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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如今舞台上这个书生，有气质到什么程度呢？
这样说吧，哪怕他现在把那身古装戏服脱了，换上现代人的衬衫，坐那里挥毫作画的样子依然像是从书香门第走出的。
这都是林谦不辞辛苦教导的结果。
京剧中的生行，一举一动也是有固定的程式的。
正是因为这些程式的存在，握笔怎么握，坐姿怎么做，眼神怎么看……才有了众人心目中的书生气质。别说李子明本身就是个书卷气的人了，就算他是个毫无书卷气的普通人，比如秦大为——只要按照这套程式往那一坐，也平白就多几分文化人的感觉来。
这怎么是大街上那种心血来潮随随便便穿个汉服的人能比？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虽然如今李子明的功力远远没有十年，但有高手指点、以专业的身段程式表演，和外行人自由发挥完全就是两回事。
高下立见。
“那个小姐和丫鬟也演得太像了，尤其是那个丫鬟，真给人当过丫鬟吧？搬凳子的时候那个擦一下凳子又扫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再去扶小姐的细节，简直绝了，地主家的长工都没她那么仔细吧？”有观众说，“和他们一比，其他的参赛队伍都是渣渣啊。”
“你才给人当过丫鬟，”立马就有别的观众不乐意了，对那个观众科普，“那个演丫鬟的，是我们江城大学的京剧社社长，叫林谦，是个男生！”
“啊？男生？！”附近的观众们都惊了，纷纷转头来看说话的这个人，“同学，你没开玩笑吧，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个丫鬟是男生啊？”
“真的，比那啥梨花社的社长还要女装大佬的女装大佬，”江城大学前来现场助威的支持者们很自豪，“林社长唱戏可好了，唱旦行简直能把真正的女人都比下去！你是没听过他唱天女散花，苏三起解，要不知道的话我也以为他是个女生。”
“男生……”
“男生……”
不少观众望着台上，觉得三观崩了。
“怎么可能？”很多人不信，“比如那个西梨大学梨花社的社长吧，林梨花，都娘的了吧？唱起戏来的时候还是能听得出男生的嗓音，他刚刚唱《霸王别姬》的时候好几个地方就是男人嗓。可是舞台上这个呢，根本就是个纯女嗓啊。”
“那是林梨花功力不够。”江城大学的支持者们很自豪。
有人打开了自己手机朋友圈，给那些不信的人看：“你们看你们看，我有林社长的微信号！他在朋友圈里发了刚刚后台上妆的图，看看，看看，这还有喉结呢！后来拿粉遮住了。”说着，还翻了几张林谦发在朋友圈里的日常生活照给他们看。
日常生活照里，果然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
那些不信的人在铁证面前，觉得三观都要崩塌了。
“太厉害了……”他们望着舞台上巧笑倩兮的林谦，喃喃。
“虽然我知道老一辈的京剧大师，比如梅兰芳，男扮女装唱旦行超级厉害的，可那是梅大师啊！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怎么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