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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愕抬头,满眼的难以置信。
这个贱货竟然敢打自己?
回想着自己光辉的一生,有谁敢这么对自己?可如今,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打了!
许是这张脸从未被人打过,不过是一巴掌的力道,就让闫梦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见她单手摸脸的样子,时桑榆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任何的动容。
“你是不是从没体会过这种滋味?那你是该好好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做人的感觉了!”话落,下一个巴掌紧跟而上。
这实打实的两个巴掌,着实让闫梦莹有些懵逼。
不过却没有让她明白时桑榆的这句话。
只见她怔了两秒,接着再次回到癫狂的模样,意欲向时桑榆扑去。
所幸一旁的警察眼疾手快,将她挡了下来。
“好了,我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你们带走吧,警察同志!”见此,时桑榆也无话再对这个女人说下去,挥了挥手,便转身走去。
而这两个巴掌也宛若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此时的她,全身都透露着一股疲惫的气息。
随后,另外两个司家人在听到司南枭受伤的消息后,也立马就赶到了医院。
司老爷子走在最前,司玫岐紧跟其后。
等到他们来到急救室的门口时,一直呆坐在一旁的时桑榆才失神的抬头。
“桑榆,南枭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司老爷子无言与她相谈,就由司玫岐去问话。
然而她所问的,也正是时桑榆最想知道的。
只见她无措的摇了摇头,浑然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两眼也是时不时的看向急救室的大门。
此时,一切都在争分夺秒。
司南枭已经被送进去了半个小时,明明于手术而言不过短短的片刻,在时桑榆看来,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好吧,你也不要太担心,南枭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见她这样,司玫岐也没再多话,安慰了两句后,又回到了司老爷子的身旁。
而后,便是三个人在外面等待起了这漫长的阶段。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到大门推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而大门的打开,对众人来说,就如同喜讯的降临。
“医生,他怎么样了!情况严不严重啊!”
顷刻间,本来还无力的时桑榆,倏地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冲到医生的面前,焦急问道。
见她满脸都是焦急之色,医生也不好推拒,立马就跟她说起了司南枭的情况。
而这一番解说下来,时桑榆也顿时安下了心。
原来刀子没有伤到要害!
那就好!看到那么多的血,她还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呢!
得知司南枭并无大碍,一旁的司老爷子也平静了不少。
人本就年迈的很了,如今再为小辈颠簸担忧,只怕这身体也会再度吃不消。
事情放一段落,时桑榆也很快注意到了司老爷子看向自己目光的不同。
她明白,自己一直没被看上眼,不然当初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情。
只是...
即便她再想逃避,身旁的这个老人也终究是南枭的爷爷。
她不能再一昧的降低存在,相反,她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心里打足了一定的气后,时桑榆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然后小步子走到老爷子的身前,轻声试探了一句。
“爷爷,南枭没事了,不如你先回去吧!”
在家里的时候,她就听司南枭说起过老爷子的情况,此时这番话自然是关心之意。
不过至于老爷子会不会领情,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着时桑榆小心翼翼的表情,司老爷子站在原地,那冷下来的脸,没有任何的变动。但是他就算再不愿意接受时桑榆,也不得不因为自个儿孙子喜欢,而试着接受。
之前由于反对司南枭的感情,他不是没看到过那小子的状态,现在想来,他想说的那些话,突然变得有些说不出口。
“爸!”
见老爷子一直不开口,时桑榆顿时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一旁的司玫岐在中间解了围。
听到司玫岐的声音,老爷子恍惚间回过神,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再次落到时桑榆的脸上。
目光也变得多了几分探究。
只是那抿紧的嘴仍旧没有要张开的意思。
见此,时桑榆也不再去奢望什么,苦涩一笑,便准备道声别离开。
可哪想,就在她准备开口之际,老爷子竟然抢先于她发出了声。
“你会照顾好这小子的吧!”
本以为又会是那些警告的话,可意料之外,司老爷子竟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不只是惊呆了时桑榆,更让一旁的司玫岐震惊了。
老爷子这是改想法了?同意这俩小的了?
