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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齐天翔和闫丽出门的很早,可打车赶到秦姐家时,黄师傅他们已经热火朝天地干了起來。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啊,”齐天翔自嘲地笑着与黄师傅等人一一打着招呼,更与秦姐家來帮忙的邻居热情地打着招呼,“谢谢大家來帮忙了,我和姐姐谢谢大家了。”
由于事先齐天翔一再提醒秦姐和黄师傅,坚决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任何人,所以都是以给姐姐家翻盖厨房的名义进行的所有准备工作,看來保密工作做的不错,这些齐天翔从黄师傅请來的工人师傅,以及來帮忙的邻居眼神中,就能分辨出來。
“齐叔叔好,闫阿姨好。”黄萍与闫晓蓓抬着一桶桶装矿泉水慢慢地走过來,离很远黄萍就热情地打着招呼,脸上的笑容很阳光,很灿烂。
齐天翔赶忙走前几步,接过了两个姑娘手中的水桶,先是对黄萍笑着点点头,又戏谑地望着闫晓蓓,调侃着说:“看吧我们的小白领累的,就沒有一个男子汉來帮忙吗,你的学生兼小徒弟呢,”
“带着他的同学骑着三轮车拉沙子去了,他想歇,美得他。”闫晓蓓不依不饶地说着:“本姑娘都亲自上阵了,他还能偷懒,”
看到闫晓蓓脸上自豪的神情,齐天翔可以明显地看出來这姑娘的内心,也知道这几天贝贝和刘鹏的接触还算正常,起码感觉很好。就与闫丽对望了一眼,会心地笑了一下,彼此都心照不宣,也就很是满意。
哪天回去之后,齐天翔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闫丽,除了介绍秦姐和刘鹏的母子情深,以及刘鹏的勤奋、优秀和阳光、帅气,还特别提到了刘鹏的多年骑自行车上学的真实意图和孝心。作为多年的夫妻,闫丽当然明白齐天翔的用意,既帮助了秦姐,也解决了老哥的心病,岂不是两全其美,而且对齐天翔以实习的名义安排他们两个人,更是满意。
周一上午,齐天翔就给雷翔东通了电话,一个风控管理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当然是他需要的,也是求之不得的,对于安排给闫晓蓓带着实习,开始有些不明白,等听明白了齐天翔的用意之后,满口答应。周三齐天翔就打电话通知了秦姐和刘鹏,并让雷翔东亲自安排了此事,天衣无缝又水到渠成。
据雷翔东反馈回來的消息,闫晓蓓开始不很情愿,毕竟带实习生会打乱自己的工作节奏,而且还出力不落好,可行里面的安排也不能拒绝,但见了面之后还是满心欢喜的接受了,尤其是闫丽告诉她刘鹏与齐天翔的关系之后,更是得意了很多,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欺负的人了,不但尽心,而且似乎也上心了。
一件在秦姐和刘鹏看起來天大的事情,仅仅只是齐天翔的一个电话,就迎刃而解了,这就是权力的力量,这点齐天翔心知肚明,但还是乐意促成此事。毕竟私心占到一定的因素,想要帮一下困境中的秦姐,尽一点自己的力量。另一个因素,雷翔东也确实需要这样的人才,正是基于可为又不使雷翔东为难的考虑,齐天翔才决定这样去作。制度和机制的问題不是短期内可以改变的,也不必要过分的刻意,人人都应该有一个平台,展示自己的能力,刘鹏同样也应该得到这样的平台。况且雷翔东的银行是经营单位,盈利和能力是最需要考量的问題,这些似乎比背景和后台更重要,至于公心和私心那个比重大一些,齐天翔却不愿去过分比较。合适的岗位需要合适的人,这些就足够了。
齐天翔慢慢看着闫晓蓓微微地笑着,随即目光望向了黄萍,温和地问:“最近怎么样,听李正上回过來说,你现在已经是科技服务部的主任了,感觉怎么样,”
“有点压力,不过李书记他们还是很照顾我的,给了我很多支持和帮助。”黄萍望着齐天翔和闫丽,眼睛里满是感激地说:“沒有齐叔叔的关照,哪有我的今天。”
