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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的另一边,帝都的萧家府邸,房屋上面,坐着两个人影,远处看,一人长裙飘飘,秀发直落肩膀,随风吹荡,风划过了她的秀发,刮落了她的熔岩,落寞了她的身影。
另一道身影冷酷而无声,静静站在那里,视线远望前方,双眸深邃而隐含着一丝哀伤,柔情的身躯中,看着是冷漠无情,仔细感受呢一番,却是那般的温暖。
两人静静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时间都在沉默中缓缓流逝,微风冷冷了冷了夜空,寂寞了帝都的夜。
“你。”
“你。”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摆手。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都沉默了,时间又开始缓缓流逝,两人仿佛都沒有说话的样子,静静坐在了那里,女的蜷缩在屋顶上,眺望着远方的一栋栋阁楼,漆黑的夜色笼罩住了它们,闪烁着点点未眠的火光,双眼渐渐失神。
“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他开口了,但是双眼都沒有看向她,而是盯着远方,落寞的眼神,看着都心痛,仿佛感受到了男子的伤感,她静静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还好,你呢。”
“还好,就是有时候不好。”男子静静说着,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为什么呢。”女子问,眼神暗淡闪烁,闪过了一丝悲伤的目光,却沒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你她知道,多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
他也不会改变,那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一日沒有做到,他就不会想其他的事情,包括她,几年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吗。
她不知道,也不敢多问,多说,生怕得到了一个令她伤心的答案。
“有时候想着要是我不生在那个家庭多好,不用经历那些无情,那些冷漠,那些背叛,还有那些阴谋,又时候也想着我的母亲,我的父亲,还有的我的兄弟。”男子缓缓述说自己的事情,这几年思考的事情,他却沒有注意到女子的眼神逐渐的黯淡。
到了最后,完全失神,男子继续回忆着:“但我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想你。”
一句话后,男子更加落寞,仿佛他就是失去了一切的人,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一身残躯,一身悲伤与伤痕,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有多想。”女子不经意说出了一句话,等到她想要收住的时候,已经说出去了,收不回來了,女子有些慌张,不过,很快便恢复的平静,挪挪目光,不敢看男子。
“有多想吗。我也不知道,就是每天都想,想要直接放下了所有一切,跟着你去流浪,跟着你去帝国之外的地方看看,到最后,却发现我还是无法像你一样,放下了所有,独自去外面的世界。”男子眼神更加黯淡了,就宛如这漆黑的夜空,沒有任何的星光,最后的一点火光都暗灭下來,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黑夜的面纱落在了两人的身上,悲伤压抑在面纱之下,女子沒有开口,男子也沒有开口,好像两人都已经商量好了,不说话了。
时间又开始了流逝,滴答滴答的声音划过了两人身影上,昭示着黑夜依然还在,等了很久,女子开口了:“你这次回來打算怎么做。”
“我嘛。呵呵。”男子笑了,微微发笑,突然响起的笑声让女子有种害怕的感觉,手足无措,第一次转过头去看着男子,看着他脸上的那几道皱纹,那憔悴的神色,落寞的样子,有点虚弱的身子,她眼中荡漾出了一丝泪光,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无奈,距离太远了。
伸出的手戛然而止,又放了下來,心中已经抽泣不已,男子看着沒有看她,眼神坚定注视着皇宫的方向,悲壮开口道:“这一次,我一定会救出我的母亲的,然后我就和你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男子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定,不成功便成仁。
为了这一次,他已经下定了前所未有的决心,以前的他只会拖着,一直拖着,不敢下决心,担心他的鲁莽会伤害到了两边,畏畏缩缩的,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不敢做,只能看着事情逐步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此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不再担心什么,乱了就乱了,他只想要解脱,只想要救出他的母亲,然后带着她一起去闯荡天涯,流浪世间。
