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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墨离为何怒不可遏?
原来,这以马鸿喜为首的马家因为教徒众多,实力庞大,平日仗着回回身份横行乡里,作恶多端。
远的不说,崇祯三年,马家有两三个泼皮后生在城里调戏当地富户邓家的小姐被邓家人和街坊邻居当场给捉了,后来得知是马家的人,因知马家寨子回回厉害,邓家人便没敢报官,骂了这三个后生几句将人给放了。
这三个泼皮见对方人多,当场倒也不敢造次,可是回去后,马上纠集了马家寨子几百号回回,冲进邓家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打死打伤了十几个汉民,并大肆抢掠了一番才大摇大摆的回去。
汉民报到官府里,知县是汉人,听到城内竟然有回回暴民伤人,顿时大怒,当即就调了衙役差丁并联系了荆州卫所准备到马家寨捉拿暴民。
不过那知县可能是气晕了头,也是大意,一时却忘了县衙捕头马老三便是回回教民,结果没等卫所官军赶到,上千回回教民就冲进城把知县衙门给围了起来,回回势大,差役们不敢抵抗,知县只能忍气吞受出面说是误会,县里没有捉人的意思,这才让回回暴民们散去。
事后,知县越想越气,这回不敢再叫那些衙门里的人出面联系了,怕走漏风声,而是自己亲自到荆州府去向知府汇报。哪知这知府老爷不仅没给知县撑腰,调兵捉拿暴民,反斥其生事。没过两月,吏部就来了调令将这县令给调到贵州去了。
诸如此类的恶行多得数不胜数,便在去年年底,几个回回年轻人骑马进城买年货,因横冲直撞无故撞倒一名卖杂货的小摊贩,结果不但不赔礼道歉,反而还嚣张至极的把小摊贩痛打了一顿,将该小摊贩的东西抢掠一空。
那名小摊贩年岁大了,先是被马撞倒摔倒在地,后又被回回暴打,受伤吐血,然后见自己的东西又被回回抢掠一空,顿时又气又急,一口气没喘上来,竟然当街被活活气死。
这下旁边的汉人百姓终于出离地愤怒了,几个平素与那老者摊贩关系较好的小摊贩挺身而出,带领路过的百姓将那几个回回围住,要他们给一个交代。
那些回回见群情激昂不敢再猖狂,慌忙骑着马逃回马家寨子。次日即召集寨子附近的回回上千人,声称城里的汉人欺负回回小童,在上午时冲入县城,他们手持砍刀、木棍和长矛,将县城一条街由头砸到尾。
官府调来上百名辅兵、捕快和差役却都不敢管,毕竟暴动的是回回,他们人多势众,新任的县令怕事情闹大传到上面跟前任一样把官职丢了,只好眼睁睁看他们胡作非为。
“他们冲进来后见到什么就砸什么,就连我家的窗户都被他们砸烂了!”想起回回进城施暴的那幕,冯大牛现在想想还有些害怕,“更加恐怖的是我二叔的娃子因为躲闪不及,被暴乱的回回踩踏,骨头都断了几根,要不是二叔拼死抢回,只怕现在人都没了!”
墨离大怒道:“那你们这些吃官饭的为何不阻止?你们手中就没家伙了吗!”
“小人哪敢啊,当时他们一大群一大群的冲进来,个个手里都拿著家伙,看见什么砸什么,凶得不得了,县老爷都不敢管,小人又哪里敢管啊,何况县里的马捕头就是马家老三,和那些回回都信一个教,他不发话,小人又哪里敢多事。”
“这么说,那马家寨子到现在就一直被有被官府处理?官府这几年就睁睁看着他们横行乡里了?”墨离声音越来越冷。
“没有,回回一惯就这么横,他们抱团,人少时还好说些,可这人一多,别说寻常百姓了,就是官府也不敢管他们。”冯大牛战战兢兢的说道,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将军,小人还听说,最近马家寨子和、和那叛军流贼似乎也有来往!”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马家是不是和老回回马守应勾搭上了?”墨离心头一动,追问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小人也只是听说。大将军您可千万要替小人保密啊!要是被马家知道我告了密,小人一家老小就惨了!”冯大牛压抑不住心头的害怕说道。
“你放心,既然这马家和叛军有勾搭,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墨离冷冷的说道,转头又问道:“这样的事在长阳经常发生吗?”
“不仅是我们长阳,其他各县都有回回闹事,不过也没听说官府管过。”
这时马进忠听后气得骂道:“这官府是干什么吃的?下乡收粮纳饷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出事就没人管了?不过一帮暴民,都杀光不就是了,何须怕他们。”
萧阳也奇道:“对啊,回回闹出这么大事,怎么官府就不管呢?难道当官的就不怕咱汉人百姓也闹出事来?”
