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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手机将近半分钟的出神后，厉斯沉目光不轻不重的流转到不远处，正跟人群里聊得正欢的季晚歌身上。
似是在拼命压抑着想要逃跑的冲动，季晚歌的眉心之中有着淡淡的哀愁。
不是熟悉她，了解她的人，应该都看不出来。
事实上确实如此，那些围绕着季晚歌的人都以为那是季晚歌的特点呢。
那样的她看起来有些高冷，有些傲娇。配上她厉太太的身份，简直完美无缺的一种存在。
厉斯沉盯着季晚歌看了一阵，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了三个字：“蠢女人。”
话音落下，他迈着矜贵优雅的步伐走过去，在距离季晚歌三米远的地方站定，意味深长的询问出声：“你们在聊什么？”
听到厉斯沉的声音，本来聊得正欢的人纷纷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他的身上。
男人逆着光而站，俊朗非凡的脸庞上写满了难以言喻的温柔似水，面对众人的目光洗礼，他好似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是目光深邃不见底的盯着季晚歌的脸看。
季晚歌被厉斯沉看的心里发虚，她眨了眨眼睛，目光四下流转了一阵才跃过在场的众人，与厉斯沉的目光相对视上。
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厉斯沉却是秒懂了她的心思。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道：“抱歉，我需要借用一下厉太太。”
在场的众人闻声，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厉斯沉和季晚歌，随即唇瓣微动：“好的厉总请。”
伴随着众人话音的落下，很快他们都浩浩荡荡的散开了。只剩下季晚歌和厉斯沉两个人面面相觑。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四下蔓延开去，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气氛一度尴尬到了极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斯沉实在是憋不住了？便是喉结微动，字句清晰的唤了季晚歌的名字：“季晚歌，你刚刚的短信什么意思？”
季晚歌没有着急回答厉斯沉，而是下意识的眯了眯眉眼，然后俨然是一脸嫌弃的嘟了嘟嘴：“厉斯沉，你有完没完？”
厉斯沉简直要被季晚歌的询问给傻了？什么意思，他有完没完？她这意思难不成她发了那样的短信还是他错了？
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狐疑的蹙了蹙眉，厉斯沉面色微沉下去，看着季晚歌的眼神里写满了凌厉和冷然：“我有完没完？应该是我问你吧，那么一条信息的用意到底在哪？跟我一起出来就让你那么不自在？”
“季晚歌，你扪心自问，你到底......”
季晚歌都没等厉斯沉的话说完整，就直接打断他，咬牙切齿一般的作答：“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什么其他意思。”
说完了停顿一阵后，季晚歌又继续道：“厉斯沉，你这么质问我，真是始料未及，你心里面根本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
季晚歌说完，看都没在看厉斯沉一眼，起身作势要走。
厉斯沉见状直接伸手拽住季晚歌的胳膊，然后一脸凝重的低唤：“你就非要闹？嗯？”
不是季晚歌非要闹，而是厉斯沉的话实在是太让人恼怒了。
哪里有人这么说话的？
难道她发个短信，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有错吗？
更何况，她已经很含蓄了好不好？
为什么厉斯沉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质问她？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季晚歌没有含蓄的表达， 是直接了当的说以后不想再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似乎也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吧？
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
思绪到此，季晚歌看着厉斯沉的眼神写满了浓郁到极致的淡漠和疏离：“厉斯沉，我没有闹。”
“没有闹？”
厉斯沉低喃了一遍季晚歌的话，然后冷声质问：
“这样都不算是闹？那要怎样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