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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近卫军第二师出营,赶往大利城去,大营离大利城有60多里。疾驰1个时辰就可以到达,但要避过突厥大营和探子需要绕行6,70里路。预定计划是明天攻击,路上可以稍微放慢点,后半夜把大利城围起来,明天攻击,这样最好。苏定方对行军之类的还是很有感觉的。
苏定方出寨后,主战场的各个师也派人在自己预定位置,做着各种各样准备。布铁丝网,挖炮位,突厥人来了就跑,突厥人走了就开始布置。突厥人很奇怪唐人的动作,拉那么多的铁丝做什么?把自己牧场围一下多好?于是,突厥倾巢出动,特别是室韦这样苦寒,物资奇缺的地方,铁丝对他们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唐军无语了,打不敢打,布铁丝网也不敢布了,布了是肉包子打狗,打呢?现在打狠了,怕他们跑了,现在白道还没有堵上呢。布的铁丝网不多,抢铁丝网的人却很多,你牵这头,我拉那头,也不管满手给铁丝的划的伤痕。同部落的商议回去怎么分,不是同部落拉到同一条铁丝,开始大声争辩,发展到推搡,脾气暴的就开始动刀子,动了刀子,好吧,群架开始了,长达10里多正面发生血拼的居然有十几处。
李二和他的大臣们站在山顶上,吃惊的看着,为抢铁丝网而大打出手的突厥人。程咬金说道:“吔,多布些铁丝网,不是连战也不用打了么,他们自己杀光了自己吧。”
尉迟恭也说道:“是啊,多布些连战也不用打了。”
突厥大营大门大开,几个头领装束的人向火拼的地方赶去,很快混乱就被平息下来。程咬金和尉迟恭都一脸的可惜样,李二却深有感触的说道:“如果在几年前我们也有现在这样的装备,也不用打的如此的辛苦。如果那时候有铁丝网,我想,我也会和他们一样去抢铁丝网,而且是不计代价。
近卫军第二师在晚上的戌时,靠近了大利城。苏定方带着队伍藏在一个山谷里,让工兵去带铁丝网封住大利城的四个城门。现在布铁丝网不像以前那样,需要锤子把木桩锤进泥土里,现在都是尖锐而牢固是三角铁,只要用特别是杠杆一压就钉进深深的泥土里。经过长期训练的工兵,布起铁丝网来飞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大利城用铁丝网围的严严实实。如果突厥人现在起来,会发现离城墙300多步的地方,是一个铁丝大阵。
大利城是夯土城,城墙高度不到一丈也无护城河,方圆不过4里小城。是隋文帝给启明可汗建造的,现在已经过去了30年了,原来整齐和夯土墙已经斑驳。大利城的存在到处都铭刻着,中原王朝和突厥人的争斗和尔虞我诈。苏定方在窦建德和刘黑闼帐下时,没有少受突厥人的气,因为了解突厥,而对自己军队还不是很了解,才有攻打不下大利城的担忧。
天色开始发白,苏定方被亲兵摇醒,在战场休息这方面,苏定方做的很好,无论多大战,在战前的晚上能睡觉。苏定方从睡袋里钻出来,整整衣服,近卫第二师的营地,开始充满窸窸窣窣的穿衣服整被服的声音。一刻钟后队伍出发,赶往预定位置。
激烈的马铁声终于把大利城里的突厥给惊醒,纷纷衣冠不整的往城墙上涌,牛角苍劲的声音彼此起伏。这是发现敌人的警告,城内的喧哗声彼此起伏,城墙上的人也越来越多,而城门洞开,像在整理队伍准备冲出。
苏定方站在高地上的临时指挥部,看看即将越出地平线的太阳,下令攻击。近卫军第二师有迫击炮54门,都被集中在北门。因为南门里突厥大营比较进,一旦攻击南门和北门是突厥出逃的主要方向。往南是去突厥大营汇合,往北经过白道逃亡漠北。所以南北两门是攻防重点,也是苏定方把火炮放在南门的重要原因之一。
突厥守将苏尼失,匆匆跑上城楼,看着唐军稀薄的包围圈,断定唐军是一个新手在指挥,于是命令自己的部下从南门发起冲击,打破唐军的包围圈。于是有了大开城门,在城里组织阵型的情形。
第一发迫击炮的校准弹掉在城墙上,夯土墙被轰塌了一大断,54门迫击炮一起开火,密密麻麻的爆炸声,让人感觉不到中间有停歇。在城门和城墙上反复轰了5轮炮击后,炮火开始城里延伸。经过5轮轰击城门已经倒塌,夯土城墙已经倒塌的七七八八。
