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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叙跟顾珏打了个招呼,告诉顾珏不用等他和景渊回家吃午饭,而后时叙带着景渊出了门,乘坐飞艇,前往景家。
景渊之前已经通知了景慎,所以,当他们到达景家时,并没有遇上阻碍。反倒有两名雌虫守在大门口,见到时叙和景渊走出飞艇,他们赶忙迎了上来。
景渊认得这两名雌虫,他们都是景慎的雌侍。景慎是景家现在的家主,景慎的雄父与景渊的雌父是兄弟,按着辈分关系来看,景慎算是景渊的表哥。但是,他们毕竟不在一起长大,之间没有什么亲情。对景慎来说,景渊最大的用处是可以帮景家谋求与其他大家族的联姻,而对景渊来说,当年他选择成为景家的一员,完全是为了得到一些庇护。
与其他家族不同的是,景家对雌虫有额外的训练。每个星期,无论是自家的孩子,还是娶进来的雌君和雌侍,都要上专门的课程,这些课主要是传授一些服侍雄虫的技巧,以及待人接物的基本礼仪。因此,出身于景家的雌虫,大多有几个共同的特点:温柔、乖巧和尺度大。事实上,景家教导出来的雌虫确实很能讨雄虫的欢心。
景慎的两名雌侍毕恭毕敬地向时叙问好,可是,他们不约而同地忽视了站在时叙身边的景渊。
“你们不觉得漏掉了谁吗?”时叙揽过景渊的肩,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两名低眉顺眼的雌虫。
在景家做雌侍,他们的必修课之一是观察雄虫的脸色。他们一眼便看出时叙对景渊的护姿态,又十分明白他们不能得罪时叙,是以再次恭顺地弯腰、屈膝,对景渊道:“景渊少将,您好。”
景渊以前在景家哪里有过这种待遇,他有些不习惯地回答:“你们好。”
这两名雌虫从没有难为过景渊,景渊自然也不会难为他们。其实,景渊没有受到多少来自于雌虫的刁难。在景家,雌虫之间的关系比较和谐,没有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
景慎的雌君阮越在军部任职,是一名上将,他性格冷淡,连景慎都不怎么搭理。景慎胆小软弱,不怎么敢管这位冷冰冰的上将,他有许多长相好看又热情的雌侍,娶来这个自带制冷效果的雌君,只是图他军衔高,带出去有面子,所以景慎和阮越这么多年来相安无事。阮越比景慎年长不少,看着景慎的那些个雌侍跟看小孩似的,并不会欺辱他们。
景渊常常怀疑,阮越之所以愿意嫁给景慎,是看中了景慎的懦弱。
两名雌侍引着时叙和景渊穿过一段两旁种着花花草草的过道,将他们带到景家的大厅里。
景家的装修风格简直奢华到了夸张的地步,时叙一走进来,只觉得眼睛被一片黄灿灿的光芒刺得发痛。景渊猜到时叙肯定不喜欢这种类型的装潢,他小声对时叙说:“请您忍一忍。”
“没关系。”时叙决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然后走人。
景慎窝在沙发里,一左一右两个雌虫正在给他切水果。他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抱怨道:“你们终于来了,我等好久了。”
“我需要你给景渊解开约束环。”时叙说话单刀直入,省去了累赘的寒暄,清楚明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嗯,我们先来谈谈条件吧。”景慎点点头,做了个手势,一名雌侍随即走上前,战战兢兢地将一张纸递给时叙。
时叙莫名其妙地接过那张纸,发现那张纸上居然列着七八个小点,时叙才扫了两眼,看不下去了。景慎不仅向时叙索要钱财和店铺,还向时叙要求能源石的供给。而时叙对他只有简明扼要的四字评价:简直做梦。
那边景慎还在想当然地说:“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是不会给约束环解锁的,那样的话,你拿不到景渊的身份芯片,你们没法结婚了。”
景慎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面露遗憾。他以为时叙会隐忍不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开出来的条件。景慎压根不在意景渊到底嫁给谁,只要能让他得到一点甜头,他都一百个愿意。
之前,他完全不知道景渊勾搭上了时叙,不然他可不会强迫景渊嫁给宁豫。时家富得流油,时叙给的价格肯定比宁豫给的更高。
可惜,时叙打从一开始没想和他讨价还价。
时叙拍了拍紧锁双眉的景渊,接着便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景慎的一个雌侍身边,那个雌侍正把苹果切成小块喂给景慎。
那名雌虫见时叙走到他的身边,像是有话要与他说,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低着头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时叙态度良好,和颜悦色地说:“我可以借用一下水果刀吗?”
