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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众人回过神来,所有人皆站了起来,纷纷跪到地上,就连那西门正豪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来,一起朗声开口:“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校武场四周百姓安静了下来,最后暴发出一声高呼,同时跪了下来,朗声而叫:“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既然出现在校武场内,又用银铃簪打掉了郐子手的大刀,看来苏家人不用全死了。
那一直瘫在地上的苏斩老和尚,挣扎着掉转头,朝沐青瑶站着的方向,重重的磕头,一迭连声的开口:“老纳见过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开恩,饶过苏家一门剩余的人吧,老纳万死不辞。”说完大手运力,五指直击向前胸,瞬间血如泉涌,倒在一边,似乎他坚持到现在,就是在等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皇后娘娘,因为只有她能救苏家人了。
“苏斩?”
沐青瑶沉痛的唤了一声,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这都是一场冤孽啊,如果说苏斩是个可恶的人,他于太后无疑是最讲信用的人,而太后在听闻他入狱后,整个人颠狂不已,也说明太后对他其实是有心的,只是世事弄人啊,世间事本就有喜在悲,再恶毒的人,也有善良的一面,再善良的人也有恶毒的一面。
“都起来吧。”沐青瑶掉头望向校武场边的大臣,缓缓的开口。
“谢皇后娘娘。”大家都站了起来,南安王的眸光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女子,那样的璀璨夺目,一袭简单的衣着,却使得她散发出最动人的一面,就连校武场外的百姓似乎都感染到了她的出尘而不染,先前暴动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的望着校武场内的动静。
西门将军一看到皇后出现,而苏斩竟然自裁了,当下心头愤恨不已,眼瞳狠戾,沉声开口。
“不知道皇后娘娘击落行刑的大刀是什么意思?”
沐青瑶脸色一冷,周身的萧杀之气,白色的罗衣上瞬间裹上一层风霜,阴森森的望着他:“西门正豪,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因为此案重大,才交给你处理,难道是让你草结人命吗?看看你现在杀了多少人?”
沐青瑶盛冷的声音响起,那铮铮之言回响在空荡荡的校武场内,人人心头一颤。
西门正豪,一代老将,没想到竟被一个女人指责,当下脸色怒红,大发雷霆之怒。
“皇后,这里可是校武场,请自重,老臣奉皇上旨意,正在办案。”
西门正豪的话音一落,沐青瑶的脸色冷凌得就像冰块,周身的寒意,眼瞳杀机尽现,身形一闪,快速的往西门正豪身边移去,经过一个官兵身边时,一伸手抽出他随身的宝剑,电光火石间,宝剑已架在了西门正豪的脖子上,这一系列的动作,仅是一眨眼的空档,却一气呵成的完成了。
西门正豪仍一代名将,没想到却受制于一介女流之辈,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万没想到,皇后竟然当众动手制他,而他大意所致,就这么眼睁睁,众目眈眈之下,看着皇后用一把寒光凌凌的宝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皇后,你?”
“西门正豪,你好大的胆子,本宫仍皇后,还记得当日皇上曾当着使臣的面,金口玉言,大弦的皇后等同于皇上,你以下犯上,今日本宫若是杀了你,也是你罪有应得。”
沐青瑶气如长虹,声如鼓敲,重重的响在校武场上空,落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直围观在校武场外面的百姓,看着如此盛气凌人,睥睨万物的皇后娘娘,不但不可恼,相反的引起从未有过的沸腾,一遍一遍的唤呼起来。
“皇后千岁,皇后千岁,皇后千千岁啊。”
人潮涌动,群心荡漾,西门正豪的一张脸变幻莫测,白了青,青了紫,难看至极,却不敢乱动一下,这脖子上架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宝剑,如若他再激怒皇后一步,这女人必怒,一怒,只怕他的老命就难保了。
这弦月的皇后,他是有所耳闻的,行事一向独张,宫中有传闻,皇上极是宠爱她,而且对于她刚才所说的话,他也听过,皇上曾当着使臣的面,金口玉言,大弦的皇后等同于皇上,自已刚才确实有以下犯上之嫌,可是皇上把月觉寺一案交由他审理,难道他真的要无功而返,可是现在苏斩以死,难道他就这么放了苏家的人和月觉寺的小和尚?
“皇后?”
