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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一点头准备走,黄虎马上站起来,伸手拿了一根金条塞进老人口袋说:“老人家厨师就不要去通知了,枪的事就拜托您老了。卢大哥今天有点累,我明天还要早起,想早睡。”说完他与老头都将目光投向了卢小嘉,卢小嘉对老头挥了挥手,老头向他与黄虎都躬身说了一声:“谢谢!”退了下去。
卢小嘉待老头一走开朝黄虎哈哈笑道:“你信老子,老子更信你,你将老子当大哥,老子就绝对将你当亲弟弟。老子就这个性,就凭这份
信任,还有什么事,要帮忙的,一齐说出来。”
黄虎一摇头说:“暂时没有了,以后有事反正只找你,不会去找别人,你就是我的靠山。”说着他端起酒杯向卢小嘉举了举,两个人一口干了杯中的酒,一个搂着两个日本女人走进了自己该走进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黄虎戴了顶礼帽,穿了件长衫,提了把长东洋刀走进码头办公室。早到了的哈六顺与林志勇一见他,马上站起来躬身朝他喊道:“黄爷,您来了。”
黄虎对他俩手一挥说:“两位年龄都比我大太多,辛苦了,人都回码头了吧?”林志勇忙凑上他哈哈笑道:“黄虎,您真有面子,一个不少都回来了,我还担心巡捕房,会狠狠敲我们一笔,要过两天才会放人。没
想到姚老虎这次居然这么干脆,就把所有人放回来了。所有人我都安排下去了,都在忙活。这些小事您不用操心,有我与六顺哥会办好,您只需要处理好与帮会,商会,巡捕房的关系就万事大吉了。”
黄虎点了点头笑道:“那好,那好,以后码头上的事就靠二位兄长费心了。你去将所有劳工,看守,管事都叫大坪里,我同他们讲几句话,与他们通通气。
”林志勇一点头匆匆出了一会儿,进来朝黄虎笑道:“爷,人都到齐,站好了,您可以去训话了。”黄虎一摇头说:“你与哈六顺以后不许叫我为爷,看得起叫声黄老弟或者尊称一声黄少爷也行,但绝对不可以叫爷了。我呢,就称你们两个为大哥了。”说完他提了东洋刀与袋子抬脚就朝外走,哈六顺与林志勇互相望着笑了笑,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外面黄虎看了看站在前面的廖云峰与刘四喜点了点,目光四下扫了扫众人,取下礼帽向众人挥了两下大喊道:“各位兄弟,从今天起这个码头就属于我们大家的了。我不管你以前是哈六同的人,还是钱四谦的人,愿意留下来的,以后都是我的人,就要同我一起好好干。不愿意留下的人,你马上走,我不挡你另谋高就,去别处发财。所有管事的,看守的每个人,每个月在你们原来的基础上涨一块大洋。所有劳工每吨货涨一块大洋,以前劳工是每个月结一次工资,现在开始改为每半个月给你们结一次。因为你们大多数人都是拖家带口的,不容易,你们的钱都是汗水钱,我一分不会少你们的。大家安心做事,你们需要钱的,可以随时支取,老子有的是钱。”
说到此他举起钱袋子往地下一甩后,又举起手中的东洋刀接着大喊:“我的个性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们所有人来到了这个码头,就是和我有一种缘份,今后我会当大家是朋友,你们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尽力。能给大家解决的我一定想办法解决,不能解决好的,我们一起面。从我今天正式接手这个码头起,这里不再向任何帮派,巡捕交纳任何的保护费。不管是谁胆敢来这里收我们的钱,来这
里闹事,那他就是来抢我们碗里的肉吃,来砸我们的饭碗。大家就要和我一起与他们开战,特别是青帮,洪帮的人,他们来了,我们就要对他们下狠手,往死里打。打死打伤一切后果由我扛了,绝对不会连累大家。前段时间,青帮与洪帮的大佬杨耀武和唐兴旺就是被我用这把刀杀的,到现在也不见一个青帮与洪帮的人来找我寻仇。什么青帮,洪帮在老子眼中就是一堆狗屎,只要我们比他们更凶,更狠,更残,我保证他们以后不敢惹我们。有我在这里,大家不用怕他们,只要有谁胆敢来码头勒索你们。来一个老杀他一个,来十个老子杀他们五双,老子要把他们的头砍下来当尿壶用。我不多说了,大家现在各自开工去,等下每个人来林志勇那里领一块大洋,今晚好好吃一顿,玩玩。这块大洋不扣你们的工钱,是我个人请大家的,大家散了吧!”说完他哈哈大笑着转头就走,劳工,打手也跟着他哈哈大笑不止。
