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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胆敢在荆州动蔡家的人?!”张硕恐惧地看着面前的刘洛,哆嗦说道。
“你们两个不姓蔡,那就可以动你们咯?”就算此时一地鲜血,刘洛仍旧面色如初,比起那些第一次杀人的人来说,刘洛的惧意早被杀心覆盖。
“我……我们也算是蔡府的人啊,你要是杀了我们,蔡家一样不会放过你的。我劝你还是早些投降认错吧,这样……”陈就强装镇静地说道。
“这样你们可以饶我一命?”刘洛顺着他的话语好笑问道:“这种话,你也能信?”
看到这两个面色惨白的走狗还想继续说下去,刘洛摆手将他们制止,并且一脚将脚边疼痛地打滚的蔡中踢回他们两面前,问道:“说吧,底下那个暗室,谁的主意,死了多少人,都谁参与了?”
“什……什么暗室?”张硕眼神飘忽,赶紧撇清。
“看来还是不知道痛呢”刘洛转向陈就:“你也不知道咯?”
“不……”陈就话还没说完,一道剑气就从左眼的眉梢眼角划向鼻尖,裂成两瓣的眼珠子从鲜血淋漓的眼眶脱出,还带出了一片白色和清色的液体。
“啊!!!!!”陈就身上被羁押的禁锢被撤走,他也一样疼得捂着自己的左眼跪倒在地上哀嚎。
“现在,你知道了吗?”唯一还完整的张硕早就吓屎尿具流,脑袋一直猛点,根本停不下来。
“知道知道,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啊”
“恩,说吧”刘洛回道。
“我根本没有害过人啊,我只是听从公子的指示,去外面抓些少女处子回来,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蔡中所为咯?”
“是啊,全是他指使的”张硕估计蔡中今日难逃一死,打算将这些事情全部甩到他的身上。
“嘶——,放屁,张……张老狗,你玩死了那么多女人,还敢全赖我身上?你不想活了吗你?”蔡中忍着疼痛,一嘴咬在张硕的大腿上,硬生生地撕下一块皮肉。
“嘶——,少侠,大侠,那个地方也不是我弄的呀,是……是一个黑衣老头叫我盖的,让我多抓些处子鼎炉回来,说是要抹灭她们求生的欲望,汇聚了她们的怨念,去炼什么东西来着的”涕泪聚下的蔡中翻滚着来到刘洛身旁,浑身是血的求饶说道。
“有人指使了你,于是你就能够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刘洛气极地拉着蔡中的头发,从地上拽起吼道。
“我……我也不是有意为之啊,当时我在那个黑衣老者手中就跟雏鸟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听从他的命令,不敢违背啊。”
“蔡中,难道你忘了当时那个人许给你的承诺了吗?当时你可是因为他答应到时候给你多延续五十年寿命,你才满口答应的”陈就捂着眼睛站起身来,话语直指蔡中。
“你!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当时你不也是怂恿我应下的吗?!”蔡中气急败坏地转身喊道。
陈就一手遮盖左眼,另一手掏出一根银白飞针,正等蔡中说完,突然出手朝着他的咽喉抛去。
飞针飞速极快,眨眼便来到他的面前,还好刘洛早有防备,在距离蔡中皮肉只剩微毫的时分,用一道剑风打偏开。
“你……你!陈就,你想害死我?!今天我要是死了,你们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蔡中又惊又气地吼道。
不过陈就没有理会他的言语,知道这一击不得手后,便平静下来地用独眼看着刘洛,出声道:“看来今天你已经不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了吧?”
“不,至少我会带着蔡中活着离开这儿的”
“你!你以为用蔡中做人质就能跑出蔡府?只要你带着他一出去,他肯定会招呼来大批的手下,更会让整个江夏都全城追杀你。你还不如带着我出去,不仅我可以帮你避开那些守卫,还可以直接领你出江夏”张硕赶紧说道。
“你说的好像有两分道理?”刘洛似笑非笑道。
“混账,张老狗,你出卖我求苟活,我就算变成鬼也不会饶了你的!”蔡中发疯似得嘶吼道。
又转过身来,准备抱向刘洛大腿,哭嚎道:“大侠,张老狗才是真的丧尽天良啊,他不仅将那些未出阁的处子抓进府来,还把那些孕女和女童也一并抓了进来,简直就是天理不容,理应千刀万剐,死后也要下地狱啊”
“蔡中,你也别想逃。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做的,你还淫**女,到江夏城中害人性命,你以为他带走你是饶你性命?他其实就是想把你当做靶子,到时候一出城,你也免不了暴尸荒野的下场。哈哈哈哈”张硕在如此的高压之下,精神已经来到了崩溃的边缘,最后放肆的笑声已经用尽了浑身的气力。
“聒噪”刘洛眯起眼睛,御剑纯钧,举重若轻地刚好划开张硕咽喉骨下的皮肤,将内里的声带一并刺破,却没动及他的喉管和气管。
张硕捂着喉咙,向上仰天的脑袋就像下雨前的池鱼,只是任他如何费力,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如此精准的操作若是被内行人看到,少不了一阵赞叹,不过眼前的三人早就没有了欣赏飞剑技艺的心情了。
“我不会让你死在我手上的”刘洛继续抓着蔡中的脑袋,将软脚虾的他提起说道:“从现在起,我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回答不上来,我就废你一肢。可晓得?”
