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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到地上的梅友,被身体上传来的巨痛刺激的彻底清醒了过来,上下两个方位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他有生以来的最凄惨的嚎叫。
你知道为何是上下两个方位吗?上面的疼痛是因为胃内的导管被快速的从鼻腔中拔出来,伤害了食道黏膜和鼻腔的血管,大量的鼻血喷涌而出,食道和鼻腔犹如被钝器割裂了般疼痛。
而下面的疼痛是插入梅友尿道里的导尿管,也被他大幅度的位移给粗暴地拔了出来。想一想,这该有多么的残忍。(我都感觉到牙齿发酸,后背冒凉风。)
梅友痛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双手捂住疼痛最为剧烈的iati,弯着腰,赤身果体的在原地蹦跳。
另外一声比他的嚎叫分贝还要高的尖叫,让梅友意识到这个房间中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他抬头看向对面,就见一个身穿淡粉色护士装,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年轻女护士,高举着双手,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小,黑眼球周边露出了一圈带着浅浅蓝色的眼白,嘴巴张的很大,夸张的成了一个竖起的鸡蛋型,她的整个面容呈惊悚恐怖状,尖叫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的。
紧接着梅友就看到了这个女护士黑色的眼球向上翻,声音也戛然而止,双臂自然下垂,身休呈蛇形向地上瘫坐下去。
梅友一惊,认为是自己光着屁股的样子吓到了女孩,他想找个东西遮掩自己的关键点,可是时间不等人,这个女孩倒地的姿势,势必会伤到脑袋。
梅友暂时忘记了疼痛,他手扶床尾的隔板,一个健步从床上跳了过去,时间刚刚好,他抱住了脑袋就要和地面接触的女护士,然后就势将女孩放到床上。
这一切做完,他的疼痛感觉又立即经中枢神经传到了大脑,他又捂住流血的iati,唏嘘有声。
当护士站里的护士们跑进107病房时,就看到一个一.丝不.挂、满脸、满身血污的大男孩站在病床前,他双手捂着自己的iati,弯着腰、咧着嘴向外吹气。而脑神经内科最年轻、最美丽、最性感的护士张可儿,两眼紧闭,姿势暧昧地躺在病床上。
“可儿怎么了?”
“流氓。”
“报警……”
此时此景,不能不让人向邪恶的方面想。护士们在这关头不自觉地忽略了,她们口中的流氓刚刚还是一个准植物人。
在两个护士不间断的拍打、呼唤下,张可儿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苏醒了过来。随着张可儿的苏醒事情很快就闹明白了。护士们开始救护捂着自己的大鸟恨不很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梅友。
梅友羞啊!这么多女人,而且还是漂亮的年轻女人盯着他一丝.不.挂的果体看,让他无地自容啊。(草,我怎么感觉他矫情呢!)
梅友流了很多血,伤势看上去很重,护士为梅友打了止血针,又有护士推他去做检查,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都没什么大碍。
“我怎么到这里的?”
梅友在去做检查的路上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脑子里的最后记忆,是自己不小心脑袋朝下掉进了海里,然后就不知道了。
这事只能等小胖聂全回来,再问小胖了。
小胖聂全很快就回来了,当他拍着他鼓胀的肚皮走进来,看到梅友背靠床头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看的时候,小胖聂全的脸红了,显得很不好意思。
“老二,别这么盯着我行吗?我这不是饿了吗?哎哟,忘了给你带吃的了……,不对呀!妈呀,你怎么醒了?”
聂全来到梅友床边,嬉皮笑脸的请求梅友原谅,话说了一半,却忽然间脸色大变,连退两步。
“老二,你不是借尸还魂吧!嘿,说句话。”
聂全感觉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他又向前挪了一步,伸出一只手在梅友的眼前晃,看梅友还没有反应,就把手伸过去,要触摸梅友的眼皮。梅友把头向左侧一扭。
“把手拿开,好你个小胖,我饿了二天滴水未沾,你倒吃个肚子溜圆。一点也没想到我,是不是。”
“老二,你真醒了,太好了,我说吗,你就是个有福之人,那种情况下你都不死,定然是死不了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是说你的。”
聂全坐在床边,装模做样地去摸梅友的额头,梅友一阵无奈。
两个人插横打屁互相挖苦了一阵,这才聊入正题,梅友把他苏醒的过程讲了一遍,讲到关键处,聂全竟然恶恨狠的插了一句。
“我艹,你这不是lu点了吗?还是在那么多女孩面前,还有那个张可儿。”
“小胖,你行不行啊?告诉我,我怎么到这儿的?”
小胖聂全来了兴致,绘声绘色的将那天晚上的情况,讲给梅友听,梅友听的两眼发直,心中发冷,这事闹的够大的。
两人聊的正嗨,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呼啦啦走进一大群人,进来的是张友亮教授等四个课题组的成员,还有脸色羞红的小护士张可儿。
昨天给梅友会诊结束后,在张友亮主任的办公室内召开了一个临时的小型学术讨论会,参加讨论的有张友亮教授、秦宝丰教授、王晓艳教授,以及王晶副教授四人。
他们讨论的结果是将梅友的病例列为一个研究课题,设立这个课题的灵感就来自于王晶副教授在病房中的那一席话。
随后由王晶执笔,起草了一份关于设立《大脑自主关闭与阻断神经反射功能的研究》课题组的申请报告。
今天上午上班后,这份申请已经由王晶代为交给了学校学术委员会等待审批。因为课题的资金来源已经解决,所以这个审批只是走形式,课题的研究工作从今天就正式开始了。而梅友意外苏醒了过来,对于这个刚刚成立的课题小组来说,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聂全趁这个机会溜出了病房,给他的两个兄弟打电话,打完电话又跑下楼给梅友买饭去了。
……
“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问话的是张友亮教授。
“痛。”梅友答道。
“哪痛?”张友亮又追问,如果头痛,就有可能是物理性的原因造成了梅友神经反射恢复。
“鼻子、脖子和、和……”梅友不知如何称呼下面哪个东西。
张友亮一阵失望,他来之前,已经知道了梅友食管和尿道受伤的情况,这刚过去不长时间,疼痛没有消失是正常现象。
接下来三个教授问了梅友一些专业问题,梅友没有几句能听懂的,他胡乱的回答了几句,双方都不得要领。
随后他们又对梅友进行了一系列的肢体神经反射检查,就这样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三个教授都感到了失望。从梅友的嘴里,他们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
郑飞鸿和李雪松接到聂全的电话,打车赶到了医院。随后学校派校团委书记和信息学院的一位副院长到医院看望梅友,但是话里话外并没有学校可能改变处理决定的意思。
梅友这时已经死了心,他开始考虑离校后的事情,是复读还是找工作做,但是不管怎样,这个处分是背在身上了。
然而,无意间李雪松的一段话给了他很大启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