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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茶盏的手指紧了又紧，心里默默念着不和金主爸爸计较，不和金主爸爸计较……
好不容易，才没有真的把手中的茶泼到楚皓天的脸上。
“我会签字的，”林谦对楚皓天说，“让你的律师做合同吧。”
楚皓天微微点了点头，他心里虽然怪孙明多事，把自己投钱的事告诉了林谦，不过，林谦的表现还是让他挺满意。至少不是那种一心贪钱、能不签合同就不签合同的人。林谦这个人，还是有那么点优点的。
楚皓天的脸色缓和了些，脸上那微妙的冷笑也收敛了许多。
合同的事情谈完，林谦取出带来的《第一名伶》卡牌，推到楚皓天面前：“给你的。”
“这就是你们那套牌？”楚皓天随手抽开来看了一下，“游戏方面我不懂，你和你的团队自己把握。我就一个要求——”
他说着，身体微微前倾，看着林谦的眼睛：“一年之内，这套游戏做到同类游戏第一。”
……你疯了吧？
林谦觉得要不是楚皓天疯了，就一定是自己幻听，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条件？
虽然楚皓天投给他们的那笔钱很丰厚了，但他们可不是企鹅那种游戏大厂，比起那种游戏大厂的资本来甚至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就这种一群学生利用课余时间小打小闹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和人家专业游戏厂商比拼？
他的眼神出卖了他的想法。
那种微妙的冷笑又回到了楚皓天的脸上：“怎么，不敢？”
“你也别对我用激将法，”林谦再次忍住了泼他一盏茶的冲动，说，“既然你不懂游戏，或许你不知道现在的游戏市场竞争有多激……”
“我不必知道，”楚皓天打断了他，“大家赚钱都不容易，没有做什么事的竞争是不激烈的，可是你既然是我投资的，就必须做到第一。我手上没有不是同类型领头羊的项目，我不想为你破这个例。”
别生气别生气……
别和金主爸爸计较别和金主爸爸计较……
林谦又在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他现在开始觉得有钱人挺讨厌了，真的，以前他和余飒川相处的时候怎么就没这种感觉？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会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楚皓天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强调。
“你不觉得你太强人所难了吗？”林谦茶盏放回了桌子上，要不然冲着楚皓天这咄咄逼人的态度，他真怕他忍不住就泼上去了。
楚皓天依旧在冷笑：“所以我叫孙明不要把我投钱的事情说出去，免得项目做不起来坏我的名声。”
他说完，站起身来，往包间外走去。
“喂。”林谦在身后叫他。
楚皓天的脚步顿了顿，转过头来：“还有什么事吗？”
“游戏行业我也不懂，我没有办法给你做到第一的承诺，”林谦看着他，认真的说，“我擅长的只是京剧而已，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年之内，这套卡牌会成为全国最有影响力的京剧周边，而我们龙吟京剧社，会跻身为国内最好的京剧社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