那个雌侍坐在沙发上,垂着头,时叙可以很轻易地看见他一点点红起来的耳朵。
“当然可以。”那个雌侍抽了一张纸巾,把小刀擦干净,用双手捧着水果刀,伸到时叙面前。
那个雌侍把水果刀递到了时叙手中,突然反应过来,他还没有征求自己雄主的同意。他立马慌张地看向景慎,但景慎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
“你想干什么?”景慎后缩着脖子,贴着沙发靠背,有些防备地盯着时叙手中的水果刀。
时叙一手握着刀柄,一手轻轻抚过刀刃,满意地说:“不错,还挺锋利的。”
景慎察觉到了时叙的不怀好意,他掐住身边雌侍的手臂,说:“你不要乱来啊。”
时叙不说话,他拿着刀,左看看,右看看。等景慎稍微放松了一些,时叙骤然发难,他将水果刀往空中一扔,景慎根本没看清时叙的动作,见小刀又回到了时叙手中。时叙调换了一个握刀柄的方向,刀尖向下,一个使劲,插|进了沙发之中,恰好挨着景慎的屁股。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给景渊的约束环解锁;二是我把你的两只爪子割下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试,看看到底哪根手指的指纹可以解锁。”时叙勾起一边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
虽然景慎被时叙的气势吓住,但他记得这是景家,是他的地盘,周围站着的全是他的雌侍,而时叙和景渊才两个人,他怎么样也不能被时叙给欺负啊!
“你们还不过来!”景慎冲着自己的几个雌侍吼道,“你们准备站在原地,看着别人如此无礼地对待你们的雄主吗?”
然而,没有一名雌虫表现出愤怒的神色。景慎的五个雌侍统统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半晌,其中一个畏畏缩缩地说道:“时叙大人也是雄虫啊……”
伤害雄虫是重罪,这一点根深蒂固地长在雌虫心中。所以,一般雄虫之间发生矛盾,不太会有雌虫上前插手,因为不管帮哪一边,都是错的。
景渊听到那个雌侍的话,便明白了,这几个雌侍没有一个对景慎有感情。若是有人胆敢这样对待时叙,景渊早忍无可忍地冲上去了,哪还管得了那么许多的规矩。
这边,景慎完全反抗不了时叙。对付这么一个瘦弱的雄虫,对时叙来说,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时叙已经按住了景慎,他一边用水果刀在景慎的手上比划,一边大发善心地同景慎商量:“不如你告诉我,你的哪根手指对应着指纹锁吧,那我只用割一根手指下来了。这既能减轻你的痛苦,又能减小我的工作量,多好。”
景慎不敢乱动,他望着锋利的刀尖,光是想想被切下一根手指的情景都快要了他的命了。景慎知道自己的雌侍是指望不上了,他又打不过时叙,只能赔笑道:“这怎么能麻烦你啊?我自己来行吗?”
“自己来?”时叙没真想切根手指下来玩,他控制着力道,用刀尖在景慎的手指上前后蹭了蹭。
“是是是,”景慎的声音抖了起来,“我解锁!马上解!”
