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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真正的说上几句话,玩偶便觉得自己在对许越试探方面已然落入了下风。
与许越认识了几十年,玩偶自认为对于许越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不管是平日里看起来这个相当颓废的他,还是说是那个有着深沉心计的先觉者。
然而在这一次见面之后,玩偶突然觉得自己对于许越的了解还是太过片面,这个男人绝对有着所有人都不了解的依仗,所以才会如此喜怒无常,又几乎能够知晓每个人在对他隐藏的敌意。
为了避免自己暴露更多,玩偶只得转移当下的话题,她自然是想到了什么,才换上了一副得意的表情调侃道:“你猜我今天遇见谁了,那个叫做尹夕曦的小姑娘。
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她居然主动来找的我,我可是和她聊了很久呢。”
殊不知,玩偶这表情更是出卖了自己心思,她了解许越,而许越又何尝不是对她了如指掌,当玩偶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分明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只见许越也不愿意再跟她废话,只是稍微侧过了头让自己与其对视着,语气却极为平静地快速说道:“所以你就邀请她到你那,并试图把你知道的那些关于我的事情统统告诉她,并且有可能的话在添油加醋地试着看能不能把她拉到和你同一个阵营去,因为在你看来你们应该是同一种人。
可能结果呢,尹夕曦完全不领你的情,不光表示不想从你口中得知那些事,甚至对你全都是敌意。
无奈之下你只能到我这旁敲侧击,让我怀疑她的同时给你机会让你趁虚而入,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和任柒文接触。”
许越一连串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惊人的是,他所说的居然和当时玩偶尹夕曦二人所经历的完全一致。
不过许越的话并没有完,看着玩偶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色,许越脸上的讥讽更甚。
他进一步贴到玩偶的面前,逼问道:“你把我和尹夕曦当做什么人,你以为我们两个是你凭空制造出来的那些自欺欺人地破玩意儿,还是说你认为我是连这种把戏都看不出来的蠢货?
你知道当初为什么那次任务里活下来的只有你和任海文两个人么,因为任海文的确够聪明,他知道应该自己在什么时候表现得对教会别无二心,所以才能够一直活到现在。
而你?你只不过是靠着别人付出的代价和自己的运气活下来的蠢货,等等,或许连运气都算不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倚靠的是什么人么?他们会那么好心地把你救下来?还是说你认为教会也对这不知情?
好好想想,为什么你时隔这么多年还能够得到教会的认可,为什么‘他’偏偏选中了你在那个维度为他看守那个谋划了那么多年的计划,你以为你对李赢做的那些事不会有人知道么?
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自作聪明,还是说你真的认为你现在还能够站在我的面前只不过是个意外?”
许越字字诛心如同刀子一般刻在了玩偶的心里,这么多年来,别说是玩偶,就算是任海文也从未见过许越这般咄咄逼人的模样。
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明明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居然被玩偶几句话就引得表现出了这样的状态,难道说?
一下子,玩偶便意识到自己可能触碰到了许越心底的某样东西,对于许越的话,如今的她怎么可能轻易地就听得进去,她不停地思考,终于想到了这其中存在的关联。
她惊喜万分,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简单的尹夕曦便使得许越居然能够如此激动。
看来,她对于许越来说果然不一般。
然而,为了能够尽快达到自己的目的,此情此景之下玩偶却无法表现出激动的神色,她装作一副被许越说得神态僵硬的模样,良久才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眼神中尽是思索与挣扎。
也顾不得许越是否真的被她骗了过去,玩偶如此这般的便迈着步子一步步向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等到快走出了力量包裹的范围,她才回头说了一句“我会思考你今天说的话的,不过我还是之前的那个要求,你尽快给我个答复吧。”
说完,便直接离去了。
时间到此时已然差不多到了午夜,许越所住的校区本就偏远,到了这个时间也自然见不到什么人影。
看着过分寂静的环境,没来由的,许越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整个人瘫靠在了长椅的靠背上,闭上眼细细感受着,思考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许越即将再一次进入自己的思维殿堂时,又是一个脚步声从他的身边传来,而这一次竟然是在他身后的草丛里。
“我说,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她说的话吧。”任海文有些感慨地说着。
这个一直呆在许越身后的自然是他,他只不过比玩偶来的稍晚了一些而已,不过也恰好听听这二人交流些什么。
不过说实话,连他也没想到许越刚才居然会对着玩偶说出那样一段话来。
似乎是早就察觉到了任海文的存在,这一次许越连眼睛都没睁开,他的语气里尽是不耐烦,还似乎颇有些嘲讽的意思:“怎么着,你也拿我当傻子啊,还是说你认为自己也是个傻子,玩偶想的是什么你都看不出来了?”
听到许越的话,任海文嘿嘿一笑,眼睛转了几圈之后便迈着碎步快速跑到了许越的身旁,等到他终于逼得许越实在无奈的将自己的眼睛睁开了之后他才一下子也坐在了长椅上,然后便有些古怪地问道:“越哥,你猜这教会知道了玩偶和那群先觉者在那个位面做的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许越却是怪
异的看了任海文一眼:“话说你都二十多年没这么称呼过我了,这要是让任柒文知道了,你俩这辈分还怎么算。”
任海文不以为意:“反正迟早有一天得知道你的那些秘密,我可是好久都没像现在这么好奇了,要说对教会的了解还是你比我深得多,快点,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许越对这老小子也是有些无奈:“还能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习惯,怎么可能轻易地让教会知道行踪,现在连我都找不到他。
这种情况下,教会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两方的势力存在了上千年了,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够消灭对方的。
要我说,这教会下一步估计就会把我派去和他们有关的任务里了,这次任务链应该就是一次试探。
不过很显然,他们试探成功了。”
说到这,许越摊开了双手,看起来无奈,不过却总是感觉他还撑得住。
倒是任海文这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诶,你说既然他都有能力让你掉进陷阱里了,为啥反而不让玩偶阻止你最后破解那个法阵,明明当时要杀了你应该是轻而易举啊。”
听到任海文的话,许越也突然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他当然知道任海文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些事连任海文也不了解。
早在很多年前,为了保命许越就曾经在自己的灵魂深处留下过一层禁制,非控制便可以直接触发,最后那女孩之所以在吞噬他的时候被许越反扣住便是在于此。
可是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告诉给其他人,就好像是在武侠小说里就连夫妻也不会告诉对方自己的脉门一般,这个秘密可是只有许越自己知道。
不过对于任海文的问题,许越之前就已经有过猜想,眼下倒也是不怕被任海文看出自己在说谎:“转移注意呗。
这次任务里‘他’等于是把他和我之间的关系直接挑明了,我在之后必然会受到教会更深的怀疑,如果可以,教会能直接杀了我更好,就算不这么做也能间接的减轻教会方面对他造成的压力。
他在暗,我在明,他想要算计我,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听到许越的这话,任海文也逐渐收起了自己那副顽劣的姿态,不过他却不知道许越还有另一个想法。
如果“他”仅仅是要达成如此目的的话,大可不必花这么多心思策划一个这样的游戏,以许越对“他”的了解,恐怕这其中另有深意。
但是若是想要知道这其中真正的意义,就基本得要找到其本人才能够确定了。
不自觉地,许越想起了当日在幻境中“他”对自己所说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够见面了。
眉头渐渐皱起,许越也在怀疑,这个“很快”到底指的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