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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伯涛极度失落,悲伤,沮丧时,黄虎则在哈哈大笑,几年日本特科的学习,训练他已掌握了人性的弱点。他知道刘伯涛这个书呆子会去找徐守义与贺海军,但这两人现在都不会跟他走了。他要从心理上击垮刘伯涛,磨灭他的自负,狂妄,让刘伯涛自己怀疑自己内心的追求是否正确,归于现实中残酷的生活,然后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给自己当狗,为自己所用。刘伯涛走后不久,黄虎让马弁找来吴小宝。
吴小宝一进黄虎的大当家屋,黄虎挥手示意他坐下后就问:“山上的鸦片开始收了吧?”吴小宝一脸凝重地小声回道:“前天就开始收了,可惜行情不好,三年的一等货都还压着,没有卖出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虎当即哈哈笑道:“太好,太好了,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自己来弄,我自有办法。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你下山去,进城去联系,筹备棉布,棉花,今年我要给山上所有在册打仗的兄弟,每人换一套新棉被,棉衣,棉袄。”
吴小宝马上一摇头说:“大当家,万万不可这样,山上现在有二千四百个在册打仗的兄弟,加上花痴那里的八百人,就是三千多了。一下全换新的,会亏空不少库银,一年只能换一批。按您祖上订下的规矩,山寨上每时,每刻都要保证存有十年以上的钱粮,以防不测。您如果一次就将山上所有人换新装,会耗掉山上一半的库银,所以只能今年换一部分人,明年山上收入好了,再换一批,现在的人数是以往的几倍。”
黄虎点了点头,想了想说:“不要紧的,只要将山上的鸦片提炼成了烟膏就会进大笔的钱,钱不是问题,钱我自有办法。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山上的不少事情,你要开始教会你儿子吴汉了,我认为他还不错,你考虑一下。”
吴小宝一听黄虎这话心中大喜,但嘴上却说:“感谢大当家的抬爱,你不能再重用我儿子了,现在我们吴家已在山上占有了两个金钢。山上已有不少人异议,我不想听人闲话,遭人猜忌,请大当家慎重考虑。”
黄虎对他一摆手笑道:“你们吴家几代忠良,对你们吴家我爹十分赞赏,我也是同感。我与我爹用人即有相同之处,也不少差异,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吴叔为难的。以您的身体至少可以还干十年,我的意思也并不是让你儿子现在接替你,我只是想让您开始慢慢教他。你有三个儿子,总要将你的位置迟早让一个儿子来接替。这管钱粮是个重任,只有交给你们家的人,我才放心。此事不必再议了,总之你要开始教他,至于其它事情我自有安排。你下去就将吴俊找来,我有事找他。”
吴小宝听着黄虎对自已这么信任的话,内心比得了一百个大洋的赏还高兴。他一躬身退下去就匆匆让吴俊马上去黄虎的大当家屋。吴俊一进黄虎的屋,
黄虎就对他笑道:“吴俊我有个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办,练兵的事你放一放,让宋牵牛管了。你找个山洞,带两百个老人从明天开始给我造硝,我要炼炸药。”
吴俊马上躬身回答:“好,好,我现在就是找个山洞收拾一下,明天马上带人开工。”黄虎对他一点头,一挥手说:“那好吧!你先把黄通给我叫来。”吴俊出去不久,黄通匆匆进来了,黄虎对他一边挥手示意他坐,一边哈哈笑道:“大哥,来,来,坐下,坐下,我同你商量个事儿。”
黄通一听他叫自已大哥,心里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小心地坐下,轻轻地问:“大当家,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黄虎哈哈笑道:“这山上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了,有不少事儿,你要替我拿主意,不能老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万一我没有把握好,那怎么得了,所以当你发现我有错误的时候,你一定要在没人的时候主动来找我讲讲,提个醒。刚才我同吴小宝交待过了,明天开始山上鸦片的事由你全权负责了,不要他参与。你挑两百个抽鸦片的老人,找个山洞,我俩要开始把鸦片提炼成膏,到时卖出去就会有大把大洋回来。”
黄通一听马上说:“我不懂提炼,我只会抽鸦片,怎么办呢?”黄虎笑道:“我懂,我教你,你找个山洞,找好人就行了。日本人与英国人就靠在印度,缅甸提炼鸦片,制成福寿膏而发大财的。我在日本留学时,就想到我们家有鸦片,特拜师学会了这技术。我们也炼,如果成功了,我们俩会发大财。到时我在溪口修商业街时,你与黄象也去修些商号,你不就发了吗?”