沐青瑶冷目射出慑人的寒光,阴森森的开口:“南安王,给本宫盯住这里的一切,如若有人胆敢再动一下,杀无赦。”
南安王慕容流昭恭敬的上前一步领命:“臣遵旨。”南安王心底松了一口气,虽然苏家被杀了不下十几个人,但是剩下的人总算不用死了。
沐青瑶一收宝剑,冷冷的怒视着西门正豪,只见先前嚣张嗜血的家伙,此时安份了很多,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怒视着沐青瑶,却没有任何举动,苏斩已死,他算就杀光了苏家人也没用,现在民情激愤,大家似乎都很生气,身侧还有个恶婆娘盯着。
沐青瑶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校武场,以及校武场四周的百姓,缓走两步,气沉丹田,清冷的说话声,响在校武场上空。
“关于此次月觉寺一案,苏斩确实和乱党是一伙的,皇上下旨查办此事,也是秉持着让弦月和平的信念,希望大家明白,另外,这苏家一门剩下的人,皇上一定会妥善处理,大家要深信我弦月的皇帝是仁慈爱民的。”
沐青瑶目光如炬,声音悦耳,缓缓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一瞬间,那些围观着的人纷纷点头,赞同皇后娘娘的话,而且每个人的眸光都追随着皇后娘娘,娘娘长得好美啊,心地又善良,真是弦月的幸运啊,不时有感概之声响起。
西门正豪,心底那个恨啊,没想到审理案子,竟然把皇后的威望在这些百姓心中提高了一大截,这是他当初做梦也没有想到。
沐青瑶说完,一直站在外围的两个手下,飞快的从一边走到校武场,恭敬的开口:“娘娘。”
“回宫。”沐青瑶沉稳的开口,转身,冷睇了校武场上所有人一眼,最后领着两个手下出了校武场,翻身上马,白衣胜雪,马蹄扬起,飘然欲仙,使得围观的人群再次发出高呼,前所唯有的壮举......
校武场内,南安王慕容流昭敛眉沉声的命令手下:“耿寒,断日,立刻领着一帮人,保护娘娘进宫,千万不得有丝毫的差错。”
“是,王爷。”耿寒和断日一抱拳,领着一批手下,翻身上马,紧随前面的身影而去。
沐青瑶领着人火速的赶回皇宫,连一口气都没喘,直奔琉璃宫而去。
琉璃宫,皇上正在处理字奏折,听到阿九的禀报,脸色罩上温润如暖阳的光泽,挥了挥手:“让她进来。”
“是,皇上。”阿九点头,有点心惊肉跳,皇上一脸的高兴,可是娘娘为何却杀气冲天的样子,似乎是过来找人拼命了,看得他胆颤心惊。
殿门外,沐青瑶一身的冷然,眉凝成秋色,凉薄冰寒,使得殿门外的太监和宫女,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垂着头,望着地面儿。
阿九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皇上让你进去呢。”
沐青瑶扫了阿九一眼,冷哼一声,甩手领着莫愁和莫忧走进大殿,两个手下立在殿门边,只有她一个人绕过纱曼,走进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
“皇上?”冷气溢出来,不悦的话响起来。
端坐在龙椅上的慕容流尊抬起头,迎视上沐青瑶冷沉萧杀的面容,缓缓的开口:“瑶儿,怎么过来了?”
“皇上是不是让西门将军审理月觉寺一案了?”
沐青瑶直奔主题,也不理会皇上和颜悦色的神情,这件事他竟然瞒着她,很好,唇角勾出冷冷的笑,双瞳阴森森的怒视着皇上,不过她的话音一落,慕容流尊的脸色便阴骜无比,黑瞳幽暗得看不见他任何的思绪。
“瑶儿怎么知道这件事了?”
他都没问她隐瞒他的事情,明明早就知道那了空便是苏斩,竟然不告诉他,若非西门新月说出来,只怕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想到这,慕容流尊俊魅的脸色越发的阴暗,冷若冰霜的话响起。
“皇后乃后宫妃嫔,怎么参与朝廷之事来了?朕会处理这件事的,请皇后不要过问。”强势冷沉的命令。
沐青瑶唇角浮起一抹笑,轻飘飘的就像天上的浮去,凉薄虚无,这就是那个说大弦皇后等同于皇帝的男人,可笑至极,男人啊,他说的和做的永远是另外一回事,不过这件事她管定了。
“皇上难道真的想成嗜血的暴君吗?这还是先前口口声声说想成为统一天下的明君吗?苏斩是该杀,可是他的家人根本不了解他的动向,现在他出了事,苏家就该死吗?我不赞同皇上这样的做法。”
沐青瑶毫不退让,冷沉着脸开口。
慕容流尊被她激怒了,他仍弦月的皇帝,世人眼中的弦帝,难道做事还需要看一个人的脸色吗?陡的起身,眼瞳阴骜之极,警告的开口。
“沐青瑶,朕看你是忘了自已的身份?”
“身份吗?”沐青瑶淡然的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君皇,不要也罢。”那凌驾于万物之上,高傲的狂态,并不输于任何人,相反的比任何人还要邪狂十分。
“今日我的话放在这里了,皇上三思而后行,苏斩已死,苏家一门已被西门正豪斩杀了数十口人,剩下的全凭皇上决断,成为世人眼中的仁慈的明君,还是成为暴君,端看皇上一念之差,青瑶言于此,皇上看着办吧。”
说完,一甩手看也不看俊逸的男人,一张脸,五官阴骜,黑瞳嗜人。
“回宫。”冷然的声音传进内帷,慕容流尊气得重重的一捶龙案,随之一挥手打翻了所有的奏折,修长的大手揉了一下眉心,朝外面怒喝一声:“来人。”
阿九惶恐的走进来,看着一地的奏折,还有皇上阴骜难明的脸色,赶紧低下头捡那些七零八落的奏折。
“放下。”
皇上一声命令,阿九轻颤一下,赶紧放下不动,站起身小心的开口:“皇上怎么了?”
