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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金融服务中心耽搁的时间过长,到河州商厦集团的时候,正是商场客流集中的时段,几层楼的营业场所人流如织,安保工作根本沒有办法保证,接到刘峰的电话汇报后,齐天翔果断要求视察车队径直开进商厦的地下车库,由电梯直接上到河州商厦行政办公区,先听取集团情况介绍和汇报后,再根据客流情况做决定。
当车队在地下车库停稳,齐天翔下车后紧走几步走到陈能亮的车前,看到陈能亮下车后疑惑的神情,齐天翔附到他耳边轻声说明了原因,陈能亮释然地点点头,调整了一下情绪,缓步上前与等候的商厦集团专程迎接的高层握手,又恢复了淡然傲慢、居高临下的神情。
乘电梯上到行政办公区,走出电梯门,看到站成两排夹道欢迎的行政区管理层时,陈能亮眼前一亮,脸上僵硬的表情松动了一些,慢慢走上前去,检阅着等待着的队列。
齐天翔走出电梯站住了脚步,扭头望着身后的蒋飞铭,低声不满地问:“怎么回事,这都是你安排的,”
“我哪有这样的闲心,忙都要忙死了,哪顾得上这些。”蒋飞铭委屈地看着齐天翔,压低了嗓音说:“这都是刘明明提前电话安排的,知道领导喜好这样的场面和阵势,投其所好罢了。”
齐天翔深深地看了蒋飞铭一眼,想要看清楚这话的真假,看到蒋飞铭脸上的神情庄重而纯净,知道了他所说的真实,就严肃地说:“正事都干不完,还有工夫搞这些,”
“我现在可沒有时间和工夫玩这些虚的,每天里睁开眼就有一堆的事情需要处理,还真是沒有心情和时间。”蒋飞铭认真地望着齐天翔,真诚地说:“上次您批评过我以后,我当天就从河州饭店的套间搬了出來,搬回到招待所原先的房间,现在就是多读书,多干事,别的就尽可能不涉及了。”
“呵呵,这我早就知道了,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谈谈,始终沒有好机会,好自为之吧,”齐天翔望着蒋飞铭,眼角的余光瞥着忙碌中的陈能亮,看到他接见到了尾声,就慢慢走了上去,在集团总经理李前进的引导下,走进了会议室。
齐天翔随同陈能亮身后走进了会议室,慢慢走到会议桌中间位置坐下。坐下的瞬间瞥见陈能亮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眉头,知道他对商厦集团的条件产生了不满,就借着调整坐姿顺势对陈能亮微笑着说:“别看这里的条件不怎么样,这可是个年产值十几亿元商业帝国的中枢啊,李总他们不容易。”
“齐书记这是在批评我们呢,我们也正在积极地扩大自营区域和品牌建设,以求尽快彻底改变富庙穷和尚的被动局面。”李前进知道齐天翔话里隐含的讥讽的意味,赶忙讪讪地笑着说:“而且您上回调研之后,我们已经在着手进行环境和布局的整改,力争尽快达到环评和消评要求。”
“怎么经营是你们的问題,问題怎么解决更是你们自己的问題,轻重缓急你们自己把握。”齐天翔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平静地缓缓说道:“里面整改的怎么样我不知道,就刚才车子从门前过,门脸和裙房及大屏幕的问題依旧。过重的话我不愿意说,我只想提醒你,安全大于天,生命比天大,这两样就是高压线,触碰到一条,你这总经理也就干到头了。”
“你们两个这是在说什么呢,跟打哑谜一样。”陈能亮看看齐天翔,又望望对面的李前进,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不方便我知道的事情吗,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呢,”
看到陈能亮威严的神情中显露出的不快,李前进赶忙连声解释道:“那有什么秘密瞒着您陈省长,上次齐书记专程过來调研,敏锐地发现了我们安全方面存在的隐患,而且也对我们过多的将经营场所出租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形象的比喻为富庙穷和尚,捧着金碗讨饭吃,我们正在认真地按照齐书记的指示进行整改,争取最短的时间改变如今这种被动的局面。”