萧阳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利索,听了冯大牛的述说不由得勃然大怒,结果牵扯了伤口,疼得他直龇牙咧嘴。
冯大牛苦笑一声:“当官的才不管呢,他们只管自己吃饱喝足捞银子,哪有空管我们的死活?他们怕我们什么?他们只需要巴结好上官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就行了!”
听了这话,巴老刀气愤的说道:“官府欺软怕硬,咱们汉人守法,不敢闹事,官府就欺咱们,那些回回抱团,敢闹敢拼,官府就怕他们,这是他娘的什么鬼世道?”
话音刚落,就听墨离冷冷的说道:“既然官府不敢管这些回回,那本将军就替他们来管管,他们怕这些回回,本将军可不怕!”
翌日,天还没亮,东方刚露白,马家寨子大多数人还在睡觉时,寨外就来了一队官兵,说是奉湖广征寇总兵之命前来寨子催粮纳饷。
催粮纳饷?反了天了!
还没起床的马鸿禧马老爷听了寨兵的禀报后,二话没说就叫人敲响铜锣。
“铛铛铛”的锣声很快响起,瞬间整个寨子男女老少都被惊醒,不一会,几百号头戴白帽,拿着刀枪的寨兵就聚到了寨门。
听讲经的几个老人说外面来了官军要寨子出粮出饷,顿时白帽们群情激愤起来,年轻些的性子冲,拿起刀枪便要出寨教训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兵。好在寨子主事的马家几个老人震得住场,几声哟喝就叫住了这帮年轻的,然后拥着马鸿禧就上了寨墙。
上寨墙前,马鸿禧以为外面来了不少官兵,哪知上了寨墙后才发现不过百八十人,顿时放下心来,对边上几个马家老人交待几句后,就扯开嗓子朝墙外喊道:“来得是哪路官军?”
这是明知故问了,外面的官兵早就告诉守寨的白帽他们是湖广征寇总兵麾下的新辽军,可马鸿禧偏偏要故意喊这么一嗓子,好像不这样开始就显不出威风似的。
外面的官军领兵的不是别人,正是周遇吉,周遇吉如今的官衔是参将,只见他四平八稳的端坐在一匹白马上,一手提着缰绳,一手倒提着烈阳枭风刀,刀尖指着地下,却也威风凛凛,大声喊道:“我是湖广征寇总兵麾下参将周遇吉,奉我家总兵命令前来你寨征粮。”
马鸿禧眉头一皱:“哪个征寇总兵?”
周遇吉冷冷的道:“自然是大明的湖广征寇总兵!”
马鸿喜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也许是土霸王做得久了,骄狂惯了,竟然冷笑连连,大声说道:“什么征寇总兵,俺从来就没有听过有这么个总兵!莫不是你们自己封的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
马鸿喜身旁的几个族人也放肆的笑了起来。
笑声中,马鸿喜又大声道:“俺只知道湖广有武昌总兵,有襄阳总兵,还有就是长沙总兵,什么时候跑出个征寇总兵来了?我看八成是哪里的流寇假扮的吧!快滚吧!俺不把你们交给官府就已经是开恩了,想要俺们给你助粮助饷,门都没有!”
“对,门都没有,门都没有!”
寨墙后的白帽们听到马鸿禧这提气的话,不由附和叫嚷起来。
马鸿喜边上的一中年人更是嚣张的喊道:“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马家寨是什么人的寨子,瞎了狗眼了敢到我们寨子来要粮要饷!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就把你们这帮假冒官军的流寇给灭了!”
听了马鸿喜等人的吵嚷,周遇吉也不着恼,只是好整以暇的说道:“马鸿喜,本将奉我家墨总兵之命前来征粮,你们却推三阻四,分明是不把朝廷军队放在眼里!请问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王法?哈哈哈哈......俺老马活了这么多年,今天还真想知道知道,这个王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马鸿喜猖狂的冷笑道。
马鸿喜如此狂妄,丝毫不将眼前的官军放在眼里,除了他十数年来在当地当土霸王所积聚的骄狂霸气,还有就是他觉得这湖广征寇总兵闻所未闻,即使是真的官军,料想也不是什么正牌的总兵官,兵马肯定也不会多,而自己寨子里少说也有上千寨兵,怕他个鸟。
周遇吉眼眉一扬,冷冷的说道:“马鸿喜,我劝你最好乖乖听令,我家总兵大人说了,限你马家寨子于午后凑齐3000人半月所需要粮草,若午时未能凑齐,我新辽军定然将你们这帮暴民杀个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