“好……大侠想问什么,我蔡中一定知无不言”披散了头发,满脸血泪的蔡中面容已经完全畸形,活像地狱里的垢面小鬼。
“楚墨的人在哪?”
“楚墨……楚墨,楚墨的人在哪啊,在……在襄阳,对。都在襄阳,一定在襄阳!”蔡中使劲地嚷道。
“那我要找谁联络?”
“找……找,找蒯越,他肯定知道”
“他不是荆州的大儒吗?怎么会是墨家的?”刘洛冷笑道。
“他见多识广,肯定知道墨家的人在哪,他能带你找到墨家的,肯定可以。”
“你觉得能够诓得了我?”刘洛卸去蔡中的左腿,冷色道。
“啊!!”蔡中又发出哀嚎。
“接下来,下一个问题,补天丹,你们蔡家到底有没有?”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蔡中已经趴在地上,残喘着气力说道。
“回答失败”刘洛又斩下他的另一只手,只留下他一条腿。而蔡中也完全痛晕过去,若不是刘洛手段高超,只截断他的肢体而没让他失去太多鲜血,否则他早就一名呜呼了。
“你本来就不打算留他一命”唯一能够说话的陈就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也是最为冷静地说道。
“恩?”
“你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打算,甚至昨夜就来蔡府探查过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这一切绝对都是早有预谋。你是不是刘琦的人?”
“刘琦?看来你还知道些东西”刘洛不置可否地回答。
“看来我没猜错,一开始寻找墨家就是你打着的幌子吧?为了吸引正在想要寻找高人刺杀甘宁的蔡中?好一盘大棋。不过就算在江夏杀了蔡家的人,也对刘琦于事无补的。城主早就已经是刘琮的人了,我劝你还是另谋他路吧。”
“哦?你是黄祖的人?”刘洛玩味道。
“不错,我是黄祖埋在蔡中身旁的暗子,刘家子嗣的问题不是你能够纵横的,你这只是困兽犹斗,还是玩火**的困兽”
张硕缩在一角,一边指着血泊中的蔡中,一边指着陈就,惶恐地吱呀。
陈就甩手向他那甩出两根飞针,结束了张硕罪恶的一生。
“你不打算活了?”看着口中已经开始喊着血的陈就,刘洛问道。
“事已至此,黄祖大人也不会饶过我的。不过你也不要得意,黄祖大人比你并不会弱,你也未必能够活着走出江夏。”陈就已经震断了自己体内的生脉,鲜血在体内喷张,很快意识渐渐沉沦,斜着身子滑落在地。
“或许,我可以用这个身份做做文章?”刘洛有所深思地将成为人棍的蔡中提起,转身推开厅门。
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站了不下百名的守卫,且举着冰冷的利器,指着刘洛和他手上提着的看似人的东西。
“贼人!你还不赶紧放下手中的凶器投降?昨夜混入蔡府已是死罪,今日还敢冒名进来行刺,真当我们蔡家无人?”说话的守门统领总算回想起眼前的人是谁,站在最前对着刘洛厉声喝道。
“凶器?你是指这个?”刘洛将手中的蔡中脑袋提起,狰狞的面容吓得这些侍卫瞬间退了数步,前排的甚至脚都正在颤抖。
“这可是你们的主子蔡中啊。要我说,你们最好趁现在能跑多远跑多远,里面的张硕和陈就已经死了,我想你们不会自以为能比他们两个强吧?”
“你?!”统领强装冷静地压下抖动的手脚,连刀鞘都还未卸下就举着刀说:“你竟然敢杀了蔡……蔡少爷?”
“不仅是他,还有你”刘洛踢起一颗石子,石子在空中变成一根尖锐石柱,插入统领的喉部顺便带着他的脑袋飞出几十步远。
“快跑啊!”统领背后的守卫眨眼间就丢盔卸甲,恨不得长出八条腿地朝着背后逃窜。
不到一杯茶的时间,不下百人的守卫仅留下一地银白,还有没了首级的尸体一个。
“该送你去你应该呆的地方了呢”刘洛提起蔡中,施展遁术,来到了昨夜的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