时叙看向景渊,朝他侧了侧头。景渊会意,走上前来,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佩戴的约束环来。
景慎在时叙阴森森的目光下,无比老实地亮出自己右手的中指,把中指贴在约束环的指纹识别区上。
不过几秒时间,约束环发出“嘀嘀”两声响,原本紧紧锁在景渊手腕上的约束环应声而动,一瞬间扩大了一圈。时叙把那个约束环从景渊手腕上摘下来,再从内部的一个小开口处取出一个又薄又小的身份芯片来。
时叙看了一眼,把那枚芯片放回原处,将约束环放进景渊的上衣口袋,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
景渊摇头:“没有,我只想带走您。”
时叙笑道:“那我们现在去办理结婚手续?”
景渊也笑:“好。”
两人非常默契地无视了周围的一名雄虫与若干雌虫。
时叙与景渊携手往外走,在他们的身后,受到了惊吓的景慎做捧心之状,声音追着他们的脚步而来:“你们不谢我一下吗……”
时叙和景渊离开景家,又乘坐飞艇,赶往他们的下一站:民政局。
时间已近中午,民政局的人不多,工作人员百无聊赖地撑着额头,等待下班,好去吃饭。
因此,当时叙和景渊走进民政局的大门时,几个工作人员的内心都是“咦,我好像看到了时叙大人,一定是我看错了”。直到时叙和景渊一起走到雌虫接待员的面前,那名雌虫才确定了,这是真的时叙大人!
几个工作人员马上围了上来,他们只是普通的雌虫,不在军部工作,平时只能在星际上看看时叙的照片,现在竟然有幸见到真人,心情可不是“激动”二字能够概括的。
几名雌虫七嘴八舌地表达着自己的慕之情,这还算正常。另一边,一名雄虫忽地从里面的办公室奔了出来,满面通红地拽住时叙的双手,表白道:“时叙大人,您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最崇拜的人是您了!”
于是,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时叙献出了好几个签名,他不禁生出了一种自己可能是个明星的错觉。
“好了,”时叙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们先干正事吧。”
一名雌虫茫然道:“恕我冒昧,请问您是来做什么的?”
时叙:“……”
景渊涵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将自己的身份芯片从约束环中取了出来,放在那几个雌虫面前。
“我们是来办理结婚手续的。”景渊的目光在几个雌虫和一个雄虫的身上扫了一圈,他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他的情敌中还会出现雄虫的身影。
时叙注意到景渊的情绪,立即体贴地搂住景渊的腰。他把自己的黑色磁卡放到桌面上,他的身份芯片在磁卡中。
“请为我们办理结婚手续。”时叙微笑着说。
几名雌虫愣了几秒,心里均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羡慕与某种酸涩一齐涌现,使他们安静了一会儿,才纷纷祝贺道:“恭喜恭喜,祝你们幸福!”
雌虫们分工合作,效率极高,很快把所有手续处理完毕。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的雌虫将两本崭新的红色证书分别递给时叙和景渊,他特别真诚地说:“愿两位百年好合。”
“谢谢。”时叙和景渊一起道谢。
办理完了结婚证,景渊把自己的身份芯片重新放回约束环中,在刚刚完成的手续中,包括了将约束环的解锁指纹改成时叙的指纹这一项。
雌虫终身不可取下约束环,所以景渊只能再把约束环戴回手腕上。大约是因为控制约束环的权利已经转交给了时叙,景渊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抗拒被束缚了。
时叙从景渊手里拿来约束环,亲手套在了景渊的手腕上,开玩笑道:“瞧,你被我套住了。”
“是。”景渊无意识地摸着口袋里的结婚证书,这本小小硬硬的东西象征着他的归宿。景渊幻想过这一天,幻想过这样的情景,他以为自己一定会开心到疯掉,但是并没有,他望着时叙,眼眶发热。他低下头去。
时叙执起景渊的手,摸着那个依然冰冷的约束环,说:“我永远不会对你用这个的。”
“我知道。”景渊并不是在担心约束环的事,他抬起脸,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迅速藏进了衣领里,“我您,不是因为您是雄虫,不是因为您的身份地位,只是因为是您。”
景渊被时叙抱进怀里,他的眼泪落在了时叙的肩上,时叙哄小孩似的拍着他的后背。(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