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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惊住,没想到自己的师父会真承认清风那玩笑一样的话。这小子入门才不到一年,还是魔修,不被杀了就已是宗门开恩,怎么可能成为大长老,简直是荒唐至极。
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当这几位大人物都配合清风演这闹剧时,他们也只有跟着附和,不能有异议。将鹿当成马,去夸那看不见的新衣美丽至极。
叶织袖与岳横没有起身,转头对弟子道:“见到大长老还不跪拜吗?”
众弟子反应过来,既觉可笑,又觉自己渺小,纷纷无奈下跪,道:“弟子拜见大长老!”
清风摆摆手,道:“都起来吧。”说着看向天空,又道,“杀伐将,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胡闹!”杀伐将道,“长老任命需由宗主决定,不是你们能擅自做主的。”
“宗主不在,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清风道,“规矩也得灵活一点。”
杀伐将怒道:“宗门好好的,怎么就是非常时期?”
清风道:“你们刑殿长老妄图杀掉所有弟子,这还不是非常时期?”
杀伐将道:“我们何时要杀掉所有弟子了,你休要信口胡说!”
清风指了指那被木菩萨用藤蔓绞死的弟子,道:“那不就是证据?要不是我和几位峰主挺身而出力阻你们的阴谋,宗门弟子就被你们杀光了。”
“你……你……”杀伐将气得说不出话,知道对方是摆明了不讲道理,任意扭曲事实。而遇到这种人,讲道理肯定是没用,可若同样以不讲道理回击,他只有一张嘴,对付不了这么多人。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现在的局面是谁人多谁就有道理,当谎言被所有人承认,那它跟真的也就没区别。
清风见杀伐将无言以对,直接不去管他,任凭其在天上苟活。
他看向众人,道:“以后我就是大长老,叶织袖为二长老,岳横为三长老,大家可有异议?”
“没有异议。”
“很好,”清风又道,“从即刻起,五峰并为一峰,各峰宝阁与宗门宝库合一。法宝的奖赏由长老根据个人贡献决定,法术则是全部开放,所有弟子可任意修炼。”看向叶岳二人,道,“二位长老可有异议?”
“没有。”
清风又环顾众人,道:“你们呢?”
“大长老英明!”
冰肌子见状不禁冷笑,心想宗门先前分为五峰,那便是五派,各听其主。如今合一,名义上让叶织袖与岳横担任长老,实际上还不是要听清风一人。
至于清风的倚仗,并非个人实力,而是秦忠与冰肌子。秦忠的实力盖过所有峰主,能顶替杀伐将的地位。而武神通又根本不在乎这些,宗门在其眼里不过是向天庭索要真气的借口,他只在乎冰肌子这继女。
“清风啊清风,你可真会使唤人,拿我对付武神通,拿秦忠震慑各峰主,偏偏我们两个又都愿意跟你一起。”
清风见冰肌子面容阴冷,低声道:“冰肌子,这是你欠我的。”
冰肌子冷哼一声,道:“放心,武神通那里我帮你解决。”
清风露出微笑,看向天空的杀伐将,道:“现在该好好算一下你和木菩萨要屠杀弟子的罪了。”
“清风,你莫要得意,待宗主回来,他定不会容你。”杀伐将道,“不过你既想治我的罪,那便上来与我一战。”
清风没法上去,也不想上去。他按住地上的木菩萨,道:“杀伐将,先前那弟子是木菩萨杀的,你并没有动手,若是直接杀了你大家难免说我不公。这样吧,你将功补过,我可以饶你今天罪行。”
杀伐将冷笑道:“你想让我如何将功补过?”
“当日你用那竖眼封我法术,”清风道,“把那东西交出来,今天你的错误便可以被原谅。”
“要我的破幻?”杀伐将冷道,“休想!”
“不给是吧?”清风道,“那我先处置了这木菩萨,再处置你。”说罢使出血刀,在木菩萨胸前划出一道口。
木菩萨痛得嘶吼,因双臂断掉,只好不停乱踢双腿。冰肌子见状蹲下身子,压住木菩萨的腿,道:“老实点!”
清风则是看着木菩萨的脸,道:“咱们宗门弟子千人,而你却要把他们全都杀掉,既然如此,那我便割你千刀,这公平吧?”
木菩萨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流泪,先前的高傲不见,开始求饶。
“清风,是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以后对你唯命是从还不行吗?”
“你看,你不也知道自己错了?”清风笑道,“既然错了,那就得乖乖接受惩罚,”说着又在她身上割了一刀,道,“你当初不给水云峰丹药,害我师姐牺牲清白换丹,可曾想过自己会有这天?”
“是我狭隘,是我卑鄙,”木菩萨忍痛求道,“我愿意给许清心磕头赔罪,求你了,让我赔罪。”
“晚了,”清风又划一刀,黄色的脂肪开始流出,“你只能以死来偿还。”
冰肌子此时也是面露癫狂,忽地分开木菩萨双腿,用冰冻住,道:“听说你为了武神通一直留着处子之身,是吗?”
“是,”木菩萨说完察觉不对,赶忙摇头,否认道,“不是……我不是……你想干什么?”
冰肌子道:“我那徒儿何等高洁,却是被污了清白,你这毒妇蛇蝎心肠,却还是处子,真是没有天理。”说着掐诀,手中生冰,结成一条粗长的冰棍,又道,“你就该成为最脏最贱的女人,然后再被千刀分尸!”
“不要!”木菩萨吼叫道,“你们杀了我吧。”
众人看着眼前一幕,想那木菩萨之高高在上,受弟子们敬仰,如今却是连娼妓都不如,任人凌辱宰割。
秦忠看不下去,叶织袖念及师徒之情也于心不忍,他俩一人拉住清风,一人扯住冰肌子。
“师兄,”清风看向秦忠,“我说过,杀人是不够的,要让他们害怕才行。”
秦忠握锏,道:“就像之前杀九天玄女那般,我来动手,给木菩萨一个痛快。”
“住手!”杀伐将终于看不下去,想当年他和木菩萨出生入死,情深意重,自是不能放任她在羞辱中死去,“清风,你赢了。”说罢眉心裂出竖缝,破幻之瞳出现,被他生生抠了出来,向下扔去。
清风接住,欣喜若狂,二话不说摁进自己眉心。紧接着使出血刀,对准木菩萨喉咙。
“小辈,你出尔反尔?”杀伐将惊道。
“先前要割她千刀,现在只再割一刀,够意思了,”清风道,“师姐是被你们逼到绝境的,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高空之上,武神通静静看着眼底一切,他在焰光客被杀时就已回来,因为来不及阻止,便索性在上面看看这清风还能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此刻见清风又要杀木菩萨,不能放任不管。倒不是因为两人师兄妹的关系,而是不想失去这一条听话的狗。
他掐诀,一条藤蔓甩下,将木菩萨卷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