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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侯爷特地挑选今日前来,打的是这种声东击西的主意,亏得本公还用好茶招待了侯爷,可真是个笑话!”
平阳侯又不会未卜先知,哪里知道就这么巧合,雍国公夫人今日也带着儿女上山去,又怎会预知得到在佛寺里会发生那样的事?
他试图辩解:“本侯不是......”
“好了!请侯爷带着你的『厚礼』,立即从这里离开!”苏擎怒道,“否则,就别怪本公不客气了!”
说完,还拧了拧自己的拳头,发出喀喀喀的声响。
平阳侯不甘心地再问:“当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雍国公府众人齐口同声道:“没有!”无奈之下,平阳侯只能带着他准备的厚礼,转身离开了雍国公府。
被驱逐出雍国公府,沉重的朱红色大门在身后轰然合上,呛了平阳侯一脸灰尘。
身侧的小厮愤懑地说道:
“这雍国公府也太不要脸了,说什么好茶相待,分明就是一盏冷茶,那雍国公府还让侯爷坐了一天的冷板凳,如今更是将侯爷驱逐出门,可真是欺人太甚!”
平阳侯脑海中总挥散不去少女那双冷漠至极的眼眸,他烦躁地道:
“好了,本就是咱们上门前没仔细打听雍国公夫人的去向,这才扑了个空,错在我们而不是他们。回府吧。”
小厮只好道:“是,侯爷。”平阳侯离去后,苏擎拉过苏圆圆,仔细将她全身打量了一番,脸上满是心疼。“元宝撞到了那木架子,如今可还疼?”
苏圆圆笑着摇摇头,握住苏擎的手轻轻摇晃:“爹爹别担心,有一个武功很高强的大人救下了元宝,元宝其实早已不疼了。”
虽不知道苍玄为何会在佛兴寺内出现,但今日若不是对方,她定不能安然无恙走出长生宝殿,下意识的,她就想在爹爹面前为他多说几句好话。
果然苏擎听了她的话后,奇怪地道:“武功很高强的大人?”
苏圆圆点点头:“就是在千秋宴上送了元宝一件衣裳御寒,还帮元宝说话的那位大人,二哥说,就是他害得咱们从漠北来到盛京的,是个坏人。可是爹爹,他帮了咱们几次,他真的是个坏人吗?”
苏圆圆眨眨眼睛,眼里满是好奇。
苏擎一个眼神朝苏淮渊扫去:“怎么什么事情都与你妹妹说?”
苏淮渊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怕元宝被那奸贼给哄骗了吗?”墨氏心里其实也有一丝尴尬。
苍玄当时救下了苏圆圆,他们本该向对方致谢才是。
但是忽然得知女儿开智,他们太过激动与高兴,一不小心就把那位苍大人给抛到了脑后,直到离开佛寺才想起来。
虽然苏擎丢了兵权,来到这盛京城,全是苍玄所为。但苍玄三番两次帮了他们,看上去不像是要与他们为敌,倒不如买他这个人情,与他结交一番。
正好,他们得罪了王家,又弄断了闫家小公子的手脚,是该在这盛京城找一个背景强硬的盟友了。
想到这里,墨氏朝苏擎道:“相公,确如元宝所说,今日在佛兴寺,多亏了苍玄将元宝及时救下,才能让元宝幸免于只是咱们走得急,还没能好好向他答谢。”
苏擎明白了母女俩的意思,他沉吟了一番,道:“改明儿,咱们备上厚礼,亲自到苍府登门致谢。早日替元宝还了这桩恩情。”
看到爹娘都已做出决定,苏圆圆脸上笑意加深,将方才未说完的话继续了下去。
“......爹爹您是没看到,元宝今日不仅保护了娘亲,还将那个大哥哥骂得说不出话来了呢!”
苏擎从没见过女儿同自己说这么多话,一时间百感交集,摸摸她的头发,有些怅然的说道:“元宝真乖,这么快就学会了保护家人,不愧是我苏擎的女儿。”
“爹爹,元宝开智以后变得可聪明了。你可知晓,元宝还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今日我与那闫家的小公子约战,元宝可帮了我大忙!”苏淮渊无比激动地说。
“哦?是吗?”苏擎满脸惊讶。
今日苏擎本想出门去为儿子撑腰,没想到一早就接到平阳侯登门的消息,他只能留在府内坐镇,好好的给平阳侯一记下马威。
对比试结果十分好奇,他不由追问:“今日你与闫家小公子比试的结果如何?是输是赢?”
苏淮渊和苏淮笙对视一眼,而后挠了挠后脑勺,朝苏擎道:“爹爹,这次约战,是咱们赢了。”
“不过,就是,可能会有一点小小的麻烦......”
说完,他“呵呵”两声,干笑了起来。苏擎奇怪地看了他两眼:“什么小麻烦?有话就直说,卖什么关子?”
于是,苏淮渊便将今日与闫问戚之间的战局详细地朝苏擎说了起来。
“......那闫问戚是在是可恶,简直就是想将咱们往死里整。娘亲带着人赶来,要求重新再比茶试,元宝施了巧计要三哥与闫问戚调换了茶具,那闫问戚竟害怕得当场掀翻茶桌。可想而知,若儿子当真将那茶水让怀王和宣王一同服下,等待着咱们的,怕是足以杀头的罪名。”
苏淮渊愤怒地说道。“闫问戚的阴险还不仅于此。”苏淮笙接过他的话头。
“与二哥进行武试时,他身上藏了不知多少暗器,招招都想要二哥的性命。所以,二哥就将那闫问戚的手脚都折断了。”
“我们担心,闫家若看到闫问戚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两个儿子的话让苏擎陷入了沉思。
他虽没有亲临现场,但仅仅通过这只言片语,也能想象今日这场比试到底藏着怎样的凶险。看来,闫家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赢得比试,而是在于将他们雍国公府整个击垮。
他们初到盛京,与闫家之间毫无利益纷争,唯一得罪的就只有王家。
如此看来,这背后怕是有着王家在做推手。
冷哼一声,他道:“做了便做了,本就是那闫问戚挑衅在先,我们不过是正当反击而已。我说过,只要不违反大楚律例,随你们做什么,万事都有爹爹在后面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