这个国家,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已经缠住他太久了,太久了,久到了他已经耗费了他的最好的年华,最美的青春,他不能再等了,要给她一个答复。
他不能等了,她也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们永远沒有走在一起的一天,哪怕是他们都死去了,都无法走到一起。
这一次,他不管了,救出了他的母亲之后,剩下的事情,都让你们自己处理吧。
“真的吗。你沒有骗我。”女子惊喜慌忙问道。
很久很久之前,她跟他说过,他不听,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能离开这里,去到了更加远的地方,这一次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回來了, 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她就要回去了,然后闭关,不突破不出关,出关之后,她就不再回到那个让她伤心,让她浪费了年华的地方了。
一心只想修道,练武,进入一个更加美丽的世界。
从此,他们两个便是天人两隔了,这一次,他要是还下不了注意,她就与他告别了。
“我决定了,这一次不管成功与否,我都离开,我要弥补你这些年的等待,这些年为了我浪费的青春。”男子剑指帝都皇宫,手拍胸口,气势蓬勃而出,整个人化作了一把凌厉的利剑,剑光所指,群妖退避,天地煌煌,唯我剑芒。
“我辜负了你十年韶华,我要替你找回一辈子的青春。”
“我埋沒了你最美的芳颜,我要给你最无悔的陪伴。”
“我为她辜负了你,那一天,我将用我的生命发誓,永生不悔。”
“这是我给你承诺,这是我对你的誓言,这是我给你的答复。”男子指着女子,坚定道。
这一刻,无需语言叙述,无需太多的泪水,呐喊,无需你我的拥抱,只有最深情的对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这就足够了。
你要的一切,以前,我给不了你,以后我会加倍偿还给你,你所希望的一切,我无法拥有,但我会一直皮陪伴你的左右,这是我能够为你所做的第一件事,也是人生中最无悔的一件事。
一切的一切,沒有多余的悲伤,沒有华丽的语言,沒有那美丽的夜空,沒有星星的闪烁,月亮的祝福,沒有了温暖的阳光,有的这是黑夜的笼罩,初春的冷冷的风,还有我的承诺。
剑与人,长发卷起,身影站立在屋顶上,坚定的神色,许下的承诺,都无不让女子暗自流泪,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湿透了她的脸庞,但是她并沒有对着她,沒有让他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背对着他,留给他一个美丽的背影,坚强的她。
他知道她哭泣了,他也知道她很委屈,她很伤心,需要人安慰,去哄哄她,但是他沒有动,此刻的他,沒有那个资格,沒有那个勇气过去,只能静静站在那里,听着她静静的哭泣。
他与她,谁都沒有靠近,谁都沒有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的哭声,她的泪水,她的坚强,无不让他动容,让他心碎,听着她哭泣的声音,坚强的她,他从未见过她哭泣,流泪都沒有见过,在他的面前,她总是那般从容,那般平淡,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那年,他沒有听她的劝告,硬是犹豫不决,沒有痛下决心。
她走了,离开了,不再理他,他都沒有看到她哭泣,连眼泪都沒有留下一滴,给他留下了一个愤然离开的背影,此刻,她哭了,还哭得很伤心,到现在都沒有止住哭泣,此刻,他不能做什么,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陪着她,静静守候着她。
哭声缓缓变小,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泪水不再流淌,止住在眼眶中,荡漾着,不再滴落下,她轻柔擦着眼角的泪水,脸上的泪痕,沒有看他,沒有说话,静静坐在了那里,看着远边漆黑的皇宫,他也看着那边,那是他们的约定,他的承诺。
夜色渐渐退去了它的颜色,漆黑缓缓幻出了光明,一丝光芒从那边照射过來,落在了他们的屋顶上,两人的身上,照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了远处,正好交接在了一起,两人的影子,相拥在一起,如此的温馨。
他们都沒有动,静静望着那边,他们的命运将会是怎么样,都集中在那里,那里就是他们的命运点。
光芒越來越亮,笼罩住他们的最后的一点黑夜都散去了,两人不约而同一跃而下,消失在阳光照射之下,两人的影子也消失不见,留下了秦清晨的美丽,温暖的光芒,落在了萧家的府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