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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沉后面说了什么，季晚歌没听清楚。
为此，她想了两种可能。
其一；厉斯沉是故意的，为了迷惑她。
其二；厉斯沉说了，只是她刚刚有些分神，没听到而已。
然而不管是哪个，在厉斯沉那么饶有深意的看着她时，季晚歌都没有办法正常的思考问题了。
怎么办？
是问他到底说了什么呢？还是……
“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厉斯沉的嗓音，适时地响起。
季晚歌听入耳畔后，几乎是本能的蹙了蹙眉心，腹诽：考虑？她连话都没听清楚，还怎么考虑？考虑他说什么了吗？真的是……
腹诽的同时，季晚歌实际上也是一字一顿，没好气的嘟啷：“我就不考虑。”
男人冷冷掀唇：“那就签字。”
季晚歌：“……”
该死的厉斯沉，这是要强行让她签下这丧权的条约咯？
他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厉斯沉，你是故意的？”
季晚歌后知后觉，厉斯沉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什么故意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what？
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他那智商，居然也有听不懂的？
鬼才信。
没好气的伸手推了推厉斯沉，季晚歌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你少来，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就是为了让我签字，你才……”
这一次季晚歌的话都没说完，厉斯沉突然开口打断了她：“好，我就是故意的，你能签字了吗？”
说话间，厉斯沉还给季晚歌递了一支笔过去。
季晚歌：“……”
有一句mmp好想说给厉斯沉听怎么办？
所思亦是所言，季晚歌没有伸手接过那支笔，面色满是不悦的唤厉斯沉：“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厉斯沉站着没动，冷不丁的提醒季晚歌：“我们之间的距离，足够你说任何话。”
季晚歌：“……”
好想一巴掌呼过去，顺势撕烂厉斯沉的那张脸怎么办？
这么嚣张做什么？是吃定了她不敢也不能对他怎么样么？
哼，那她偏偏不能让他如愿。
脚下后退了好几步，随即季晚歌挑眉，目光深邃到极致的睨着厉斯沉的脸：“现在，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厉斯沉：“……”
这女人，怎么这么幼稚？
不，不只是幼稚，简直是幼稚至极。
“季晚歌，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还玩这种把戏？”
季晚歌才不在意厉斯沉怎么看她呢，总之一定要他亲自走过来，让自己打脸。
“是啊。”
点点头应承下来后，季晚歌傲娇如斯的嘟啷：
“所以厉先生，你敢过来吗？你不会连一个‘三岁小孩子’都害怕吧？”
季晚歌说话的时候，特意的咬重“三岁小孩子”几个字。那言辞之中要讽刺厉斯沉的意思，浓郁到根本没办法忽视。
厉斯沉顿觉又好气又好笑，沉默了下，还是迈了步伐靠近季晚歌。
待到他高挑挺拔的身形在季晚歌面前站定后，男人方是喉结微动：“不是有话要说？说吧。”
季晚歌闻声，嘿嘿一笑，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奸计得逞的光芒毫不掩饰：“恩，我有话跟你说。厉斯沉，你在凑近点儿。”
厉斯沉都已经过来了，凑得在近一点自然是不在意的。他颔首后整张脸都凑到季晚歌的眼前，与她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公分。
就在这时，季晚歌轻笑出声：“厉斯沉，我……我有一句mmp，想要对你说。”
厉斯沉的脸色在季晚歌的话音落下那一瞬间，以格外迅速的方式骤然薄凉下去。
再然后，他几乎是立刻抬手握住季晚歌的脖颈，咬牙切齿的一般质问于她：“季晚歌，你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