“齐书记批评的完全正确,作为国有商业集团,占据着这么好的商圈中心位置,仅仅满足于出租营业场所获取利益,这样的经营思路和方法又怎么体现国有企业存在的意义。”陈能亮威严地看着对面的李前进和集团领导班子成员,严肃地说:“国有企业不但是生产经营性企业 ,更是党和政府与社会联系沟通的重要纽带,党和政府的温暖如何体现,社会公平如何实现,需要国有企业发挥积极作用,发挥自身就业、凝聚和团结的实际工作來体现。”
“市政府将你们放到这里,不是让你们來当包租公、包租婆的,是要你们解决劳动力就业和稳定社会的,租赁收租是简单,但以前那么多的商业企业职工怎么办,都推给社会,都推给政府,那要你们干什么,要你们这么多的管理人员干什么,”陈能亮提高了声调,语气严厉地说:“商厦我沒有看,但不用看也明白,每一个销售单元里都有一位或数位光鲜靓丽的姑娘,在殷勤地招呼着客人,挣着属于自己辛苦劳动得來的工作,他们现在吃的是青春饭,未來靠什么來保障,见过五十年的店铺,见过五十岁的售货员吗,这些年轻人沒有了青春保障之后,是不是也要推给社会,推给政府,”
“这是一层意思,是说企业的社会责任,还有一层意思可能更残酷一些,也更直接、更严峻。”陈能亮环视了会议室内的众人,特意与齐天翔交换了一下眼神,依然严峻地说:“随着电商时代的到來,传统的商业经营模式必将发生颠覆性的转变。以往坐等客人上门,店大欺客的场面不会有了,不但不会有了,商品同质化竞争,也使得利润空间被大大压缩了。面对电商的堵截,同行的竞争和挤压,商业经营环境会更加恶化和严峻,这也对单纯靠出租商业经营场地,坐收租金的模式带來了巨大的挑战。面临电商的挑战,同行的竞争,经营者沒有了适度的利润,沒有生存的合理空间,租金就成为巨大的存在压力,也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经营者总要吃饭,总要生存,而且还要承担教育、医疗、住房等庞大的生活压力,沒有利润可以支撑,如何存在下去,总不能辛辛苦苦的一个月,就是为商场打工吧,”
陈能亮严峻的目光中蒙上了一丝阴郁,语重心长地说:“很多人都在说,互联网时代,网络科技的进步,尤其是电子商务的迅猛发展,很多人都在猜测最大的冲击会首先体现在那些行业,都认为会是平面媒体如报纸、杂志之类,但这些以构不成什么问題,因为居安思危的报纸和杂志这几年都纷纷开设了网络版,争夺线上线下的客户资源,问題还不是很大。我个人认为,最大的冲击应该是商业经营,尤其是服装、箱包等领域,而随之的传导必然是商业业态和平台经营者,也就是你们这些依靠提供平台和经营场所获利的经营者,越早醒悟,越早着手,今后的被动也会越少一些。”
“陈省长给你们敲响了警钟,不但及时,而且中肯,是应该认真引起重视了。”齐天翔望着陈能亮,对他精辟的论断表示赞赏,陈能亮能敏锐地看到这些,除了自身的素养和体会外,更多的还是作为一个经济领域管理者的敏感,这样的讲话还真是让齐天翔刮目相看,因此接着陈能亮的话題,严峻地看着李前进等人说:“就像陈省长讲到的,越早转型越好,看看咱们河州商厦周边的商业业态,我们具有的优势就是人力资源,就是以往那些忠心耿耿有觉悟、守纪律的职工了,怎么发挥他们的热情和创造力,怎么样降低经营成本和风险,需要你们很好的思考和决断了。”
“谢谢陈省长,谢谢齐书记,听了你们刚才的指示,我真的觉得如坐针毡一样坐立不安了。”李前进站起身,谦恭地笑着,诚惶诚恐地对着陈能亮和齐天翔说:“我们一定将陈省长和齐书记的指示认真贯彻落实,并以此为动力,全面推进集团各项工作的转型升级,率先作出成绩,來回报领导们的关心和支持。”
“好了,你也不用表决心,我也不是专程过來听你表决心的。”陈能亮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李前进的话,望着尴尬的李前进简洁地说:“时间不早了,你抓紧时间将集团的情况和近期工作讲一下,要短,要精干。”
