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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适剑中灌注的是金系法术银锋术,这法术能够十分迅速地将金系灵力变形,附着在武器表面上,让武器变得无坚不摧。虽只是一种非常基础的金系攻击法术,但威力不小,夏扶远要是被这一剑击中,借着法术之力,绝不是简单受伤的问题。
而夏扶远一边吟唱第二个法诀,与此同时,他的右手指尖已经凝聚出了淡蓝色的光华,他伸出右手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圈,往后一退。唐适的剑来得极快,直冲过来攻势凶猛,夏扶远身体一侧,就将唐适的剑让进了自己所画的圆圈里面。
当此际,夏扶远轻喝一声:“起!”
夏扶远的灵力迅速地凝结,空气被他的灵力所迫,硬生生地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凝固。空中之气一停止流动,唐适的剑猛然一震,只听噼啪作响,竟是那剑与空中灵气摩擦发出声响。唐适的剑强势威猛,仅是如此一纠缠,周围便如同火焰炸开,灵气震动不停。
在这震动之中,剑速生生地被压了下来,当到了唐适身前五步,便被困在了其中,无法解脱。剑悬在空中,挣扎着要冲出束缚。
是唐适的剑无坚不摧,夏扶远不过能够缓解片刻罢了,而这点时间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在此时,唐适不见背后,夏扶远所施出的法术已和他的剑在空中相遇。白雾碰到夏扶远的剑,骤然一收,在众人眼中,只看着那剑忽然就停在了空中,一层冰凌迅速地蔓延到了整柄剑的全身。突然,长剑飞快地旋转,猛然一震,剑身上的冰凌炸开,数不清的冰刺朝着唐适飞了过来,
当雾气与剑相碰,唐适察觉背后有异,转头立刻施出金钟罩。冰凌脆弱不堪一击,而是隐藏在无数冰凌当中的夏扶远的剑,却是能够穿透他身体的利刃!这剑已被施了水系的冰冻法术,不需刺中自己,它只需要靠近,就能够冻住自己身体四周的灵气。
夏扶远在下方,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伸手欲要拿住被困在半途之中唐适的剑。
唐适高高在上,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心中一喜。
不出所料,夏扶远还没有碰到剑,那剑上的银光便猛然长出一寸,如利刺冲向夏扶远,他急忙退身,却不及,暴涨的银芒如飞剑横空一扫,顿时夏扶远手臂便流血不止。趁此机,唐适长臂一挥,长剑一退,转而飞回唐适而去。
对于灵修而言,空中驾云乃是十分耗费灵力的,又为维持金钟罩,唐适已耗费无数灵力。如今夏扶远受伤,虽然有些运气在里面,唐适却是毫无疑问地占了优势,一时心中大安。
接过自己的剑,在空中拨开飞来的冰凌,唐适缓缓落到了地上。
唐适虽然身体健壮,但因修行法术,落下的动作十分轻盈。当他接触到地面的瞬间,不知何故心中一颤,便知不对。
霎时间只听唰地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一片水浪,来势汹汹他猝不及防,瞬间就被泼了一身。大浪席卷而来,明殊等在台边观看的人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却看见那浪花扑到比试台边缘,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阻隔在前,在外的人只看到水浪被阻,停在屏障前又倒流回去,而台下竟是一点水花都没有沾到。
此时,唐适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对方的夏扶远已经用人根本无法看出的迅速念出了法诀,地上的水飞快地凝结。唐适拿剑撑地,口中喝一声“破!”在他剑下的冰块应声而碎。