“这月觉寺一事怎么会传到皇后耳朵里去了?”
“小的不知道,而且这消息也没几个人知道啊。”阿九缓缓的开口,心里有些了然,看来皇后和皇上吵架了,这种事也属正常,哪有不闹别扭的夫妻,只是皇上的脸色太吓人了。
“看来是有人给她送了信。”慕容流尊冷静了下来,想起先前沐青瑶所说的话,一定是西门正豪动用了大刑,而且苏斩死了她怎么会知道的,正想着,从外走进来一个小太监,惶恐的开口:“禀皇上,西门将军和南安王爷求见。”
“宣。”
慕容易流尊冷沉的开口,起身离开龙椅,往外面的大殿走去,阿九赶紧跟着他。
南安王和西门将军走进来,一起恭敬的给皇上请安。
“臣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起来吧。”高座上的皇帝脸色并不好,阴云密布,冷睇了下首的西门正豪和皇弟一眼,发现那西门正豪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连脖子上都溢出血迹来,这倒让人挺诧异的。
“西门将军这是怎么了?”
皇上一开言,那西门天豪本站了起来,再次扑通一声跪下来,老泪纵横:“皇上,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是奉旨办案,可是皇后赶到校武场横加阻拦,不但不准臣办案,还当着万千百姓的民子,拿把剑架在老臣的脖子上,老臣的一世英明可都没有了。”
“什么?”
皇帝一声怒喝,俊美的脸上,一片阴骜难看,漆黑如墨的眼瞳快喷火了,瑶儿胆子太大了,还给他来个先斩后奏,不但到校武场阻止了西门正豪审案,还跑到琉璃宫里冲着他发一顿火,难道是他最近太宠她了,使得她有点无法无天了?慕容流尊的眼里火花四射。
一直沉默不作声的南安王慕容流昭,沉声的开口。
“皇兄,此事不怪皇嫂,是臣弟让人通知了她,皇上要责罚就责罚臣弟吧。”
慕容流昭一撩烟色的袍摆,缓缓跪下来,本就冰冷的面容,此时更是盛冷异常,一点表情都没有。
皇上气极,怒视着下首的南安王,他最宠爱的皇弟。
“南安王,朕难道没说过,不准把此事泄露出去吗?”
“禀皇上,西门正豪仍一介武夫,手段残忍嗜杀,虽说要逼苏斩交出幕后指使人,可是那苏斩宁愿受酷刑,也不愿意交出那幕后人,他用苏家一百零八口人命来胁近苏斩,苏斩仍然不交,最后自尽身亡,西门将军一连杀了十几口无辜的人,手段极其残忍,眼看那围观的百姓要起暴乱,当时臣弟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嗜血手腕,所以派人给皇后娘娘送了信。”
南安王禀报完,皇上一言未发,眸底深不可测。
西门正豪没想到这事南安王还插了一脚,心里哪个气啊,怒瞪了南安王一眼,朗声开口:“皇上请为老臣做主啊。”
“皇上,要罚就罚臣弟吧,此事与皇后无关。”
“好了。”慕容流尊陡的开口,冷瞪了南安王一眼,沉声开口:“阿九,传朕的旨意,皇后闭门思过三日,不准出凤鸾宫。”
“是,皇上。”阿九领命火速的去凤鸾宫传旨。
南安王慕容流昭松了一口气,一向冷漠无情的脸上闪过一丝儿舒缓。
西门正豪心内那个气啊,皇上摆明了坦护皇后,按照皇后所做的事,实属大逆不道,就算不问斩,至少也该关到冷宫去闭门思过,没想到只闭宫三日,他心里的这口恶气怎么出得了,不过先忍着,只要新月入了后宫,那女人就别想安份,他的女儿他岂会不了解。
“西门将军,此次受了伤,回府安心静养吧。”皇上回过头来安抚西门正豪,现在还不宜和西门正豪撕破脸皮,他还有用着他的地方:“来啊,此次西门将军审案有功,赏黄金一千两。”
“谢皇上。”
西门正豪领旨,既然皇上给他台阶下,他就下了这台阶,关于月觉寺乱党一案,方丈苏斩已死,就算再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不如就此扔手不管,倒是真的。
“此案交于左相了结,南安王也不必插手了。”
皇帝望着自已的皇弟南安王,又气又恼,这家伙不相信自个的皇兄,竟然相信瑶儿,直接送信给瑶儿了,什么时候他们感情这么好了,一想到这个,皇上便觉得心口沉甸甸的,好似被什么东西阻住了。
“臣等遵旨。”
南安王和西门将军领旨,两个人告安各自回府。
琉璃宫的大殿上,皇上想起方才和沐青瑶的针峰相对,再加上自已下旨,让她闭门思过的事,那女人铁定生气了,这办的都叫啥事啊,一甩手从高座上下来,正好阿九宣完旨回来,恭敬的禀报情况。
“皇上,宣完旨了。”
“皇后怎么样?”
