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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衣知道他在耍嘴皮子，转身就往前走了，没有在搭理他。
言子归看着离开的身影，冰凉的心忽然暖了不少。
刚才他确实很难受，难受到想要将整个言家毁灭，这么多年来，虽然大夫人确实对他渐渐变好，但那种好掺了太多的杂质，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温暖。
整个言家看重他的，的确如言子深所说，不过是他管理公司的能力而已。
曾经他想过，将这个公司带着走向毁灭。
但是后来他明白了。
与其让自己也变得一无所有，不如站在他们的顶端，让他们也过过胆战心惊的日子。
现在想想，这种生活的确比让公司毁灭好很多。
至少，让他们有所忌惮，有所顾忌。
“老爸，你再不走，漂亮阿姨可就走远了。”
言棋滴溜的转着眼珠子，善意的提醒着。
言子归扬了扬唇角，追了上去。
一整天，黎曼衣的带着言棋几乎将整个游乐场的项目都玩了一遍，虽然很累，但是却过得很充实。
言子归在和他们坐了云霄飞车之后，就拒绝了接下来的所有项目。
“漂亮阿姨，你有没有觉得老爸很没用。”大摆锤上，言棋看着身旁的黎曼衣，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黎曼衣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言棋一副你好笨的样子看着她：“老爸连小孩子玩儿的云霄飞车都不敢玩儿，你不觉得他没用吗？”
黎曼衣默了。
言子归不能玩儿云霄飞车这些项目她是知道的，毕竟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言子归就打死不去玩儿那些。
但是她没想到他连小孩子玩儿的云霄飞车也来不起。
夜，微凉。
言子归载着黎曼衣和言棋回家，路上，言子归看着后视镜问了一句：“曼衣，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好吗？
黎曼衣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还好。”活了下来。
后面半句话黎曼衣没有说出来。
言棋在车里又开始不安分了，坐在黎曼衣的身边总是想着要爬到黎曼衣的怀里去。
“老爸，萧凝那个女人还在你家里吗？”
从言棋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有些委屈。
言子归轻咳了一声，算是掩饰掉自己的尴尬：“昨晚你们走后，我就将她赶走了。”
“老爸，不是我说你，你一边要追漂亮阿姨，一边又让别的女人去你家里，这样，换做是哪个女人都不会接受你的。”
言棋说的煞有其事。
黎曼衣却微微怔了一下。
言棋这么小的孩子，脑袋里怎么会装着这些东西。
言子归听后，便开启了严父模式：“你从哪来学来的这些东西。”
“幼儿园啊。”言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每天总会有女孩子来烦我，对于那种一心一意只喜欢我的女孩子，我一般都会多看她两眼，并且偶尔给她一点福利什么的，但是对于那种一边喜欢着我，又一边喜欢着年小聚的女孩子，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言子归：“……”
黎曼衣：“……”
“阿棋，你才幼儿园。”黎曼衣苦口婆心的教导。
虽然言棋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对于他在成长道路上越走越弯的趋势，她还是希望给他板正。
言棋笑了笑：“漂亮阿姨，虽然我才幼儿园，但是小学的知识我都已经学完了，一些该懂不该懂的东西我也懂了，当然，一些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我也已经知道了。”
黎曼衣：……
这熊孩子是哪家的，家长自己来拎回去吧。
言子归轻咳了两声。
“阿棋，以后在学校的时候，别那么招蜂引蝶。”
“老爸，这东西是遗传的，不是我不想就能行的。”言棋一本正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