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卿白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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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三人小群里一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安歌:【看图说话能力挺优秀,会说话就多说一点儿。】

    许文馨:【那是那是,也不看看这四海八荒内有比我更会说话的吗?我可是天下第一安歌吹!】

    安歌:【不过有一点错了,不是仿佛,而是确实。】

    消息发完,刚才还在滴滴叭叭的群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

    看了眼黑了屏的手机,安歌拧开了卸妆水瓶盖。

    卸妆棉刚怼上脸,微信通话的提示音想起。

    点进去,下一秒。

    安静的酒店房间内响起一阵鸭子叫,叫得安歌手一抖,指尖贴着卸妆棉差点往眼睛里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许文馨按捺不住,“他真的来了?”

    “嗯。”安歌轻飘飘嗯一声,加快了卸妆的动作。

    “天啦!嗷嗷嗷,我竟然和那个男人一起看了一场本土的高级成衣秀!”

    黎昼看不过去:“许文馨你还能再丢人一点吗?你们家好歹也是――”

    黎昼话没说完,被许文馨打断:“那不一样!等等!”

    许文馨说着,将聊天记录往上拉了拉:“他在哪来着?”

    “二楼阳台,正对t台的位置。”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许文馨想到安歌似挑衅的定点姿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

    “定点前。”

    “好!”许文馨啪啪给安歌鼓了鼓掌,“不愧是我们娘娘。”

    真?定点时?用眼神说话?你算个屁你算。

    黎昼一边修图一边接话:“毕竟我们安咕咕可是出道短短两年多就走过d牌大开v家领闭拿下六大蓝血之一代言的女人。”

    “去年春夏时装周连走72场的秀霸,如今一步价值48万美元的安娘娘。”

    许文馨听得乐不可支,笑倒在在床头。

    隔了会,没听到安歌说话,许文馨又问:“采访下安娘娘,你现在在干嘛?”

    安歌慢吞吞应了一声,翻完了经纪人秦湘发过来的消息,将工作用的手机暂时放到一边,抬头看了看镜子。

    镜子中的女人刚卸完妆,不同于秀场上的冷艳轻熟,眼下的女人如清水芙蓉。

    白里透粉的皮肤,秀挺的鼻梁,秋水剪瞳,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添几分入骨。

    仙气十足。

    但微吊的眼角又给这股仙气中揉了几分撩人的醉意。

    三分狡黠。

    天生的美人骨。

    安歌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用我的美貌营业下微博。”

    “哦微博啊。”许文馨话说到一半,又啊了一声,“不、不了吧!我们安咕咕完全不需要营业啊。微博有什么好营业的,真没什么好看的。”

    “是吧,黎粥粥!”

    突然被cue到的黎昼刚想说是好事啊,几个字滚过舌尖又憋了回去,道:“好端端地看什么微博啊!”

    “看我的镜头!”

    “著名新锐摄影师,你的粥粥。”

    安歌点开下载好的微博安装包:“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哪有……”许文馨心虚。

    “短合同结束,我不是签了时代影视传媒吗,他们周总给我派的经纪人让我把微博捡起来,没事可以营业下。”

    许文馨又啊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得出口。

    时尚圈和娱乐圈不一样,两者之间有壁,而超模更是一个神秘的群体。虽然随着近年来的发展,许多模特通过参加综艺走进大众视角,使两者之间的壁愈发的薄,但界限依旧横在那里。

    时尚圈听着很高端,很有格调,但作为一个模特,哪怕你走过顶级奢侈品牌的高定秀代言过六大蓝血,出了时尚圈模特圈,谁认识你?

    mdc排名靠前的超模在中国的流量甚至还不如一个没什么演技天天艹人设的小花。

    许文馨想到这,忍不住抬手捂住脸,翁着声问:“你要不过几天再营业?老安那事你还没解决,现在又来一破事。”

    “嗯?”安歌打开微博,凭着印象输入了几百年没登陆的账号,“怎么能叫破事呢?”

    “好事啊,漂亮美艳可甜可盐的小姐姐谁不喜欢?”

    “叮”的一声,登陆成功。

    页面卡了会。

    “不就一堆人喊我老公――”吗字自动消音,卡在了安歌嗓子眼。

    安歌看着点开的私信和评论,不可置信。

    “冷静!安咕咕冷静啊!”许文馨忙出声。

    “你可是一步就值48万美元的超模!”黎昼跟上。

    语音通话中静了会,只闻到细微的呼吸声。

    许文馨和黎昼都屏住了呼吸。

    过了一会。

    安歌终于开口了,音质发凉:“我要是真一步值48万美元,那个狗男人早就被我一jio钉死在t台了。”

    气死她了。

    狗东西。

    她走秀时间不长,一直以来勤勤恳恳,虽然懒得经营ins微博之类的社交软件,但偶尔上一次ins发条动态,下面一圈嗷嗷喊她老公的小姑娘。

    凭实力说话,懒得经营,但也没这么多黑粉吧!

