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风情万种江南花魁vs女主那古板威严的大伯74

靓女要发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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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阳光灼灼,后堂内却是冷若冰霜。

    看着面前紧紧合上木门,裴赫川心赫然空了一瞬。

    裴时鸢站在段卿礼身后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她没想到那个宠妾竟然如此大胆,把他们都赶了出来。

    看着前方满身阴沉的威严男子,她攥紧了身前之人衣袖,那雪白的绸缎被她攥出褶皱。

    可忽然手间的衣袖骤然被扯开,她向前趔趄了两步,差点不稳当摔倒。

    “阿姐”

    站在最后的裴君屹扶住她,可她却怔怔的看着前方定住了。

    “大夫,你这是?”

    段卿礼拧眉看着他手中的药材,老大夫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毕竟刚才他也在里面听完了全程。

    虽说都是高门秘辛,但他运气好,是府医,若不然恐怕要被灭口。

    他弯下腰道,“奉姨娘之命去熬药。”

    至于熬什么药,在场所有人心中一清二楚。

    他攥紧了手,裴时鸢看着他手背凸起的青筋,心中涌出一丝悲凄。

    她知道,他是想要这个孩子的。

    见他不再说话,老大夫准备退下。

    可不过刚动,

    “等等,谁也不能动我的孙儿。”

    熟悉的声音让裴时鸢猛地一睁,

    这是…

    她蓦然回头看去,只见身着深蓝锦绣裙的太傅夫人带着丫鬟快步走了进来。

    段卿礼眉间微拧,“母亲”

    太傅夫人瞪了一眼自己的糊涂儿子,若不是他身边的小厮聪明知道送信回府,恐怕她唯一的孙儿也要被这个毒妇给作没了。

    想着她眸色冷厉的看了眼人群中的柔弱女子,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压了压心中的气,径直走到裴赫川身侧,“侯爷,可否让老身见一下未来的侯夫人。”

    一句侯夫人令裴赫川缓缓转过了头,“段老夫人,你可知娇娘的要求?”

    “老身既然敢来,便自然知,请侯爷让老身见一下夫人。”

    裴时鸢震惊的看着她,可惜太傅夫人本就厌她,此时根本不会在意。

    裴赫川眸色不明,“好。”

    他应了,即使身后那绝望的眸光如影随形,裴赫川也没有回头。

    裴时鸢彻底瘫软了下去,“阿姐”,听着身后的担心声,她紧紧攥住他的骨腕,“君屹,大伯他不要我了,他选择了那个姨娘。”

    耳边低哑的颤声令少年瞥了眼跟在段老夫人身后的小厮,他冷冷勾起了唇。

    因为,

    他也不要她了。

    他也选择了娇娇。

    …………

    夜色深沉,秋风寒凉。

    地牢内,

    一阵阵令人惊骇的鞭声响起,那藤鞭扬起落下的风声,令守在外的隋程头皮发麻。

    侯爷对世子真是越发的狠了。

    “说,今日为何故意放小厮离开?”

    裴赫川被铁链牢牢锁在墙上鲜血淋漓,满眼不屑的少年,忽然又是一鞭,“啪”

    “唔…”裴君屹身子一颤,却还是咬着牙不痛喊出声。

    可偏偏就是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让裴赫川越发的暴怒。

    他高举起手中的藤鞭重重的甩了下去。

    “啪”

    “呃…”少年额头冷汗尽出,青筋凸起,显然痛到了极致。

    他咬着牙喘息着,“父亲,我是在帮你呀,你不是一直想让姨娘原谅你吗?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要呢?”

    “呃”就是一鞭抽了下来。

    “她是你阿姐…”

    话音还未落,少年身子直颤,他忽然大笑起来,那疯癫的笑声令裴赫川面色越发的阴沉。

    “父亲,你变得越来越虚伪了,”他嘲讽的看着他,“我可还记得,段老夫人来时您问她……”

    “够了”

    男人高声怒喝,显然有些恼羞成怒,那面色越发的黑沉,可偏偏越是这样,裴君屹便越觉得讽刺。

    明明跟他一样放弃阿姐了,却偏偏要维持那张假面。

    少年的不屑的眸光仿佛撕开了他的遮羞面,“咯吱”握着藤鞭的手紧紧攥起。

    “啪”

    带着呼啸的厉风长长的黑鞭抽了下来。

    一鞭又一鞭。

    陆寂看着的鲜血淋漓的少年垂了眸。

    不知过了多久,裴赫川终于收了手。

    他冷眼看着半身浸在水牢里,半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少年,

    “啪嗒”

    藤鞭被扔在了水牢里,溅起了丝丝水花。

    “好好修养,为父已经跟圣上禀明,北边匪患一事你也去历练一下。”

    离开前,他无情的丢下这句话。

    男人阴沉骇人的嗓音随着夜风静静飘到少年耳畔。

    幽暗寂静的牢房内,他面色阴鸷,可忽然他笑了,真心实意的笑了,那笑声清朗却又带着一丝森冷,“不枉费我刺激他那么久。”

    “你就不怕侯爷真的失手杀了你吗?”

    被留下善后的陆寂冷冷上前劈开锁链,扶起少年。

    “怕?怕什么?”裴君屹挑了挑眉,“既然一开始就决定拿命来搏,就不该怕。”

    他跨出水牢,动作过大牵扯到血肉绽开的鞭痕,“嘶”,他低头轻嗤一声,“看来父亲还真是怒到了极致,可真是鞭—鞭—入—骨。”

    他眸色倏然一冷,抚着胸膛猩红的伤痕,狠戾道,“陆寂,你记住,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只要他死在北边,再以匪患结束,娇娇就永远都不会再受他逼迫,桎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