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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不理仲北的嘲讽,站起身来接着说道:“遇高手不可交臂失之。飞羽兄不介意我这个不情之请吧?“
飞羽初时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一直默不作声之人,要向自己挑战?但自己搦战在先,势无道理拒绝,因此飞羽说道:“圣女殿下身边的人定无庸才,让我见识见识晨兄的武技也好。“
韩倾没料到事情会演变至此,说道:“大家同为和平出力,何必争这一日长短。若有闪失,岂不误事?“
飞羽道:“圣女殿下说的是,我手下会有分寸的。不知晨兄意下如何?“
晨夕道:“既然飞羽兄同意,还请公主答允。“
韩倾见晨夕执意比试,知道飞羽对自己一再示好,终于撩动了晨夕的怒火。她不能拨晨夕的面子,只得道:“大家切磋就好,万不可有所损伤。“飞羽和晨夕一起躬身答是。
飞羽见圣女对晨夕之言绝无违背,直觉告诉他,此人就是自己的情敌。这一战事关重大,不但关系到自己在圣女心幕中的地位,更牵连到家族大业,只许胜不许败!
飞羽对晨夕说道:“这间议事厅左侧便是我日常的练功房,咱们在那里闭门切磋。请圣女殿下及在座的大家一起观战,胜负只在屋中论结果,出了房门闭口不提。晨兄意下如何?“
旁人都道飞羽是照顾圣女和晨夕的脸面,怕他们输了比试脸上不好看,均赞飞羽做事周到,思虑缜密。晨夕闻言却是暗暗皱眉。想那屋中能有多大地方?自己一身修为全在速度的迅捷和刀法的威猛,在弹丸之地比试,不是如同缚上自己的双脚一样吗?
但自己是主动挑战一方,对场地挑三拣四,实在有失风度。晨夕心一横道:“就按飞羽兄的安排吧。“
从人简单布置妥当之后,众人随着圣女芳驾移至练功房。晨夕见到这个练功房有百十来平米的大小,中间有六根漆着红漆的明柱,圣女和二长老等人坐在北侧,留给他们动手的地方就更小了。看样子飞羽是想通过拆招,比试谁的招法更加精湛来分出胜负。
自己的《风魔六式》讲究的是以身御刀,如果两人是站在原地比试,自己不用比就已经输了。虽然这个比试的场地对自己十分不利,但晨夕不愿向飞羽低头,他倒要看看自己的《风魔六式》刀法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能否胜过飞羽的《平湖霜天》剑法?
飞羽卓立当场,从随从的手上接过自己的长剑,剑柄外翻,剑尖斜指前方地面,气定神闲,一派高手的从容潇洒风范。晨夕见他一剑在手,仍是那般的意态舒张,波澜不惊,也为他的风采折服,若不是为情所争,真有心与他结交。白衣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飞羽没有像绝大多数对手一样,一上来就以如山的气势压人,但晨夕丝毫不敢怠慢,他使了个手法,犹如无中生有一般,凭空撤出惊鸿宝刀。淡然如水的晨夕一握上惊鸿刀,整个人立时焕发出熠熠神采。
他的头发无风自动,宝刀上光芒流转,一股锋锐之气砭人肌肤。练功房中所有未见过惊鸿刀的人此刻都大吃一惊。只看那宝刀的气势与光彩,就知道这是万中无一的神兵!
飞羽英目中瞳孔收缩,开口问道:“晨兄,你这把刀叫什么名字?“
晨夕答道:“刀名惊鸿,飞羽兄小心了。“
一声茶碗落地的脆响,打破了对决前紧张的寂静。二长老颤抖着声音问道:“这就是被誉为风烟大陆三大圣刀之一的惊鸿刀?“
晨夕傲然道:“不错。“
二长老道:“惊鸿刀盖世神兵,今日有幸一睹真容,真是福气。一会儿交手还望晨兄弟手下留情。“
飞钧身为上元境高手,又是帝国长老之尊,见多识广,竟因为一把刀子如此失态,让不知此刀来历的其他人啧啧称奇。
晨夕道:“我不会仗宝刀之利赢人的,请长老放心。飞羽兄,请。“
飞羽的《平湖霜天》剑法名动巨澜。此剑法不但厉害非凡,而且犹若舞蹈,极具意境,给人以赏心悦目的美感。只是他的对手恐怕就没有这份享受了。
感受到晨夕的惊人气势,飞羽轻声道:“《平湖霜天》剑法柔中带刚,淡漠中起杀伐,晨兄留意了。“说着,他身体微转,手中长剑颤动,疾点晨夕持刀的手腕。
《风魔六式》主攻不主守。晨夕有意试他功力,惊鸿刀前挥,封挡飞羽的长剑。对方长剑不避不让,加速前刺。剑脊格在宝刀之上,突然弯曲,似噬人的毒蛇,猛啄晨夕的右臂。
晨夕没有想到飞羽的长剑竟是一把柔剑,一招失了先机,唯有后撤闪避。但让他更加意料不到的是,飞羽的一把长剑仿佛活了一般,犹如入草惊蛇,尽向自己的破绽处出攒刺。
晨夕大骇之下,遨游天地身法展开,凭空中犹如刮起一道狂风,屋中只见刀光霍霍,几乎见不到人影。飞羽从第一招起,一直站在原地未动,任凭晨夕在练功房内四壁游走,蹿高伏低,他只是双脚稳稳站定,上半身随着晨夕变化的方位,大幅度的回转,手中一把长剑,挥洒削砍,撩刺抹挑,招招进击,绝不给对手半点喘息之机。
两个人一动一静,呈现出强烈的对比。晨夕的《风魔六式》刀法,最是奇幻诡变,但不论他如何腾挪,始终脱不开飞羽长剑的控制。晨夕自从刀法中的叱咤风云一式趋于大成,还从未遇到过这种始终被动挨打的情况。
对方的《平湖霜天》剑法深得水系剑法的精髓,连绵不绝,以静制动。自己在有限的空间之内,身法再快也比不上对方手中的长剑快。那把剑也未见得就有如何神妙,但在飞羽的手中,凡铁化神兵!
他的剑招为了克制自己的速度,几乎全都是以刺击为主,虽然速度并不是极快,但每一剑的落点都把握的妙到毫巅。更加难得的是,自己的身法指东打西,极尽变换之能事,但那飞羽的腰竟如磨盘一样,几乎是跟着自己的身法做三百六十度的回旋。在对方精妙剑法的攻击下,自己就像是一只讨厌的苍蝇,不断被追打的东逃西窜,这场仗打得真是狼狈异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