    结果现在刚回国,什么也没做,就因为某个男人的存在,她收获了铺天盖地的黑粉。

    【这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还不是靠金主,怎么可能有毫无背景的新人模特一出道就给prada走秀。】

    【一群人吹安歌安娘娘出道即巅峰,xswl,吹翻车了吧?打脸了吧?就问你们脸疼不疼。】

    【盛世美颜安歌歌,清清白白秀场女王。】

    【走这么差,还能给d牌大开???真不愧是雕牌,一年比一年丑,丑出水平丑破天际。】

    【有钱我也能砸个蓝血代言出来哈哈哈。】

    【更搞笑的是竟然有人真能吹出来她一步值48万美元,还说她像初代一姐吉娘娘,醒醒别做梦了。】

    安歌:“……”

    她微博粉丝不多,再加上时尚圈和娱乐圈不一样,有为她说话的粉丝被一群从营销号那里摸过来的黑粉撕得根本开不了口。

    看了会评论,安歌突然有些明白经纪人秦湘的意图了。

    哪怕她走过高定秀代言过蓝血,她现在的知名度除了那个圈在国内确实不够,甚至还没来得及在国内发展开来就收获了一大批黑粉。

    虽然这流量是某个男人带给她的,但黑红也是红吧……

    安歌想得开,她可以凭实力让别人闭第一次嘴,也可以凭实力让别人闭第二次嘴。

    从手机相册中挑了几张美食照片,安歌发了条微博。

    【安歌歌v:吃了吗?】

    很快有粉丝回复了,但没几秒,黑粉迅速占据了主要根据地。

    【啊啊啊,我们咕咕在犯罪吗?】

    【多吃一点!太瘦了,安歌歌瘦得脖颈那里的线条都快成v字型了呜呜呜。】

    【这么快就给自己艹人设了?吃货人设还是狂吃不胖人设?】

    【有金主就是不一样,哪怕胖到一百斤也可以走高定秀嘻嘻。】

    【上面的过分了吧?我们咕咕明明才九十斤出头一点点!】

    晚上,十点多。

    云尚会所,顶楼包厢。

    镂空的雕花灯下,山水画折屏隔开两处空间。

    内间沈亦白兴致缺缺地看着手中的牌面,周然坐在里面的沙发上低着头和许笙笙聊着微信。

    “这都几点了,傅少能给个面子吗?沈少都来了。”说话的正是帝都那一圈里,目前刚接手家里的公司不久。

    “那事真的假的,得劲啊。”接话的人笑笑。

    “长腿超模,胸以下全是腿啧。还是傅少有眼光。”说话人胳膊肘抵了抵身边人,示意他看沈亦白,“我们沈少眼光也不差啊。”

    “快快快!来了来了,视频呢?放了吗?”

    很快有人打开了包厢内整面的曲面电视。

    上百寸的曲屏,超清画质,沉浸式体验。

    伴随着强烈的踩点音乐节奏,屏幕上的女人妆容精致,浓黑纤长的睫毛曲卷到极点。

    她身穿高定黑色抹胸燕尾裙,裙摆及膝上一寸,曳地的边缘缀着黑色的羽毛,交叉步走得相当冷厉。

    交叉到快要起火的剪刀腿,把腰跨的角度拉伸到极致。

    性.感的曲线。

    惹火中带着野性。

    和今晚完全不一样。

    傅斯珩推门进来时,映入眼帘地便是那超大的屏幕上的腿。

    推门的动作一顿,傅斯珩瞥了眼。

    察觉到动静,包厢里一众人纷纷望过去。

    那张脸看着太过精致,却半点儿不不显女气,过于凌厉的眉眼冲散了那份阴柔。

    他额前的碎发垂落稍许,挡住了那双细长又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看着就不好接近。

    偏偏却无情又极.欲。

    傅斯珩的目光从安歌那双笔直修长的腿上略过,狭长的眉目未动半分,眼里不见半点儿人情冷暖。

    起哄要放视频的人摸了摸鼻子,抬手朝傅斯珩招呼了下:“傅哥。”

    半字不敢提视频的事。

    仿佛那视频就是个意外。

    这一圈,周然和沈亦白最熟,两人从小玩到大,傅斯珩十四五岁被送出国,一直在国外读书,说认识,倒真算不上太熟。

    刚才那人一声哥,生生把关系拉进了不少啊。

    周然摁灭手机锁屏,朝沈亦白看看,递了个眼神。

    做这个局的人无非是想探探傅斯珩和那模特事情的真假,如果是真,帝都那几家想要联姻的心思又要活络几分了。

    傅斯珩真能来,周然倒是有些意外。

    包厢正中央的位置明显是给傅斯珩留的,放视频那人又起身迎了迎,等傅斯珩落座后,那人抬手虚虚地拍了拍手,示意山水画折屏后的小姐们进来倒酒。

    “免了。”傅斯珩淡声。

    男人随意地靠着椅背,姿态慵慵懒懒。

    打火机在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间翻转,花样百出。

    透着淡淡的不耐。

    他穿了件黑色衬衫,解了两粒扣子。锁骨精致,灯影打上去,侧颜陷进光晕里,半明半昧时颇有味道。

    禁欲又内敛。

    身穿红色旗袍的小姐一时愣住,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

    做局的人挥挥手,作势要给傅斯珩递烟。

    傅斯珩将手中把玩的打火机随手抛回桌上,巧妙地避开了男人递过来的烟,从桌边打牌时作消遣的蜜饯篮里挑挑拣拣地捡了块糖。

    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傅斯珩咬着糖块,道:“她不喜欢。”

    做局的人一听,倒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笑笑说:“闻不惯烟味?傅少这就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