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谁他妈打的我?

伴读小牧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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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爬起来了,我实在是怕,真不知道我要是不起来那条糖醋鱼会干出点什么事儿来。

    等我起床以后我现糖醋鱼不在床上了,我心一松,我想可能是她觉得跟我耗着没多大意思,早上就先走了,我的清静来了,再可惜一下我的美人鱼之梦。

    我拉开卫生间的门,刚一走进去,我顿时又是毛骨悚然,那条糖醋鱼哪是走了啊,丫坐在浴缸里哼着我爱洗澡在那玩水呢。

    她一见我进来,马上把身子藏到水下:“好看吧?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吧?再看收钱啊,一分钟五十。”看看就一分钟五十,我五十块钱我都能买十斤盗版碟了,我连看一个月。

    我挺尴尬的从门口退了出来,然后就听卫生间里叫我:“云哥哥,云哥哥,来一下。”

    我刚尴尬的从门里退出来,现在又挺尴尬的推门走进去,丫洗澡都不锁门的:“什么事儿?”

    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用浴巾把上半身包起来了,然后正在擦头上的水珠:“你帮我把衣服洗洗呗,我没干净衣服穿了,先抱我到房间里去。”

    我不得已只能先把她弄到床上,她的尾巴在我身上拍来拍去,在床上也是拍来拍去,没一下消停。不过抱她的时候,隔着浴巾感觉她皮肤相当的好啊,光溜溜的,腰还特别细,可惜就是不知道腿长不长。

    “你不是白天就能下地走路了么?”我看着她那条在床上跟着电视里音乐节奏扑腾的尾巴。

    “我这不刚洗澡了嘛,要等全身都干了才行,你帮我擦擦尾巴吧,我弯腰特累。”她的事还真多。

    “你是让我给你洗衣服还是擦尾巴?”

    “都得干,先擦尾巴。”

    “我欠你的啊?”

    “你可不就欠我的,本来今天我就能去逛街、喝咖啡、买衣服,然后看看有没有配的上我的帅哥谈个恋爱的。现在被逼无奈非得跟你这都快人老珠黄的大叔培养感情,不是你欠我的是什么?”我承认,我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我去和一个有希望挑战中国相声界泰斗的美人鱼斗嘴,这是自寻死路。

    我只能乖乖的拿了一条干毛巾给给她擦尾巴,她要求还多,不能逆着鳞片,不能太用力,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然擦不干净,老了容易得风湿病。

    我坐在床上,糖醋鱼把鱼尾巴放在我腿上,我一点一点帮她擦上面的水渍。

    这时候我的门几乎是被一脚踹开:“走啦!玩……你先忙,我们先下去。”老狗走进来先是一愣,然后讪讪的把门上锁,然后从外面关上。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刻我有一种想从了糖醋鱼让我自杀的想法,这样下去我迟早也是个抑郁症,众叛亲离那是轻的,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想什么呢?赶紧干活啊,担心误会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一黄花大姑娘都不害这点臊,你还怕什么。传出去你怎么也不吃亏啊。”糖醋鱼一边用遥控调着台,一边嘴皮子还不停。

    “你说你唱了四年,怎么就没人现你呢?”我也是倒霉,全世界都没现的宝贝让我给碰上了,这他妈就是命。

    糖醋鱼拆开一包巧克力豆,吃了两粒,然后对我说:“你当美人鱼那么好见的?我唱歌那地方正常人都爬不上去,而且这东西说起来邪门儿,你知道独角兽吧,据说那玩意只有处*女能骑,我们也差不多,唱歌只有处男听的到。可就算听着了,谁会去玩命爬那破山啊,可不就你一个倒霉催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把年纪了,还是个处儿,不可思议啊。”

    我摸了摸额头,不岔开这个话题,我估计我得被她给说死:“那你爸也唱?”

