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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沉，你知道吗？我真的替我妈妈不值得。向云天那样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渣男，她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是瞎了眼了吗？”
说完停顿了一阵，季晚歌又补充道：“从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总是吵架，我那个时候以为是公司的事情，我总是期待着他们有一天不会再吵，可是……”
说到最后，季晚歌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干脆就那么痴痴地望着厉斯沉，声音透露着难以言喻的迷茫：“厉斯沉，你说是不是所有的感情最后都会变成伤害？”
“你说，是不是再怎么相爱的人，最后都会反目成仇？”
“你说，我们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唔……”
季晚歌的话被厉斯沉用一个霸道强势的吻个堵在了嘴巴里，没能说出来。
他的吻带着浓郁到极致的怒气，一点点的侵蚀着她的理智，渐渐地，她沉沦在了这个漫长而深入的吻里面。
五分钟左右，厉斯沉松开了季晚歌，然后目光认真坚定的低喃：“季晚歌，你给我听清楚一点，你父母那样的关系只是个例，跟我们的未来没有半分关联。”
真的没有关联吗？
一个男人这一生，真的只会爱一个女人吗？
不，季晚歌不信。
至少她所认识到的人里面，没有一生一世只爱一个女人的案例。
倒是女人比较专情，比较执拗。
好多的女人，都是一生只爱一个人。
亏得一直有人在呼吁什么男女平等，其实男女本质上就是不平等的。
一阴一阳，一刚一柔，谈和平等？
“唉……”
暗自叹了口气，季晚歌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不那么低迷：“我愿意相信你，可是厉斯沉，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但我能相信未来吗？”
季晚歌的样子，让厉斯沉莫名的有些心疼。
所谓原生家庭，确实是会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季晚歌会这样想，有患得患失的情绪，大抵跟季琳和向云天的失败婚姻，以及她和陆向东的那一场闹剧婚姻脱不了干系。
自责的情绪，密密麻麻的弥漫着厉斯沉的整个心脏。
他的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季晚歌的脸庞，声音满是坚定执着：“晚歌，我就是你的未来。”
季晚歌没有吭声，只是望着厉斯沉。
厉斯沉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不过，我以后都会在你身边，永远都在。”
永远？
季晚歌听着厉斯沉的永远，突然想到了陆向东曾经的承诺。
他求婚的那天，就那么单膝跪地，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说：晚歌，嫁给我，我会永远爱你，永远是你的依靠。
那天的阳光正好，微风徐徐。
季晚歌就是被陆向东的真挚的眼神所打动了，她才那么义无反顾的在大学尚未毕业之际，就与他领证结婚，成为了他的妻子。
那个时候林然和乔一一都无数次的问她，后悔吗？嫁给陆向东，后不后悔？
每一次季晚歌的答案都是：我不后悔。
因为她觉得，真真正正的觉得，嫁给陆向东等于嫁给爱情，嫁给幸福。
而现在回想一下当初的一切，虽然他们之间有过美好，有过甜蜜，但……那一切都是一场阴谋，无关真心。
明明季晚歌才是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天才学生啊，怎么到头来却被陆向东那拙劣的演技给骗了呢？
是的，回想当初的种种，陆向东的演技真的太烂了。
可惜，季晚歌一直以来都没发现。
大抵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眨了眨眼睛，季晚歌将脑海里面关于陆向东的记忆尽数甩开后，才声若蚊帐一般的询问厉斯沉：“永远有多远？”
永远有多远？
是不是只是承诺的那一瞬间，是不是，只是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间？
或许一秒，或许一个月，或许一年，或许……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