工兵迅速从阵列里跑出,把铁丝网拆除,几个抱着炸药包在战友的掩护下,飞快的跑到残存的城墙下用工兵锹挖了个洞,把炸药埋进去,点燃导1火索后,快速的撤退。轰,轰,轰,很快大利城的南面城墙已经消失了。
苏尼失在北门,吃惊的着着爆炸烟尘后面,大利城南墙已经消失了,自己刚才安排副将冲锋,到北门来观察北门的情况,自己逃过了一次大劫。开始迫击炮的炮火在向北门推来,苏尼失立刻下令从北门突围,突厥军人本来就没有多少纪律,爆炸已经让他们胆破,一听到苏尼失下令撤退,疯狂几挤向北门。门洞挤满了突厥人,越挤越出不出去,唐军并没有攻击他们,而是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拥挤的突厥人。
看着炮火逼近的突厥人,崩溃了,有轮刀砍向前面的人,后面的人有样学样,劈死前面的人,发展到最后城门里到处的刀光箭影。城墙上的,见城下如此混乱,远处的炮火开始逼近,直接把手上的兵器扔掉,跳下城墙,运气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运气不好的抱着断腿痛哭,有人跳,会有更多人跟着跳,也不管下面有没有人,就这样跳下去,断腿痛哭的被砸死,躲避不急的被砸伤,跳的人越来越多。
苏定方指挥部队在南门开始清除幸存的突厥人,被炸死的人,马横七竖八的厚厚的层,每走一步都是辛苦的。第4旅的2两个团进城清扫,密集阵型,像篦子一样梳理着街道,只要看见活动的人,无论有没有武器都被击毙,没有倒塌的房屋会被扔进手1榴弹。在城墙上的突厥人看见唐军如此的凶残,跳下城墙的,四处躲避的,就是没有人反身回来和唐军对抗的。
炮火已经延伸到北门,在北门反反复复的轰炸,跑出北门的突厥人,还没有跑到铁丝网就被击毙,特别是前几个被打成碎肉。苏尼失组织了几次都突围都没有成功,北门的铁丝网已经被突厥人的深深的尸体掩埋。北门城楼和城墙已经被炸塌,怕误伤,炮火停下来了。苏尼失已经没有抵抗看到心思,于是下令投降。
苏定方这时才在悬挂着的心放下来,这大利城算是打下来了,3万突厥人也就是剩下不到7.8千人。苏定方对这7,8千人怎么处理成了问题,想杀了,吴怀斌不肯,想带走,也是不安全的定1时炸弹。
政委过来说道:“老苏为俘虏犯愁啊?我们昨天晚上藏兵的地方就不错,让工兵围铁丝网挡墙,留203团3营守卫两天,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苏定方想了一会儿说道:“也只能这样了,留在这里一个团吧,白道最宽不过10里,最窄处不过6里多。以今天火力的他叠罗支的30万军队过来也讨不到好。”
政委揶揄的说道:“哟,苏师长,现在30万都不怕啦?昨天还对这3万坎坷不安呢?”
苏定方不好意思的说道:“以前是对集中火力没有多少概念,对新战法有没有信心,现在有了。当看见迫击炮把城墙城楼炸掉的时候,政委,你见过这样犀利的武器么?”
政委摇摇头说道:“说实在的,我也出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的炮火,以前在部队训练的都是带红带的训练弹,那都会爆炸的,偶尔实弹训练。还是一发一发打的,哪有现在这种密集的轰击?歼灭了2万多突厥人里,我估计有2万是被炸死的。难怪国公爷说到,火炮是战争之神。”
苏定方点点头说道:“听国公爷说,还有更强大的武器,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情景?”
政委说道:“我们现在是主力部队,如果有的话,一个很快就会准备给我们。”
部队在集结,他们要赶到白道与近卫军第5师会合,截断突厥退路。很快队伍集合完毕,战损也汇报了上来,整个战役战死37人,受伤130多人。多是进城队伍被自己队伍误伤的多,例如两个不同连队对,同一个院子发动进攻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就扔了一个手1榴弹进去,结果被自己人炸死炸伤的很多,有精神紧张误击战友,几乎所有能犯的错误都犯了一遍。
进城的误伤最多的那个团被留了下来,看守俘虏,照顾受伤的伤员,和烈士遗体。那团长也不敢叫屈,毕竟自己所在的团发生的错误最多,带着俘虏和伤员往昨天晚上的山谷设立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