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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
李凡手握惊鸿剑,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每迈出一步,浑身颤抖,脑海里想象了千百次的画面,真要刺出这一剑时,手却还是不受控地歪了一寸,这该死的心。
风卷起一帘沙幕,李凡来到一处沙丘背后,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下站着一个身穿红袍,身形迷人的倩影,正是婆雅。
“走吧。”婆雅掐个法诀,面前升起一座传送门。
“我……失败了。”李凡喃喃道。
婆雅没说话,走过来拍拍她的肩。
“我以为能杀掉他,可剑刺出去的一瞬间,又想起他在篮球场上替我出头的背影,心没来由的一软……”李凡扔掉惊鸿剑,看着自己不断颤抖的双手,“怎么回事,我可是修罗主宰非天的女儿啊,这最后一次人界转生,给我带来这么多软弱的情绪,真是……太可恨了。”
婆雅轻笑道:“要是没有你在人界的这次转生,我和主宰还找不到你呢。他看见你有多高兴你也知道,你说想要这小子的命,他立刻把自己的功法传给你,还答应你等他扫平鬼界后,亲自帮你动手解决。”
李凡捡起惊鸿剑,召剑出鞘,坚定道:“这次是我来晚了,此事用不着父亲出手,在下一个阵法处,我定会解决他。”
婆雅窃笑一声,走过来揽住她的肩柔声道:“若是在下一个阵法处你还是舍不得动手呢?”
李凡将脸别过去道:“绝无可能。”
婆雅伸手划过李凡脸蛋道:“你呀,嘴上逞强,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方才你去之前,我帮了一点小忙。”
李凡狐疑的盯着婆雅。
婆雅轻弹惊鸿剑道:“你去之前,我在你剑淬了毒。”
“什么毒?”李凡一把抓过惊鸿剑翻看起来。
婆雅莞尔一笑,抬头看着月亮道:“这种毒名叫化心,无色无味,平日里不会显现,只要中毒者一运气,就会五脏剧痛,且运起的灵气越大,中毒就会越深,毒物不断在全身蔓延,最终心脏化掉而死。”
李凡一把抓住婆雅的胳膊,剑横在她身前道:“我说过,我要亲手杀死他。”
婆雅咯咯一笑道:“亡心妹妹,你弄疼我了。这化心是极为慢性的毒药,只要他平日里不运气是不会感受到痛苦的,撑到下一个阵法处,完全没问题,届时,他就像是一个束手就擒的羔羊,你可以轻松一剑杀了他。”
李凡听完,放下剑,慢慢松开婆雅的胳膊:“就算要下毒,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哎呀~”婆雅捂着嘴巴惊道,“我忘了这化心还有另一种功效,中毒者越喜欢谁,离对方越近毒性就会扩散越快,若是面对真正心爱之人,半个时辰之内就会暴毙而亡,到时候妹妹都不用出手,你只需站在那程浩楠面前,他自会闭气而亡。”
李凡右手攥着剑柄问:“此毒可有解药么?”