可是他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夏扶远施法的速度。夏扶远一只手施法,一只手并作剑指,向空中召唤自己的剑。明殊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竟然可以一心两用,最令人吃惊的是,一心两用的这个人,施法的效果竟然一点都没有打折扣。
唐适起身,却没有想到自己是正好朝着夏扶远的剑尖而去。
幸好金钟罩护体,夏扶远的剑击中唐适背后,他立刻惊觉,转身就丢出剑格挡。
下方的夏扶远剑势稍缓,换做右手一挥,地上水浪便朝着唐适裹了上去。
两方夹击,唐适疲于应付
,此时夏扶远念完法诀,长袖一挥,飞身上前。
唐适察觉夏扶远已动,转身之际,早便晚了。夏扶远已然立在了他身后,只见当空一脚踹下,唐适哪里防备得来这么多,一脚正中,破了他的悬空法术。只听唐适痛哼一声,便如一块石头直往地上坠去。
夏扶远另一只手指轻轻一动,与此同时,他正要落下的地方,猛然间就冒出了数根锋利的冰凌。
此时台下的明殊微微一惊,夏扶远后面这两个法术,施法的速度太快,和开始的两个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不用旁人来提醒,明殊猛然察觉,这个夏扶远一开始便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只怕连自己受轻伤,都只是为了引唐适下来。
眼看唐适就要落到那冰凌之上,观战的众人手心中都捏了一把汗。夏扶远当空而立,长剑已经飞回手中,突然,他猛然一动,长剑一甩,冲向了唐适。
长剑飞行之速,竟然比唐适坠落之速还要快,当到唐适身边,长剑一转,众人多数都没看清那长剑的走向,眨眼一看,唐适已被悬在半空。仔细一看,才知道是长剑穿过唐适的衣领将他吊了起来。
谁说青霄派弟子只擅长法术不擅长御器,夏扶远长剑来去的速度与力道,便是。
唐适心有余悸地摸了脸上的汗,转头对夏扶远道:“师叔,我认输了。”
夏扶远右手捏了个诀,道:“收!”
顿时冰凌就消融成了一滩水,这还没有结束,在明殊的眼前,这些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样,飞快地汇聚到场地中间,收缩,消失,最后留在原地的只有一片小小的浅蓝色的薄片状的东西。
小星激动地拽着明殊的手臂,道:“明殊师姑,你看到了?那就是夏师叔的法宝,有名的潮汐盏。”
明殊便疑惑问道:“比试也能用法宝?”
小星点头道:“自然能了,得到法宝也是要凭本事的,法宝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夏师叔真是厉害,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将潮汐盏布置下的。”
不光是小星,哪怕是感觉如此灵敏的明殊也没有注意到。只是明殊毕竟修习隐微之术,还是要比小星看得清楚得多,自然,便也更是觉得佩服。
初时看夏扶远,只觉得他中规中矩,出招和施法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其实在他念第一个法诀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布置潮汐盏了。若是如此,夏扶远就不仅仅是个擅长法术的灵修那么简单了,他准确地预测到唐适会在第一时间腾上半空,占据优势,便说明他对唐适的心思揣摩得十分清楚……他不光擅长法术,也擅长心术。
明殊心想,若是有这样的本事,自己还确实该叫他一声师兄。
这场比武结束了。看上去夏扶远受了轻伤,并不算大胜,但看明白的人,自然就知道这场比武是夏扶远完胜。
明殊同小星道:“我师兄看来本事不错,也不知道能不能为青阳宫胜得年试。”
小星摇头道:“夏师叔确实厉害,但是……恐怕还是比不过玄冥宫的人。”
小星话说到这里边住了,因为此时台上的屏障撤去,夏扶远已经朝着他们两个人走来了。
夏扶远走向的不是别人,正是明殊二人。到了明殊跟前,他一笑,道:“你就是明殊师妹吧?”