司玫岐一边猜测着,一边为司南枭感到开心。
只要老爷子这边一松口,南枭那边的事情也好办的多了。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那小子等的不就是老爷子的让步?
“我...我会好好照顾南枭的!”由于激动,时桑榆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脸上的喜色更是难以遮掩。
这么说来,爷爷是接受自己了!
看着时桑榆脸上洋溢的笑容,莫名间,老爷子也有了一种被感染的感觉。
隐隐之中,似乎眼前这个小姑娘并不是那么的让他讨厌。
或许,让她跟南枭在一起,并不完全是坏事!
正当这边处于一种极其融洽的喜悦中时,那边急救室内也终于推出了他们最想看到的人。
见司南枭躺在病床上出来了,时桑榆立马跟老爷子说了两句,然后急匆匆跟着护士们来到了住院区的一间病房内。
此时,司南枭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虽说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但是那张俊俏的面孔仍旧有些苍白的憔悴。
看着这样的他,时桑榆打从心底的心疼。
她想象不到,这是多么小的几率,让他这么巧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挡下了那一刀。
如果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宁可不躲也不跑!
这般想着,她心中悔恨不已。
全部的注意力都随着心里的那份担忧和愧疚落在了司南枭的身上,这使得她至始至终都没能注意到窗外悄然出现的那一抹身影。
直到秦淮南从门外离开了,她也没有回过一次头,更不会知道这个男人曾经出现过。
秦淮南走出医院,漫步在人群游动的街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从马场一路赶回医院,他急的一身狼藉,可最终还是没有快过司南枭。
难道连上天都在冥冥之中选择了帮助他吗?
当时发生意外的时候,他也在一旁,只是一切都已经没有再给他出场的机会了。
意外的出现,致使他永远都无法胜过这个男人。
即便他们之间并无太大的差距!
回想着刚刚病房里看到的一切,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让他格外的难受。他大力的踢着街边的石块,借此发泄着心里的郁结。
可惜,他踢了一路,也走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办法解决掉那块梗。
正当他难受的快要崩溃之际,迎面跑来的一个人,正好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猛然抬头,与一双古灵精怪的眸子撞了个正着。
“大叔!你走路不带眼睛的吗!”
他还没有责怪对方莫名其妙向自己跑来,对方反倒先指责起他的不对来了。
那骄纵的语气,让他本就不悦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糟糕。
“滚!”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前的女孩,薄凉的双唇吐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字眼。
而这无疑是惹怒了对方。
“什么嘛!看着人模人样,怎么说出来的话,一点都没有做人的气质,哼!也难怪印堂发黑,爱情极其不顺利!”女孩见他这般没有礼貌!脾气立马就上来了,这霹雳巴拉一大堆话下来,骂的秦淮南一阵懵逼。
不过他注意到的并不是她前面骂自己的话,而是后面那些听似看相的评定。
明明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可这话说出来,却让他忍不住想要深问。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我爱情极其不顺利!”他一追问,女孩立马有些紧张了。
这大叔是什么鬼!之前还一副生人勿扰的表情,现在干嘛突然靠这么近啊!
心里一慌,女孩的心跳莫名开始加速,原本气势汹汹的表情也在顷刻间被惊慌所取代。那小鹿般的眸光,看得秦淮南的心头快速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
不过还没等他去分辨那抹感觉,女孩就推开他跑了。
“大叔!我啥也没说!”跑的时候,她还不忘解释了一声,快速扭动的脑袋,脸上似乎挂着一抹绯红。
但由于距离太远,秦淮南也没注意到她的脸,自然也就没有看见。
此时的他,一脸恍惚,俨然没了先前的烦躁。
似乎刚刚的那一撞,将他心里的烦心事也都撞开了去。
随后,不解的又望了眼那早已没了人影的方向,他缓慢的转过身,朝着自己的别墅而去。
对于自己对时桑榆的那段感情,虽不能如此快的放下,但今天看到的一切,已然让他决定慢慢放下。
至少,他当时看到的,是她对司南枭的不舍。
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是爱着她,他也该别再为难她了!