慕容流尊的脸色恢复如常,先前的焦燥一闪而逝,定定的望着阿九,只眸底闪过忧虑。
阿九哪里敢耽搁,赶紧回话:“皇后没说什么,只说知道了,便让小的回来了。”
“没生气?没发火?”皇帝又追问了一句,阿九摇头,俊美的帝皇也不知道想什么,冷沉着脸转身走进去......
北津王府。
书房内,一清瘦隽秀的人端坐在书桌后面,苍白的面容此时罩着阴冷的寒潭之光,眼神嗜血,唇角紧抿,盯着客位上的另一个人,那人一身紫红色的袍子,映衬得肌肤如雪,桃花眼里此时散发着别有深意,脸上却带着满不在乎,双腿歪斜的搭在另一侧的椅柄上,完全不把那发怒之人放在眼里。
“你说母后被软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清瘦的男子仍北津王,慕容流陌,冷魅的声音响起,恶狠狠的责问。
那身着紫红衣,漫不经心,笑得很欠抽的家伙正是楚浅翼,斜睨着眼扫视了一眼心急如焚的北津王,然后点了点头。
“你没听错,皇上是软禁了太后,不准她出广阳宫一步。”
“为什么,他想干什么?本王要进宫去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北津王身子一移,玉色的袍子撩起一阵风,人已走到门口,那随意的痦痦的坐着的家伙,并不着急,凉凉的开口:“也许皇上正等着你这么做呢。”
门口的身影顿了一下,脸色难看至极,回身走到书桌前,大手一握,用力的一捶书桌,震得桌面上的东西一阵簌簌作响,随之眼眸阴骜的望向一直没正形的家伙。
“我等不及了,还有几日就是本王的大婚,我一定要在那日一举拿下他。”
北津王阴狠狠的开口。
“你知道语嫣昨儿个让我爹爹进宫了吗?”楚浅翼再开口,这次稍稍收敛一些,那张桃花眼中射出慑人的暗芒,唇角扯出冷笑。
北津王抬眸望他,奇怪的开口:“嗯,让他进宫干什么?”
“交出楚家的兵权,我那个天真的妹妹竟然晓以大义的让爹爹交出楚家的兵权,可笑吧?”楚浅翼冷哼,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语嫣还给他来这一招,不过这究竟是谁的主意呢?皇上不可能和语嫣说这些话,那么是皇后的意思了,这个女人?一想到她那天所干的事,他的脸色阴骜得吓人,那天她所做的结果,是楚府多了一个小妾,他楚浅翼一向不喜束缚,现在府中竟然多了一个不是他想要的小妾,这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什么?还有这种事,右相不会真的听从贵妃娘娘的话吧?”北津王难以置信的挑眉,这右相如果真的这么做,就太让他寒心了,细眉挑起,紧盯着楚浅翼。
“是的,他把语嫣的话听进耳朵了,想交出兵权,告老回乡。”
楚浅翼不紧不慢的开口,不过那话里可没有多少温度,冷飕飕的。
北津王一听楚浅翼的话,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他虽然有自已的一帮人,但最大的势力是楚家,这右相一直坚持推他上位,却为何在知道母后被软禁,竟然准备卸甲归甲,难道独留下他一个人奋斗?北津王的眼瞳嗜人至极。
“可恶,他当初的誓言呢?一直信誓旦旦的要帮助本王的意念呢?没想到临到最后了,竟然收手了,可恶,就算没有他,本王相信也会成功的。”
这次北津王是彻底的被激怒了,大掌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击打出去,书房内仅有的一些物件都被打翻了,泼撒了一地。
楚浅翼看着他发怒发火,也不着急,等到他怒火发泄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心慌什么,不是还有我吗?楚家还有我,我会帮你的。”
此言一出,慕容流陌的眸光闪过怀疑,一向风流不羁的楚大公子有什么能力帮助他呢?那黑瞳中是深深的疑云,楚浅翼也不心急,慢慢的喝着手中的茶,这书房唯一完整无暇的东西。
“你怎么帮忙?有什么目的?”
北津王才不相信这厮是善心大发,或者是和他交情深厚什么的,他宁愿相信,这男人别有用心,或者有野心。
“世人只道我楚浅翼风流成性,只会烟花之事,我偏要让他们看看,我也是可以有一番作为的,今日帮你,既然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如果你拿下皇位,请把我爹爹的位置留给我。”
楚浅翼一脸认真的开口,那神情不像是开玩笑,而是从没有过的语气和神态,北津王慕容流陌并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全无理由的相信这样一个人,但是目前他只能这样相信他,不过,这男人有什么本事呢?细长的眼眸眯起。
“你有什么能力帮我呢?”