婆雅摇摇头道:“我只用来杀人,从不救人。”
“像雅姐姐这般厉害的人,杀人还需要用毒么?”李凡道。
婆雅挥挥手道:“上次用此毒还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一晚,有三个长老在半个时辰内相继死在我面前,真是太美妙了。”
李凡听完,想到程浩楠背上那一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走吧,公主,幽狂已经在下一个阵法恭候了。”婆雅说完,率先走进传送门。
“可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会去剩下两个中的哪一个。”李凡道。
“他们没有选择。”婆雅头也不回的说,“距离此处最近的就是乌斯藏了。”
李凡回望程浩楠倒地的方向一眼,冷哼一声,跟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灵儿悠悠转醒,还未睁眼就感觉身上黏糊糊的,稍微一动,身下传来沙沙声,胸口压着一个十分重的东西,睁眼一看,程浩楠正趴在自己胸前。
“你这家伙,睡觉倒会找地方。”灵儿有气无力地说一声,后者却不应声。
灵儿用力一推,程浩楠从她身上滑落,前胸一片血迹,吓得灵儿瞬间清醒,她手忙脚乱地拍着程浩楠,后者没有一点反应。
灵儿着了慌,伸手去推露华等人,好在大家在枯魂体内只是被黏液封印,身体并无大碍,经灵儿这一推搡纷纷转醒。
“露华姐姐,你说大笨蛋他……他不会是死了吧。”灵儿哭喊道。
露华临危不乱,上前把脉观瞧一番道:“他的剑伤虽离心脉极近,却并未伤及性命,目前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灵儿见他身前满身是金黄色的仙血,鼻子一酸哭到:“我带他回仙界去,回天池去让母后为他疗伤。”说罢,双手掐法诀,试图召唤法阵,一连好几次都无法成功。
“我当初为了救大笨蛋,把自己的仙血和仙魄分给他,现在只有天仙修为了。”灵儿伤心拽着程浩楠的手道,“天仙修为是召不出传送门的。”说罢,呜咽起来。
露华轻拍她的肩膀道:“你先别伤心,我这里有随身带的固本培元的丹药,先给他吞服上,我们再一人传一些灵气给他,护住心脉,让他慢慢康复。”
灵儿忙不迭的点点头,小心将程浩楠头部托起,让露华将丹药放进口中。接着,灵儿第一个给程浩楠传输起灵力来,她一股脑把自己所有的灵气都传输过去,直至自己力竭昏迷。
露华笑着摇摇头,把她扶到一旁休息,运出自己三成灵气给程浩楠,毕竟此处身在大漠,需要留一些灵力保护众人安全。
任不弃待露华传功完,也挽起袖子上前输出一部分灵力。
轮到任不离时,他大摇大摆走过去,双手一掐法诀,高声道:“完了,完了。”
“叫那么大声干嘛?牛头马面来勾你魂啦?”任不弃瞥他一眼。
“不是。”变成楼兰国王模样的任不离哭丧着脸,“我那一身玄功,没有了,这楼兰国王并未修炼过我们的鬼界功法,我那几百年的功法呦~”
短暂的安静后,任不弃发出哈哈大笑,她指着任不离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没了挺好,反正又也没多大用。”
“呸。”任不离涨红脸道,“当初你若不是见我功法高深,能看上我?”
任不弃痛心疾首地捶捶胸口道:“那天我是吃多了阴风山下没熟的蘑菇,脑袋中毒了,才答应跟你在一起。”
露华强忍着笑意制止道:“好了,不弃大婶,不离大叔你们别吵了。大婶你先休息一下,大叔你也正好利用这点时间修炼一下我鬼族的基本功法。”
二人领命,任不离十分沮丧的找了个角落从头修炼起来,任不弃饶有兴致地跑过去做指导老师。
不多时,灵儿悠悠转醒,见程浩楠还是昏迷着,但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心里不再那么担心,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周围。
露华双手抱膝,望着天空,沙漠中的星星格外闪亮,一条银河横贯苍穹,不时有颗流星划过,煞是好看,心中默念道,不知鬼界现在的境况如何了,父亲是否安好。
程浩楠双眼微睁,感觉胸口无比疼痛,强撑着睁开眼,天已微微泛白,手间似乎攥着什么东西,轻轻抬起一看,一只玉手。
这一动,惊醒了玉手的主人,灵儿正在他身侧头靠着膝盖打盹,一见他有动静,立刻靠过来道:“大笨蛋,你醒啦。”
剑伤的刀口让程浩楠剧痛无比,他强忍着点点头,开口道:“大家都没事吧?”