几日后,市中心的医院内。
时桑榆同往日一样,端着一桶鸡汤走进一间病房。
那天受伤之后,司南枭是到第二天才醒来,而后,她便开始日复一日的给他做补汤药膳,为的就是让他的身体早点好起来。
“老婆!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迟啊!”
病房的门才一打开,病床处便传来了语调诡异的声音。
时桑榆一手扶额,心里对这个幼稚的男人很是无语。
“正常点说话!不然我直接让医生给你放弃治疗!”无奈的晃了晃头,她慢步走到病床旁,然后放下鸡汤,温柔的警告了一句。
说实话,她是真的适应不了那往日里的霸道太子爷突然转变成眼前这副“软萌”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日后将会有一大一小两个儿子,她莫名有些承受不住。
小时一个就够了,太子爷这个大儿子,她可不想要。
“老婆,你就不想问我一个问题吗?”
见时桑榆不太喜欢自己那个样子,司南枭也不再刻意变换语调,转而声音低沉的问道。那灼灼的两眼,似乎在期待什么。
“问问题?有什么好问的。”对于他的期待,时桑榆只是一泼冷水浇了上去。
他这伤势还没好,还有什么事情好问的。
不管什么,还是都放到他出院了之后再说吧!
一心只关心司南枭身体的时桑榆,哪里会知晓这个男人的目的。
不过她漠不关心,不代表司南枭就会放弃了。
只见司南枭突然抬起没有插针头的右手,然后抚上她的双眼,温柔的声音犹如泉水滑过时桑榆的心间,发出叮咚响的声音。
“你等我一会会儿!不许睁眼哦!”
他轻声说着,然后手缓慢的放了下来,满是神秘的语气,似是有一个惊喜在等待着时桑榆。
莫名的,时桑榆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
对于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继续往下猜测。
正当她心慌的不行,司南枭突然又发出了声音。
“好了!你可以睁开了!”
听到这句话后,她扑扇着睫毛,缓缓睁开双眼。
等到她完全睁开,看清了眼前的东西之后,整个人都震惊在了原地。
面巾纸...指环?
“桑桑,嫁给我好吗!”
面对突如起来的求婚,时桑榆顿时懵在了原地,一双猫瞳瞪得硕大。
这是求婚?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在医院,用面巾纸卷起来的戒指求婚。但是这样的方式,她莫名的好感动,也好喜欢。
她一边心里想着,一边傻傻的望着司南枭,全然忘了回应这一件事。
“咳咳!”
一直等到病床上躺着的司南枭有些等不及了,提醒了她一下,她才傻傻乎乎的回过神,双颊变得格外羞红。
“我..我愿意!”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愿意的。
从过去到现在,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希望能成为他的新娘。
即便这一路走来极其坎坷,她也感到心满意足。
而病床上得到她回应的司南枭,也在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同时,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这结果,是在他的预料之内。
但是听到她亲口说出,那种发自内心的激动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下床来抱住她。
不过碍于伤口的原因,这一切都只能化作幻想。
此时,温情一室,两人四目相对。
隐隐之中的吸引力让两人的脸逐渐靠近。
就在双唇即将触碰之际,病房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萝卜头。
“妈妈!诶?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拉!怎么脸蛋那么红啊!”本来还想找时桑榆说些学校里事情的司慕时,在看到家长俩通红的脸颊后,立马好奇的问道。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紧随进来的司玫岐的注意。
作为过来人,小辈之间发生点啥,她不是猜不到,只是自己也没料到会坏了这小子的好事。
“妈妈只是有点热而已!小时今天在学校里乖不乖啊!有没有交到新朋友啊!”见儿子问起如此羞人的问题,时桑榆的脸更是有些抬不起。
加上一旁还有司玫岐在,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所幸最后她随机应变,直接转移了话题。
“哦!今天小时在学校学到了好多东西呢!老师也很喜欢小时...”果然,小孩子的注意力是最好转移。
只见小时兴致昂扬的说着自己校园里发生的一切,手舞足蹈的样子逗笑了一旁的三个大人。
一瞬间,整个病房内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而这一切,也正是时桑榆和司南枭最渴望的生活。
那些曾经在他们生活里不断喧扰的人,此时都不再见踪影。
等待他们的,只会是一个美好的未来。
之后,司家全家上下都开始筹备起了一件事情。而忙碌之余,他们便是等待司南枭的出院。
毕竟这两个小辈苦了这么久,也该有个完整的家了。
与此同时,万念俱灰的秦淮南也终是踏上了出国之路。
那天回家之后,他想了很久,甚至还想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去追逐爱情。
但是那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场景,只是让他的内心死的更透一点而已。
如今,从挣扎中逃脱出来,他能想到的也只剩下离开了。
相信现在的桑榆应该很幸福,那么不再打扰便是他最后成全他们的礼物。至于感情,也许并不适合自己。
想着,他哀声叹了口气,一步步朝着机场的检票口走去。
结果人还没走到队伍的后面,一个小身影就突然横冲直撞了过来,将他直接撞脱离了队伍。
“抱歉啊!我没刹住脚!”
