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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雪，不少人家的瓦片上，还有些积雪。
自李鹤年走后不久，贾张氏也被送到了乡下去，院子里果然清净了许多。
倒座房这边，目前只有李鹤年一家，因此也没人来找马素芹的麻烦，只有孙玲偶尔来找她。
中院里，贾家几口人正在吃饭。
因为天冷了，前几天贾张氏一直催着贾东旭接她回城，最终贾东旭拗不过，还是今天刚刚把人接回来。
这几个月，没了贾张氏，秦淮茹确实把棒梗的管的不错。
不过，贾东旭的臭毛病还是没改，虽然把债还的差不多了，但也没攒下来钱。
因此，贾家还是吃的棒子面粥，只不过都在厂里磨成了细的。
“爸，今儿奶奶回来，怎么还吃这个啊？”
“我这嘴里都淡的尝不出味儿了！”
“在不吃点肉，我怕是连肉味儿都忘了！”
“……”
眼瞅着贾张氏回来了，棒梗也是来了一点反抗秦淮茹的底气。
“你爸这债还没了呢！”
“那么长时间都忍了，今儿就忍不了了？”
“……”
闻言，贾东旭也是连忙笑了笑。
“马上就过年了！”
“等过年，我们家就吃肉了！”
“……”
贾张氏一听，当即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东旭，那你这什么时候考试啊？”
“这要是考上了，咱们过年是不是庆祝一下？”
“……”
闻言，贾东旭却是有些皱眉。
“下周一！”
显然，贾东旭对这次的考试根本没信心。
三级工是一道坎，不像一、二级那样堆熟练度就能上去。
三级以后，就要有自己的加工思路了，需要对图纸有一定的理解。
瞅着贾东旭那副样子，秦淮茹一时间也不好多说。
“行了，不管考不考上，过年肯定吃肉！”
听见秦淮茹这么说，棒梗脸上才高兴了一些。
因为棒梗知道，这个家里就属秦淮茹说话算话。
不过，贾张氏却是有些不乐意了。
这几个月在乡下，贾张氏可是过够了苦日子，她这次回来，可就没打算再回去了。
“东旭啊！”
“你要是没信心，妈给你出个主意？”
“……”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您能有什么主意？”
闻言，贾张氏顿时笑了笑，又四下看了一眼。
“我这主意，保管你能考上三级，还能拿不少奖励！”
听到这话，贾东旭也是来了兴致，连忙往贾张氏那边靠了靠。
“妈给你说！”
“你到时候就让你师父帮你做个假，到时候整出点意外来！”
“就是在那个吊材料的岩架子上，把那个铁链弄松一些！”
“到时候材料往下滑，你就去保护设备！”
“最好你要受点伤，到时候你就是英雄了，肯定能过三级，厂里还要给你奖励呢！”
“……”
听到这话，秦淮茹顿时皱起了眉头。
“妈，您说的什么话啊？”
“这么危险的事，您也舍得让您儿子干啊？”
“……”
贾东旭听了，也是有些皱眉，但并没有说话。
因为贾张氏知道，贾张氏说的是个旧闻。
“你知道什么？”
“那还没建国的时候，厂里就有人这么干的！”
“那时候娄董事长又是赔房子又是赔钱的，好处多了去了！”
“……”
不少在轧钢厂的老工人，其实都知道这个事。
当然，众人只是这么说，至于当时那个人到底做没作假，就无从得知了。
“妈？”
“我爸是不是也这么干的？”
“……”
贾东旭思索了片刻，忽然问了一句。
“不是，你爸那是真意外！”
“要不然他能没了？”
“这要是人做出来的，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就不会出意外的！”
“……”
贾张氏一听，连忙一口否了。
秦淮茹见贾东旭有答应的意思，顿时生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东旭，你可别冲动！”
“咱们这日子慢慢过就是了，棒梗也就是随口一说！”
“……”
然而，此刻贾东旭已经是越来越想干了。
“行了，吃饭吧！”
听到贾东旭不想多说，秦淮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贾张氏，还在小声的嘀咕着。
棒梗听了几人的话，心里也是有了一些想法。
……
很快，为期三个月的研习就结束了。
这几天伊莲娜越来越疯狂了，甚至好几次莫拉维奇就在餐厅吃饭，她就拉着李鹤年在厨房搞事。
李鹤年自然不想这样冒险，但伊莲娜每次都说要立即告诉莫拉维奇和周奎他们。
“你明天就走吗？”
“是的，这是组织上的安排，我不能拒绝的！”
“不行！你不许走！”
“我不走，你让我怎么办？留下来茄里别夫他们也不会放我的！”
“你和我私奔，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不行的，伊莲娜，我们结束了！”
“……”
听到这话，伊莲娜顿时翻过身，将李鹤年压在了身下。
“你必须答应我！”
“要不然我现在就叫出声来！”
“……”
闻言，李鹤年已经无话可说了，还好他早有准备。
“伊莲娜，你清醒一点好吗？”
“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应该和莫拉维奇好好过日子！”
“……”
见李鹤年坚持要走，伊莲娜不禁加大了动作幅度，意图制造一些可疑的动静出来。
然而，就在餐厅的莫拉维奇，却好像没听到一般。
“需要我帮你吗？”
李鹤年见状，也打算跟伊莲娜摊牌了。
“什么？”
“我是说，你可以趴在桌子，让我来，这样动静会更大！”
“……”
听到这话，伊莲娜不禁愣住了。
“是的，莫拉维奇知道了！”
“我早就告诉了他，我们的事！”
“也告诉了他，我明天会走！”
“所以，莫拉维奇根本不会杀了我！”
“……”
听到这话，伊莲娜感觉自己好像疯了。
“莫拉维奇！”
“你在干什么？”
“快来厨房帮帮我！”
“……”
闻言，莫拉维奇却是扭头看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拉哈兰不是在吗？”
“我想他比我更能帮助你！”
“……”
伊莲娜一听，当即一脸惊奇的看着李鹤年。
“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应该过来杀死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