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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龚莒稔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呼吸着，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让她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作濒临死亡。
她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扑到蒋浩的身上低低哭泣起来。
“姐！
蒋浩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人，你还关心蒋浩怎么样？”
龚莒儿很是不忿。
好像是为了唤醒龚莒稔，也为了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龚莒儿皱着眉，颤抖着拿出一个小东西，扔到了地毯上。
“姐，你醒醒吧。
要不是蒋浩，我们会那么狼狈吗？
他根本就没拿我们当人对待！”
龚莒稔对于妹妹的语言提醒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把蒋浩的脑袋，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好像，蒋浩才是她最值得保护的东西。
宋诗晴看了眼掉落在地毯上，那颗有着圆柱体外形的小东西。
“yue……”
忽然有了种反胃的感觉。
蒋浩这狗东西是真的好恶心。
现代社会网络信息发达，在网络上能够见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原本只在网上能看到的施虐、受虐情节，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眼前，这让宋诗晴的三观被震得稀碎。
她好想问：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宋诗晴或许不理解龚莒稔为什么会这样，可姜十五知道这就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被害人对于加害人产生情感（如同情、认同、赞赏、喜爱、依赖等），并结成融洽、友好的关系，甚至反过来帮助加害人的一种情感联结）的典型表现。
可怜是可怜，但姜十五却感觉根本不值得同情。
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龚莒稔姐妹是受害人，同时也是加害者。
果然，更令宋诗晴炸裂的情节发生了。
龚莒稔知道自己弄不过姜十五或者宋诗晴，她把矛头指向了龚莒儿。
她抱着蒋浩的脑袋，抬起头，看向劝解自己的妹妹，眼里的眸光满是轻蔑。
“你有什么立场这样说他？
你在被****时候，还不是一脸的享受？
你忘了你是怎么求他惩罚你的贱样了吗？
那骚、贱、浪劲儿，要不要我翻视频给你看看？”
龚莒儿感觉自己要疯了，那个时候，她要是不迎合蒋浩……
“姐，你是真的疯了。
我好后悔为了钱，跟你出来卖！”
“哈哈哈……”
龚莒稔大笑出声。
“后悔？
你看看现在你身上穿的，平时用的，出入有豪车，住宿有豪宅……
你哪来的脸说后悔？！
说的好像是我逼你了一样。
我就问你，我逼你了吗？
嘁！”
算了。
累了……
毁灭吧！
面对来自姐姐的讥嘲，龚莒儿心若死灰。
突然，她的身体一个趔趄，往后退到墙上，继而双手抱臂蹲了下去，然后不停抓挠嘁自己的手臂、脖颈和胸口，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那里爬行一般。
她死死用牙咬着嘴唇，鼻腔里发出了一阵阵低沉的闷哼，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龚莒稔也有了同样的表现，只是她并没有选择忍受，而是用颤抖的手在蒋浩的身体上摸索起来，紧接着，她的眼泪鼻涕根本不受身体控制，一个劲儿的往外齐冒。
拉着丝，滴落到蒋浩的身上。
恶心感愈发强烈了……
姜十五认为身为蒋浩帮凶的龚莒稔姐妹根本就是自作自受，再加上以前职业经历养成的冷漠，以及更残忍的画面都没少见，让他可以选择冷眼旁观。
可宋诗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见到两个同性如此状态，出于本心的善良，她走到姜十五身边，拉起他的胳膊，轻轻摇晃了一下。
“老公，能不能……
能不能帮帮她们。”
宋诗晴说的很没底气。
姜十五内心轻叹了一声，低声问了宋诗晴一个问题：
“诗晴，你不在乎她们是蒋浩的帮凶，做过伤害你的事情？”
宋诗晴噎了一下，缓缓低下头。
她想了想，再次抬起了头，眼里充满了一种叫坚定的东西。
“老公，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学散打吗？”
姜十五无声点了下头。
“我小的时候，父亲基本不在家，母亲又因为学校的事情也很少管我。
在初中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人看不惯我，在毕业那年，我被人多次堵在厕所里，她们……
她们说我吸引了所有男生的目光，说我是个贱货，让我远离所有的男生……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上学的时候就和其他男生发生点什么。
后来她们看我不敢反抗就找了几个成绩差的男生守在厕所门口，她们在厕所里拽我的头发，还撕扯我的衣服想把我扒光拍照。
可能是我反抗的动静有点大，引起了厕所外其他人的注意。
有个我不认识的男生走了进来，把那些女生都狠狠收拾了一顿。
还脱下自己的校服让我穿上。
最后还警告那些女生，要是谁还敢欺负我，他就会把她们在我身上做过的事情在她们身上尝试一遍。
他离开时告诉我，只有自己强大，才会不受欺负。
当时我被吓懵了，脑子里也只剩下嗡嗡的，就没问那个男生的名字和班级。
后来，我想去找那个男生，可没人知道学校里有这样一个那么能打的学生。
初中毕业后，为了不再被欺负，我就报了散打班。
我也想和当年那个男生一样，在别人需要帮忙的时候，提供一份力所能及。”
姜十五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当年就是他父母出事后，在知道自己要被送去福利院的时候，那种郁闷无处发泄。
正好遇到了宋诗晴被校园霸凌。
当时，看着和他一样孤苦无依、如飘萍一般的宋诗晴，想着着反正就要离开学校，他放开了自己。
再次和宋诗晴相遇，宋诗晴没认出他，他已经认出了当年那个被霸凌的小女孩。
接下去就是宋诗晴问他愿不愿意闪婚，他才能想都没想的接受了这样的邀约。
看到姜十五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还在讲述的宋诗晴内心有些忐忑。
糟糕了。
怎么把当年的糗事，还有那个男生的事情说出来了？
老公不会因为那个男生的存在而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