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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几日的低烧之后,景渊总算进入了雌虫真正意义上的成熟期。
时叙叫来了家庭医生,好为景渊检查体内的激素水平与孕囊的整体情况。孕囊是雌虫怀蛋的地方,在和雄虫发生关系之前,雌虫的孕囊几乎毫无存在感,也没有任何作用,但是跟雄虫发生关系之后,他们的孕囊会开始发育,等到发育完全,雌虫能够在其中孕育虫蛋了。
这个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便是雄虫的参与。因为,只有在得到足量的化学信息物质之后,雌虫的孕囊才会开始发育,而那种化学信息物质仅存在于雄虫的身体中,无法制造,亦无法提取。所以,如果雄虫与雌虫想要有一个蛋,先要做的是想办法让孕囊快一点做好准备。
在雄虫与雌虫发生关系时,雄虫会自然而然地将自己身体中携带的化学信息物质注入雌虫的身体之中,这像是一种特殊的信号。当雌虫接受了来自雄虫的刺激,他们的身体会自发地作出响应,不过,雌虫的回应有快有慢,这主要与雄虫给予雌虫的刺激强度有关。
一般而言,雌虫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来实现自身的最终成熟,孕囊的发育与伺候雄虫的工作常常使身强力壮的雌虫都深感疲惫不堪。时家的医生带着检测仪器过来时,心里不太相信景渊达到了成熟期,尤其是在见到景渊之后,看着景渊容光焕发的样子,医生更不相信了。
虽然医生认为景渊还未成熟,但既然来了一趟,该做的检查还是要做一下的。医生抽取了景渊的血,通过测试仪器检查后,他发现景渊体内的激素水平竟然真的进入了成熟期的范围!
雌虫医生十分吃惊地看了看靠在床上的景渊,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弄错了哪里。医生不放心地重新进行了一遍测试,再一次得到与之前毫无二致的数据后,他才终于相信了这个结果。
时叙注意到医生把同一项检查做了两遍,他走近两步,询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您的雌君身体非常好,完全达到了成熟期的指标!”雌虫医生连忙回答时叙,他抬起头,一对上时叙的眼睛,触电般地躲了过去。他有点不好意思,可实在忍不住拿眼睛瞄时叙腰部以下的地方,他默默地想,能够让雌虫这么快进入成熟期,时叙大人一定很厉害吧!
雌虫医生又特别含蓄地说:“时叙大人,您真的非常优秀。对于任何一名雌虫来说,与您站在一起都是无比的荣幸!”
时叙只当雌虫医生是在单纯地夸奖他,是以礼貌地回答:“谢谢。”
类似的话,或是更露骨的话,时叙都听过不少。他是雄虫,得到雌虫示的次数多得难以计算。不过,时叙基本没有被人死缠烂打地追求过,因为雌虫想要成为雄虫的追求者,首先必须获得雄虫的同意,而时叙一向是拒绝的。
雌虫最了解雌虫。尽管那名雌虫医生此刻正背对景渊,可景渊知道他在看哪里,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很多时候,雌虫被迫要与其他雌虫分享一名雄虫,但事实上,没有雌虫会愿意看到自己喜的雄虫被另一名雌虫觊觎。
景渊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人往被子里钻了钻,他的语气中带着隐忍,对时叙说:“雄主,您能过来一下吗?我不太舒服,我想靠着您。”
这几天,即便景渊发着烧,两人的日常“运动”也一直持续未断。时叙本打算停一天,让景渊安心休息,但景渊总是表示自己没问题,还企图主动伺候时叙。现在,景渊难得示弱,时叙担心他是真的很难受,所以马上绕到床的另一边,坐到床上,伸手环住景渊。
景渊轻轻靠在时叙肩上,不一会儿,他又贪心地蹭过来,凑到时叙的肩窝处闻了闻,直到鼻腔中满是时叙好闻的气味,景渊才消停了。他看向那名雌虫医生,用充满压迫感的语气说:“你过来帮我检查一下孕囊的情况。”
景渊到底是一名少将,在时叙面前,他愿意伏低顺从,可对别人,气场全开的景渊可不是病猫。雌虫医生听得出景渊语气中警告的意味,他也是雌虫,又是医生,很能理解已经成熟的雌虫对自己的雄主的独占欲。