黄通一听他这话,心里“咚,咚”跳了两下,忙说:“不瞒你说,我这几年是比山上其他人的钱捞得多了点,但我有三个老婆,七个儿女,开销大,我真没钱出修商铺了。”
黄虎微微笑道:“大哥,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山上你捞了钱,山下黄象捞了钱,我很清楚。我今天同你讲这话不是查你,如果我要查你与黄象,我早拿你们俩开刀。黄象捞的钱比你更多,我都不怪他,也不动他。更何况你捞那么一点点呢,我对你俩捞的钱,根本没放在眼里,相反,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够发财。如果你真没钱修商铺了,我借钱给你,等你捞到了还我。其实你不要担心,你捞钱是你的本事,如果你在山上拼几十年,捞不到几十上百万大洋,那你还干什么呢?不如就在家呆着好了。现在一个捞钱的机会来了,你好好跟着我干,我俩明天开始炼山上的鸦片,争取半个月练完。我还从外面收购了不少,放在山下,也要拉上山来炼,所以要两百个人。炼完这玩意,卖掉后,年前我会给你一万大洋。但这个些玩意,你只能品尝,千万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则你一个铜板也捞不到。”说完他双眼盯着黄通头直向上昂,
黄通的心“咚,咚,咚”地狂跳了三下,小声地说:“你还是让吴小宝同你炼,我不插手这个事,到时炼好了,给我尝尝行了。”黄虎马上从鼻子里冷啍了一声,脸一沉地朝他低吼道:“你再说一遍,让我同吴小宝炼,这是我们黄家的生财之道,你让我同别人去炼。我就偏不,我还偏偏就让你与黄象同我一起干,不会让任何人插手。肥水不落外人田,你们俩捞了,钱还在我们姓黄的人手上。我高兴,别人捞出了,我不甘心,你仔细考虑下,不干也得干,由不得你。”说完他的双眼朝黄通阴了阴,
黄通马上说:“好,好,我现在马上去准备,明天来叫你。”黄虎一点头,黄通马上出去了,他一边走,一边想,黄象那么贪,都没事,我也应该没事,说不定他黄虎确实是想让我发财。他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嘴里啍起了小调。一次一万大洋可以买两百多亩地,这对他黄通来讲是个天文数字,所以他高兴。
但屋里的黄虎比他更高兴,黄虎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笑了笑。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他黄虎可以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一回家就构思了一个梦想,他要提炼鸦片,仿造日本人造福寿膏。日本人的福寿膏与东洋大补凡在上海的价格是鸦片的十倍以上,他要挤垮日本人,他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得意,仿佛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堆堆白花花的大洋。
第二天,黄虎就开始手把手地教山上的人提炼鸦片,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了,山上的鸦片也炼得差不多了,黄虎又走向怀化在江滨酒楼与黄象见面。
黄象一见他就笑道:“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我按你的计划找李维凯与他的手下吃喝嫖赌了好多次,他已经答应我,只要我的大洋到了,就带我出见江支柏。”
黄虎点头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万的大洋银票递给黄象笑道:“你告诉他们,他们有多少货,你就要多少,你的老板是浙江的卢少帅。钱不是问题,货一上船就付清货款,但必须要他们派兵护送到长沙。你先付江支柏十万的定金,再单独送李维凯一万大洋。你向他们多许诺好处,你还可以讲我也在同卢少帅做这生意,卢少帅给了我一千万大洋,我去四川联系货去了。你是负责湘西的收货,我们黄家的人一个负责一块地,这样他们就更相信你了。等他们货收齐了,你地道挖通了来叫我,我就会带人来。”
黄象忙说:“他们已经很相信我了,江支柏知道我是你的堂兄,李维凯也知道,我出的价比市场高了两成。我还介绍了不少附近的烟贩给李维凯认识,他从烟贩们的口中也打听到我在收购鸦片。这事你不用操心,我一切都会办好,地道进展很快,应该二十天不用就可以挖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