灵儿点点头,扶他坐起来,这时众人也醒了,大家纷纷聚拢过来。
“那枯魂是被你驱除了吗?”露华问。
程浩楠点点头。
“那你身上的剑伤也是那个枯魂弄的吗?”灵儿追问。
程浩楠本欲讲出实情,又怕众人担心,索性点点头道:“它的触手打斗时抢过我的剑,刺了我一下。”
“真是太可恶了。”灵儿气鼓鼓的说道,随后她挽起程浩楠道,“先回守尘观疗伤吧。”露华也上前帮忙搀扶。
“等一下。”程浩楠指着地上的阵旗道,“先把它插进沙漠里,就插在那边。”
任不离捡起令旗插进沙漠中,周围并无任何异样。
程浩楠挣脱两人搀扶,踉跄着捡起归一剑,来到阵旗身边道:“只有把这阵旗砍断,此处大阵才算失效。”说着,他运起古神心法,周身燃起火焰,举起归一剑,试图砍断这阵旗。
火焰刚一出现,就听他痛呼一声,跪倒在地,归一剑掉落一旁,灵儿和露华等人赶紧围过去,将他搀扶起来。
“也不知怎么了,刚才一运气,体内就刀割一样疼。”程浩楠虚弱道。
“会不会是你剑伤未愈的,要不你歇着,让我来吧,不就是砍个破旗子么。”任不弃召出自己的大铁钩。
“不……不行。”程浩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邪阵是古神联合修罗一起布置的,若想拆除,必须用古神心法才可以。”
“那现在怎么办,你的身体我怕吃不消。”露华道。
“没事,我歇会就好了。”程浩楠勉强笑笑,示意大家不必担心,灵儿倒是没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程浩楠坐下喘口气,灵儿突然扯下他肩膀处的衣服,露出剑伤,趴在上面舔起上面的仙血来。
“喂,喂,灵儿,你在干嘛,快走开。”程浩楠惊慌失措地大喊,灵儿也不说话,仍自顾自地舔舐着,将伤口周边的血舔舐干净后,还去伤口处吸血出来。
众人都被灵儿的举动吓傻了,直到程浩楠不断喊救命,这才赶紧上前把她拉开。
“你……你疯啦。”程浩楠强忍着疼痛倒吸凉气。
灵儿眼泪汪汪的一言不发,将嘴边的血都抹进嘴里,闭目沉思,一刻钟后,她睁开眼睛道:“大笨蛋,你看我体内现在有没有古神心法?”
“什么?”程浩楠一愣。
“当初在学校后山,你浑身血液不足,我把自己的血传给你,你醒了之后,体内就有了仙魄与仙家功法。我刚才喝了你的血,我体内是不是就有了古神心法,这样我就可以替你去砍断那个阵旗啦。”灵儿得意洋洋的说。
程浩楠大出一口气道:“原来你刚才盘算的就是这个,所以才扒我衣服,我以为你得什么病了呢?”
灵儿嘴一撅道:“怎么?扒你衣服不行吗?”
程浩楠刚才上半身差点暴露在露华等人面前,不情不愿地说:“当然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灵儿一指程浩楠道:“你还有脸说什么授受不亲,之前在大阵的桥上,你进入我的身体,当着大家的面你做了什么……”
程浩楠听完老脸一红,感觉剑伤都好了大半,他喃喃道:“那是意外。”
“什么意外,我看你就是……”灵儿正说。
程浩楠突然开心道:“我感觉自己不那么难受了,你们看。”说着从地上一跃而起。
“真的耶,看来你快好啦。”灵儿开心地冲他跑过来。
程浩楠感觉自己的不适感又逐渐加重起来,五脏六腑渐渐扭到一起,等灵儿走过来时,他已重新瘫倒了地上,面色苍白:“不行了,好难受,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了。”
露华赶紧搭脉观瞧道:“现在你的身体极度虚弱,脉象紊乱,有走火入魔之征兆。”
“什么?”灵儿吓得花容失色,一下把刚才流氓非礼之事忘到一边,她来回踱步,想解决办法。
正在她出神时,只听程浩楠道:“灵儿,你离我远几步。”
灵儿不明就里的后退几步。
程浩楠感觉腹内的剧痛有所缓解,他开心道:“灵儿,你再回退几步。”
灵儿又走远了一点。
程浩楠觉得现在腹痛已经减少了一半有余,他开心地挥手让灵儿继续走远,刚才她来回踱步时,程浩楠就发现他的疼痛是一阵一阵的,一旦灵儿靠近自己,腹痛就会加剧,当她离自己稍远,疼痛感就会减轻。
终于,在灵儿离他二十步的时候,程浩楠感觉自己腹痛已经消失,除了剑伤之外,再无任何不适之感,他起身晃晃胳膊,重新捡起归一剑。
