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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好像确实没做赌徒？”
舒菲一下就听出了李修然话里的破绽。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好像确实没做”这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呢？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做法算不算赌徒。”
“最近听朋友推荐，买了一只黄金股。他说金价涨了，所以黄金股的业绩也会跟着改善，现在买黄金股，肯定能赚钱。我听着有理，就跟着买了。”
李修然把杨生荐股的事儿向舒菲全盘托出。虽然他觉得杨生分析的挺有逻辑，但他还是对自己这种行为拿不太准。
舒菲没有直接给他这种行为下定论，而是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应该卖吗？”
李修然皱着眉毛，思忖片刻后给出了一个回答：“等金价开始下跌的时候？”
“你说得这么举棋不定，好像自己都不太确定自己的操作。”舒菲直言。
“确实不确定，就算是在买入的时候，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对的。”
“既然是不确定的东西，不是赌又是什么？”
舒菲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
而这话，像是打了个响指，让李修然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自己不确定的操作，那都是赌吗？”李修然进一步问道。
“不然呢？”舒菲点头道，“你什么都没确定，就敢把真金实银投入一支股票，你的底气是什么？不就是心中的赌性吗？”
“可我觉得杨生分析的有理，所以才买的。”
“你觉得有理？还是你自己分析后觉得真的有理？买入的逻辑是否存在，退出的条件又是否清晰？”
这几个问题有些专业，李修然直接就听懵，他完全回答不上舒菲的问题。
舒菲也知道他答不上来，摇了摇手道：“算了，还是说回你买的黄金股吧，我今晚就陪你聊聊这些金子股。”
“好。”李修然端起酒杯和舒菲碰了碰杯。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从何时起就开始相信舒菲真会炒股。
可能是第一次她说的那些话，让他觉得若不是在股市经历过，又怎会说出那些看似简单但又直指要害的话。
“按你刚才的说法，你如果是以那个价位买进的银泰黄金，现在肯定还是赚了一些吧？”
“如果以目前的股价判断，是赚钱的。”李修然点点头道。
“那你觉得自己这次操作很厉害吗？”舒菲又问，“如果你明天就卖出，那你可能真赚钱了噢！”
放在以前，李修然会毫不犹豫回答出“这次操作很成功”之类的话。可现在，他不敢轻易这样说了。
既然舒菲已经说了自己仍然是赌徒行为，那这次操作大概率也是错误的。既然是错误，那就不存在成功之说。
见李修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舒菲又继续道：“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觉得为什么最近黄金价格会飙升？涨了又涨，似乎涨无止尽？”
李修然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傻子，问题都能听懂，脑子里却没有半点思路。
金价是涨了，这是每个人都看到的。可它为什么涨，那就未必是每个人都能想清楚的。
“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吗？买涨不买跌？”舒菲吃着鸡翅问道。
“好像是有这种说法。”
“这就是最近金价飙升的本质，也是大多数人永远无法摆脱的人性圈套。”
“你说这是一种圈套？”李修然愣神问道。
“不然你觉得为什么就是在这个时候，金价飙升的新闻开始铺天盖地呢？”
“你是说这些新闻是故意被人放出来的？”李修然有些惊讶地看着舒菲，不知为何，他听出了一些阴谋论的感觉。
舒菲点了点头，道：
“金价不是最近才涨，其实两年前金价就开始往上走了，只是这个时候才被大肆报道。”
“大家看着金价涨，又看到金店每天那多人排队买黄金，自己便也抑制不住兴奋跟着买，觉得金价还要涨。”
“而金价呢，受到这样短期需求的改变确实会再继续涨，这又会倒过来再刺激更多的人去买黄金，从而形成一个像是击鼓传花的循环接力。”
李修然直接听傻了，这些话居然是从这么个极品美女嘴里说出来的，他又震惊了一次。
“黄金股也是一样的道理。”
“金价上涨让很多人觉得黄金股股价也会涨，于是短期内买入的人增多。这些增加的流入资金确实又推动了股价的上涨，股价上涨又会让更多的跟风者买入，这也就导致了黄金股股价短期的强势。”
“喂，我说了这么多，你能听懂吗？你倒是给一点回应啊！”
看着李修然发呆，舒菲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修然这才回过神，点了点头：“虽然有点绕，但还是能听明白。反正总结起来确实就是你最开始说的那句话，买涨不买跌。”
“能听懂，说明你多少还有点悟性，我们就可以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聊。”
舒菲说完这话，正好也吃完一个鸡翅。她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一点儿不在意自己的女神形象。
“那玩意儿好吃吗？”李修然打趣道。
舒菲将手指从自己嘴里抽出，上面都湿湿的：“你说这啊，当然好吃了！好吃极了！你要不也尝尝味道，绝对超棒！”
“那我尝尝？”李修然说着，张着嘴巴伸向舒菲。
舒菲见状，笑脸倏地一红，立马拿起一块鸡翅塞到了李修然嘴里。
“我是让你舔自己手指，你在想什么呢？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
舒菲挥着小拳头，以示威严。
“我就开个玩笑，别认真。”李修然取出塞进嘴里的鸡翅赔着笑脸说道，“舒菲，言归正传，还是聊回刚才那个话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