“为了帮你,我可是牺牲了很多呢,我爹爹右相已经口鼻歪斜,不能言行,但只有你知我知,别人不知道,我会派人给爹爹告假,皇上最多以为我爹爹想握着兵权,避不见面,当然不知道他已经不能自主了,而我会利用这阶段帮助你拉拢那些靠着楚家的人,到时候可一举得天下。”
楚浅翼说完,慕容流陌的眼光散发着光泽,那张苍白的脸上染上一些激动的红晕,不过眸底却一闪而逝的利光,没想到这楚浅翼竟如此精明,这个人他可要小心应付,千万不要与虎谋皮,反类犬。
“好,我们来好好布置一下,本王大婚的日子,一举拿下那个人,让他下旨,立本王为皇。”
北津王和楚浅翼两个人相对笑,各怀心意,像两只狐狸,笑完了,楚浅翼一本正经的开口。
“大婚那日我看悬,你想到的,他肯定也想到,只怕会精心布置,到时候即不是功亏一溃。”楚浅翼忧虑的开口,他可不希望北津王就这么轻易的挂了。
“不,如果不是那一日,只怕本王再也没有机会了,月觉寺一案,他已经怀疑了,现在正在抓把柄,本王要置死地而后生,除了那一日,只怕永无反身之地了。”
北津王阴暗的开口,那个人不是吃素的,宁管家已经把那些死士挪了几回窝,那个人一直派御林军在四周搜索,如果被他把那些死士搜完,他还有什么指望,现在楚家势态不明,楚浅翼虽说帮他,只怕也是别有用心的,他不敢大意啊。
楚浅翼知道慕容流陌说的话没有错,先下手为强,就算那一日险要,也可置死地而后生,不过能不能置死地而后生,就看北津王的运气了,而他只不过想搅浑了这一池的水,虽然弦帝睿智过人,可百密还有一疏呢?他就不相信,找不到一点的破绽,眼下他们精心布置,好好防备倒是真的,不过只能在暗,而不能在明。
楚浅翼的脸上闪过隐晦的笑意......
书房内,两个人精心谋划起来......
凤鸾宫,沐青瑶过得逍遥自在,并没有因为皇上的惩罚而有所不满,实际上她知道这已是极轻的惩罚了,自已私闯校武场,破坏了西门正豪审案,还当场威胁西门将军,这一桩桩,每一件都足可以把她贬到冷宫去。
现在皇上只是罚她禁足三日,她乐得清闲。
不过即便呆在凤鸾宫里,她心底仍牵挂着那月觉寺一案剩余的人,皇上是如何处理的,经过自已的一闹,相信皇上多少会考虑,沐青瑶靠在长毛的软榻上看书,眸光的视线却并没有在书卷上,而是望着一边愣神,她的怀中伏着毛雪球,这家伙睡得正香。
“娘娘,娘娘?”
莫忧回来了,沐青瑶收回视线望过去,看来有消息了,她派莫忧出去打探消息了,看看爹爹是如何处置那些人的。
“回来了?”
“是,娘娘,有消息了,街上好多人在议论这件事,那月觉寺一案提交丞相大人的手里,他妥善处理了,苏氏一门活着的人,青壮劳力的去充军了,至于老弱多病只被撵出京城了。”
“嗯,那还行。”沐青瑶点下头,松了一口气,这已是最好的结局,至少一条命保住了,只有活着才是最珍贵的。
“还有那些小和尚呢?怎么样呢?”沐青瑶想起还有一批人未处理呢。
“禀娘娘,那些小和尚都被遗送到苦寒之地去做和尚了,终生不得回京城。”
“嗯,那也行,爹爹处事,我一向放心。”沐青瑶点头,这下她心头的巨石落了下来,这件事总算落幕了,至于那背后的逆者,相信他很快便要动手了,沐青瑶的眼光幽暗无波,一闪而过的犀利的光芒。
莫忧见主子的脸色好多了,脸上染起笑意,主子虽然很冷,又凉薄,其实是对事不对人,该罚的人,是照死里的整,对不该死的,无辜的人却怀有一份怜悯之心,这是却难能可贵的。
两个人说话的空档,那梅心走了进来,一脸的不高兴,看沐青瑶脸上浅浅的笑意,心情更加郁闷了。
“娘娘,你还笑,皇上都三日没来凤鸾宫了,你还笑得出来,皇上生气了,要是以后都不来凤鸾宫,怎么办呢?”
沐青瑶一听到她提到那个男人,虽说知道皇上也没做错什么,可是脸色仍然冷冷的,不悦的开口。
“他不来,我乐得逍遥自在,不来就不来吧,瞧你那样儿,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梅心本来想说皇上最大,最后迎上娘娘警告的眼神,立马温顺的开口:“当然是娘娘了。”不过说完,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可他是皇上,在皇宫里,皇上最大嘛。”
“梅心,你的皮在痒是不是?”