    “我爸不唱,妈的美人鱼也重男轻女,男的到年纪就能成*人,女的非得天天晚上唱,唱四年。你怎么还是个处儿呢?就算找不到女朋友,不是有红灯区嘛?怕不是你心理有什么疾病吧?”糖醋鱼吃着糖豆儿,说话肆无忌惮,又把话题绕回到我这了。

    “你就别操心我了,你好了没?好了我就去给你洗衣服,然后我得跟他们去玩了,我可是来旅游的。”

    “你去玩,你就这么忍心把我给扔这?去玩也可以,可我不能见水啊,见水就准备惹围观吧,反正你别想扔下我一个人。”她一心多用的本事确实强悍,边看电视边吃东西还能一边跟我聊天一边在我mp3上找歌听。

    看这架势,我今天是没什么希望了,老老实实的陪着这个少奶奶吧,希望她自己坐不住或者善心大让批准我出去。

    等她身上的水全干了之后,她把我赶到厕所,不叫不许出来,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到厕所大个便等着。

    等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了,身上包着浴巾晒太阳,鱼尾巴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均匀光滑,肤质细腻的美腿。

    她见我出来,歪着头:“怎么样,我腿漂亮吧?想摸摸么?”

    我赶紧摇头,这家伙只能躲,不能惹。

    “大叔,你真不会配合人。你都摸好几回了,装的还挺像。”她动了动她精致的脚丫子,我突然有种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但是我及时克制住了,我要真对她干了点什么,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见我不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糖醋鱼也把躺椅搬到我身边对我说:“我给你讲故事吧,我知道可多故事了。”

    我摇头,我是真没兴趣,平时的时候我以为我自己已经很健谈了,可是到她面年我现我的语言能力绝对比聋哑人好不到哪去,我就是放个屁她都能给我接个三句半。

    “我们去逛街吧,求求你了,我好闷啊。”糖醋鱼看了一会儿电视,突然毫无预兆的抓着我胳膊撒娇。

    我看了她一眼,我非常想去跟老狗他们一块玩,可这个可爱可恨的糖醋鱼又死粘人,还见不得水,不过有她这个算是当地土著当导游,也确实不错。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她快把盆里还没洗的衣服拿出来,抽空对我说:“一个人去又没劲,还会被人搭讪。而且我没带钱。”

    虽然她到现在为止说话漏洞百出,不过料她也干不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我也就不去深究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了。

    可当我们刚准备出门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是毕方抽泣的声音。

    “怎么了?好好说话。”

    毕方不停的抽,断断续续的跟我说:“老……老狗,出……出…事了。月姐已经……经回去找你了,小李子在控制老狗,杨哥你快来呀,哇…………”随着她哭出声音,电话也被掐断了。

    我一听老狗出事了,马上问糖醋鱼:“今天几号?”

    糖醋鱼看出来我面色很严肃:“元宵节,正月十五。咋了?海难啊?没事儿,有我呢,别的我不敢说,游泳我就比海豚慢一点儿。”

    我没搭理她,只是静静的等着,焦急万分。

    在大概十分钟之后,小月喘着大气来到我房间门口,一把拉着我就往外跑,糖醋鱼跟着我们一块往外跑。

    “出什么事儿了?”在电梯里我问小月,旁边的糖醋鱼抓着我衣角。

    小月深呼吸一口:“我们忘了今天是十五号了,老狗这次现本体了,小李子快撑不住了。”

    我一听就了然了,果然是因为今天是月圆了,老狗每个月这个时候都会让小李子把自己锁起来锁一天,不然他已经被他师父镇压的凶魂就会不受控制,不过最多也就是有点像狗,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这次居然现出了他传说中的本体,不知道碰到什么事儿了。

    小月在路上给我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他们几个本来想去嘉年华玩,可毕方现这边有出租橡皮艇,他们就租了一个,说是去玩深海寻宝,然后他们就在周围一个明显经常有人去的小岛上了岸,玩起了dIy烧烤,可老狗捡柴火的时候捡到一根看上去很有年头的像是象牙做的刀,然后老狗就狂了,小李子开始还能牵制住他,可到后面他的天狗本体就出来了,小李子撑不住了,毕方就上去帮忙,小月就回来找我。

    我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事儿肯定跟那个象牙刀脱不了关系,这时候坐在橡皮艇上的糖醋鱼突然冒出一句:“原来你们是妖怪啊,难怪你不怕我的声波,不过好可怕哎,平时都是看里有妖怪,现在居然出现在我身边。”

    我一听她这话,差点就把她给扔下水,整的好像她自己不是只出现在里一样,说白了什么美人鱼,不就是鲤鱼精嘛,说的跟真事儿一样。不过幸好,她虽然跟来了,但是明显她还是挺能分局势了,贫嘴改不了,可至少没给我们添乱。

    还离那个小岛挺远的距离,我就听到一阵阵野兽的叫声,这时候糖醋鱼从脖子上摘了个子弹壳下来,递给小月:“这是给你的见面礼,昨天有点乱,忘了给你。你也挺漂亮的,比你哥强多了。”