“说这些干什么,只要你自己觉得开心就好了。”闫丽不由拉着黄萍的手,爱怜地笑着说:“真是个好姑娘,其实你齐叔叔和我最关心的,还是你的婚姻大事,好姑娘总得有个好归宿才是啊,”
“他今天也过來了,我原本不想让他來,可他非要过來。”黄萍有些羞涩地笑着说,脸上有些羞赫。
“黄萍姐姐打发他跟刘鹏去拉沙子了,我这未來姐夫还不错,文静、内秀、脾气好,关键是听话。”闫晓蓓快人快语地抢着说道,随即对拦着她不让说的黄萍说:“本來就是嘛,我这是实话实说。”
“你啊,”齐天翔笑着点了一下闫晓蓓的额头,对迎上來的秦姐说:“这姑娘就是口无遮拦,有口无心,都是惯得。”
“你还别说,我还就是喜欢小贝这样的,简简单单,直來直去,这不挺好吗,”秦姐很是开心地望着小贝,对齐天翔和闫丽说:“一见到她我就觉得亲,就跟以前就是一家人似的,不生分。”
“我见到秦阿姨也觉得亲。”闫晓蓓走上前去,亲昵地挽着秦姐的胳膊,对齐天翔扮着鬼脸,嘴里不满地说:“不给您说话了,哼,”
齐天翔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对走过來的黄师傅拉了下手,关切地问道:“按照你那天说的,麻烦不麻烦,”
“也沒有什么可麻烦的,哪天我过來大致量了一下,从这里到房头的水管距离不远,接一个水龙头过來沒问題,就是下水需要挖壕沟,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些外围的工作基本就绪以后,厨房和卫生间的搭建简单的多,都是现成的围挡,直接固定以后放上就行了。”黄师傅详细地介绍了大致的情况,又补充道:“今天一天全部弄完沒有问題。”
“那就辛苦你了。”齐天翔真诚地道着谢,望着黄师傅认真地说:“你看我能干点什么,尽管吩咐。”
“还真沒有什么话让你干,早上过來我们几个老伙计,还有小王和小张一起,三下五除二就把棚子给拆了,也把场地给清理了出來,基本都弄好了,就等砂石和水泥过來,就可以把水池和卫浴安装好后,就可以安装上下水管子了。”黄师傅由衷地赞叹道:“你秦姐这里的邻居真是不错,不但对安装水管这些事情全力支持,还过來帮忙,真是不错。”
“都是一个厂子的老姐妹,在一起也住了几十年了,都跟亲人似的,平时我们娘俩沒少麻烦这些邻居,都沒二话。”秦姐感激地说着:“就是怪麻烦黄大哥的,老几位早早就來了,而且还考虑的那么周到,真是过意不去啊,”
“都是工人,说那些外气话干什么。咱们不在一个厂子,如果一个厂子,搁在早些年,不都是谁家有事大家帮吗,”黄师傅不由拉下脸來,祥装不高兴地说:“还是你弟弟考虑的周到,既然改造就一步到位,平房的水管和厕所实在是太不方便了,这样改一下,尽管费些事,可总算是有点家的意思了。”
“是啊,都是工人兄弟,都需要互帮互助,这些传统怎么也不能丢了,不然不但社会缺少温暖,人与人交往也少了人情味了。”齐天翔似乎陷入了沉思,望着黄师傅缓缓地说:“哪天我跟你说到的工人服务队的事情,你们几个老伙计议的怎么样了,”
“都觉得很好,也觉得应该这样,建立一个综合性的服务队,修理、改造、搬运、维护,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干了,而且顾住吃喝绝对沒问題,人家女同志搞的家政服务公司都可以活的很好,咱们男同志的综合服务也一定沒有问題。”黄师傅笑着,信心很足地说着:“只是觉得这件事太大,如果做起來就不知道会怎么运作,心里还是沒底。”
“只要觉得好就好吧,其他就是具体操作的问題,这些事不但是企业和社会的事情,也是政府社会保障的事情,因为所有的服务项目都建立在保本微利的基础之上,一个或几个服务队,也不可能满市跑着提供服务,精力和时间都不允许。”齐天翔想着说着:“就像我姐这样的改造,说是一家一户的事情,可能也会成为这个平房院的大多数人家的行动,关键是实际效果。如果可为,光这个院就得需要很长时间的改造,全市这样的平房院有多少,又得多少时间,这还只是服务的一项,筒子楼的上下水维修改造,棚户区的升级改造,这都需要时间,需要人,不可能仅凭几个人就能够承担的。”