沐青瑶冷冷的叫起来,手中的书也对准梅心掷了过去,端端正正的打中那丫头的脸,跌落到地上,这丫头知道惹到主子了,也不敢说话,赶紧捡起来,像小狗似的摇着尾巴递上去:“娘娘,别气了,从此后,娘娘就是梅心心目中独一无二的主子,岂是什么皇上可比的?”
她的话音刚落,从殿门外传来一声温润的声音:“说什么呢?”
那声音威仪十足,还带着一股凌寒,梅心一听,那脸都吓白了,妈呀,是遇到鬼了吗?皇上过来,为什么没人叫啊?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慌恐的开口:“奴婢见过皇上。”
一直站在旁边的莫忧也唤了一声:“属下见过皇上。”
“都起来吧。”慕容流尊眼神阴暗,大人大量的挥了挥手,他之所以过来是想她了,可不是为了惩罚这些碎舌的丫头。
“是,奴婢告退。”梅心是连滚带爬式的冲了出去,因为她的腿软了,只能这样溜走,而莫忧也随着她的身后告安,退了出去。
大殿上,沐青瑶好像没看到皇上似的,不偏不移,继续看手里的书,一张俏丽的容颜上全是冷冷的神色,长长的睫毛掩去那眼眸深处璀璨的光华,静静的看着书。
好久没听到身响,就在她有点不耐烦的时候,身边的软榻落下去,高大的身躯紧挨着她身边坐了下来,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气味传进了她的鼻子,惹得她抬头,怒目,冷瞪过去。
没想到却望进一片汪洋中,那汪洋带着动人的深情,唇角勾出温润柔和的笑意,磁性的声音响起:“瑶儿,三天了,气还没消吗?”
这男人不但说,还动手,伸手拉过她的手,这气氛暧昧至极,可惜沐青瑶根本不吃这一套,用力的抽回手,冷睨着他。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青瑶可是带罪之身,千万莫要沾污了皇上金贵的身子。”
慕容流尊也不生气,三天没过来,就是知道她会生气,而且这三天他仔细的想了想,瑶儿原没有说错,西门正豪的手段是残忍嗜血了一些,如果当时不是瑶儿阻止了,只怕会激起民愤,那些人最后总会骂到他这个皇帝头上的,那样他就成了暴君。
“好了,别生气了,朕不是过来探望你了吗?”
他的话温润柔软,俊美的脸挨得她很近,吐呐之气喷到她的脸上,使得她没来由的想起那晚上的事,脸色一阵绯红起来,看起来竟分外动人,倒让皇帝心猿意马,眼神炽热燥动,头一伸挨着沐青瑶的脑门亲了一下。
“好了,别气了。”
皇上的十指和沐青瑶的十指相扣在一起,丝丝电流穿过他们之间,那份暧昧旋旎是真实存在着的......
“以后我们真心相处好吗?朕也是气恼瑶儿先瞒了朕,那了空其实就是苏斩的事。”
皇帝酒醇的气息吐在她耳边,大手一伸抱着她的身子入怀,沐青瑶的冷沉下脸,这男人一点节制都没有,这里可是大殿,伸出手一拍皇上的手。
“皇上,这里可是大殿。”她是现代人,要说亲热也没啥,可是经过上次的事,总归郁闷,而且她不习惯和人如此亲昵,重要的是她拿不准自已的心,是真的要留下来陪这个男人吗?经过了月觉寺一案,她心底迷茫更深了,所以在没有整理好自已的情绪前,她是不会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关系的。
“青瑶之所以隐瞒皇上,就是因为苏家人其实和苏斩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如果早告诉皇上,皇上肯定会把那些人下入大牢的,因为怕殃及无辜,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说,只是没想到皇上最后还是知道了。”
沐青瑶拍掉皇上的手,缓缓的下了软榻,在大殿正中走来走去的。
皇帝幽暗不明的眸子盯着她,看着她的局促不安,知道她还不习惯和一个男人自然的相处,现在他不怪她的扭捏,相反的珍惜她的纯良,有些事不急,慢慢来,他们有的是时间。
“好了,这次月觉寺的事过去了。”
慕容流尊不想再因为这个破坏他们之间的和谐,大气的挥了挥手。
沐青瑶回身望着他,其实说实在的,精明睿智的皇帝能做到这一步,她的心是很感动的,而且自已也不是无动于衷的人,只是她不确定,自已真的百分百的爱这个男人,为了他而甘愿被囚在这深宫之中......
“其实即便那苏斩什么都不说,我们也知道,背后的指使人一定是北津王,再有几日,便是北津王的大婚之日,我相信,他一定会在那一日动手,皇上那一日真的要去北津王府主婚吗?”