    我和小月差点被她弄崩溃,都这时候了,她脑子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们走进林子,连我都感觉到一股很暴虐的气息,糖醋鱼脸被憋的通红,好像要喘不过来气一样。

    小月吩咐糖醋鱼道:“你留在橡皮艇那边,别过来,天狗的灵压你顶不住。”

    可糖醋鱼果断的摇头,说什么也不肯。

    小月对她的拧脾气也没办法:“那你等会尽量靠我哥近点,不然你肯定要大病一场。”

    糖醋鱼听了她的话,就像个尾巴一样拉着我皮带,我突然觉得她又可气又可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到老狗变身的地方,老狗的本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目测最少十五米高,三颗尖锐的犬牙在风中闪着寒光,纯白的毛色。全身上下还覆盖着一层亮的云纹,如果不是散着无尽的暴虐气息,肯定非常漂亮。

    小李子已经一身伤痕靠在树下呼哧呼哧的喘气了,毕方正在跟老狗僵持着,一边哭一边不停的在老狗面前冲起一道一道的火柱,阻挡老狗的攻击,而老狗好像也挺忌惮这些火柱,只是用赤红的双眼紧盯着毕方,就好像猎狗捕猎一样,等待最好的时机。

    毕方的火柱渐渐的慢了下来,看的出来,她开始有点体力不支了,再这么下去她可能会被老狗一招秒杀。

    小李子这时候看到我们来了,费劲的抬起一只手,指了指毕方和老狗,然后继续呼哧呼哧喘着大气。

    “糖醋鱼,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现在的事儿,不是你能参合的,你赶紧走。”我回过头冲着还拉着我皮带的糖醋鱼厉声说着,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一个小姑娘说话。

    糖醋鱼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是她那个**的眼睛里充满决不让步的神情,我都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一嘴油腔滑调的糖醋鱼居然有个这种犟脾气。

    小月这时候把她搂近怀里对我说:“她已经被老狗的气息弄得说不出话了,你别管这边了,去帮毕方。”被小月搂住的糖醋鱼脸色好看了许多,看来小月也能无视掉老狗的灵压。

    我快步走到毕方身边,她已经一脸虚汗,脸色白了,我挥挥手让她过去小月那边,平时她娇蛮任性,但这种时候她是最听话的,胆小嘛,没办法。

    她过去之后,我就直接跟老狗面对面的站着,他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们了,眼睛赤红,就好像饿急了眼的狼一样。

    我把袖子撸上去,第一次面对一个差不多是我十倍体积的老狗,难免也有些心慌。

    老狗这时候见没有了火柱,而且我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嘴里低声嘶吼了两声就朝我扑来,我只能就地打了一个滚,想错开他的攻击,但是他的度实在是太快,我还是被他扑中了,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让我飞了出去,我能感觉到这个力气,比上次那条四脚蛇的力气要大上无数倍,不然我不至于直接被他一个飞扑就甩了出去。

    我大概在半空滑行了二十米左右,在砸断了四五根大树之后堪堪落地,而当我刚站起身,老狗的爪子夹带着凄厉的呼啸声迎面向我击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避,而且如果这一爪子如果让我受伤的话,那老狗十分可能被天雷光顾。

    所以我只能扬起胳膊,用肘部硬顶上老狗拍来的爪子。跟他爪子接触的瞬间,我就感觉一阵罡风吹得我呼吸都不顺畅,我也好像听到我的关节出了那种不堪重负的声响。

    老狗也迅收回了爪子,我看到了他一只前爪在不停的颤抖,流下了暗红色的血,我犹豫了一下,一个箭步窜到老狗身下,一把抱住他的前腿,光他一个前腿我就没有办法合抱住,这招是我原来跟老狗他们闹着玩的时候经常用的,他和小李子经常因为被我抓住一只手而选择投降。

    这时,老狗也现了我抱住了他的一条腿,他奋力的挣扎,就好像我们用手捏住小狗的爪子,小狗想往外抽那样,不过这次我抱的是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狗爪子。

    老狗连续挣扎几次都没办法抽出来,他就准备用嘴咬我,可惜因为我跟他相比实在太小了,他根本无处下嘴。

    我沉下腰,用上了我全身的力气,老狗被我甩了出去,但是我没掌握好方向,老狗被我甩出去的方向居然是小月他们站的地方,我心都被吓出来了,赶紧往哪个方向追去,希望能拽着他的狗尾巴,别让他伤害到小月他们。