碰到出色的雄虫,想要争取是雌虫的本性,但是,既然时叙明显对自己没意思,雌虫医生也无意给自己找麻烦。他拿着照视镜,走到床边,规规矩矩地对景渊说:“景渊少将,请您解开上衣的扣子,我帮您看看孕囊的状况。”
景渊依言解开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漂亮的腹肌来。他意识到医生并不会构成威胁后,立刻把气场全部收了起来,毕竟是在时叙面前,景渊更愿意展现自己柔软的一面,冷硬的部分还是留给敌人吧。
照视镜是一种可以对人体某一部位作扫描的探测器。不用的时候,照视镜可圈成小小细细的圆柱体,使用的时候,则将其朝向两边拉开,对准需要扫描的部位,通过照视镜超薄的透视层,即可直接观察身体内部的情况。
雌虫医生拿着照视镜,对着景渊的腹部,只见一个非常小的圆形孕囊出现在了屏幕上。医生看了看同时显示在屏幕上的几个数字,微笑着说:“景渊少将的孕囊已经完全成熟,估计用不了很久会怀上蛋了。”
听到医生这样说,时叙和景渊的脸上都露出了笑意。对于低生育率的虫族而言,他们总是十分期待新生儿的降临,时叙与景渊当然也不例外。
雌虫医生完成了检查的工作,便向时叙与景渊告辞。时叙叫了管家去送医生,而后又回到景渊身边,温柔地亲了亲景渊的额头。
“我早想怀上您的蛋了。”景渊低声说,他枕在时叙肩上,脸发热,心更热,烫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这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因为欣喜。
时叙给他纠错:“你应该说,我们的蛋。”
“不,”景渊把脸埋进时叙的肩窝,这是他最近特别喜欢的姿势,“我一想到自己会怀上您的蛋,觉得格外开心。”
“是啊,难怪刚刚有人吃醋了。”时叙笑着逗弄景渊。在景渊语气不善地与雌虫医生说话时,时叙便反应了过来,景渊哪里是身体不舒服,分明是听了那名医生的话,他觉得心里不舒服了。
景渊没想到时叙看出来了,他抬眼看了看时叙,确定时叙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才安下心来,他趴在时叙的胸口上,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要是您有一天要娶雌侍了,我一定会很嫉妒的,除非那个家伙和我一样您。家里多一个人您、照顾您,我是愿意的。”
“以后的事情,留到以后再说吧。”时叙把景渊抱紧了一些,他发现景渊的话中有试探的味道,但现在做出一生一人的承诺未免太早,算是雄雌的婚姻誓言中也没有对此作出要求。
景渊并没有得到自己期盼的答案,他明白自己没有资格要求时叙的专一,可他那么喜欢时叙,心底不免产生这样的奢求。如果换做其他雄虫听见自己的雌君说类似于这样的话,那是一定要生气的,说不定还会有一顿难捱的惩罚,但时叙没有,景渊知道,时叙不会这样对他。景渊搂住时叙的腰,他将这视作时叙对他的宠,并将时叙的话视作对他的安慰。
景渊也提醒自己,要学会知足。他曾经仅仅是希望嫁给时叙做雌侍的,现在得以成为雌君,已是意外之喜。既然时叙说了那是以后的事,便说明一切皆有可能,景渊还有机会成为时叙唯一的身边人。景渊相信,只要他做得够好,努力满足时叙方方面面的需求,那时叙也许不会找雌侍了。
这样一想,景渊便觉得豁然开朗,他只想向时叙献出他所有的意。他已失去了雄父与雌父,往后,时叙是他最亲的人了。
景渊的衣服扣子早已解开了,景渊干脆把上衣脱了下来,抛到床下。他的胳膊缠上时叙的脖子,鼻子在时叙的脸上蹭着,他忽然抱怨道:“您的鼻梁太高了,可我的也高,接吻的时候总是顶在一块儿,弄得我都没法好好亲您了。”
“那我来亲你吧。”时叙霸道地掐住景渊的脖子,侧过头,咬住景渊的嘴唇。他喜欢景渊,喜欢景渊的长相和身材,也喜欢景渊的性格。只是这喜欢,与还是差了些许,时叙需要时间,去上景渊。
时叙有些心不在焉,他顺手把景渊翻了过去,习惯性地想从背后开始。
雌虫进入成熟期后,压根不用再顾忌那么多了,景渊着了急,不断地拍时叙的小臂,说:“您让我看着您吧,我听说面对面的姿势比较容易怀上蛋!”
时叙松开景渊,他抬起膝盖,压着床沿。景渊重新翻正回来,他无比乖顺地抱起自己的双腿,对时叙说:“请您尽情享用。”
时叙勾唇一笑,着这样的姿势压到景渊身上,景渊双腿圈紧他的腰,亲了亲雄虫诱人的虫纹。
很快,卧室内被舒服的低哼与难耐的**声填满。(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