即便有万全的计策,也难保万无一失,若是皇上失了差池,这弦月可就乱了,所以沐青瑶并不赞成皇上前去主婚,可是若皇上不动,只怕那北津王也不会动,这样僵持着的局面并不好,只会越来越混乱。
皇帝慕容流尊即会不知道这些,眼瞳幽暗阴骜,冷硬的声音响起。
“朕即会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他那么想要朕的皇位,朕就和他斗一局又如何?”狂妄睥睨天下的霸气,俊逸的脸上一闪而逝的利光。
“皇上,关于右相楚家?”
沐青瑶想问他关于右相楚家的事,没想到她一提起这个话题,皇上的脸就黑了,阴沉沉的开口。
“看来楚家是摆明了要帮助北津王了,这几日,右相告病假不来上朝,说明是想把时间往后延,用手中的兵权助北津王。”
沐青瑶挑了一下眉,没想到楚家竟然摆明了姿态帮助北津王,那么他们可就要当心了,每一步都要设计得很好,因为除了御林军和南安王府的兵将,还有皇上的暗卫团,其他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皇上现在需要做的是,让西门将军和丞相立刻进宫,把朝廷上那些大员的动向掌握一下,另外那西门正豪是一代的老将,即便他没有兵权,这京都一定有他的人,只要他真心帮助皇上,应该可以调用很多人,此事要尽快进行,越快越好。”
沐青瑶说完,一直坐在软榻上的弦帝眼神幽深下去,唇角抿出浅浅的笑意。
“看来朕和瑶儿还真是心有灵犀,竟想到一块去了。”
皇上温润的话音刚落,阿九从殿门外进来,恭敬的开口:“皇上,西门将军和丞相大人到了,现正在上书房门外候着。”
“好。”慕容流尊陡的站起身,明黄的身姿屹立在大殿中,好像一座山似的有威仪,不过眉眼皆温润如水,宠溺的望了一眼沐青瑶:“瑶儿放心吧,朕会处理好这些的。”
说完大踏步的往外走,阿九赶紧跟着他的身后往外走去。
沐青瑶的视线有一抹幽暗,带着浅浅的不易察觉的酸涩,唯有她自已知道。
皇上用到西门家的势力,只怕那西门新月是一定要进宫的了,本来宫中有个楚语嫣,现在又来个西门新月,或许以后,还会有别的女人,她难道真的要留在这里和那么多人共侍一夫吗?唇角不自觉的冷笑,现在她只等所有的事结束,便离开这里,不过她不怪他,不恼他,因为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和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是不一样的......
上书房门前,皇上的身影一现,西门正豪和沐痕恭敬的上前一步:“臣等见过皇上。”
“平身,都进来吧。”
“是,皇上。”两个人跟着皇上的身后走进了上书房,等到皇上在首位坐下来,两个人恭敬的候在一边:“不知皇上召臣进宫所为何事?”
“上次月觉寺乱党一案,虽然那了空已死,但真正的幕后指使人还没有抓获,所以朕日夜难安,今特召西门将军和丞相进宫商讨此事,依西门将军和丞相大人所见,这幕后指使人最有可能是谁?”
皇上犀利的双瞳紧盯着下首的两个臣子,一文一武,都是弦月安帮定国的功臣。
西门正豪为人一向嚣张,有话直说,此刻听到皇上询问,抱拳直言不讳:“要说怀疑吗?老臣回去仔细想过这件事,最有可能就是北津王。”
左丞相沐痕要内敛得多,听了西门正豪的话,沉默不语。
高座上的皇上眉梢跳动了一下,视线落到他的身上:“丞相以为如何?”
“臣赞同西门将军的话,因为那了空和尚仍太后当年的情人,这背后的人明眼人一看便知,定是北津王。”
“很好,既然爱卿们都有此见地,那么朕要问两位爱卿,如果背后指使人是北津王,那么他会收手吗?如果他不收手,会什么时间再动手?”
皇上一迭连声的追问,那西门正豪和沐痕两个人蹙起眉思虑,上书房内陷入安静,这时候,门外传来阿九的声音:“皇上,南安王爷过来了。”
“让他进来。”
皇帝冷冷的吩咐,阿九在外面应了一声,南安王很快走了进来,依旧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周身冷漠,一走进上书房,恭敬的给皇上请安:“见过皇上。”
“嗯,你们三个都坐下来吧。”皇上挥了挥手,示意一直大家坐下来,共同商议筹划大事......
西门正豪,身为一代老将,即便没有兵权,仍有相当高的威信,他这个人足以抵上三分之一的兵权。
此次京城守备军方面,和兵部都归他去调派。
而左相沐痕暗中查明和楚家有牵连的官员,把名单呈给皇上。
南安王则调派御林军和南安王府的兵力。
上书房,皇帝每一步都设计独到,令下首的大臣敬佩的同时,也不敢掉以轻心,此次事关重大,如若出了差池,只怕弦月就乱了,到时候他们可都是千古罪人。
“臣等告退。”
“嗯,都下去吧,尽快行事,不过一定要保密,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弦帝沉着的命令,三个人同时应声,领命而去。
书房中,慕容流尊眼瞳幽暗得像地狱的鬼冥幽火,唇角扯出冷飕飕的笑意。
“皇弟,朕就要看看这次你还能翻了天不成。”
其实他还隐藏了一手,他的暗卫团,已于前两日被他调回京城待命,那一日必然势如破竹,他倒要看看究竟谁棋高一着,不过这次最让他意外的是西门正豪,本来以为他会借着这种机会,让他纳西门新月进后宫为妃,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不提,看来是个聪明的人,他可不是个受人威胁的人......