熟悉的声音、不同的语气。
他倏地的皱起眉头,寻着声音的源头低头望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他的心里反倒更加火大。
只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疼痛紧皱在了一起,那微微眯起的桃花眼因为光线没有看清头顶的男人是谁。
不过她没看清,不代表她就没法认出秦淮南。
片刻的时间,她迅速站起身,将行李拿好,然后刚想道歉,就被秦淮南的眼睛瞪得愣住。
“大叔!?”认清眼前的男人后,女孩惊讶的捂住了嘴。
而她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立马吸引了周围许多人的视线。
一瞬间,秦淮南成了众目睽睽下的一个焦点。而这让他感到格外的别扭,连带着对这个小丫头的态度也越发不满。
他这是踩了狗屎运?接连两次遇到这样的破事!
冷冷的瞪了身前矮自己一截头的女孩一眼,他默不作声,转身回到了队伍。
离开之时,还不忘低声警告一句,“最好别再跟着我!”
话落,他随着人流通过了检票口。
而那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的女孩则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远去。
跟着他?
这大叔怎么不仅人坏!还自恋?
她哪里看着像是一个跟踪他的人了?况且她还看不上他这种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呢!
心里暗暗咋舌了一番,她冷哼一声,拿着行李箱跟着走到了检票口。
本以为这将会是彼此最后一次厌恶的见面。
可缘分这种东西,说不清也无法轻易摆脱。
有第一次相遇,就会有第二次相见;有第二次的碰面,也就会出现第三次的巧合。
当秦淮南看到那个熟悉的小身影最后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突然有些说不出心里的感觉。
隐隐之中,似是有些不耐烦,但是却又并不是那么讨厌。
“天呐!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竟然坐在这么一个位置上!”看到自己的位置就在秦淮南的身旁,女孩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别过头翻了两个白眼,然后硬着头皮从秦淮南的腿旁蹭了进去,坐到自己靠窗的位置上。
随后,直到飞机起飞,两人也始终没有开口。
但是对方的多次出现,显然给了彼此一个深刻的印象。
此次离开,秦淮南便做好了再也不回去的打算,如今被这样一个莫名的女孩打扰,竟让他的心也没再那般糟乱。
或许,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这边,秦淮南已经踏上了去往丹麦的航班,另一边的司南枭也在日思夜想的几日后,得到了出院的通知。
“桑桑!我们一回家就结婚吧!”坐在回家的车子内,司南枭兴奋的就像个孩子。
不过他的这番话说的着实有些草率。
“别胡闹!婚礼这种事情怎么就是回家就办的呢!”听到这句话后,坐在副驾驶的司老爷子立马呵斥了一声。
他们偌大的企业,若是连未来家主的婚礼都草率办理,那让外人怎么看待他们。
“行行行,我知道了!爷爷!我就是有点迫不及待嘛!”一听到老爷子的呵斥,司南枭立马收敛了几分,抬起头卖乖的说道。
这般姿态,竟让爷孙俩之间多了一丝温存的感觉。
曾经的他们从来是严声厉语,哪里会像现在这般融洽。
而这一切的出现,似乎是从爷爷接受时桑榆的那天开始。不过这样也好,爷孙之间又何必搞得那般僵硬。
气氛的缓和,让整个车内再次回归欢声笑语。
而坐在一旁看着眼前一切的时桑榆则是一直笑而不语,眼里的幸福都快要溢出眼眶了。
婚礼...
