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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不起手,叶安然紧紧盯着墨珩离去的身影,想要喊住他,可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墨珩走远。
早在一旁的墨父将场景尽收眼底,冷嘲一声:“野鸡也想变凤凰。”
说完随着墨珩的脚步一起走远。
只留叶安然一人手脚冰凉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大风卷起地上的尘沙,吹打在玻璃上发出呜咽的声音,扰得人不能宁静。
“你也看见了吧?”墨父很快找到了墨珩,站在墨珩身旁淡声问道。
明明是簇定的事,为什么还要问出来?
垂落在身旁的小指微不可察的卷缩了一下,墨珩半敛眼眸,让人看不清神色:“嗯。”
“没有什么想说的?”墨父看着墨珩这般模样,心中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还有什么能说的?”反问回去,墨珩与他的父亲对视,试图从墨父的眼里看出些什么。
事已至此,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是叶长烟自愿的。
他不相信,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过于自然,自然的让人容易忽略其中的因素。
墨父当然知道墨珩在想什么,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你不用怀疑是我动的手,我一个半脚踏进棺材的长辈,犯不着跟一个女娃娃置气。”
静默,墨珩没有接话,墨父沉不住气了。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就敞开了说……”
还没等墨父说完,墨珩就插话打断了墨父的话:“要下雨了。”
透过落地窗看去,窗外的天气愈发阴沉,大风把傲立的树木吹弯了腰,翠绿的树叶不堪承受,落了一地。
“是啊,叶都落了一地。”墨父意味深长的笑了,叶指的是什么,两人都不言而喻。
“事先说明,我可不希望墨家娶一个放荡的女人进门。”墨父顿了顿:“更何况是带着满身算计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嫁进墨家,只会成为墨家的污点。”
墨家屹立那么久,几乎没有给外人留下丑事议论。墨父可不希望因为一个女人,墨家就要被置于风浪顶口,遭众人议论。
“所以,你还要娶她吗?”
墨父眨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墨珩,他希望墨珩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墨父的逼问宛如被摔在地上的瓷器,哐当一声让墨珩惊醒。
抿紧薄唇,在墨父的凝视下,墨珩缓慢而坚定的点了下了头。
窗外的风骤然停了下来,让人紧张的呜咽声没了,墨珩心中紧绷着的弦也松了下来。
墨珩无声的答复仿佛踩到了墨父的尾巴,他走近墨珩面前,一双充满锐气的眼睛狠狠盯住墨珩:“你已经看到她的真面目了,就算如此,你也要娶她?”
墨珩放松的手指不禁攥紧,看着墨父,毫不示弱:“我相信叶安然,我也会娶叶安然。”
叶安然是他的未婚妻,他应该相信自己的未婚妻,而不是被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失了判断。
“父亲,我希望你能明白,墨珩只娶叶安然。”一字一句清晰的从墨珩口中崩出。
父子二人眼神相撞,仿佛弓弩与锐剑相撞,空气中隐约浮动着火药味。
“只能是这个叶安然,别的,不行。”像是嫌火气不够大,墨珩轻笑着,肯定的向墨父表明自己的立场。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下雨,雨珠顺着玻璃往下滑,密密麻麻,模糊了窗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