再有几日便是北津王的大婚,整个京城,没有感受到那种喜悦,倒感受到了隐而待发的燥动,压抑着整个临安城的人,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宫中,皇上依旧不动声色的早朝,处理政务,然后去陪皇后娘娘。
一日重复一日。
明日便是北津王的大婚之喜,北津王府到处贴满了红色的对联,屋檐下挂着帷幔,大红的灯笼高高的挑起,这鲜艳夺目惊心的红弥漫了整个天际。
北津王府中,下人们恭恭敬敬的忙碌着,脸上一点喜悦之色都没有,相反的带着小心胆颤,明日便是王爷的大喜之日,可是越接近大婚的日子,王爷的脸色越阴骜,她们这些丫头婆子,谁敢放肆啊。
书房内,北津王慕容流昭的苍白的脸色似乎好多了,眼神阴骜无比。
“王爷,属下认为,明日只怕不可行。”
“不可行,为什么不可行?”北津王恼怒的站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书桌,他等这一天等了多少日子,现在母后又被软禁了,难道要他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受苦吗?就算明日可能有陷井,他也要孤注一掷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失去了明日的机会,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王爷,楚少爷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宁福提醒主子,现在太后娘娘被软禁在宫中,他的心里也很焦急,可是今晚,他的心神不宁,总感觉到明日会出事一样。
“怕什么?我们已商量妥当这件事,他出不出现都一样,京城的一部分守备军已归我们调用,还有兵部也调用了一部分人出来,另有我们有自已人,明日我一定要杀死那个男人,这江山就是我的了。”
北津王嚣张的笑起来,一旁的宁管家望着上首的主子,心底有着深深的刺痛,主子最近神经绷得太紧了,其实皇上绝对不会那么好对付的,只怕明日就是他们的死期啊......
琉璃宫。
皇上正在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一脸的若有所思,唇角擒着玩味的笑。
阿九从外面走进来:“皇上,楚公子过来了。”
“嗯,传他进来吧。”慕容流尊温润的笑起来,执子的修长大手挥了挥,看上去心情似乎极好。
阿九领命,飞快的闪身出去,很快领着楚浅翼走了进来,这厮妖孽似的脸上挂着招牌的笑意,一脸的镇定,望着皇上施了一礼:“浅翼见过皇上,不知道皇上夜晚召见浅翼有何要事?”
“朕无聊,想找人下棋,便唤浅翼进宫来了。”皇上俊美的脸上一点儿波动没有,夜明珠的光华耀了一些梦幻的色彩,映在他的眸底。
“喔?”楚浅翼挑了一下眉,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挨着椅盘的另一侧坐下,他才不相信皇上真的找他下什么棋,不过他究竟想干什么呢?却也估量不透,两个人各怀心思的下着棋,那棋下得极慢,棋盘上波涛汹涌,心思莫测,皇帝凝眉望着棋盘,慢慢的开口。
“右相大人的病还没好吗?”
“嗯,还未有起色,劳皇上惦记着了。”楚浅翼捏了一个棋子慢慢的摆布进去,唇角勾出狐狸般狡猾的笑意,既然皇上和他打哑谜,他又何需急。
一盘棋足足下了两个时辰,到最后越来越慢,步步惊心,环环相扣,越到后面越惊心动魄。
皇上笑了起来,满目神彩:“几日不见,浅翼的棋艺更进一步了,而且这行棋之间可见其野心霸气,让人不容小觑啊。”
“惶恐。”楚浅翼浅笑,心头染起疑云,他究竟想干什么?那股不安的燥动一直很强烈,越来越影响他的思路,最后以一子半之差输掉了这盘棋。
“皇上的心计才是独步天下呢?”楚浅翼惊悚的开口,皇上的棋下得如此巧妙,而且瞬息万变的风云,似乎朗朗乾坤皆在手中,楚浅翼敛眉,忽然暗叫一声不好,难道明日北津王大婚事宜,皇上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当下脸色有些暗潮,不动声色的抱拳。
“皇上,夜已深了,翼要回去了。”
“回去?”一直把玩着棋子的男人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那笑嗜血而盛冷,一双星瞳阴骜的冷睇着他,大手一用力,那棋子化成粉末从指缝间泄露下来,洒了一地。
“来人。”一声大喝,平地惊雷的响起暴怒:“右相之子竟敢行刺朕,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