芝龙认识到西洋人的武器比较先进,势力比较强大,短期内以自己的势力还不足以与之抗衡,同时将势力往台湾岛对面的福建地区渗透。
郑芝龙对自己的海盗集团大量引入西洋先进武器。
郑芝龙上位两年之后,已经有了1000多艘船,手下马仔也有了将近十万人。
郑芝龙带着他的兄弟和马仔们,一路高歌猛进,势力的不断壮大。
明朝朝廷越来越重视郑芝龙集团,明朝政府先后两次对郑芝龙集团进行招安。
1626年,朝廷对郑芝龙集团进行第一次招安,郑芝龙接受了,不久之后,由于手底下兄弟们都不适应在朝廷受拘束的日子,他们过惯了在海上称王称霸自由自在的日子,因此,郑芝龙不久就又叛逃了。
1628年,朝廷第二次对郑芝龙集团进行招安,并授予郑芝龙“游击”一职。
郑芝龙开始为明朝打海盗,干掉了海上的数名海盗。
1629年,大海盗李魁奇进犯金门,金门可是快肥的流油的地儿啊,郑芝龙早就想要那块儿地儿了。郑芝龙引兵攻击李魁奇,大败之,李魁奇落荒而逃,逃亡路上被明朝官兵活捉。
1631年,郑芝龙攻打另一个大海盗钟斌,钟斌大败,无路可逃,最终跳海自杀。
海上几大海盗势力都被郑芝龙消灭的差不多了,明朝政府很是看好郑芝龙,给了郑芝龙极大的官方支持。
这时候,在海上,能与郑芝龙集团抗衡只剩下了荷兰人和海盗刘香的联军。
郑芝龙两次与荷兰人大战,第一次在澎湖与荷兰有过一场大战,此战,荷兰人大败而逃,狼狈不堪,一名荷兰军官和数百名荷兰士兵还有海盗被俘,郑芝龙名声大噪。
1633年,郑芝龙与荷兰人与刘香的联军于料罗湾,此战荷兰人动用几十艘配有最新式加农炮的战舰,这是当时荷兰人在亚太地区的最强武力,即便如此强力的武力,依然不是郑芝龙的敌手。
郑芝龙命人用铁钩钩住了荷兰人的战舰,再用火烧之。荷兰与刘香的联军大败。此战,荷兰士兵有一百多人被生擒,数千人战死或被烧死,五艘战舰被焚烧,一艘战舰被缴获,五十多艘小船被烧毁。与荷兰人一起的刘香落荒而逃。
崇祯八年,郑芝龙与刘香在广东周边的海上再次遭遇,这也是他们的终极一战。
这一战,刘香异常凶狠,郑芝龙的弟弟郑芝虎也死于此战。战斗最激烈时,郑芝龙的弟弟与刘香拿着刀对砍,刘香自幼武艺高强,一把大刀耍的虎虎生风,郑芝虎也不弱,两人打的难解难分,郑芝龙的军队将刘香团团围住,刘香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了了,横着竖着都是死,死也拉个垫背的,他一刀砍死了郑芝龙,然后自己点火药自爆而王。
从此以后,海上再也没有能够与郑芝龙相抗衡的势力,海上就是郑芝龙的帝国,来往经商的船只都必须要给郑芝龙进贡,才能取得郑芝龙的令旗,才可以在大海上畅通无阻。从此荷兰人每年都得向大明缴纳12万法郎的进贡,才可以保证在南洋水域的安全,这对当时欧洲的海上霸主荷兰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1640年,郑芝龙被崇祯皇帝任命为福建总兵,并统管海外贸易,郑芝龙从中赚取了大把大把的利润,再从这些利润中拿出一部分上缴给朝廷,这样一来崇祯皇帝也高兴。
虽然郑芝龙已经是朝廷的总兵,但是钱谦益这种文人,是看不起这种海盗出身的武官。不过,郑芝龙有钱,这一点钱谦益倒是不嫌弃。
本来郑芝龙想培养郑成功成为总兵的接班人,但是少年郑成功却偏偏喜欢“青春作赋,皓首穷经”,对诗文很感兴趣,他文学才能也不错,十四岁就考中秀才,又经过考试,成为了南安县二十位“廪膳生”之一,被送入南京国子监深造。
郑芝龙花了血本,重金把他送到江浙名儒钱谦益门下;钱谦益见钱眼开,对郑成功还算照顾,替他起“大木”之别字,寓意栋梁之才。
即便如此,听说崇祯皇帝要亲自去国子监见郑成功,钱谦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袁嘉升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他要重建大明水师,除了是开海禁的需要,还与一个目的,就是想从海上干掉满清,收付辽东。
“哦,郑芝龙海盗出身,但是忠君报国。而且朕想重振大明的水师,郑氏家族都是可用之才。”袁嘉升叹了一口气,说:“想我大明水师,昔日下西洋,活捉斯里兰卡国王,大扬国威,攻打葡萄牙,打倭寇日本,都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可惜朝廷财力空虚,军饷都拨付给了辽东,过去实行海禁,撤裁了水师,大明连一般的海盗都打不过,直到郑芝龙的船队投降,整顿东南沿海水师,大明才总算有了一点尊严。你别说了,带路吧,去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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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