她从没敢奢望,但是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自己最期盼的,她还是很期待。
只是这一场婚礼会顺利的举行下去吗?
心里担忧着,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抹身影。
似乎在那天出现之后,那个男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一切就如同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音讯。
她一边想着,心里的情绪逐渐裸露到脸上。
司南枭一个转头,便将她全部的情绪收进了眼底。
本想试问一句,但碍于一旁还有老爷子几个在,他便忍住了冲动,打算回家后再问起。
随后,车子开了许久。
等到它停在别墅的门口时,司南枭直接将司玫岐和司老爷子给打发走了。
“爷爷,姑姑!我今天有点累,你们就先回去吧,关于婚礼的事情,我晚点会跟你们说的!”说着,他摆了摆手,让司机立马将车开走,根本不给几人开口的机会。
见此,一旁的时桑榆很是不解。
“怎么了吗?为什么不让爷爷他们进来坐坐?”
“你还好意思来问我怎么了呀!你看看自己那张小脸,都写满了快来关心我!”面对时桑榆的疑惑,司南枭无奈的笑着说道,继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亲昵的动作惹得时桑榆小脸一红。
她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这般想着,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明亮的猫瞳眨巴着望向司南枭,心里十分犹豫。
自己到底该不该把心里的顾虑告诉南枭呢?
但是想来秦淮南也不会是那种人吧!
回想着跟秦淮南相处的种种,虽然他很多的行为都让自己无法理解,但是他却从未有真正伤害过自己。
这一次自己的婚礼,他也应该会诚心祝福吧。
想了想后,她又不是那么担忧了。随即晃了晃脑袋,笑着回了句没事。
况且就算一切有可能发生,南枭不也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
忧虑不断散去,见她脸上的阴云逐渐被喜色所取代,司南枭也就不再追问些什么。
只见他长臂一抬,揽着时桑榆的肩膀就朝家门走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司南枭身体的逐渐康复,时间也慢慢流至他们婚礼的日子。
在此之前,整个京城都流传着司家大婚的事情。
毕竟是全京城最大的企业,这当家总裁的婚礼,又怎么会是简单普通。
婚礼当天,时桑榆一大清早便被司玫岐从床上拉了起来。
望着窗外还灰蒙蒙的天,她真的是有种想逃婚的冲动。
要知道结婚需要起这么早,她昨晚就该一脚将那个偷偷摸摸溜进来的臭男人从床上踢下去。现在搞得自己全身疲惫,一点结婚的精力都没有。
“化妆师在外面等着了哦,你先把秀禾穿起来!”见她两眼迷迷糊糊,司玫岐也顾不得心疼她的身子,直接一把手,将她拽到了衣柜前,然后从里面掏出事先选好的秀禾,开始扒起了她的衣服。
不过片刻的时间,她身上的睡衣直接没了。
体外吹来的一阵凉意,让她立马从昏睡的状态清醒过来。
“我自己来!我自己穿就行了!”只见她慌慌张张的拿着衣服挡住只剩内衣的身体,然后晃晃悠悠的将司玫岐推出了门外。
见她这般,司玫岐也没再执意,随即叮嘱了几句后,便离开了房间。
而时桑榆也在她离开后,立马配合的穿起了秀禾。
这身衣服,她半个多月前就跟着司玫岐去礼服店定制了。
虽然这套服饰有些复杂,但是她都穿了不下二十遍了,就算再难,她也比之前顺手了许多。
接着,在穿戴整齐完后,她的脑袋便成功交给了造型师和化妆师。
几个小时的折腾,天也完全亮了。而一直没得消停的时桑榆更是没了困意,一脸精神抖擞的坐在梳妆台前。
“ok!搞定了!”
随着造型师的声音落下,她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从没想过,画一个新娘妆要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