跟在他身后的林志勇与哈六顺却笑不出来,两个人心事重重,都在想:你黄虎也太狂妄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公开讲自己杀了杨耀武与唐兴旺,这明明就是向青帮,洪帮与巡捕公开挑衅,宣战。这码头的打手百分之八十都是入了青帮与洪帮的人,你纵有天大的本事,无坚不摧的靠山,也不应该这样自找麻烦。这码头以后的日子该怎混下去,会后患无尽……他们两个人想到此,头痛,进入办公室后都不吭声。
黄虎则望着他俩问道:“林大哥,哈大哥,这码头上还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就去办别的事了。”林志勇想了下说:“黄少爷您武功高强,胆量超群我是很钦佩的。但好汉难敌四手,你刚才当着那么多人讲青帮,洪帮还讲了巡捕房,我认为欠妥当。这码头是三教九流的汇集之地,你这么讲就是公开挑战帮会与巡捕房,会后患无尽。我认为码头刚易主,这两天你那里也不要去,就呆在码头上,以防有变。”
林志勇这话说得十分高明,含蓄,得体,他既暗示了黄虎太狂,也迫使黄虎不能离开码头。老谋深算的他既担心有人来闹事,无人应付,同时他也希望有人来找碴,他要看看黄虎的这水究竟有多深?好下定决心是死心蹋地跟着他干,还是悄悄地离开。
明白他这话意思的黄虎,将东洋长刀向身边一靠,再从腰中将两支撸子抽出来看了看,“啪,啪”两声搁在自己面前桌子上,朝他俩笑了笑说:“那好,你们俩个忙,我就坐在这里看书,品茶,有人来捣蛋,叫我去收拾好了。我正手痒,想杀人了,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我杀不了,敢同我硬碰硬撞的人。”
林志勇与哈六顺一听他这话,连连说:“好,好,好,你安心看书吧!”早有准备的黄虎身子向后一躺,果真从身上掏出一本书,认真地看了起来。看书的时间过得很快,码头上一天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提心吊胆过了一天的林志勇看看天色,与哈六顺互相望了望后,对黄虎笑道:“黄少爷天不早了,你回去吧!”
黄虎掏出表来看了看,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两喷嚏,用手对林志勇肩上轻轻一拍,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俩辛苦了一天,也早点回去休息,免得你们的家人挂念。到了明天,你们以后就不用担心姚老虎与帮会的人来这码头捣蛋了,这里将是一片净土。”只听懂了他这话一半的林志勇与哈六顺不好意思地讪讪笑了笑,黄虎也一笑,一昂头走出了办公室。
黄虎一出办公室,林志勇朝哈六顺说:“他好像早有准备!”哈六顺忙回他说:“真正的此人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一样,否则他不敢这么狂妄。他能与宋家,孔家走得这般近,你就应该想得到这后面的将是什么?宋家与孔家都可以买下上海滩,难道是他们要灭青帮与洪帮不成?”
林志勇“嗯”了声说:“再观察两天就一切都知道了,应该不是这两家人要灭青帮与洪帮,如果是的话,动作不会这么小。他们会动用军队,一夜就可以灭了,那将是青帮与洪帮的灭顶之灾,会血流成河。别瞎猜了,我们也走吧!”说着他俩结伴走出了办公室。
黄虎一出办公室,叫了辆车,坐着直接驶到如玉的家门前。他一按门铃,如玉匆匆来打开门望着他矫声骂道:“你这死鬼,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消魂,害我守了一夜空房。”
黄虎进了她的家门,伸手一捏她的脸蛋说:“那么晚了,你还没有回来,我认为你随別的男人睡去了,所以我也找个了女人去消消魂。”
如玉马上伸手对着他的腰拧了一把,骂道:“死鬼呀!我在夜来香负责赌厅,每晚都忙得很晚才回来。昨天晚上以为你会来,我还是提早回来的,可惜你还是走了。”
黄虎马上俯嘴在她耳边说:“你姐姐找我去诉苦,说她受不了那个糟老头的变态折腾,要我想办法帮她脱离那老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