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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泳马上喊冤,“这事跟我没关系,我是帮忙打架而已。”
马云裳赶忙打发了二妮儿去烧水,自己则扶了顾清泳进屋,“快进去,陆太医刚好留了瓶金疮药下来,我给你上点药,把伤口处理一下。你说你这人,腿上这么大个口子,怎么也不知道用根布条子勒住呢?也能少留点血呀!”
顾清云正在屋子里躺着呢,一看三哥像个血葫芦一样被二嫂扶了起来,马上就心疼得哭了起来,“三哥,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小伤,哭什么?我又死不了。”顾清泳虽然身上痛得要死,不过还是白着一张脸逞着英雄,看到顾清云想要起身,他赶忙道。“你别动,你起来也帮不了什么忙,没的添乱。”
顾清云这才乖乖地躺着没动。
顾清梅则把慕容羽扶进了书房,让他在罗汉床上坐了,然后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衣裳系带。
“喂,你这是干吗?”慕容羽看着她的举动,不禁吓了一跳。
但是顾清梅却凶巴巴地呵斥了他一句,“别动!”
于是他就果真乖乖地没有动,由着她把自己的上半身剥了个精光,等看到她将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肋下的那个伤口上时,才明白她原来是想看自己的伤口。
他看到一条深蓝色的帕子掉到地上,赶忙道:“我的帕子,快帮我捡起来!”
她没好气地冲他嚷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一条破帕子。”
他却声音低低地说:“那是你送我的帕子。”
顾清梅这才神情一滞,蹲下身子将那条帕子捡起来一看,果然是自己送给他的那一条,上边还有自己抄袭来的一首诗,她记得那首诗的作者好像是李贺,诗的名字却不记得了。
他伸出手,将帕子从她手中抽走,仔细地叠好,放到了炕桌上。
她看着他的举动,只觉得眼眶又是一阵酸楚。
这个家伙,到底要不要这么煽情啊?
不过是条手帕而已,用得着这么重视吗?
而且,绣这条手帕的时候,她根本就没用心,只是应付他,胡乱地绣了几个字而已。
她抽抽鼻子,低头去看他身上的伤口,见那伤口不过只有一指宽而已,此时,从伤口里淌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液。
天知道当时她看到那个妓女拿着刀子往他身上捅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这里可是没有外科大夫的古代耶。这个位置,若是刺下去,便是脾脏,万一他的脾脏受了伤,导致大出血,到时候肯定就会一命呜呼了。
她本能地松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又紧张地说:“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头晕和恶心的感觉?中毒的症状严重不严重?”
“放心吧,我没事的,等陆泽深来了就好了。”他安慰她,心中忍不住涨得满满的,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虽然她冒冒失失地去帮他的忙,让他很生气,也很为她捏了一把冷汗,但是却因为如此,让他心中对她更加重视。
这个女人不止愿意和他共同面对危险,甚至肯不顾一切地保护他,让他怎能不感动?让他又怎能不爱她?
说话间,就听到院子外边一阵马蹄声响,紧接着,又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见陆泽深背着药箱跑了进来,他先是一头扎进了卧房,看到马云裳已经在帮顾清泳处理伤口了,瞄了一眼,觉得顾清泳受的都是皮肉伤,便没打算出手,只是嚷道:“人呢?慕容羽人在哪儿?”
“我在书房!”顾清泳没好气地在书房里喊了一嗓子。
陆泽深听见了,赶忙跑过去,许是来得太急,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气喘吁吁地说:“随风说你中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吃没吃我给你的解毒药丸?”
慕容羽点了点头,“已经吃过你给我的解毒药丸了,不过还是觉得身上没有力气。”
陆泽深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腕放到炕桌上,就给他把脉。
却见一旁,顾清梅突然就变了脸色,她恶狠狠地瞪着一脸无辜神情的慕容羽,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吃过解毒药丸?”
“呃……”慕容羽心说这下坏了,只恨陆泽深这家伙嘴快,一上来就把解毒药丸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他刚想说话,就听陆泽深在一旁呵斥道。
“不准讲话!不然会影响我诊脉!”
他只好讪讪地把嘴巴闭上,然后给了顾清梅一个讨饶的眼神。
却见顾清梅下巴一扬,转身就走了出去。
他忍不住叫道:“哎,你干吗去?”
只听顾清梅凶巴巴的声音在外边的客厅中响了起来,“反正你都吃了解毒药,又死不了,我还管你干吗?”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吃的解毒药,居然瞒着她,害她担心得要死。
真是气死她了,想起自己刚刚在马车里,因为过度担心他,竟然做了那么失态的事,又说了那么多羞人的话,她简直都想掐死这个混蛋。
她来到卧室,就见三哥身上已经上了金疮药,二嫂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饱含歉意地开口道:“对不起,三哥,是我连累你了。”
顾清泳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算了,谁让我是你三哥呢。”
马云裳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清泳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若是说出自己带妹妹逛**的事情,肯定会被二嫂骂到臭头,可若是不说,又没法解释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还是顾清梅会避重就轻,开口道:“我们正好撞上太子被人行刺。”
“啊?”马云裳手一哆嗦。
顾清泳忍不住一呲牙,“二嫂,轻点!”
“对不起,对不起……”马云裳一脸歉意地看着他,赶忙放轻了手脚,惴惴不安地说。“这都城的地面上,怎么也这么不太平?到底是什么人?胆子居然这么大,连太子都敢行刺。”
书房中,陆泽深也在问:“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太子也敢行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