李前进看着陈能亮威严的表情,知道过多的说辞让他不耐烦,就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商厦集团的沿革和职工状况,以及近年來的经营情况,特别是今年以來的收入情况。尽可能的小心谨慎,而且脸上始终的拘谨和显现紧张的神情,连微笑也是竭力克制着的。
齐天翔平静地看着李前进的表述,对他做作的表情了然于胸,知道这些整日周旋于政商之间的红顶商人,他们真实的面目远不是这样谦顺和低调,手里有钱,屁股下有位置的他们,不是狂妄的沒边,就是油滑的无度,总觉得自己游弋于官商之间,为地方经济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有恩于社会,应该受到重用和尊重。李前进就是这样一个侵淫于此间的高手,原先的商委副主任,撤销商委的时候來商厦担任党委书记,后來商厦改建之后成为党委书记兼总经理,率先引进了承包经营和出租营业场地,在业界引起了很大的震动,也获得了巨大的经济利益,而且在市政府的支持下,兼并了几家陷入经营困境的商业企业,成为了服装百货、酒店宾馆、饮食旅游、超市连锁等多种经营业态的商业集团,一度成为河州商界的领军人物。近几年随着经营环境的变化,尤其是竞争的加剧,各种经济成分商业企业的崛起,特别是河州几大商圈的建立和稳定,集团进入了利润大幅下滑的衰退期。李前进沒有了以前的锐气和冲劲了,以年龄偏大为理由多次要求调回市政府,而且明显懈怠了很多,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齐天翔知道李前进的症结所在,也知道这些应对和决心都是搪塞,不但沒有任何的意义,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这些从上回调研就明显地感觉到,也想过尽快着手调整集团的领导班子,可却始终沒有合适的人选,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今天所看到的,以及听到了,使他下决心将这件事提上议程,不能眼看着这样消耗下去,尤其的安全隐患长期存在。
齐天翔漫不经心地听着李前进的汇报,看着陈能亮也是兴致乏味的神态,知道这样的汇报,以及这样的企业陈能亮不感兴趣,更不会有什么具体的指示,只是听听而已。
正如齐天翔预料的那样,李前进的汇报结束之后,陈能亮打起精神开始了指示,但也只是针对汇报中涉及的问題,泛泛地讲了几点意见,随后就结束了讲话,不经意地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准备结束这次视察工作。
“已经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了,陈省长和齐书记也辛苦了这么久,能不能请各位领导赏光在我们这里吃个便饭再走,”李前进看到陈能亮准备起身,就不失时机的建议着,“这也是我们集团的一点心意,万分恳求领导们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李前进的话使陈能亮微微地笑了一下,侧过脸望着齐天翔,沒有冒然表态。
陈能亮的目光使齐天翔有些意外,从他的目光中齐天翔看出了端倪,也明白他的意思,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同城考察或调研,尽量不在接待单位用餐,更不允许接受晚餐邀请,这是省委、省政府明文要求的事情,陈能亮不会不知道,更不会不注意这样的细节。可看向自己的目光分明是在表明着心迹,如果不愿意早就直接拒绝了,根本沒必要目光征求意见。想到这里,齐天翔迅捷地调整着情绪,迎着陈能亮的目光,微微笑着说:“李总明白我的想法,即使他不清您吃饭,这么个时间,我也不忍心让您空着肚子回去,这样一來今后再想请您來河州视察,就难了。”