见程浩楠能站起来了,灵儿十分开心,抬脚准备过来,程浩楠一见立马制止:“停,灵儿,你先站在那里不要动,我先去砍阵旗。”
“什么嘛?”灵儿嘟囔一声,还是听话的站在原地。
程浩楠来到阵旗边,小心翼翼的运起一丝古神心法,腹内传来若有若无的疼痛。他试着把灵力加大,腹内的疼痛也逐渐加剧。
我这是怎么了?程浩楠疑惑道,那李凡不过是刺了我一剑,怎么如今就这样了。
“喂,你好了没有?”灵儿远远喊话。
程浩楠不敢耽误,缓缓运功,强忍着腹内痛疼,剑身燃起火焰,双手一挥,砍断这沙漠中的主阵旗,这一简单的劈砍动作,已让他全身被汗浸湿,虚弱地跌坐在地。
灵儿见状想冲过来将他扶起,程浩楠大喊:“灵儿别过来,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
灵儿以为他是怕自己过去再舔血迹,开口道:“我不,我就要过去。”说着,抬脚向他走去。
如刀绞的感觉又一次袭来,且不断加剧,程浩楠欲哭无泪地说:“灵儿,算我求你了,我没再跟你开玩笑,你先离我远点,我一会儿跟你解释。”
灵儿见他痛苦的表情不算是装的,只好停下,慢慢退回原地。
程浩楠一看,露华也在一旁想过来扶自己,他无力地点点头说:“露华,你……你可以过来。”
露华赶忙过来,将他扶起,轻拍后背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程浩楠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以前也不是没受过剑伤,都没有如此邪性,只要我一运气,身体里就像刀割一样疼,且功法灵力越大,痛感就越强,方才勉强劈砍阵旗,体内的痛感已是我能忍受的极限了。”
露华听完思考道:“莫非你中了什么邪毒,那你让灵儿姑娘离你那么远干什么,方才你昏迷之时,她可是很担心你呢。”
程浩楠苦笑一声道:“这我也不知道,关于她就更邪性了,只要她一离我二十米之内,我的五脏六腑就像有火灼烧一样,她离得越近,灼烧感就越强,靠在我身边的话,那种感觉简直让我都不想活了。”
“啊?”露华看看灵儿,又看看程浩楠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程浩楠此时已能独自站立,他耸耸肩道:“我也不明白。”
灵儿见程浩楠不让自己过去,却和露华在一起窃窃私语,有说有笑,还不时看自己两眼,心中十分不爽,一个劲地踹脚下的沙子,不料刮起一阵风,扬起的沙子扑了自己一脸,差点迷了眼。
正在整理衣服时,露华走了过来,她牵起灵儿的手,把方才程浩楠说的话跟她讲一遍,灵儿听完感觉莫名其妙:“我一靠近他,他就难受?”
露华点点头。
灵儿觉得他在骗自己,趁程浩楠转身和任不离说话时,猛向他跑几步,程浩楠立刻捂着肚子,瘫倒在地上,回头咬牙切齿地对灵儿说:“姑奶奶,不是叫你别过来吗?”
灵儿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知道说的是实话,当即后退几步,不情不愿道:“我一靠近你就难受,你这是什么怪病。”
程浩楠挣扎着从地上起身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老天看你在我身边,我总倒霉,所以让你离我远点。”
“你……”灵儿听完有些生气,看他那毫无血色的脸,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们准备回守尘观吧,回去休整一下,再去下一个修罗大阵。”程浩楠说。
任不弃与任不离点点头,露华去二十米外陪着灵儿去了,听到任不离过去传话后,也连声答应。
就在众人准备动身时,远处突然飞来一只紫色的大雁,它忽扇着翅膀,似慢实快的冲众人飞来。
“是我鬼界的信使,一定是父亲给我来信了。”露华激动扬起右手,掌心发出紫色炫光。
那大雁啼鸣一声,径直冲露华飞来,轻若飞羽,缓缓降落至掌中,口中衔着一封信笺。
露华接过信笺,大雁自掌中消散,任不离与任不弃也赶紧围过来看鬼界出了什么事,程浩楠自己留在原地等消息。