明殊点点头。
夏扶远道:“我是你的师兄夏扶远,虽说是第一次见面,我却在师傅口中早就听说你许多次了,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
连小星都为明殊觉得发窘,虽说他确实已经快一百岁了,年纪也足够当明殊的爷爷,但听一个年纪看上去不过是他们兄长一般的人叫出孩子这样的称呼,怎么会不觉得觉得尴尬。
明殊并不在意,道:“我也听说了师兄,恭喜师兄了。”明殊所说的听说,就是刚刚而已。
夏扶远淡淡笑了笑,道:“这不过第一轮而已,没什么好恭喜的。我所以能获胜,也不过是侥幸。”
明殊还未说话,小星就叫嚷道:“夏师叔不要谦虚,我们都看到了,你本来就很厉害的。”
夏扶远轻笑道:“我只是侥幸……”
小星就嘟嘴了:“夏师叔总是那么谦虚……反正我们都知道,你确实很有实力就对了。”
夏扶远只能笑而不语。却在这个时候,三个人之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哼!什么实力……不过仗着自己有个厉害的法宝,要是我也有这么厉害的法宝,不要说年试了,就是十年大比得个第一也不是什么难事。”
明殊皱眉,循声而去,看到了一个少昊宫的六代弟子,唐适正站在他身边,虽然说话的并不是他,但明显可见,这人显然和他是一伙的。
小星见他是六代弟子,便什么也不怕,叉腰道:“你胡说什么!师傅也说了,能得到这么厉害的法宝也是一种本事,你们自己没有本事炼制这么厉害的法宝,凭什么看不起别人!”
对方仍旧冷笑道:“若是这潮汐盏是他自己炼制的,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是谁都知道,这东西不过是他捡来的一个便宜罢了,说是实力,也不怕人笑话,要不是他刚要碰上了那位师祖,这潮汐盏现在还不知道会是谁的……”
小星听人言语不逊,而且是对着自己尊敬的长辈,跳脚道:“你们再胡说!胡师祖是看夏师叔品行好、又有天分,所以才在临死前以潮汐盏相赠的,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
那人淡淡地扫了小星一眼,道:“总之,若不是因为有这潮汐盏,我看也不见得能赢得了唐师兄……”
“既然如此,我夏某人也不怕,不如挑个时间,私下较量较量,我不拿出潮汐盏就是了。”夏扶远忽然开口。对方不了夏扶远竟然这样坦然地提出了挑战,脸色一变。
小星见对方迟疑,便道:“你难道是怕了……”
不等小星说完,唐适就站出来,道:“夏师叔这个提议正和我心意,择日不如撞日,不然我们今天就决个胜负。地点由师叔你选。”
小星惊讶道:“你们真要私斗?”
明殊见事情似乎有些超出预料,便伸手将小星拉回自己身边。对明殊而言,夏扶远这个师兄不过刚刚认识,重要性远远比不上小星,若是因为他的缘故将自己和小星都牵扯进去,只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夏扶远笑道:“既然如此,太霄天的竹林,你觉得如何?”
唐适道:“好!今晚戌时初在太霄天的竹林见。”
夏扶远皱眉道:“戌时?”因年试的缘故,青霄派宵禁的时间已经推迟到了亥时中,但若是戌时开始,若是不能速战速决,就会错过宵禁的时辰。只是夏扶远已经决定了地点,唐适如此一说,他若是反对,倒显得有些推脱之意了。
这时,唐适身边的那位少昊宫弟子又道:“为了公正,我们还是找个见证。”一边将目光投向一边另一位少昊宫的五代弟子,道,“我请李师叔来做见证,夏师叔可有异议?”说着,自己倒是笑了。
明殊见这人神色不正,哪里猜不出中间有问题。
夏扶远自然又皱起了眉头。
那弟子便道:“怎么?师叔不愿意?若不是实心想要和我们唐师兄比武,早些说,总比后面输了好看。”
夏扶远正要说话,小星已经忍不住蹦起道:“胡说什么!见证是你们少昊宫的人,说输说赢都是你们一张嘴的事,岂不是故意为难我师叔。”
唐适脸色一冷:“我唐适还知道廉耻,不用师妹教训!若是师妹觉得不公平,戌时初我在太霄天竹林恭候大驾,师妹亲眼见证,看我唐适是否是那等卑鄙无耻的小人!”
唐适摆出这种姿态,小星便忍不住觉得有些惭愧,心道这唐师兄如此坦荡,自己却刻意同他为难,实在是不该。她先看向唐适身边那人,面露厌憎,又可怜兮兮地望向了明殊:“明殊师姑……我可以去吗?”
明殊道:“你要想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