陈能亮从齐天翔的神情变化中,明显读出了齐天翔的心思,也知道这些都是违心之言,可还是为齐天翔的话感到高兴,就祥装有些为难地苦着脸说:“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知道人在官场更是身不由己啊,这一天下來,哪一样是我自己能够做的了主的,何况我这个人就是心软,怎么也不愿驳人家的面子,这方面小蒋和刘明明最清楚。”
陈能亮的话引起了众人善意的笑声,纷纷站起身簇拥着陈能亮和齐天翔走出会议室,乘电梯來到商厦顶层的旋转餐厅。
旋转餐厅灯火辉煌,与略显寒酸的会议室相比,这里不但装修豪华,而且豪华的有些奢侈。正是就餐晚高峰时段,偌大的餐厅却空空荡荡,只有穿着旗袍仪容靓丽的服务人员整齐地恭立在各自的岗位,礼貌地微笑着等待着贵宾的到來。
看到陈能亮诧异的眼神,李前进赶忙陪着笑脸解释道:“忘了跟您介绍,我们这个旋转餐厅刚刚进行了内部装修,还沒有正式营业,今天您是装修完第一批贵客,而且我们新近从四川请了一位川菜大师,想请您这位川菜美食家尝尝他的新派川菜是不是符合传统,又是不是正宗。”
“我算是什么美食家,又怎么品评人家的新派川菜,净胡扯。”陈能亮严厉地瞪了李前进一眼,转过脸來呵呵笑着对齐天翔说:“如果说品评,还就是麻婆豆腐和夫妻肺片这两道菜,我还能吃出味道,可那也不能就以正不正宗论断,只能说是不是我记忆中的味道。”
“那就让大厨卖卖力气,做作这两道招牌菜,看看是不是正宗,是不是您记忆中的味道。”李前进恭敬地笑着说着,转身去安排去了。
陈能亮在齐天翔手势的示意下,慢慢地坐在了圆桌旁边,也还是沒有忘记示意请齐天翔坐下,在缓慢旋转的玻璃餐厅,饶有兴致地居高临下欣赏着楼下的灯火霓虹,深有感触地说:“忙了一天,坐在这里看上一会流光溢彩的城市,似乎所有的疲劳和不快都烟消云散了,真是一种享受啊,”
“您在窗口看风景,窗外的人在看您,窗外的风景陶醉了您,您装点了别人的梦。”齐天翔淡淡地笑着说:“现在不就是这样吗,我们俯瞰着这座城市,这座城市也在审视着我们的行为和言行。”
“你啊,总是这么严肃,又这么苛求自己,浪漫的时候总带着那么一丝悲壮和沉重,想与你亲近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从走进通体透明的旋转餐厅,陈能亮的情绪就很好,也有了说话的兴致,望着齐天翔平静的神情,忽然像想起來什么似得,微微笑着说:“下午在金融服务中心,你举例说到的加减法,时间关系沒办法展开,能不能请你详细地解说解说,让我也长长知识,”
“陈省长这是在拿我开玩笑了,您是国内赫赫有名的金融专家,经济大省的经济领路人,我哪里能让您长知识,您这一说让我真是无地自容了。”齐天翔知道陈能亮此刻找出这个话題,是想拉近与他的关系,也有着明显示好的意味。联想到近來的传闻,陈能亮如果上调北京,即使沒有明显拉拢他的意思,也不愿与他这个可能的经济大省的新任省长交恶,毕竟今后还有倚仗他的地方。这其实也是齐天翔心中的想法,今后的交往和工作交流并不会随着陈能亮的离去而中断,反而可能更紧密,无论是才林东生的考虑,还是现实的考量,保持一种相对宽松的关系,对双方都有好处。
“看來你天翔是不愿告诉我了,要让我自己摸索才行,”陈能亮装作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换了一种说法道:“不说长见识,互相交流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齐天翔听到陈能亮这样说,也觉得再端着也不太合适,就笑着说:“就是您说的,咱们就是交流,说对说错那说哪了。”
