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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常不易给踏住之后,孙立又羞又怒。他扯着嗓子说“放开我,不然整个黑曜帮都不会放过你的。”
“整个黑曜帮放不放过我,那是以后的事。如今你的性命却是攥在了我的手里。因而,我若是你的话,就会放聪明些,不会向手握自己生死的人耍横的。呵呵。”常不易用力踩了他一下,说道。
孙立一听,顿时想起对方并不是一个惧怕黑曜帮的人。实在没招儿的他,把眼睛一闭,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士可杀不可辱。你抓到我又怎样?要杀要剐随便你,我孙立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不会像那些软骨头一样,对你摇尾乞怜,跟你订立誓约的。”
“切,你想跟我订立誓约,我还不想呢。因此,等待你的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成全你成为一名死都不怕的英雄。”常不易讥讽道。
接着,他向赵小七说“师妹,为了表示我对孙英雄的成全之意,请将宝剑借我一用,免得待会儿砍他的脑袋时,一下砍不掉,孙大英雄会多受苦楚。那样的话,一方面那场景看起来不免过于血腥,叫人作呕。另一方面,也显得咱们不够人道。”
赵小七听了,十分干脆地答应着,飞身过来,落在他的身旁。随后,她便由身后背囊中将飞龙剑抽出来,交到了常不易手中。
常不易一脚踩住孙立的后背,双手抱住飞龙宝剑高高举起,照着孙立就劈了下来。
“啊!”
眼见飞龙剑快速接近自己的脖子,孙立惨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看着双目紧闭、脸色发白、浑身哆嗦的孙立,常不易将宝剑由他的脖颈上面三寸处挪开,笑着说“叫什么?我不过是找找准头。还没真砍你脑袋呢。不过,准头找好了,这回就要来真的了。”
“你,你耍我?”孙立睁开眼睛,很生气地问道。
“谁耍你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刚才是找准头。免得一剑劈下来,劈不准。劈不准的后果我想你也能想象得出来吧。那样的话,你的遗像未免就有点难看了。那我就未免有点对不住你了。我不想你死了以后还对我心怀怨恨。也不想别人见到你的遗体后,笑话我的剑法不精,手起剑落之际准头不好。所以,我就必须的先找找准头啊。好啦,现在准头找到了。咱们正式开始吧。也请孙护法,闭眼享受成为英雄的美妙过程吧。”
说着,常不易又将剑举了起来。
剑举到当顶,他的眼睛瞪得溜圆,牙关也咬得紧紧的,做出一副全力以赴的样子。然后,剑就开始往下落。
“停!停!少侠饶命!”
眼见宝剑即将落下,孙立满脸通红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噗!”
宝剑一下刺入他面前仅一寸的硬地里,没入了足有半尺深。由此可见,常不易这一剑用力之猛。
孙立因此不禁庆幸,幸亏自己喊停喊得早,不然他的脑袋就真被这名行事狠辣的少年给砍掉了。
就在他暗自庆幸时,常不易将带有几分愠怒的脸,凑到了他的面前,对着他说道“孙护法,你刚刚说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遗言要说。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人太坏了,有遗言你早说嘛。非要等到人家力气运足了,猛地把剑砍下来时再说。害我为了让你把遗言说完,不得不临时收力。为此,差点没而闪到腰。”
孙立一听,不敢作怪,忙说“少侠,请别生气。是我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废话少说,你到底要说什么?快点说,那边还有一大堆侠客徽章等着我去烙印呢。”常不易要他不必废话,赶快说正事儿。
孙立便赶紧说道“少侠,我方才见到你这把宝剑很是不凡。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拥有如此不凡宝剑的您,肯定是某位高人的弟子。所以,我想了想,觉得或许脱离黑曜帮而效忠于您,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不错的选择。因而,我恳请您允许我,也与您订立侠客誓约。不知您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
“哈哈,若是换作心胸狭隘之人,即便是想答应你,也会先狠狠地羞辱你一番,然后才在你的一再恳求下答应你的。但我觉得吧,那样对你这个大护法来说,未免有点太过分了。所以说,算啦,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你孙护法你真心实意想要效忠于我的,那我便不再难为你了。你起来吧,我这就将名字烙印在你的侠客徽章上。”
说着,常不易将踩着孙立的那只脚给抬起,一伸手把孙立给拉了起来。
对于他会这么痛快地答应自己,孙立大感意外。但想了想,马上明白过来这是常不易给自己面子,不想让他过于难堪。
应当倍受羞辱之际,突然被对方以如此宽容的态度对待,他内心一阵感动。
以至于,他竟然一下跪倒在地,将侠客徽章取下来,举过头顶,对常不易说“少侠,这是我的侠客徽章,请您烙印。另外,我孙立今日当着您的面起誓,今生今世,鞍前马后,必定为少侠您效力。倘若背叛,便叫我万剑分尸,不得好死。所立誓言,句句为真,剑圣可鉴。”
听他对着崇武帝国江湖人士人人都奉为神灵的剑圣发誓,常不易立刻就信了他的话。因为据说,剑圣这位于千百年前就被江湖人士供奉的神明,非常灵验。若是谁以他的名义起誓而不遵守,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于刀兵之下。
因此,他忙扶起孙立,说道“孙护法言重了。只要你我坦诚相待,大可不必立下如此重誓的。”
“不,主公,属下既然决心跟随主公,就必须要立下重誓,让主公知道我的心意的。还有,主公,属下既然已经立下誓言,那从今往后,就是您的奴仆了。请您以后再也不要以护法相称,不然属下会疑心您不肯信任于我,内心惶恐不安的。”孙立低头弯腰,十分恭敬地说道。
常不易想想他说的有理,既然自己和他分了高低,那以后是不应该没有一点主仆的样子的。
便说道“哦,还有这么一说。好,那我也矫情了。以后就直呼你的名字好了。那么,孙立,我有个疑问,想问你一下,不知你可否解答?”