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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啊,顿时都可以跳出嗓子眼儿了。怎么会是她呢?怎么会是她呢?这个场景,这个情况,作为我来说真是难以接受啊!虽说刚刚在包间里面,我已经看出了十有**或许就是苏小玉,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证实自己想法的时候,对于心中那种震颤 ,是极大的。我曾经想过会在哪种情况下遇到她,我甚至在脑海里面构思出了好几个场景,但是这种场景,即使我想破脑袋,我也是想不出来的。
苏小玉的酒喝的真是不少,我看到这洁白的洗脸池已经被一层呕吐物所覆盖了。顿时整个厕所里面被一阵腐烂的味道还有这奇特的酒味所包围了。酒精和食物进到胃里面,经过了胃酸的发酵,在吐出来的时候,会有一种奇特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人闻起来都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我都快吐了。转眼看到苏小玉的眼睛已经慢慢地咧开了一条缝儿,这条缝儿也越来越宽,看来经过这么一通儿的呕吐,她的神志已经越来越清醒了。看来呕吐真的是对人的身体有一种保护的反应呢,经过这么一通儿吐,估计她血液里面的酒精含量已经慢慢地淡了下去,你看看连眼睛就可以睁开了。好像比刚才要好很多了。
我害怕她会一眼瞄到我,我赶紧一个闪身躲在了厕所中的一个隔间里,把门轻轻地裂开了一道儿缝,慢慢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形。苏小玉摇了摇头,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我看到她不停地把水龙头中流出的水,一捧一捧地接了起来,往自己的脸上泼去。那个样子几乎达到了癫狂的状态,我的天,我不由地咽了口口水,把门缝儿裂的稍微又小了一点。
这个时候,厕所的大门又开了,刚刚那个身着职业女性装束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面还夹着一支燃烧的烟。我擦,看来这里的女人各个儿都不简单啊,每一个都会抽烟啊,即使外面看起来比较正常,比较清纯的人,这烟抽的也是相当潇洒啊!一个个活像电影中的女特务,“哎呀,好臭!”她弹了弹手上的烟灰,扇了扇鼻子,有点嫌弃地看着苏小玉,“你说你成天喝酒,这酒量也没有上去,还就这水平,你知道你吐得这是多少钱吗…….”她边说边摇头。
苏小玉努力地抬起头看向了她,从洗手台上卫生纸盒里面,抽出了两张纸巾,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水珠。“对不起,妈咪,我会努力的!”什么?妈咪?虽然没有来过这种娱乐场所,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明白这句妈咪里面的含义的,因为我从小也有看过港台片,这分明就是“x头”的意思啊!天啦,怎么会打扮地这么像是一个白领呢?真是看不出来啊,吠犬不咬人,真人不露相!
她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弹落在了洗脸池中,“嘶”地一声,烟头在洗脸池的水中灭掉了。“好好做,你长得这么清纯可爱,又是大学生,肯定有前途的!”她和蔼可亲地笑着,但我没有由来的,却看着她这张脸上的笑容很恐怖!
说完,她伸出手来拍了拍苏小玉的肩膀,“看好你哦!”苏小玉抬起了头微微地笑着,好像这句话是对她莫大的嘉奖!“来,这个给你拿住!”那个女人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从口袋里面翻出了一个白纸包着的东西,并把这个白纸包快速地塞到了苏小玉的手中。
苏小玉接过来之后,紧紧地握在了手里,是的,紧紧的!“嗨,你可得好好收着啊,你也知道啊,我是真的疼你哦,最近这些纯度比较高的货色都没有了,我这也是拖了好多道儿上的朋友才给你弄了这么点儿。”女人说着对着镜子,慢慢地抹了抹自己的眉毛,虽然她穿的衣服很正规,一点儿也不暴露,但是看着她这一张脸上,是满满的风尘之气,对的,几乎都可以溢出来了。
“谢谢妈咪!”苏小玉抹了抹鼻子,微笑着向她道着谢。女人呵呵地笑了,“没事,没事,都是自家的姐妹啊,这次你可得省着点儿用啊,最近好多条子在查这个,这个事情不要太上瘾啊!另外,你这个月要加油了,你看看人家菲菲和露露,还没有你来的早,现在的业绩都要超过你了,所以你不得不重视啊!”