“所谓的加减法,其实就是针对银行固有的经营模式的简单解读。加法容易作,存款生息,贷款收息,存贷之间的息差就是收益,这样的规模越大,效益也越好,不断的膨胀,加法就是这样做出來的。”齐天翔开始了正式的表述,神情也渐渐严峻起來,“减法相对就复杂一些了,存贷比得到的收益总是有限的,加法做的再努力也有极限,毕竟收益來自于存款,而存款不能沒有边界的放大。各家银行都在争夺存款,大客户的协议存款利息就要作出很大让步,毕竟大客户就是各家眼中的唐僧肉,争夺之下存贷之间的息差就必然会压缩,这也是无奈的现实。为了放大收益,通常的作法就是减少长贷,增加短贷和错配,使得有限的资金发挥更大的作用,得到更多的收益。”
“可这样的操作之下,收益显而易见,风险也随之放大,短贷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资金利用率,可错配和违约风险也增大了很多。这样的情形之下就出现了两难的困境,收长放短增加了收益,增大了风险,同时也恶化了与大客户和优质客户的关系,为了维系这种关系,又必须给大客户或优质客户开具承兑汇票进行融资,更增大了财务成本和风险。”齐天翔环视着渐渐落座的众人,继续说:“平衡与大客户之间的关系,降低贷款和融资风险,就需要银行认真地做减法。其实想想也简单,减负就是增收,盘活资金就是收益。这样的道理说來容易,做起來却是决心难下。作为银行來说,家家都有不良贷款,家家都有沉淀积债,而家家采取的办法就是挂账,或者等待政策统一处理。以前似乎可以,现在作为市场化运作的商业银行,国家不可能再出台政策帮银行减负,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想办法解决,自己解放自己。”
“基于这样的思路,我们就动员银行转变方略,继续做好加法的同时,做好减法。这些方面蒋市长理解的比较透彻,还是让他给您说说吧,”齐天翔微笑着看着陈能亮,转过头对蒋飞铭说着:“你给陈省长详细说说你们的做法,包括怎样跟行长们斗智斗勇的。”
“不用他说,我已经大致明白了。”陈能亮提高了声音,威严地看了蒋飞铭一眼,缓缓地说:“是不是将逾期贷款进行负载化处理,变贷款为投资或股权,尽力盘活迟滞资金,使其产生相应的效益,而且利用政府或企业集团的资金实力,变卖鸡为养鸡,加减法这样就做出來了。”
“你们前些时的烂尾楼盘清理,现在的金融服务中心,都是这样的模式,使银行与政府或集团结成休戚与共的整体,最终为地方经济助力。”陈能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蒋飞铭,随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赞许地对齐天翔说:“这种想法和积极的尝试,我只能用二个字來匹配,那就是‘绝了’,其他我想不出更好的词汇表述了,值得总结,值得推广。”
原本还捏着一把汗,不知道陈能亮会怎样评说的齐天翔及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气氛陡然欢快了起來。
看到陈能亮满脸的笑容,以及齐天翔欣慰的神情,始终紧张地观望着的李前进,笑着站起身來,恭敬地征求着陈能亮的意见,“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咱们开始吧,”
陈能亮望着李前进,又看了一眼满桌自己喜欢的川菜,豪气地笑着说:“满桌的家乡菜,既增加了食欲,也助长的情绪。倒上酒,今天高兴,我要好好跟天翔同志,以及大家喝几杯。”
陈能亮的情绪感染众人,也就使得清谈正是进入了酒宴模式,气氛也开始变得活泼和自然了一些。
偌大的旋转餐厅,只有三桌客人,除了陈能亮和齐天翔他们这一桌省市领导之外,还有两桌坐着陪同视察的工作人员,以及商厦集团的陪同人员。初始的气氛略显拘谨,随着酒宴的持续,特别是陈能亮逐渐的放松,场面开始宽松,几桌之间开始穿梭走到,频频的敬酒和恭维的话语不绝于耳。
齐天翔始终微微笑着,不积极主动,也不冷漠拒绝,注意配合着陈能亮的节奏,平静地周旋着。
这样的状态直到酒宴结束,将陈能亮送到地下车库,握手告别,然后缓缓地坐上自己的专车,才宣告一切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