看着黄师傅专注的神情,齐天翔的思路更加的清晰,语调也更加的流畅,“就像你刚才说到的,工人就得帮助工人,这样的事情总得有人做,而且需要政府的推动、扶持,关键是有人站出來,打出这面旗帜,喊出这个口号,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告诉全社会,咱们工人有力量,咱们有能力通过双手,改变自己的处境,改善自己的生活。”
“我们真是沒有您想得深远,如果这样的话,得有多少下岗失业的工人兄弟姐妹重新找到饭碗,重新树立生活的信心啊,”黄师傅不禁提高了声调,兴奋地说道:“回去我就把您的想法说给他们听,就利用我那间修理房,把服务队的牌子挂出去,把事情办起來。”
“你和黄大哥那天给我把想法说了之后,这几天我就挨家挨户地问了一下,对于搬出去和扩房子的想法都很赞同,有愿意搬出去的,有舍不得老房子的,什么想法都有,而且对于拿不多的钱改善居住条件,都很积极,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标准是什么,都只是在看。”秦姐接过话,兴奋地对齐天翔说:“你不但帮了姐,还给这个平房院的大家伙带來了希望,大家还不定怎么感激你呢,”
“感激我干什么,大家帮助大家,这才是大家庭的氛围,不然还怎么叫大家。”齐天翔微微笑着,眼角看到刘鹏他们蹬着三轮车拐过了院门,就笑着说:“出大力的回來了,咱们还是干活吧,”
说是干活,可遍寻几个地方,齐天翔都找不到能干的活,走到刘鹏小张他们拉沙石的车前,他们都不让他插手,又到了秦姐、闫丽他们几个女同志烧水的地方,也是无从下手,转了几圈,也沒有什么事情让他干。无奈之下,只好拿起烟盒,给干活的人们一一敬着烟,好像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人多活也干得快,由于黄师傅安排的井井有条,几个人在门前垒水池和按照坐便器,几个人拼接上下水管道,还有几个人在房头和泥运砂,秦姐和闫丽不停地烧着开水,黄萍和闫晓蓓不断地给干活的人们送着茶水,但更多的时间,还是与房头几个年轻人在一起,嘻嘻哈哈地干着活,说笑着。
看着热火朝天干活的场景,齐天翔很闲适地坐在一边,插不上手也就不再努力,只是兴趣盎然地看着。
哪天从秦姐家出去,齐天翔打着出租车就直接來到了黄师傅的修理铺,这个建在小区里面的修理铺是社区居委会的一间办公室,提供给了黄师傅使用,既给黄师傅的修车摊找到了一个归宿,也给小区居民的修修补补提供了方便。
车辆分厂的小区,很大一部分都是以前的老住户,从过去的危房中搬过來的,黄师傅在车辆分厂的影响和威信,还是很好的延续着,也给了这个小区一个不错的注解。
说到这个小区,齐天翔不由佩服汪胖子的灵活和敏锐,还在田未仁沒有出事之前,汪胖子就灵敏地嗅到了风向的变化,尤其是齐天翔到拆迁家属楼暗访,以及梁冰玉高调到家属区视察之后,负责家属区改造的汪胖子很快就有了实际行动,而且手笔之大让齐天翔都感到吃惊。
先是高调拿出车辆分厂商住小区的两栋精装修商品房,全部安置危楼中搬出的近二百户职工,根据原住房面积和家庭人口,无条件地搬进新房,按廉租房标准收取每月的租金,并与每家都签订了永久性居住协议。同时承诺,有条件购买现有住房的家庭,住满五年后可以按百分之五十的房价,获得百分之六十的产权,办理产权证,可以转让或出售拥有的产权,不愿出售的,按每五年递增百分之十的比例,直到获得全部产权。
接着是低调退出了河州重机集团房地产公司,全额将自己更是拥有的股份作价给了集团公司,自己的公司变成了独立法人的民营房地产企业,不再具有集团公司的国有色彩,也不再享受国有上市房地产公司的权益。
高调让房和低调让股份,这两步棋使得汪胖子获得了很高的赞誉,也在此后的反腐风暴中得以安然,巧妙地避过了一劫。
对于这些齐天翔沒有办法不接受,因为本身汪胖子企业入股集团公司的行为,就是田未仁为了开发车辆分厂,建设办公楼和辉煌广场的障眼法,手段的运用天衣无缝,可以说汪胖子也是受害者,但实际收益就难以细究了,而且來自北京高层的声音,也不能不使省委和齐天翔的重心集中在省管干部贪腐问題上,句号尽管不那么圆满,但还是得到了各方的满意。
