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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有些失望,因为他很想知道武神通到底是不是冰肌子亲爹。毕竟名义上的父女不如血缘上的牢靠,若是真的,那他以后可以更加放开手脚,狠狠利用冰肌子去控制武神通。
他决定自己取一滴血来试试,顺便再给她心里塞上一小块息壤。触手伸出,刚要挨上,霎时间天寒地冻。触手僵住,冰肌子背手一弹,将其震碎。
另外几人又懵,心想这俩人刚和好,怎么又动起手来。
清风见状改换血刀,右掌一举,斜着劈下。冰肌子侧身欲躲,却是没来得及,衣服被划开,胸口裂出一道口子。她惊讶无比,因为这一刀跟先前武神通的那一剑颇像,时机很是巧妙。若非自己过去也注重剑法,加上对方只是临时一学未及精髓,怕是要被这一刀砍杀。
两人各自退后,清风取了对方的血,冰肌子认怂,央道:“清风,算我求你,别用那血踪之法。”说着指了指自己淌血的胸口,道,“我让你把息壤放进来。”
苑晴柔上前,道:“师叔,你这是何必?”
冰肌子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嘴。
陈婉溪犹豫要不要上前调解,终是放弃,若清风与冰肌子生死相向,她一定会挺清风。
“来吧,”冰肌子神色癫狂,“把我性命攥在手里,你也安心,是这样吧?”
清风见状伸出触手,嗖地伸进那伤口里,把一小块息壤塞了进去。
冰肌子皱紧眉头,道:“妈的,你真放?”
“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清风道,“是你自己要求的,怪不得我。”
“你他妈懂不懂人情世故?”冰肌子道,“一般人见我这种神情语气,都该心生怜悯,放弃动手才是。”
“我管你这些?”清风道,“你放心,咱俩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你不惹我,我也不会用那息壤对付你。”
冰肌子冷哼一声,扯紧衣襟。鹿仙姑递来一颗桃,道:“你流了好多血。”
“谢谢你,”冰肌子接过,又瞟向清风,“谁都比你有良心。”说着边吃桃边离开。
“你去哪,”清风道,“跟武神通告状去吗?”
“锦绣峰,”冰肌子道,“我气得慌,去找木菩萨透透。”
清风看向陈婉溪,道:“跟着她,别让她和叶织袖冲突。”
陈婉溪点点头,快步追了上去。
“这叫什么事啊,”苑晴柔轻叹一声,又道,“水云峰刚重新建好,想着中午能聚在一起,你们非不消停。”
“苑师姐,”清风道,“感觉你和师姐越来越像了。”
“是吗……”苑晴柔有些不好意思,看鹿仙姑在一旁,拉着她去弄饭。
午饭过后,冰肌子仍没有回来,苑晴柔心里着忙,清风劝说不会有事。直到晚饭凉掉,冰肌子和陈婉溪才一前一后而归。走在前面的兴致高昂,如凯旋胜将;跟在后面的低头丧气,像挨了一顿捶似的。
苑晴柔上前挽住陈婉溪胳膊,道:“怎去了这么久,饭都凉了。”
陈婉溪抬头看向那一桌有肉有素的菜,忽地弯腰干呕起来,酸水拉成线,垂向地面。
“你这丫头,”苑晴柔轻拍她后背,“都是按你口味做的,你不赏脸也就罢了,至于见了就吐吗?”
陈婉溪摆摆手,边呕边道:“苑师姐,不……喔……不是你想的那样……哕……”说着又吐酸水。
清风瞪向冰肌子,道:“你都对那木菩萨干什么了?”
“没什么,”冰肌子得意道,“不过是把前两次没弄成的补上,让那老贱人尝尝那大冰棍的滋味。”
“你有气打几下骂几句也就罢了,”清风低声道,“陈婉溪也在,你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得下去?”
“我正在气头上,哪顾得上那么多?”冰肌子也压低声音,“你真应该一道去看看的,贱婆娘不愧是个老雏,叫得那叫一个惨……”
她越说越兴奋,声音又大了起来,手也跟着比划。
“可惜第一次忘给冰棍上弄些冰碴,”冰肌子故作遗憾,又继续笑着讲道,“后来我直接把冰棍放里面不拿出来,等它慢慢化掉,那木菩萨就跟个被剥了鳞的鱼似的,身上还一抖一抖的,别提多滑稽了……”
陈婉溪听到冰肌子复述,惨状历历在目,已经不是恶心那么简单,胃里开始绞痛起来。
“师叔,”苑晴柔道,“你别再说啦,我都要跟着吐了。”
“这有什么,”冰肌子道,“再说了,我也不光是折磨她,也帮了她大忙呢。”
清风听后不禁好奇,道:“你帮她什么忙了?”
冰肌子道:“她不是少了一条胳膊吗?我就在锦绣峰寻了条狗,剁了它的腿,冰在了那木菩萨断臂上,你说我这是不是帮了她大忙?”说着眉毛一挑,又道,“可惜没有粘牢,没一会就掉了,我一生气,就把那狗腿当成冰棍,又塞了进去。”
清风听后不禁皱眉,道:“你这么弄,她要是死了怎么办?”
“她死不了,”冰肌子拉长脸,“那叶织袖能耐得很,血须之法快赶上你之前的水平了。”
“这我倒是不意外,”清风道,“之前我给她残缺的法术,她就能摸索出门道,现在有了完整法术,练成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冰肌子声音一沉,道:“若让她完全练成,你那息壤会不会被她取出来?”
“不会,”清风道,“息壤入肉生根,只能凭我意念,用本体那块吸引才能取出。”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冰肌子道,“我看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好。”
“留心眼也是给你留,”清风道,“你问这么详细,还不是想把自己那块息壤取出来?”
冰肌子冷哼一声,道:“我不取,等哪天你和清心再遇见,我把你对我做过的事讲出,看她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清风一时哑口,在心里盘算了会儿反击的话,道:“那我就用血踪之法帮你鉴鉴亲,让师姐也好好听听你家的趣事。”
“你就威胁我有能耐!”冰肌子吼了一句,过会儿又冷笑道,“有这精力不如好好想一想,那李仙衣的大徒弟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挑你在昆仑的时候死,是否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