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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掸了掸身上的灰,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手帕先放在我这里,等要是一会有水,或者出去之后,洗干净了,再换给你。”后,将其放入裤兜里转身向外走去。
说是向外,其实就是原路返回到那面被我用小铁铲铲掉的墙体处。
三个人在行走时所处的站位很好的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我为顶端走在前。期间曾停过一次,破坏过这构图,但不过是我变出个电筒递给雨化疾而已。所以很快构图回复,行进继续。
没有危险,很是安全。这种环境状态只会带来一种产物,就是我们不用缓慢的小心翼翼,而是可以快速的步履如飞。便很快抵达了终点站,站在我用小铁铲铲出的劳动成果前。
我头不侧,身也不斜,站在两个通道的中间,提出个问题:“你确定,瑞夫润特选择的是这个选项吗?”
雨化疾回答的很快:“是的,没错。他的确选择的是这条通道。”
这个回答,我很是满意,但满意的原因不是持有重复性条件的答案,而是这个答案,从他嘴里脱口而出的速度。
说明这段记忆,很大可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我于是道了声:“那我们也就,就近原则吧。”然后迈步塌了过去,等到整个身体都融进了,此通道的此环境里之后,我才又道:“记住,接下来,无论是走出多少米,还是迈出下一步,都很有可能拥抱死亡。”
声带发出的声音至此暂时结束了,耳朵又能清楚的听见鞋底和尘土的摩擦声。这种声音是我们最熟悉的,要比人声还要熟悉,还要感觉到安心的…因为它象征着我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还没有死。
通道的黑暗,比之前所看到的更弱了,因为又多了一道可以撕裂撕碎它的光线,逼得它将吞食的一切,都显露出来。但我们知道,想要看到的更多,就越能代表我们深入腹地。
被吃掉,才能知道被吃掉了什么。
“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选择,试着撕开那条裂缝,打破那面墙壁。”
异议,终于产生了,由雨化疾提出来的。
“因为那条通道好歹是必然安全的,所以即便怎样高强度的,专注一切精力的作业,都可以非常安心,甚至可以投入的更多。”
没等我问,他就已经自主的开始说起理由了,而且听起来非常的准确,近乎很完美。
我的脚步依旧不停,这就表示他们两个人的脚步也不会停。讨论,在不会停的行进中,开始了。
我说道:“这个想法其实我想过,但是最后摒弃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不知道裂缝的那一边,是否安全…至少刚才证明了是危险的。那么这个危险的等级有多高呢?刚出新手村?还已经是大魔王了呢?”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时间…”我话至此的时候,长叹了一口气:“时间很严峻,普罗菲特的莫名失踪,铁面人和瑞夫润特的‘分道扬镳’,包括你刚才也是…都需要时间。”
“我和安蒂需要摸索,需要思考,花费了大量时间,才只找到了你。幸运的是,把你从幻觉里拉出来,没有用太多的时间。”
“这时令人唏嘘的,也必然会唏嘘。很多,和不多。无论怎么说,它们都是时间,所以你认为所谓的作业,需要多长的时间呢?”
在我说这些连续不断的话时,没有人打断。安蒂可能是赞同或者不想打断,而雨化疾可能是被说服或是不敢。
讨论,也因此戛然而止,因为完全不像个讨论。
通道幽然静谧。
不知道何时,走前面的我,用眼睛从打到更远的光柱中,发现了虫蛹。但又有点像倒挂的蝙蝠?
于是我停步,抬手。随即落下,在垂下的瞬间,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我的耳朵,还是敏锐的,能清楚的听到安蒂枪支上了趟,雨化疾也是如此。
我微侧了一下头,示意他们两个人原地待命。随即自己慢步靠过去,仔细查看。
那不是个虫蛹,而是个被包裹在层层布条中的人。至于我是在怎么判断出来的?是因为布条勒系的太紧了,很好的将五官和身形显出来了。
“瑞夫润特?”
