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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悄悄和陈凡刚网络连线上了。
陈凡刚带着帽子和口罩。
一副可怜老态的模样。
像极了将死之人。
哪有五十岁的模样。
陈凡刚可怜兮兮的求助：“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的病怎么才能好。”
黎悄悄道：“给你生辰八字发我一下。”
陈凡刚立即就给了。
黎悄悄掐了掐手指，已然算出了没有木灵帮忙的陈凡刚，已然阳气尽绝。
至于他为什么还没有死……主要是因为牛头马面商议了下，想让这个蠢货在阳间多受一下病痛的折磨。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编制不够，鬼收不过来了。
“因缘有果，你前半辈子都做了些什么，你心里有数，也无需我多提点，现在放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去赎罪，要么就等死，你看看你想怎么办？”
陈凡刚是无神论。
但黎悄悄一言，立即让陈凡刚变了脸：“赎罪，怎么赎罪。”
“嗯，趁着你现在还有精力，可以写举报信，也可以直接注册公众账号，在社交平台上实名举报，将那些和你勾结过的人，都绳之以法。”
陈凡刚一惊。
这个黎悄悄还真的是有点东西。
不过是一个生辰八字，就知道他那些事儿了。
为了防止她是在蒙他，他直接问：“大师，你能算出来我这里面涉及多少人吗？”
黎悄悄勾唇一笑：“大老虎大概十来个，小老虎百来个，跟在你手下做事的恐怕一千个不止吧，你现在变成这样，也有很大原因是这些人将他们的罪归咎到了你的身上。”
“什么？大师是说我在替那群东西受报应。”
黎悄悄挑了挑眉头：“也可以这么说。”
陈凡刚抿了抿唇：“可举报了他们，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放心吧，你已经重症了，没办法再上法庭，也没办法再进监狱了，反而是他们遭到应有的报应，或许能够让你病痛减轻一点。”
陈凡刚听着，心里放心了不少。
“可我的钱呢？我的那些钱该怎么办？”
“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我救了你的命，你就会将钱都给我吗？”
“我那可有几百亿，都给你你敢拿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拿了你才能更好，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说完，黎悄悄电话挂断。
陈凡刚又要给她打电话，但黎悄悄却没再接听了。
闫如狱看着黎悄悄，轻声道：“你这是打诳语了？”
黎悄悄勾起嘴巴：“为这个世界多做一点好事，说两句谎话不算什么，并且我说的也不完全是谎话。”
“嗯？”闫如狱拉着黎悄悄到自己腿上坐着，“怎么说。”
“木灵为陈凡刚受苦这些年，有不少账是鬼差放了水的，现在负责木灵的鬼差放水的事情被判官查出来了，现在正在追责呢。”
“怎么个追责法。”
“鬼差放掉的那些水，要十倍找回来，原本说是该施加在木灵身上的，但木灵这不是代受过呢，她现在不愿意为陈凡刚代受过了，所以这些要算在陈凡刚的身上，也就是在十八层地府走上了数千年，判官觉得这个时间太长了，想着从别的岗位调人过来和鬼差一起干活，但下面人员不太够，所以不得已只能扩编。”
“没想到地府也有这些个事儿。”
闫如狱觉得有趣，继续听了下去。
“扩编的对象就从南城医院里的那些孤魂野鬼里挑选，当然了木灵作为在地府待了数百年的老鬼了，她也想去辅佐鬼差。地府扩编越是需要考试的，考试成绩好的才能被录取，这就需要一个时间，这个时间里，陈凡刚就没办法死，他没办法死，那就只能活着，姑且让他凄凉的活一段时间吧，等下面给事情办妥了陈凡刚自然就能下去了的。”
“这个扩编考试，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的流程。”
“一两年吧，不好说。”
毕竟黎悄悄自己也没有考过。
但画外音是这个陈凡刚会继续活上一两年。
等第二天一早。
黎悄悄便坐在沙发上看到了几个大老虎落马，不少小老虎跳楼自杀。
看来陈凡刚经过她的一番教唆，为了自保还是写了举报信。
随后没多久，孤儿院的事件被揭露了出来。
主办人陈凡刚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大恶人。
公办机关开始介入，查清了涉嫌人员。
该抓抓，该罚罚。
便是陈凡刚就背上了数亿的罚款。
但就在机构检查他钱财时，发现他账户里面已然一分钱不剩了。
再追查了看，发现这里面很多钱都已经被打到了些许受害人的家中，以及更多的被送去了慈善机构。
没有钱的陈凡刚，自然住不起高档病房了，只能转入普通病房。
没了特殊护士的照看，他就只能事事亲为。
最后因为没有医药费，他被送回到自己老婆家里。
对了，陈凡刚还有一个法定的老婆。
这个老婆是小陈凡刚二十岁的女人，年轻的时候也是被陈凡刚毒害过。
她带着女儿，非常心善的接纳了陈凡刚。
陈凡刚还没时间感动，就遭受到了妻子的各种暴力对待。
不给饭吃都是小事。
他大小便失禁，全身瘫痪。
妻子就让他在满是粪便的大床上过。
身上长疮了，也不给他用药，就让他烂着。
偶尔妻子的小姐妹来看望，见到陈凡刚这样，也不忘记补上两袋垃圾送给他吃。
他不吃，就塞给他吃。
就像那些年里面，陈凡刚对待她们那样。
“说来也奇怪，都这样了，居然还不死。”
“老天爷太忙了吧，没空来收他的魂。”
“他自己也是够贱的，居然也不自杀。”
“不是没自杀过，他呀朝着墙撞了数百次了，就是没死，墙上都是血印子呢。”
“也是，全身不能动弹，想死也费劲儿，我说你就应该给窗户上的铁栅栏拆掉，让他抽空自己跳下去，整天这样臭烘烘的，也真恶心。”
“我现在都不敢让女儿回家，现在女儿不像小时候那么好骗了，如果知道自己有这么个父亲，自尊心该多受伤。”
窝在房间里，生不如死的陈凡刚望着天花板，一天天的数日子。
“鬼差快来带我走吧，这阳间比阴间还可怕，真比阴间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