苏小玉一直在点头,我看到这个场景,心突然就又碎了。小玉啊,小玉原本我们就是在一个屋子里面住了四年的姐妹。你又是睡在我上铺的姐妹,而且有时候我们亲密的就睡在一张床上,但是现在我怎么感觉,你竟然离我越来越远呢?
小玉,我不希望你这个样子啊,我真的不希望你这个样子。“行了。”女人说着伸出手帮苏小玉理了理头发,“你出来的时间也比较多了,去休息室补个妆,赶紧回去上工吧,可不要让客人等急了哈!”
在她们两个人走出门之后,我悄悄地从门里走了出来,推开厕所大门,再确认外面没人的时候,我赶紧一猫身子钻进了包房里面。“诶?你干嘛去了?”章烨峰看到我走了进来,不禁低声嗔怪着。“没什么了,去厕所了。”我赶忙解释着。
章烨峰看着我,“去个厕所能这么久,我想着你在厕所里面走失了呢!”我白了他一眼,“不是啦,我是真的有事,我可没有跑去偷懒!”章烨峰还是不相信,“你到底干嘛去了,你告诉我一下。”章烨峰这个人也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是这个场合,确实不方便去给他解释啊,“您别问了好不好,等一会儿散场了,我好好给您解释。”我无可奈何地说着。
章烨峰听完我这句话,安静了下来。“成天这么神神叨叨的……”他嘟囔着转过脸去。徐总监那边还是热火朝天的,他和那个学生妹少女还有他的两个女公关们坐在那边玩的非常嗨,酒就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喝,一直喝,我真是奇怪他们长了一个怎么的肝脏,解酒能力这么强,这要是换在了我的身上,我想我早都东倒西歪了,断然不会好端端地坐在这边,我叹了口气,眼神定定地看着门的位置。
苏小玉啊,苏小玉,我真是没有想到,我们在现今这样的情况下见面,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我烦躁地骚了一下头发,又紧紧地盯着门的位置。
“你又怎么了?这眼神儿直愣愣的,你不会又是撞鬼了吧。”章烨峰说着,伸出手来对着我的眼睛挥了挥手,我一把把他的手推到了一边,顺带着瞪了他一眼。而此时苏小玉曼妙的身姿出现在了门口,估计刚刚她已经补完妆了,我看到她脸上的妆容又恢复到了刚刚那样甜美可人的状态。我的心就在这个时刻又不可遏制“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了,我呆呆地望着她,把位置又往角落里面挪了挪,我的心里面有点七上八下的,我突然害怕她会发现我,这样就太不好玩儿了。
虽然我现在没有正眼看着她,但是我侧目也把她所有的动作也全部都一扫到眼睛里面。“哎呀,宝贝,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徐总监张开了双臂,那副嘴脸真是让人作呕啊,这个人为什么我打心眼儿里面这么反感呢。
苏小玉娇俏地笑着,轻迈莲步走到了徐总监身边坐下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不好意思啊,老板,真是对不起啊,我刚刚有事情出去了,不好意思啊,我自罚三杯……”她说着照着徐总监地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哎呀,宝贝儿,好好好!”徐总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苏小玉吻过的地方,然后伸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香香,真是香啊,你这可是献的香吻啊!”看到这个场景,我的胃又不由自主地翻滚了起来,我捂住了嘴巴,哎呀,我真是受不了了,我想我马上就要吐了,拜托你们不要这么恶心可以吗?
“你这又是怎么了?”章烨峰伸手扶住了我,“想吐吗?”我摆了摆手,慢慢地捋了捋自己的胸腔。让自己的反应慢慢地减速下来,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反映竟然会这么强烈,我也没有想到苏小玉竟然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卖笑,卖色相,竟然逢场作戏都可以信手拈来,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状态,我甚至都怀疑,面前的这个女孩子还是不是苏小玉,我和她这么几年的交集了,为什么到现在却感觉不到一点她的影子呢?为什么这么陌生呢?我又开始烦躁起来。谁能告诉我,这他妈的是怎么一个情况呢?
苏小玉抓起桌子上面的一瓶啤酒,打开之后,也没有倒进杯子里面,便咕嘟咕嘟地只往嘴巴里面倒着,哎呀,我的天,这是要干嘛啊,这是要吹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