    老狗在半路上居然还能回头看看,当他看到小月一脸痛心看着自己这个庞然大物的时候,老狗居然在半空硬生生的扭动了一下腰,错开了掉落地点。看来这重色轻友的王八蛋还记得小月。

    我觉得要赶紧想个办法解决掉老狗,再这么下去,等月亮一出来,老狗就不是我们能制服的了的了,嗯,这个担心挺多余,现在才中午十一点多一点。

    老狗从地上一跃而起,用一种狼狗最常用的准备攻击姿势面对着我,我感觉我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耗子一样。

    我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老狗的度实在是太难把握了,如果不能在一击之内制服他,那接下来就又是一场拉锯战。

    老狗静止不动,但是很明显,那种暴虐的气息已经形成了一个风暴,我和他都被包围在风暴中心。

    老狗突然对天嘹亮的嚎叫了一声,随即向我吐了一个比我人还大的光球,看上去慢慢悠悠,但是我现我好像没办法躲开,就好像看电影里的轨道炮一样向我冲来。

    我被这个奇怪的光球锁定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和确定的,看来这次我可能要交代在这了,能把纯能量凝聚成实体,这得有多大的能量,我高中物理是学过的,我丝毫不怀疑老狗吐的这个东西能把卫星打下来。

    可就在我准备碰命决定生死的时候,我脚下的大地突然动了动,然后紧接着伸出了两只巨大的由水构成的大手,一只手直接捏爆了老狗吐来的光球然后消失不见,另外一只手则捏住了老狗的脖子,把他狠狠往地上一按,那感觉就好像我们在调教不听话的狗崽子一样,老狗应声倒地,任他怎么扑腾,都没有办法重新站起来。

    我一脑子问号,小月他们也惊呆了,难道又是我那些牛逼的兄弟?这不就跟开了作弊器一样嘛,我一有危险就出来修改游戏规则。

    这时候那只按着老狗的大手里面分裂出无数个小手,按着老狗就是一顿猛揍,然后其中一只钻进老狗的身体,硬生生掏出一个紫红色光的东西,然后果断捏碎。

    在地上的老狗突然不挣扎了,原本赤红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正常,体型也开始慢慢减小,而按住他的大手也跟从来没出现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这一切的一切的事情,都生在几秒钟之内,迅到几乎做不出反应,等那只手消失的时候,我感觉随着那只手消失的还有那股特别暴虐的气息,我赶紧走上前看老狗的情况。

    老狗这时候赤身**的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一只手掌还在流血,原先的帅气小哥,变成了春光灿烂猪八戒。小月他们也过来了,一脸心疼看着老狗和我。

    “哥,你手脱臼了,你没感觉出来啊?疼么?”

    我这时候才现,刚才全力甩老狗出去的以后左胳膊就软趴趴的垂着,到现在疼痛感才渐渐袭来,我脸都绿了。

    糖醋鱼也上前来,按住我的手,一伸一拉,咔吧一声。我胳膊就给接回去了,我特惊讶的看着她。

    “我说了,我爸是黑社会的,他小弟老是脱臼,我就练出来了。哎哟喂,要长针眼了,那个谁,赶紧拿个东西给这只狗盖上,遛鸟侠,无耻!”

    我背着老狗,扶着小李子回到酒店,小李子还好办,都是皮外伤,糖醋鱼很专业的给他包扎,毕方在旁边当助手,还鱼姐长鱼姐短的拍马屁。

    至于老狗,他的恢复力强,身上的外伤都开始结疤了,除了手上被我弄出来的那个深可见骨的贯通伤之外,其他的小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不过可能是因为累了还是怎么着,反正老狗现在呼噜震天,就是不见醒。

    王老二中间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是什么东西能把天狗本体给秒杀了,我反问他,他说当时根本算不出来,这一片的气场和星象都乱了,后来我把情况给他说了,他那边长吁一口气,说得亏这次出现的是温和版的,如果还是睚眦那脾气暴躁的,我们估计就得给老狗开追悼会了。

    老狗是在吃晚上饭的时候醒的,醒的第一句话:“谁他妈把我打成这样?我他妈灭他满门!”

    我一晚上都没敢过去找他,我怕他灭我满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