这是我自脑子里响起的第一个猜想,但很快就自行发出反驳:“可,一个能帮助我查阅初稿的信仰者,应该不会这么难堪吧…”
便快步靠近了,用手中的匕首尝试着挑断布条。然而白色的布条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自内向外反出许多粘稠且透明的液体,粘得我左手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尝试了几次之后,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认为失败,转过身去,对着远处的雨化疾和安蒂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过来。
……
“看起来还真是恶心呢。”安蒂站在我的右身侧,在看到人俑的一瞬间,脸上就浮现了极其厌恶的表情,身子还微向后靠,嘴里所出的语言更好的进行表达:“如果可以,请现在就变出个木棒敲我的头,让我失忆。”
我则是吐槽道:“木棒敲头不会一定让你失忆,但一定会让你很痛。”随即转过头去,看向雨化疾:“对吧,医生?”
雨化疾则兢兢业业的观察着人俑,甚至在还没有询问我这个接触第一人的时候,就已经抬起手准备去触摸。
我于是连忙制止道:“别碰!”
他疑惑的停下,看向我。
我便解释道:“这个人俑的布条无法切断,而且还会自内向外渗流出粘液。”说着抬起左手:“非常黏,而且呈透明状。”
安蒂不可置信且依旧保持着厌恶的口吻说道:“这就是你摆手让我们过来的目的?让我们陪你一起恶心?”
我无辜的看向她摇摇头,诚恳的说道:“不!当然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这个粘液有没有毒,万一我要是死了,你们就把我拖走,找个地方埋了。这相对于我死了,你们再过来,再把我拖拽走,要剩下很多的时间。”
“而且…现在我还没死,你们也就可以帮着一起查看一下这个人俑是怎么回事,不是吗?”
安蒂翻了下白眼,表示回答。
雨化疾似乎对人俑非常感兴趣,他已经来来回回绕着它转了好几圈了,将脸贴的很近,就差点整个人抱上去了。
我说道:“有什么看法?”
他道:“太多的细节看不出来,毕竟这条条白布都拆解不了,自然里面的样式也就观察不到。”说着他走过来,抬起我的左手,用食指沾取了一点未干的粘液:“这个液体虽然很粘稠,但已经在您的手上存在这么长时间了,说明应该是没有毒性的。”
“除非您想亲身示范什么叫做坚挺意志…”
我耸耸肩,表示那种东西跟我毫无关系。
雨化疾便就又道:“那我们要不要试一试将这些白布褪下来?毕竟,这些粘液虽然粘稠,但我想应该能起到润滑的作用。”
安蒂则提出异议:“我不认为这是个很好的做法。而且…”她瞟向我的手一眼:“一时的无事,不代表真的无事。很多毒,可是慢性的,这一点,你这名医生应该非常了解。”
雨化疾面色凝重起来,点点头,同意道:“的确是这样…”
我这时插话:“那么总结一下吧。观点分为两个,调查,还是深入?”
两个人都没有选择。
于是我将利害结果叙述出来:“首先,无论调查与否,都要面临危险,乃至致命。单说这个极为粘稠的液体究竟有没有毒性,我们就不知道。”
“安蒂提出的观点非常准确,粘液如果含有的毒性为慢性发作类,那么极有可能我们在毒性发作的一刹那,就宣布全员必然性阵亡。”
“雨化疾虽然是医生,但是应该没有裸眼识毒此超能力吧…所以其实最后的结果无非两种,现在主动面临危险,和被迫等待危险。”
两个人还是不选择,齐齐的看向我。
我耸耸肩,扔掉匕首,脱下并用外套擦干左手后,随意将它扔到地上。又动用能力变出一枚硬币,弹了弹,拍于右手手背上遮住,道:“看来,又要玩一次了…”
安蒂率先选择:“我认为应该继续向里面进发,不需要顾及这个人俑。选花。”
雨化疾据理力争:“万一这个人俑是瑞夫润特呢?这点非常重要!字面。”
我撤开双手,硬币自由落体,答案很快出现。
花面。
我宣布结果:“愿赌服输,走吧。”
雨化疾面带无奈,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改话说道:“希望不要后悔…”
我迈出步,错开人俑,高声说道:“我亲爱的朋友,敬爱的医师,雨化疾同志!我从不后悔!因为那没有什么用!”
但即便如此,我于心底,还是非常在意这个人俑,暗中想道:“希望…这层层白布内的,真不是瑞夫润特…”随即声音非常低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