露华展开信笺一看,脸色瞬间泛白,信纸掉落在地,任不弃捡起一看大惊失色道:“我鬼界任阡、任陌两位将军与二十万大军全部阵亡,轮回城与安鬼城全部沦陷,鬼王带两万鬼兵亲征。”
“我们得回去。”任不离说。
“对,我们得去鬼王身边,助鬼王一臂之力,修罗真是太可恨了。”任不弃攥拳。
“发生什么事了?”程浩楠双手呈喇叭状,远远问一句。
“灵儿妹妹,你在此稍后,我们去找浩楠商量一下。”露华神情沮丧地说,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在人界的行动步伐是很快的,看来自己还是太慢了。
灵儿从这三人的面色能看出鬼界遭遇了大难,此时不是再耍小孩心性的时候,她握住露华的手说:“姐姐,你去吧,我没事的。”
程浩楠三两眼看一下鬼王写给露华的信道:“想不到这修罗凭借在人界布置的杀伐大阵,竟在鬼界造下如此巨大的杀孽,不仅杀害了两位将军,二十万士兵,连平民百姓都不放过。”
露华忧愁道:“最为棘手的还是修罗占领了轮回城,这轮回城事关七界轮回,一旦被修罗破坏,不仅是鬼界,人界也将迎来灭顶之灾。”
“什么?”程浩楠眉头一紧。
露华长叹一口气道:“这轮回城乃是七界魂灵往生之所,若是被修罗动了手脚,截取魂灵作为自己的兵卒,那人界将面临再也没有新生儿的局面,其实,各界都将迎来这个情况,你想想,一个没有新生命诞生的世界,百年之后,安能留存?”
这番话让程浩楠惊出一身冷汗,他本以为这修罗祸害人间是为了收集冤魂,打造士兵,没想到这修罗竟想屠尽六界,真是可恨至极啊。
“那我们赶紧去鬼界阻止修罗的阴谋吧。”程浩楠一想,自己生存的世界要毁灭,心中焦急万分。
露华摇摇头说:“倒不用这么急,刚才信上我父亲说了,修罗想从轮回城收取魂灵,需要停转轮回之轮,这轮回之轮自开天辟地以来就从未停止过,想让它停下来,需要用大神通,持续发力,最快也需要半年时间。当务之急,还是先断了修罗的兵源。”
程浩楠一听,握紧右手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下一个杀伐大阵。”
露华轻咬嘴唇道:“可是你的伤……”
程浩楠摆摆手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管我这点小伤,一路上我慢慢运功调养吧。”
露华心中其实比程浩楠更急,见他表态,当即点点头说:“那我去告知一下灵儿妹妹。”
程浩楠点点头道:“正好我问问守尘观的情况如何。”
他深呼一口气,运气画出通信法阵,消耗的灵力不大,疼痛还能忍受。
“我先说一件事,我没钱了。”无趣和尚说。
“大哥,你可真小气,谁问你钱的事了,我是想问问守尘观最近怎么样。”程浩楠笑道。
无趣和尚朗声道:“守尘观现在挺好的,经过上次修罗的突袭,小辈们现在修炼都很用功,加上有恒界那个老神仙的帮扶,大家进步都突飞猛进。就是你留在后山上的那两个家伙不省心,天天鬼哭狼嚎的等你回来,话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程浩楠长出一口气道:“我刚破完第三个杀伐大阵,暂时先不回去了,把那两个都破掉再回去吧。”
“唔,顺利吗?”无趣和尚问。
程浩楠左手压着腹部道:“还行,比跟你借钱顺利。”
无趣和尚一听笑骂道:“臭小子。”
“对了,大哥。”程浩楠问,“你说要是一个人离另一个人太近,就会肚子疼,这是为什么?”
“肚子疼?”无趣和尚一愣,“怎么个疼法?”
程浩楠思考着说:“就是火辣辣的,像火烧一样,离得越近,烧得越厉害。”
“哦~我知道”无趣和尚嘿嘿一笑道,“你小子这是恋爱了。”
程浩楠被呛得连连咳嗽道:“大哥,你这都哪跟哪儿,我看你身上的剑伤是已痊愈了。”
无趣和尚嘿嘿一笑,并不搭话。
“好了,我要走了。你最近先不要下山去偷吃肉,守尘观随时会有危险,等我回去请你喝酒吃肉。”露华折返回来,程浩楠叮嘱一声准备出发。
无趣和尚连声应下,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跟你说件事,佳蕊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