而实际上,包括齐天翔在内的很多人都心知肚明,汪胖子此举其实有着很深的危机公关意味,而且效果出奇的好。不但收获了道德的赞誉,还得到了实际的收益,并且收益还相当理想。
说是拿出了两栋楼安置危房里的职工,其实一栋楼都沒有用完。原先一梯三户的户型,尽管简单改动,变成了一梯六户,三十二层的楼房,一个单元就基本解决了所有搬迁户的住房问題。可经过报纸电视的大幅正面宣传,爱心房地产商和最美小区的称谓,一时间传遍河州市的大街小巷,特别是经过网络铺天盖地的炒作,小区的销售情况异常火爆。特别是迁出的六栋家属楼,当初就是因为面积和地形的影响,前有重机办公楼,后靠不高的土山,既不利于施工,又不具备两栋高楼的面积,使得汪胖子一度准备放弃。面对各方的压力,汪胖子索性大手笔地将六栋楼全部推平,与附近的土山一并建起了一个城市园林,土山、小河、湖泊、绿植,完美地组合在一起,不仅改善了周边的环境,而且使原本就是以商业地产为主的河州东景小区,具有了前有重机大楼和辉煌广场,左有湖滨花园,右临繁华街道,背靠龙山的地理位置,有了更好的区位和环境卖点,楼面价和商业裙房售价,都上涨了百分之三十以上,汪胖子依然赚得盆满钵满。
齐天翔的到來让黄师傅惊讶的合不拢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当初搬迁新居时齐天翔和闫丽,以及小亮都曾经过來贺喜,而且买了一台平板电视作为贺礼。但此后的几年,除了年节时黄师傅一家,去给齐天翔一家拜年,也就是闫丽和小亮代表齐天翔來过。对此黄师傅很是理解,毕竟当着那么大的干部,也还是身不由己。但在他的心目中,齐天翔一家就是他们的恩人,而且是救他们一家出水火的大恩人。
齐天翔进门时,黄师傅不仅是不敢相信,而且不敢认。齐天翔一身朴素的短袖灰色制服,平平淡淡的神色,文雅白净的脸上秀气的金丝边眼镜,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只看穿着打扮,像极了一位中学教师,或者一个知识分子。
黄师傅执意要请齐天翔到家里坐,可听明白齐天翔的來意后,满口答应着,而且坚持现在就去看看,说着话不由分说,拉着齐天翔就上了自己的摩托车,赶在秦姐上班之前到了哪里,实地看了厨房的情况,丈量了房头水管到厨房的距离,信心满满地对齐天翔的建议和要求,给出了明确的答复,而且不让齐天翔再操任何心,人员、材料都由他來准备。
对于黄师傅的为人和坦诚,以及热心肠的秉性,齐天翔很是了解,也知道工厂里出來的师傅们的性格,急切、热心、言出必行,这是根本不需要怀疑的。事实正是这样,直到今天上午开始干活,还是齐天翔昨天电话里听秦姐说的,而一个电话也让姚玲、小张和小王都知道了,这不早早就來了。
想着这些,看着大家伙的忙活,齐天翔感到很欣慰,也很开心,不由站起身來,又到几个干活的地方找活干,照例又被轰了回來,只能无奈地苦笑摇头,站在房头看着年轻人逗趣贫嘴,眼里是满满的柔情,脸上更是暖暖的微笑。
闫晓蓓应该是最活跃的的,而且矛头都是针对刘鹏,刘鹏脸上的神情显然是幸福的,还有些莫名的紧张和激动,看來两个人已经有了一些微妙的感觉,只是还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相对于闫晓蓓的活泼,黄萍显得文静许多,她的男朋友更是谨慎和不苛言笑,刚才过來时黄萍专门将他带到齐天翔面前作了介绍,都是他们开发区管委会的同事,文静内向,更重要的原因是刚过來拜见过老丈人不就,还是有些局促和放不开。
齐天翔很满意地看着这对年青人,鼓励的话说了很多,后來看着小伙子和黄萍的紧张和不安,就索性鼓励他们到年青人那边,现在看來似乎自然了很多。
说话多的依然是闫晓蓓,能够和她针锋相对的,也就只有姚玲了,也只有这丫头能够应对了闫晓蓓刁钻刻薄的问題,以及不时闹出的小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